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自是有情痴
此恨不关风与月
记得初见他时,惊为天人,也从此失了心魂。得知他是石虎的嬖将,他只能将这妄想深藏起来。想起那人也是头次
注意到他的时候,眼中尽是不屑。但他只觉得,这人并不如臣子们口中说的那样阴险,他看自己的时候,总是隐隐
透着落寞的神色,也许,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他的好,他的善,藏在坚硬的心窍里,其实,他和自己一样怕。
世人都道皇帝好,可是大雅却只想做自己。
终将脱了这副躯壳,心里格外坦然,不知道,樱桃要什么时候能够看清……
石弘取出枕下拟好的诏书,轻轻放在樱桃手中。
“大雅本来也不是天命所归,这一生,不过都是上苍跟我开的一个玩笑而已,得遇你,再无撼。也许,这也是一种
解脱吧……”
樱桃将他揽在怀中,手探出帐外,片刻,取了一只白玉小瓶进来。
含了瓶中的东西,低头一口哺下。
石弘顺从的轻启牙关,任那灵舌抵进口中与他纠缠,苦不堪言。
原来,樱桃是这样的味道,大雅记住了。
吻尽,石弘已将那枚小小的孔雀胆吞入腹中。
似笑含泪,樱桃捻了衣袖,为他擦去。
“今后有樱桃在一日,绝不会让人委屈了程妃……”
亮寅时分,宫中灯火尽明,冉冉盖过初升的朝阳。
皇帝去了,含笑而终。程妃得了消息,疯疯颠颠闯进寝宫,见石弘那年轻消瘦的脸上十分平静。她笑着跪下去,早
知今日,何必当初……
人群之中,石邃隐隐望见那抹走的有些颠跄的艳红,正欲迎过去,恍然看见他脸上竟挂着一颗剔透晶莹的泪珠……
38
咸康元年,石季龙于襄国称赵天王,改年号建武,尊弘母成妃为皇太后,册魏王后郑吟天王皇后,立子石邃天王皇太子。迁都邺城。随后不久,慕容皝在辽西篡位,称燕王。
石虎宏图霸业,肆征壮丁,大兴土木,于襄国起太武殿、邺城造东西宫、灵风台九殿,金柱玉壁,极尽奢华。
又自民间掠女子,充后宫。
后宫佳丽三万,却仍无一人能与那意态姿媚,长眉秀颊素腰如柳的郑樱桃相媲。
他是这天朝的皇后,手中却握着一干兵将,不参政事,可太子对他言听计从,百官都畏他三分,那些嫔妃贵人也都
征相讨好他,总之谁得罪他,从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没有人敢去追问他的出身,那些前尘往事,成了宫中大忌。此外若有人敢提起当年的右侯和郭荣将军是怎么死的,
那不出三日,定是满门抄斩。
宫中日日歌舞升平,暗地里却人人都提着脑袋过日子。石虎常常为博皇后一笑,做出一些十分骇人的事情。
前几日一个小宦官多看了郑樱桃几眼,石虎便叫人将那宦官绑进大殿里,剁掉双腿,将断脚插进后挺之中,活活捅
死。随后樱桃剜了他的眼珠泡酒,赏给一个吓哭的贵妃喝,那贵妃还未近杯就呕吐起来。于是樱桃就让人将她吐出
的秽物塞回去。后来半夜又悄悄抓了那贵妃,要她吃了那宦官的尸首,她不堪忍受,便一头撞死在廊柱上。太医验
尸,方知她腹内已然怀了孩子,于是就宣称是病死的。
石邃的东宫,近来樱桃也派人送来不少美人。
可惜这些女人进了东宫,就等于进了阎王殿。
太子脾气暴躁,每每抱着女人侍寝,动情之时,口中喊的都是樱桃的名字,所以只要是伺候过石邃的,过不得夜就
被杀了。
两个宦官将那白瓷般的玉体裹进麻布,悄悄抬了出去。这个月已经死了二十个了。
石邃裸着身子斜倚在床榻上,闭着眼睛用手轻轻抚弄起自己的阴茎来。脸色逐渐呈现出潮红色,随着那东西越来越
硬,他呼吸也变的粗重。脑海里全是那人淫逸浪荡的样子,仿佛他就躺在自己身下翘着臀分开腿承袭恩露。
除了他,没有人能另石邃觉得满足,而且越是得不到,就越渴望。
每到夜深寂寞,石邃都不由自主的想要那人,几乎想的发疯。
正燥热难耐,一挺腰,浊精喷散射出,石邃边快速动着手,口中压抑不住的呻吟起来。连门外的侍卫都听的浑身酥
麻欲射。
