>恰?br />
吴衫也冤枉的不行:“我哪里到处留情了,是他太多情了好不好!”
御奴又拿起了刚才那只杯子:“喝水。嘴裂了。”这几句话是用汉语说的。
“不关你事。”吴衫终于可以不用假装听不懂了。
“这个,在兜里。”御奴拿出一管唇膏,正是巫轩送给吴衫的那管柠檬味的润唇膏。于是吴衫懂了御奴的意思,他是说他在吴衫的衣兜里找到了这个唇膏。顺着御奴回头的视线,吴衫看到自己的衣服挂在远处一面墙壁的衣钩上。
“好闻。”御奴拧开唇膏,凑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后一手扶住吴衫的后脑固定他的头,另一只手开始笨拙地给吴衫涂唇膏。吴衫原本紧紧抿着嘴唇,在闻到那股熟悉清新的柠檬味之后,竟然不自觉的松开了。那是属于他和巫轩共同的味道,巫轩总是会把唇膏先抹在自己的唇上厚厚一层,在一点点温柔地蹭在吴衫的唇上。
御奴又开始用猫语喃喃自语:“后来我遇到了主人,是他给了我新生。我心甘情愿为主人办事。但是只要有机会我都会去看你。我为你学了很久中文,可是现在也说不好……你上中学、大学,我都去看过。你交女朋友的时候我也为你高兴,我知道我是主人的,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吴衫和巫轩都彻底郁闷了,没想到已经被御奴盯了这么多年。
“但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和那个混蛋在一起了!”御奴的声音陡然变的愤怒,涂抹唇膏的手也加大了力道。吴衫嘴唇上已经被厚厚地盖了好几圈唇膏,他挣扎着想避开御奴继续画圈圈的手。御奴不管不顾,继续说:“他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有主人的支持可以不在乎王位,不在乎猫眼石,但是我受不了他连你也夺走!既然你不去过普通人的生活,既然你喜欢男人,那我为什么不把你弄到自己身边?我去求了主人,主人同意把你给我了,哈哈哈哈!”御奴说到这里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猛地挥手将唇膏扔到了墙角,禁锢吴衫后脑的那只手滑到了吴衫劲瘦的腰身上:“今天主人可能会在这里举行一个仪式,用来惩罚巫轩那个混蛋……巫轩,呵呵,那是你给他起的名字吧?今天,就要他为这个名字付出代价!”
酒店里,巫轩的手攥得紧紧的,手心已经满是汗水。他真想现在就冲到吴衫面前,一拳把御奴打飞。他对着通讯器小声而急切地问:“怎么还没突破进去?!”
烟斗的声音从通讯器直接传进巫轩的耳朵:“这栋建筑外围设置了很高级的魔法保护!巫师们正在想办法解除这些障碍。这里还有很多针对猫的防御,我们和巫师都在努力。实在是想快也快不了。”
“这个建筑似乎有很多机关,未必都是铜墙铁壁,你门继续攻正门,我再调派一批人找别的入口,我就不信这个建筑是铁板一块没有弱点。你们进攻再猛一点,动静再大一点,这打了半天连御奴都没惊动怎么行!”巫轩麻利的从基地调遣了预备对,让巫师远距离传送到了吴衫所在的建筑外围。
这时候,陈前鸥洋洋得意地从另一扇门走了出来,优雅地坐到了脸色很不好看的巫轩对面。“猫王子,不要这么生气,生气会让你美丽的眼睛变得暗淡无光。”
“你有屁快放!”巫轩看着陈前鸥那张装模作样的脸更加愤怒,那种面部肌肉在得意地笑脸皮却还绷得紧紧的表情实在欠扁。
吴衫听到御奴说要巫轩付出代价,也不再装傻,一边扭动着身体避开御奴已经明显带了挑逗意味的手,一边大声说:“是我起的名字!你能怎样?”
“怎样?嘿嘿……”御奴一时没反应过来吴衫不应该能听懂他说话,一双手捏住了吴衫的两瓣触手光滑的臀,一边在他耳边故意呵着热气说:“你给他起名字,你就成了一个媒介,主人会念动咒语借助这个祭坛的帮助,通过你惩罚他。到时候你会非常痛苦,而他会被诅咒死。除非他肯乖乖交出哪对讨厌的眼珠子!”
