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因为距离太远,并分辨不出面容来。
明乐上了桥,死命的抓着铁索,踩着稀疏的木板直接就往对岸行去。
彭修心里暗恨,却是想都没想,也跟着上了桥就去追她。
同时,对面伫立的几人里面,也有一个瘦高的人影从对面上了桥。
“侯爷!”彭修的密卫急了,惊呼道。
现在这座桥明显已经被敌人控制,若是彭修在桥上,桥身本人斩断,他就要跌入万丈悬崖粉身碎骨的。
然则他们都被雪雁等人缠住,拖不出身去拦他,当然——
也没胆子去拦他。
明乐的胆子很大,知道脚下惊险,就索性不往下面去看,手下死死的攀着铁链,只凭感觉以最快的速度往对岸行去。
彭修刚一上桥也有点不适应,等他反应过来,前面明乐已经走出去两丈多远的距离。
这个丫头,当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彭修咬着牙,连忙稳住身子追过去。
他的身手是好,但是在这摇摇晃晃没有落点的吊桥上也没有多少发挥的余地。
对面的人迎过来,这边他也穷追不舍。
但也说到底是叫他占了起始点上的优势,没走几步,明乐就觉得后面的袖子被人一把拽住,身子一晃,险些从桥上摔下去。
她恼怒的回头,彭修已经赶上来一步,抓住她的一只手臂,神情冰冷道:“你现在想反悔已经晚了,我说过,你必须跟我走。”
说着就抢过去一步,挡在她面前,对着从对面过来的宋灏冷声道:“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你,这里是天险之地,按照常理根本就没有通行的可能,不曾想你还是找了来。”
“平阳侯从来都别具一格,你怎么可能走寻常路?”宋灏亦是神情冰冷的与他对视,“对面这座山的后面有一条路下去,然后从水路就可以顺流直下直抵海域。既然知道你的退路在哪里,那么你会走这里也就不奇怪了!现在对岸已经被我控制住了,你想走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你现在还可以考虑,是束手就擒,还是把乐儿交给我,换你自己一线生机。”
“呵——”彭修由喉咙深处爆发出一声沙哑的浅笑,语气嘲讽,“现在是我们三个同在桥上,你这是在跟我讲条件吗?”
“算是吧!”宋灏自是听懂他的言下之意,“你把路后安排的那样晚膳妥当,怎么都不会舍得在这里和我们同归于尽的。你若是会存这样的心思,也就不必非要等到今天了,之前在京城的时候,有的是机会。既然大家都是惜命之人,也就不必矫情了,把乐儿交给我,我可以放你过去。”
宋灏的行事虽然经常别具一格,但在本质上却算是个君子。
他的话一言九鼎,既然说了会放他过去,就决计不会食言。
可此时他用来作为交换的条件在彭修听来却是觉得无比刺耳。
彭修的目光略微扫了眼他捏在手里的明乐的那只手腕,片刻之后就再度冷笑出声:“如果我不肯呢,你能奈我何?别说你舍得和我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