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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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是在暗示她利用风若痕对自己的感情吗?

这……会不会太缺德?

再想到第一次见到司空韵时,她便明目张胆的说过,她爱的人可不是风若痕,加上今天的对话。

她能在风王府,不过是委曲求全罢了。

起身,随便用丫鬟送来的热水洗漱了下,沁儿和衣躺上床,天都快亮透了,哪里还有心思睡。

不管是暗示自己的司空韵,还是一直怀有敌意的花殇,贺兰沁儿从未将她们想得太复杂。

唯有风若痕……

在真正静下来后,最为震撼自己的,是她才将察觉的他对她的感情。

原来,那个男人竟然对她有情。

更甚至——也许他做的一些,都是为了等她出现。

“我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大彻大悟之后,窗外洒进了一缕晨曦的阳光,阴霾的严冬似乎就要过去。

初春,他要带她南下。

……远离风曜。

利用他的事,她做不出来。

可是到底该如何回应你呢?

风若痕……

贺兰沁儿哪里睡得着?

大抵过了两个时辰,花殇便精神十足的寻上门来,笑里藏刀的邀沁儿陪她去个地方。

花殇能对着你笑,接下来决计不会发生好事。

所以沁儿自然不想跟她出去,开口推脱,“王爷准许我出王府么?”

“你要想走这里没人拦得住你。”把干净的衣裳扔在床上,要她换下,“再说,你舍得走么?”

无言的把头轻摇,心想风若痕身边的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自然现在贺兰沁儿也不例外,拎起花殇扔在床上的衣服随意扫了一眼,不屑,“你的品味好差。”

你的身和心,我都要(三)

素白的冬衣,没有任何装饰,这能看出什么品味来?

沁儿不情愿同花殇出去,口气自然不好,她给她的明明是套丧服,多忌讳的东西。

如此,还是走到屏风后将衣服换上。

贺兰萧曾经被风国通缉过,而今还精神得很!

若是让他知道女儿穿奔丧的衣服,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又想爹爹从银沙海回来看到家中她留下的回风都的书信,估计也气得不轻了。

贺兰沁儿是那种,能把纯白没有生气的丧服,都穿得艳丽的女人。

所以当她从屏风后走出来,花殇的眉头直皱了下,什么也没说,厌恶的眼神表明了一切。

她记得贺兰沁儿应该未到十八岁吧,成人礼都没有行,已经生得足够妖娆魅惑,比她这个……

“走吧,进宫。”

彻夜不眠,她知道这女子是为了谁而来,所以想赶她走,便要对症下药。

站在偌大的铜镜前未动,沁儿直白冷声的问,“进宫做什么?”

如果昨天是个试探,那么也够了。

走到门边的人翩然回头,身为女人,可算是笑得足够邪气,“当然是带你去认清你的处境。”

……

她们乘坐马车比昨天那辆低调了许多,从这一点便知道,花殇故意要瞒着风若痕。

也能证明,他是维护她的……

今天天气难得放晴,暖阳四射,街上特别热闹。

沁儿无心再掀起车帘向外探望。

忽然没来由的想,此刻风若痕在做什么呢?

怎么会突然想到他呢?

大概她是怕他的吧……

尤其他对自己的感情……

于此,眉间的忧愁都多了好几分,无奈之余将目光放到与那男人有血缘之亲的女子身上。

花殇不长得很精细,可脾气太坏,又不爱笑,总让人觉得冷漠。

“你想问什么?”接收到沁儿疑惑的目光,她大方笑起来,很乐于回答她任何。

而笑容里的温度,却是冷的。

你的身和心,我都要(四)

“我想知道——”贺兰沁儿想,或许能在她那里得到答案,“风若痕,为什么要……夺权?”

她问完,花殇眼色瞬间几变,看着沁儿,欲言又止。

最终那暗涌起伏的面颊平静了下来,恢复几许冷得漠然的笑容。

干脆的回答,“你自己去问他不就知道了?”

……

空置多年的璃佳太妃宫殿。

阳光穿透了门窗的缝隙,一缕一缕的洒进来,细微的灰尘在光束里飞扬,却好似画地为牢。

璃佳太妃的一生,神秘而又悲哀。

她是傲帝最爱的女人,是唯一敢为爱背叛他与皇权做对的女人,是被赐死之后还能享有受人祭拜资格的……皇家的女人。

站在被保存得与璃佳太妃生前未有任何改动的宫殿里,贺兰沁儿感觉到了无尽的悲凉。

六岁进宫时,这个女人刚被赐死不久。

深宫之中还久久留下了她那句‘为爱而亡终不悔’的遗言。

后来见到风若痕,沁儿以为他的冷漠是由此而来。

重新站在这里,她有了新的感悟,是否那本就是璃佳太妃的本性真传,风若痕如此,花殇亦是如此。

为达目的,宁可玉石俱焚。

许久之后外殿传来熟悉的男声与花殇的对话……

风曜不知道为何来到这里,但他对邀他来这里,昨日算计自己的女子,没有丝毫责怪。

“不问我昨天是怎么回事吗?”花殇的口气,向来横冲直闯。

“昨天谢谢你。”他似乎在笑,温暖而心满意足。

“谢我做什么?我可是在算计你们,见到她很高兴吧?还特地命御膳房准备贺兰沁儿以前最喜http://www。345wx。com欢吃的膳食,是不是现在更想出去了?”

她的话,句句带着刺。

风曜不恼,话音和煦得让人如沐春风,在内殿的人听来,犹如尖刀,狠狠插进她的心脏。

他说,“我不想出去,倘若真的有那一天,花殇,你知道我不会负你,沁儿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梦。”

你的心和身,我都要(五)

一个梦……

她只是他的梦?

不支的往后跌了半步,瞬间空白之后是天崩地裂的瓦解。

外殿的花殇仿佛也未料到风曜会如此说,曾经的事,曾经的事……

“谁稀罕你!”她负气的背过身去,眼里有难以言明的痛楚。

“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想折磨你,让你一辈子都不会好过!”她恨他,永远!

“所以,”风曜屏息了一口气,很轻的说,“我不会离开这里的,赎罪也好,受尽折磨也罢。”

哪怕有朝一日他重获自由,他欠她的,还是要还。

花殇是风曜此生唯一亏欠的人。

只要她的一句话,他可以心甘情愿的就此死去。

“……至于沁儿。”他唯剩下无可奈何和守着往昔美好的空想,“她,不属于这里,昨天,是我对她的告别吧。”

他哪里会离开呢?

这里有他洗不尽的罪孽。

后宫从来都是个无情之地,冤魂四处飘荡,来自地底每一寸泥土的无尽悲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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