“什么!”吴衫没想到他是被用来做这件事的。他们好残忍,这等于是让他间接杀巫轩。
“所以在诅咒发动之前,我们先来做点舒服的事情……你知道我想对你做这种事已经多久了吗!每次主人使用我或者让我去伺候别的巫师,我都想着对方是你,才坚持到现在……”御奴说着,开始激烈地亲吻吴衫,压抑太久的欲望使得他的动作异常粗暴,似乎是在吴衫身上啃咬。
“不!”巫轩在遥远的地方大喊了一声,“你放了我师兄,我给你猫眼石。”
“你把猫眼石给我,吴衫自然就不会有事,我也不想把普通人类扯进来,他们毕竟是无辜的嘛。”陈前鸥这种伪善的姿态着实让人火大。巫轩明白,陈前鸥所谓的“不会有事”是指没有生命危险和不用承担作为媒介的痛苦,而不是不被他的手下御奴□。
“我要看见我师兄平安无事,现在,马上!你听懂没有!”巫轩再也顾不得谈判技巧,只希望有谁能立刻阻止御奴的行动。因为他看到御奴已经解开了禁锢吴衫双脚的绳子,紧紧抓住吴衫乱踢乱蹬的双腿,将吴衫修长白皙的腿缠在了自己腰间,硬生生卡进了吴衫腿间。
在那块明亮耀眼的祭坛上,吴衫近乎绝望的感觉到一个粗硬的东西已经抵在自己下面,正在急切地寻找入口。他心里拼命在喊的是:“师弟,摘了玉珠,不要看……”
御奴沉浸在占有的狂喜中,拼命舔舐着吴衫的每寸肌肤,从肩膀吻到耳根的时候,他瞟见了吴衫腕上的红绳。“这个东西真他妈碍眼!那个混蛋也有一个是不是?”他并没指望吴衫回答,这样说完就用锋利的指甲一划,然后一把扯掉了穿着玉珠的红绳。
巫轩这边的画面顿时消失。巫轩暴怒地随手抄起一把沉重的木椅轮向陈前鸥。陈前鸥险险地躲开了。这时候从屋子的其他门冲进来几个牵着狗的打手,围攻巫轩。因为攻击性的巫术对猫不管用,陈前鸥知道这种纯暴力的方法对付巫轩恐怕是最有效的。陈前鸥退到一边,开始吟诵咒语……
作者有话要说:当初给陈前鸥这个角色起名字的时候就想,这个角色很讨厌,就是欠扁前奏那种,于是他就叫“欠殴”了……
☆、第49章 相通(下)
巫轩只扫了一眼四周的形式,迅速做出了判断。他敏捷地跳到沙发背后躲避一只狗的猛扑,顺便踢飞了另一只从旁边扑来的狗,不等站稳,提起拳头打翻了一个打手。巫轩双眼喷出愤怒的火焰般看着正在高声诵读咒语的陈前鸥,毫不犹豫地向陈前鸥攻去。巫轩明白,事到如今,必须尽快解决掉陈前鸥,只要陈前鸥死,不只他能得救,御奴那边的防御也会瓦解。巫轩对着通讯器大吼:“第二队就位!”然后边躲避人和狗的围堵,边默诵咒语,变回了猫。
巫轩在长期和御奴派来追杀他的狗和人的斗争中总结出经验,和人斗智难,和狗斗狠难。最好的办法是利用猫灵活矫健的优势在运动躲避中偷袭人和狗。现在他变回了猫,几只刹不住车的狗果然扑向他弃在地上的一摊衣服上,还不明所以地撕咬衣料。而人的速度远远赶不上一只灵巧飘忽如鬼魅的黑猫。巫轩就这样迅速闪到了陈前鸥面前,扬起锋利的爪子,狠狠向陈前鸥欠扁的脸上拍去。
吴衫双手被缚在头顶,双脚被盘在御奴身后,已经完全成了待宰的羔羊。吴衫看着拴着红绳的玉珠跳跃着滚向远处,反而松了口气,如果被御奴施暴已成定局,至少不要让巫轩看到。吴衫还在徒劳地挣扎,脑子里的清明却和身体的凌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从和巫轩的心灵相通断开前的画面看,陈前鸥肯定要开始念咒语下诅咒了,但是他一直没有感觉到御奴说的痛苦的感觉。这说明什么?是巫轩要牺牲猫眼石还是巫轩已经和陈前鸥开战了?两者似乎都不太乐观。吴衫不想自己成为巫轩的累赘,要么现在就死,要么想办法离开这个祭坛。
御奴不知道是太激动还是没有在上面的经验,他的硬物粗暴地顶了半天还没找对地方。吴衫烦乱之间脑中突然闪过的,竟是当时干巫轩那次也曾担心过自己不得要领。想到这里,他的脑子像被人擦燃了一根火柴一样突然灵光一闪——御奴也是猫,他也有猫的弱点:尾椎骨!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本以为御奴处于绝对上风,其实他恰恰把弱点暴露给了吴衫。吴衫停止了胡乱挣扎,将全部心力集中在右脚脚跟上,双手拉紧绳子,借力抬伸出右腿,然后向着御奴的尾椎骨重重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