樱桃远远在路上就见有人抬了尸体出来。果然,这小子和他父皇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再如此闹下去,传到
石虎耳中,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传令下去,不准通报,今夜的事情,你们该看的看了,不该看的若是让我知道谁嚼舌根,小心我把她的舌头割了
喂狗……”
樱桃的如意宫到这里也颇有一段距离,因而骑马而来,身后跟着的,都是一些身手了得的女侍卫,也是银骑营中特
别的一支。
一个女子利索的下了马,领了腰牌便快步朝东宫奔去。
待一切打点好,樱桃的马也到了殿前。
石邃还在做着春梦,腰上一凉,臀瓣就被人火辣辣的扇了一巴掌。
他惊呼一声,揉揉眼,见了那人,脸上一燥,翻身便压了上去,不由分说吻上他的颈子。
“啊呀!”
肩膀被樱桃结结实实药出一溜整齐的牙印,痛的石邃不得不跪坐起来。
“一醒了就发春,什么德兴!你这房间里……全是那个味道!整天都在做什么!”
石邃一丝不挂的呆在床上,心口起伏不定,“母后…………你……你大半夜……跑到我这里做什么啊……”
味道……他怎么不觉有什么异样的味道……半晌才清醒过来,刷的红了脸,低头才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连忙敛了
被子围在腰上。
“我能不来么?我看你这太子才做了几天,就玩腻了……”
发觉他的眼睛停留在自己胸口前刚才被那侍寝的女子咬肿的乳头上,石邃的心越发狂乱,他这样子,根本就是……
“母……母后此话……怎讲……儿臣……儿臣……”
“你看看你……”樱桃自怀中取出一个精巧的小盒,开了盖子,迎面扑来一阵清凉的淡香。他用手指剜了一点,轻
轻涂在石邃那红的快要滴出血来的乳头上。
“啊……母后……你……你做什么…………”
哪里还禁的住这样的挑逗,石邃埋在被中的下体一柱擎天,他赶紧佯装往后靠了靠,不然就太明显了。
樱桃的脸颊上也有些微微泛红,石邃看的口干舌燥,心如擂鼓,莫非,莫非他终于……
“肿了不好看……你莫要觉得奇怪……这药不过是……消肿的……”
谁会平白无故整天带着消肿的药……无非是因为石虎尽是不分场合的与他欢爱,随意装着应不时之需的……
石邃正胡思乱想,樱桃隔着被子在他大腿上拍了一下。
“恩啊……啊——母后……你说什么!”
“你咋呼什么!我说你每日杀一个我送来的美人,大臣们有所不满,可知这些人里有不少侯门千金!若闹到你父皇
那里,看你怎么交代!”
“我……我根本不喜欢那些女人!若你们舍不的我杀,以后就不要再送来!”
“你!这些都是你父皇的意思!连你弟弟都知道早早给自己留个种!你怎么一点心眼也不长!”
“我……我以后努力就是了……”
石邃也不知道怎么说好,感情他是想抱孙子……可他才十几岁,他们急什么……
“子嗣就是我们巩固江山的工具,你若连如此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那以后怎么接任这国家?”
“父王还很年轻,不用这么着急吧……”
樱桃瞪他一眼,起身要走,“那好,你且都叫来,一起杀了罢,我也不管了!”
“母后!母后你不要生气!我都听你的!”
石邃赶紧上前抱了他,锦被从腰上划下来,挺立的阳物霍的暴露在空气中。
樱桃回头一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那玩意怎么老是如此精神……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了……”
石邃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终于恼羞成怒。
“母后今夜来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樱桃强压了笑意,坐进他半跪的双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