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2 / 2)

这‘如果’到了他那里,就变化了。

如果他连心爱的女人都守不住,要天下来做什么?

风都之祸(一)

弄不清楚,天下对于风若痕来说有多重要。

如果当年朱雀不窥视风国政治实力空虚,大举进犯,那么风若痕还会谋夺皇权,囚禁兄长么?

性情冷漠的人,不是生下来便如此,而能走进他的心,你说是天下重要些,还是贺兰沁儿重要些?

虽然,那女子也不知是何时进入他的心房……

次日清早,送走了那浩荡的朱雀大军,一行人打算午后回风都城。

白宣在走前许诺风若痕,回帝都便立刻寄书信与他修罗谷的师傅,请他出谷为沁儿医治蛊毒,说时神情笃定,仿佛世间奇难杂症都难不倒那位谷中谪仙人。

风都那边也传来消息,司空陵已经从奴刹回来,取得与奴刹太子秘密结盟的文书。

朱雀忙着安内,白宣归国第一件事便要登基,其他三国不足为惧,强强联合,清仞想要挑起中土的战争是不可能的。

如此待到贺兰沁儿解了蛊毒,摄政王立妃诏告天下,虽是六国分治,却也不必再打仗了。

好像是顺理成章,她心甘情愿的走进他设下的局,开始,便再也无法结束。

彼时的风都,司空府上,司空陵却在焦躁另一件无法忽视的事情……

整个淡雅的正堂只有他和司空韵二人。

司空韵端坐在客位,目光平静的幽幽望着跟前斜下方,完全无顾来回踱步的司空陵,风雨欲来,一副稳坐于泰山之巅的无畏架势。

刨燥的那方人才长途跋涉回来,这一路南下,眼见着最让人头痛的贺兰沁儿也温了性子顺了风若痕的意,他最疼爱的妹妹却在他们离城时来了那么一处。

来回走了许久,想不出个解决的法子,直冲冲的走到她面前死死盯着她的小腹,咬牙切齿,“你——那个男人是谁?!”

司空韵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态度坚决,“我说过了,人已经走了,说了也找不回来,这肚子里的孩子是我自己的,要么你帮我逃离风都,要么等王爷回来,你尽管把我绑到他面前请罪便是。”

风都之祸(二)

司空陵被气得跳脚,“你简直不知死活!”

那么大个人,他能随随便便把她藏哪儿去?再言他们司空家富贵了一代又一代,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这消息只怕走漏出去,朝中定会有人大做文章。

她司空韵是摄政王的人,风王府的第一夫人,虽是个小妾,他待她也不薄,这下可好,不管那男人到底是多大方,也不会心胸开阔到容忍别人染指自己的女人。

“王爷不是一心念着沁姑娘么~”司空韵就不解了,为什么这世上只许男人三妻四妾,不容女子追寻真爱?

再说风若痕从未许诺过她任何,记得初入风王府时,他是如何对她说的?

你要的荣华富贵,家族兴荣,本王都可以给你,不过,没有爱。

她身是他的,心却是自己的,爱上谁,还能控制得了吗?

“这是两回事!”怒斥了声,司空陵脸都气得通红,左右思绪半响,又言,“两日后王爷就回来,你也别回王府,就在这里住下,待我亲自向王爷请罪。”

希望风若痕能够念在司空家几代效忠的份上,能够饶她不死罢。

“不过,不管王爷会不会放过你,你肚子里的孩子留不得!”

言下之意,要在风若痕回来前将她腹中组足月的胎儿扼杀!

“不必了。”司空韵性子倔强,站起来,口气强硬,“此事我会自己向王爷说明,与司空家毫无关系,哥哥就不用费心了,再不然,你施家法将我逐出司空家,如此也不会连累司空家上下,我今日来只是与你说一声,你不帮我离开便罢,我亦不会怨你半分。”

说完扭头就走,人还未出正堂又被司空陵拦住。

再看她兄长,表情软了几分。

司空陵示弱,“得!你别说得为兄无情无义,自小我待你如亲母所出,你心里有数,这事我还管定了。”

他说完,司空韵唇间微微动了动,还没来得及开口,外面便传来另一个冷冷的女声——

“司空大人真要管此事?”

