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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撑起身子,看着紧闭的房门,缓缓舒出一口气。

方才她虽然听到了那一番话,实际上却没有听懂是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戎公子是谁,也不知道姓柯的又是做什么的。

但大概能猜到他是陵阳人,并且是要带她回陵阳。

从他方才提到琅音长公主的语气和称呼看,姨侄两人关系并不亲厚。

看来,自己那天是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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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舟回房时,禹回正等在里面,见他进来,忙禀报:“主子,已经派人去琅音公主府里打探过了。”

段云舟问:“如何?”

禹回道:“琅音派了五百名府兵去找阿瑶姑娘。”

五百名?

段云舟微微一怔,问:“薛茂如何了?”

那日他带人离开才没多久,就得知薛茂在公主府遇刺的消息。

薛家人震怒,琅音亦觉后怕,派人将当晚全部宾客强留在府中,一一盘查,连他这儿也来了几个内官问话。

这事牵连了长公主和薛家公子,津州城已经戒严了三四天,公主府一派混乱,因此,一个小小的舞女逃跑与之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琅音竟把公主府中能调动的大半府兵都放在了这个舞女身上。

段云舟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问:“琅音应当不知道那刺客是她吧。”

段云舟派人去打探过,薛茂那伤口位于肩颈处,虽然刺偏了些并未致命,伤口却极深,薛茂始终昏迷不醒,一条手臂几乎废掉。

捕快没有在现场没有找到凶器,不少人都怀疑是薛茂惹下的仇家。

或是琅音长公主的仇人。

果然,禹回摇摇头:“不知。”

“属下去探查过,薛家人起先是很怀疑阿瑶姑娘的,但找了仵作,说那伤口不像是女人下的手,再加上府里几个舞女都说阿瑶平日里最是乖巧胆小,薛家人自己也不相信薛茂能被一个舞女刺伤,便没人再把这两件事牵扯到一块了。”

乖巧?胆小?

段云舟冷笑一声,转念又想到她那双比狐狸还勾人的眼睛,倒的确很会装模作样。

把她带回客栈的时候,她已经晕死过去了,找来大夫给她治伤,又找了一个小丫鬟给她擦洗身体。

事后,那丫鬟把摘下来的钗环都送到了他这里,里面有一只带血的簪子。上面血迹已经干涸,可簪头却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弯曲。

再想到她肩头插着的那把男人用的玉簪,无论是角度还是伤口深浅,都不像是别人插上去的。

紧接着得知薛茂遇刺,段云舟很难不怀疑什么。

段云舟微微眯起眼睛,禹回尝试着揣摩主子的意思:“主子,这女人如此狠辣有心机,咱们真要带她去陵阳吗?”

若不是知道杀人利器就插在她发间,段云舟大概真的会被她骗过这一遭。

听了禹回的话,段云舟没答,反而问:“叫你去查她的身世,都查清楚了吗?”

禹回点头:“已经查过了。”

“她是个孤儿,原先是京城人,后来一路流浪到津州的,十一岁就在津州舞乐坊学舞,因为模样好看,才被送进公主府,到前日刚满十六岁。”

“前日?”

禹回道:“前日,就是您遇到她那日,是她十六岁生辰。”

段云舟轻蹙了一下眉角,什么都没说。

他不关心她的生辰八字,只对她这个人还有些兴趣——只是一介舞女却值得琅音动用近千名府兵;看上去娇柔无辜,却连侯门公子都敢刺杀,聪明又狠辣。

若是调.教好了,大概会是一枚不错的棋子吧。

段云舟勾勾唇角,吩咐禹回:“派人时刻监视着琅音,弄清楚她到底为何对这小姑娘那么重视。”

“是。”

“还有……”段云舟叫住禹回,“再去查她从前的事,遇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我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禹回肃然道:“属下明白!”

-

阿瑶这几日睡的极不安稳。

那日段云舟虽说要带她回陵阳,可她白日吃饭的时候听到店小二随口提了一句,薛茂没死,外面全城戒严,长公主一直在搜查刺客。

阿瑶心中不安,总怕会查到自己头上来,回房间想休息,又忽地想到自己当日藏起来的簪子,和那一身带血的衣物。

她怕被段云舟发现,因此旁敲侧击地去试探伺候她的小桃。

小桃一脸茫然,傻乎乎地给她掰扯她当日头上带的所有首饰,说是没看见什么银簪子。

阿瑶仍是不放心,惶惶几日,最后竟在房间的窗缝里找到了那枚带血的银簪。

想必是当日场面太混乱,不小心掉了。

好在没有人发现,阿瑶松了一口气,裹上了两层手帕将它严实藏好。

“姑娘。”

有人敲门,阿瑶忙坐回到床上躺好,是小桃。

她推门走进来,对阿瑶福了一福,说:“姑娘,公子方才吩咐,明日启程回陵阳,让奴婢给您收拾行李。”

“明日?”阿瑶怔了怔,“不是城中戒严……”

话还没说完,阿瑶就知道自己问的有多傻了。

段云舟是什么身份,怎会连出门的玉牌都没有。

小桃笑了笑,说:“姑娘不必担忧,只管安心跟着公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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