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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封王爵的王族子弟,轻易不能归帝都,有事回帝都,都要得到帝都的召文方可,帝都传召的使者也该上路了。
用了晚膳,素鸣衍就没回铜车,而是与尤溪等人骑马,车队的行进速度也快了许多。渡口有处驿馆,驿丞接到六殿下将过渡口的消息,早就准备好一座别院供六殿下及随从居住。等一切安顿好,已过了半夜。素鸣衍没有睡意,采儿疲惫不堪,早就熟睡,看见采儿的睡姿,素鸣衍一脸的羡慕,何时自己也能如此没有忧虑的入眠?替采儿将被角掖好,起身准备推门到院子里走走,刚推开门,看见阿黛披衣出来,抬头望着天穹上的明月,若有所思。
素鸣衍敛息站在门边,他很少看到阿黛也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素鸣衍迷恋阿黛诱人的身体与容貌,这三年来,倒没有一点厌倦,但是骨子里对阿黛还是有些敬畏。
阿黛转过头来,看见素鸣衍站在门口,吓了一跳,捂着胸口:“殿下怎么一声不吭?”
“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想打搅你。”
“我哪有什么心事?殿下回帝都,阿黛想起自己离家已经有十多年了,难免有些想家人。”
“你的故籍在休屠,等日后去羽嘉,将你家人一起接过去居住就是,也不用整天思念。”
“这与制不合啊。”
“什么合不合的,等我们去了羽嘉,难道一切还要看内府司的脸色?”
“倒不知内府司这次派哪个倒霉鬼做殿下的典签官?”阿黛想到方镜川的可怜,轻笑起来。素鸣衍看着阿黛明媚的容貌怔了怔神,阿黛装作没看见,“阿黛回屋睡觉了。”转身就要离去。
“你留下来?”
“阿黛这几天累坏了,殿下还是怜惜一下阿黛吧,何况采儿在你屋里。”
“我们躺下说说话,采儿睡熟了,不要惊着她就是。”
阿黛半推半就,随素鸣衍进了精舍,看见采儿无忧无虑的绝美睡姿,忍不住用手指压了压她嫩滑无比的脸颊,不无嫉妒的说:“采儿越来越美了,还正值韶华……”微微一叹。
素鸣衍从后面将阿黛搂住,从衣衫里探进去,握住阿黛的双乳。阿黛转过身来:“殿下刚刚怎么说的?”
素鸣衍笑了笑:“我们躺下说话。”手却从阿黛的衣裙里探进去,摸着她丰满挺翘的臂部,只觉无比的柔滑,又往下探,在两腿间细细的捻着,捻出一片湿滑,阿黛身子紧挨着素鸣衍,忍不住扭动,情欲大涨,伸手探到素鸣衍的跨下,没想素鸣衍收回手,笑着说:“我们躺下来说说话。”放开阿黛。
阿黛见他一脸坏笑,手在他的大腿根部狠狠捻了一下。
阿黛替素鸣衍解开衣衫,待他躺到采儿身边,采儿仍熟睡无知,才钻进他的怀里。阿黛丰腴的身子钻在怀里,素鸣衍怎按得住心里的情欲,兼之采儿又睡在身上,更添香艳。他一直想让采儿、阿黛同时侍寝,无奈采儿怕羞,死不答应,只有现在偷偷摸摸的满足一下心里的绮念。
素鸣衍将阿黛蜷起的身扳直,阿黛背着他不转过身子来,素鸣衍将手环过她的腰,握着双乳,细细的揉弄,下身贴着她丰满的臂部,不一会儿,阿黛眉头微微皱起来,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却忍着不发出声音。素鸣衍拍拍她的大脚,阿黛将腿微微张开,让素鸣衍从后面进入她的身体。
