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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就在大臣们都以为摄政王会劝君罢休时,风若痕却道,“臣弟以为,可以出兵。”
“哈哈——哈哈哈哈!!”风曜满意的大笑,转身走回了龙椅上端坐好。
“说来听!”他还要他说出发兵的理由。
“朱雀新皇登基不久,根基不稳,且四年前,臣弟亲自领兵,将其大军击溃。”
风若痕话音不疾不徐,寻了一个出征理所应当的理由。
“若此时发兵,我有把握,将朱雀的疆土,纳入我国的版图。”
听他说着,老臣们都不再多言,只将头埋下,表情皆是痛心疾首。
风曜重重的道了个‘好’字,立刻让卢尤准备圣旨。
“不过——”风若痕又道,“臣弟需要十日时间,已做准备。”
风曜定定的望了他几秒,心知,他是在有心拖延时间。
可是……这有用吗?
“好!朕就给你十日准备!”
谁也无法阻止他毁掉一切!
……
风王府。
风若痕还未回府,司空陵收到消息,便先到那里等候多时了。
他人归时,楚嘉就跟在后面。
想到他们爷十日后就要去打朱雀,心里千万般不是滋味。
“王爷。”见人走进正厅,司空陵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还未拘礼,男子便随意的挥手让他免了,行到榻上坐下,直问道,“武伽太子可有来信?”
谁在暗中下毒手(十二)
跟风若痕回来这一路,楚嘉都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问。
难道他真的要去打朱雀?
可回了府中,听他与司空陵说话,好似早有准备,也就闭了嘴,静听其候了。
司空陵双手抱拳端端的回道,“武伽太子未有来信,不过朱雀皇三日前来函,朱雀二十五万大军已经向南进发,大约明日可达蚩尤。”
“朱雀皇不是要去助奴刹太子一臂之力?”楚嘉疑惑,怎么这会反倒改道去了蚩尤。
“白宣灭蚩尤,我们灭了苗疆,不正好吗?”司空陵一语道破天机。
言毕只见榻上端坐的男子薄唇溢出一抹不经意察觉的笑容。
楚嘉才恍然,原来王爷早有此打算!
那蚩尤小国,掏空了兵力去打奴刹,现在老窝空虚,灭掉它简直轻而易举。
况且战报传来,奴刹太子率兵迎战,拖住了清仞,又打得苗人和蚩尤王灰头土脸。
若彼时朱雀再出手,是反败为胜全然大好的时机。
待断了那两个小国的后路,在一同联合,对抗船王。
这才有出奇制胜的把握。
可是说起苗疆……
“王爷,那苗人巫蛊厉害得很,我们此去……”楚嘉话语里有些胆寒的意味。
风若痕领兵出战,他和司空陵都少不了要跟随其左右。
可是想到家里身怀六甲的女子,加上风都城内还有个随时会发疯的皇帝……
楚嘉真的怕,他们一走,风曜会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就知道你怕~不去也罢了。”司空陵冷飕飕的激着他,一脸淡定。
看人表情,好像他对苗疆知己知彼,全然无惧了似的。
“王爷要亲自出战,我怎可能不去。”心里虽舍不得那女子,可楚嘉还是只消轻重的。
司空陵见他那忸忸怩怩的样子,到底多了层亲戚关系,也就不再卖关子。
“你以为王爷不再这些日子,我与你一样过的是清闲日子?”
苗疆的所有,早就被他摸得一清二楚了!
杀伐,无可阻拦(一)
刚到王府不足一个时辰,宫里就来了人。
“王爷,皇后娘娘请您入宫一续。”
宫人端敬的回了话,便守候在旁,大有你不动身我就不走的意思。
楚嘉和司空陵对望了眼,交换了个眼色,便对风若痕道,“王爷……”
话未说完,男子轻轻抬手制止,“我都知道,你们先回去吧。”
现在宫中无不是又多了个苦闷的人儿,是风若痕一手将花殇推进去,是他亏欠她的。
……
皇宫。
晌午的太阳正是毒辣,晒得站在各宫外值班的宫女太监头晕眼花。
男子由凤鸣殿的管事公公领着一路行去,看下人们的言行举止,想必花殇这个皇后做得不错。
如此一来,风若痕倒有了自己是客,那女子是主的感觉了。
途径神武殿,一抹明黄身影似乎早早的站在那处,等候许久……
管事公公和几个宫婢见到风曜淡淡的立在白玉石栏边,纷纷跪下请安。
他们的皇上,好像有心等在这里似的。
“你们先去,朕有话要和摄政王讲。”
轻描淡写的挥了挥衣袍,这处立刻被腾空。
禁卫军守在十几丈外,不让人靠近,想听到他们兄弟之间的对话,简直难上加难。
风曜站得略比风若痕地势高些。
他举目远眺,幽幽望着深宫的座座大小不一的宫殿,眸下暗沉一片难以言明的光。
微顿了下,他伸手指向一处。
“你还记得吗?以前我们小时候,最喜从染坊的后门跑到后山去玩,为了沁儿,你还在那里受过伤。”
风曜说话时,没了早朝时候的狠厉。
表情清淡,恍惚之间让人觉得他又变回了原来那个爱与下人玩笑,没什么架子的太子。
他收回手,看了看风若痕曾经受伤的手臂,问,“那伤,还在吗?”
风若痕微微颔首,抬起另一只手臂握住那里。
那道长长浅浅的疤痕,现在都还未消散。
杀伐,无可阻拦(二)
有些人,就是这样悄无声息的驻进你的心间,想忘也忘不掉。
就像这疤痕,只怕此生都不会褪去了。
风曜继续平静的说到,“其实那时候我就应该察觉的,你与我一样,都喜http://www。345wx。com欢上她了。”
三个人的感情,总会有一个人受伤。
何况,他们还是同父异母的血亲兄弟。
“若痕,我一直想问你……”风曜又重新叫回那个曾经亲密的称呼。
“四年前你夺权,究竟是为了抗击朱雀大军,还是……为了沁儿?”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风若痕是有私心的。
如果只是单单对抗朱雀大军,何须夺权囚君?
他们兄弟间的感情向来很好,弟弟代兄征战,无可厚非。
那只是一个刚好的借口,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风曜越来越相信,就算没有当日的战火危及,这场宫变,也必然会发生。
所以,还需要风若痕回答吗?
沉凝了会,两兄弟的视线都没有看着彼此。
早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
“曜。”风若痕话语轻飘,里面有着难以听出的伤怀。
他说,“是我对不起你,可,我不后悔。”
说罢,风曜颤着肩,惨笑起来,隽容上已经有了被岁月磨砺的沧桑,是那么苦涩。
一句对不起,且无怨无悔。
他甚至连请求原谅的话都没有说。
对啊……现在贺兰沁儿爱的是他,他有何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