风都之祸(三)

兄妹二人同时回身望去,只见花殇款款而来,冷眼逐一扫过他两人,脸上漾着浓郁的讽刺。

她身后跟着司空府的管家,原先司空陵便让管家在院外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眼下见管家灰头土脸弓着腰尾随而来,想必人已经被花殇狠狠训斥了一顿。

“司空大人,我是来带韵夫人回风王府的。”行至他们跟前,花殇大方道。

司空陵在官场上混迹多年,仗着自己博学,又是摄政王身边的红人,就是当朝宰相都忌讳三分,这会他自然横身将司空韵挡于身后,和风王府的花总管打起马虎眼~

“韵儿生母忌日快到了,下官想留她在府上多呆几日,还望花总管通融。”刚才的事,只字不提,就当她花殇幻听了,她要问,他也打定主意抵死不认。

对上司空陵虚伪得可以的笑脸,花殇微怔,随即立刻清晰的反映过来。

人是婉转而深谋的笑起来了……

“我口渴了,去给我倒茶来。”不客气的吩咐了管家,她走到宾客的座椅上坐下,深潭般的眼眸望着司空陵身后的人儿,笑意至深。

“大家都是帮王爷做事,你我还有韵夫人的关系,心知肚明,难道司空大人就不想问,我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没有不透风的墙,没人向她告密,她何来空闲到司空府喝茶?

风若痕人未到,传话的早几日就来了,摄政王大婚,这几天风都都在沸腾,她花殇要准备一切,就更加的忙了。

见司空陵不语,花殇又慢悠悠的道,“这事儿不被外人知便是万幸,今天我是一定要把人带回去,留待王爷回来发落,向我告密的人呢,我也关起来了,只要司空大人配合,我想你应该清楚,我是站在哪一边的。”

眼下都是自己人,关着门说话,事情若是传开了,司空韵必死!

司空陵没得选择,默了半响只得对花殇拱手诚然道,“此事有劳花殇总管了。”

风都之祸(四)

再怎么说,大家都是替风若痕做事。

当年花殇还是司空陵辗转寻回的,不然这会哪里来的风王府花总管?恐怕已经成了青楼头牌,任男人糟践了。

这份情,花殇一直记得,只不过此事不是她能说了便罢,司空陵护这个妹妹,且这些年司空韵在王府安分守己,她二人的关系也是不错的。

想想她又道,“王爷大婚在即,心情定然的好,只要不被大人朝中对立之人抓了把斌去,花殇自当尽力保住韵夫人,不过……”

望向司空韵,视线再下移至她小腹至上,“这孩子……”

司空韵连忙护住肚子,口气坚决,“若要我拿掉这个孩子,我也苟活不成!”

花殇一怔,相处多年,从未见过性情温冷的司空韵如此决然过,同为女子,她顿时心知了,如若不是爱深了那个人,又怎会如此在乎?

“就算我问你,你也不会说出那个男人是谁吧?”

“人已经远走,我多说无意,韵儿愿独自承担一切。”

……

三日。

比起离城时初春的清冷,现下暖阳高照,城中四处洋溢着喜庆的红,整个风都都在为摄政王大婚做准备,消息自这里向风国蔓延,直至其他诸国。

人未到,来自各方的贺礼源源不绝的送来,今天是船王送来的海中珍宝,明天是奴刹的绝世兵器,只消锣鼓声传来,爱看热闹的百姓们就涌上最宽阔的主干街道,看又是哪里来的宾客。

刚过午时,风若痕一行人便低调的进城了。

丽娘最爱凑热闹,一见大婚吉日都未定就红火成这样,当即拉着沁儿要她随自己回锦绣坊,扬言要亲自为她做嫁衣。

连日跋涉的劳累也没了,精神得不得了。

倒是沁儿被她弄得不知如何是好,风若痕心情看似不错,什么也没说,丽娘就当王爷默许,更加坚决的要把沁儿拉走。

才是入城,来了两方人迎接。

一方是王府里花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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