采儿让一阵阿黛的呻吟声惊醒,睁开眼睛,屋里的灯未灭,侧头只看见殿下背对着她微微动。采儿瞬时就明白怎么回事,连忙闭上眼睛,可是无法将耳朵堵上,又惊又羞,脸上滚烫,好像火烤似的。听着阿黛细碎的呻吟与殿下微微的喘息,还不时让殿下挺动的背子挨上,采儿内心的情欲也渐渐燃烧起,两腿间湿湿的,不断的水渍渗出来,起了尿意,害怕让殿下发觉她醒了,采儿心里仿佛让蚁儿钻进来一般痒,两腿好像要扭一扭才舒服,却不敢动,只得将两腿夹紧,两腿之间的部位也隐隐收缩着。听见有翻身的声音,采儿心想阿黛骑殿上身上去了,她可做不出这羞人的姿势,却更心痒难忍,呻吟声就压在喉咙眼里,只希望殿下与阿黛早些完事,正苦苦挨着,却觉一只滑腻无比的手从两腿间钻进来。
采儿哪想到阿黛如此大胆,身子一僵,连呼吸都僵止了,只觉阿黛的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绸衫轻轻划着自己的那里,采儿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渗出的水渍将绸衫浸湿了。采儿又羞又急,阿黛的手伸过裙衫,贴着肉摸来,挨到那处的一瞬间,采儿只觉头皮起了一阵酥麻,沿着背脊一直窜到尾椎,害怕阿黛的手指从那里钻进来,那样的话,自己肯定要忍不住发出声音。
好在阿黛将手收了回去,采儿刚松了一口气,又有一只手钻进来,直接按在要害处,“啊……”采儿再也忍不住的呻吟了一声,又觉得在阿黛面前呻吟十分丢人,将殿下的手丢开,将脸埋进枕间。
“殿下欺负采儿……”说到这里,采儿忍不住嘤嘤的哭了。素鸣衍想不到采儿脸皮这么薄,慌了神,忙让阿黛从他的身上下来,转过身去将采儿搂住,正要说劝慰的话,忽听见窗外人声喧哗,守值的侍卫在大声喊:“有刺客。”
第九章 帝都之旅(下)
“今天杀死你这淫贼!”一声娇喝之后,就是一缕风声从高墙处往这里袭来,窗户未关,素鸣衍抬头看见两道黑影从高墙上跳下来,一柄明晃晃的利剑被其中一人掷来,穿窗之际让及时出现的尤溪挡住。
尤溪不敢看屋里的绮靡之景,背着身子说:“两名女刺客在高墙上窥视许久,怕惊着殿下,尤溪自作主张,没有立即将她们拿下。”
素鸣衍暗骂了一声:他与阿黛刚刚一场好戏,岂不是都落在两名女刺客的眼里?难怪她们要说一声“杀死你这淫贼”才将利剑掷来。素鸣衍起身将窗户关上,苦笑道:“刺客过来行刺就是,管得了我的私事?”见采儿让这事一打岔,停止哭泣,坐起来穿衣衫,心里不由的感激这两名刺客,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向采儿求饶呢。
采儿穿好衣衫,又过来侍候素鸣衍穿衣。
“不生气了?”
“采儿哪有生气的资格?”采儿脸上泪痕未干,说起这话来楚楚可怜,素鸣衍抓住她的手,采儿微微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让阿黛在后面一推,跌到素鸣衍的怀里。
阿黛笑着说:“殿下尽欺负我们,你狠狠的咬他一口气解解气。”
采儿听了她的话,果真张口咬住素鸣衍胸口的一块肉,素鸣衍眉头大皱,采儿没忍心下力,就松开嘴,说:“殿下以后不要欺负采儿就是了。”见素鸣衍胸口留下两道浅浅的牙印,又心疼的用手指在上面揉了揉,好像真咬疼素鸣衍似的。
同为侍妾,素鸣衍却从未在阿黛身上感受到如此细腻的情意,忍不住将采儿搂进怀里。阿黛不无醋意的说:“我不妨碍你们郎情妾意了,听声音,尤溪已将两名刺客拿下,我先出去看看。”
“不要开门,”采儿转过身看着阿黛,“青菱她们就在门外。”
她的声音未落,青菱已推门进来:“殿下……”诧异的发现阿黛、采儿都在屋里,“我说起身时怎么找不到阿黛姐,原来也在殿下这边。”目光在阿黛、采儿脸上逡巡了片刻,又落到素鸣衍的脸上,“听说刺客行刺前骂殿下淫贼呢,难道看到屋里的情形?”
采儿红潮涌上脸,哪有勇气回青菱的话?采儿转身去替素鸣衍整衣衫,看也不敢看青菱嘲弄的眼睛。阿黛笑着要去打青菱,让青菱躲开了。
素鸣衍伸开手让采儿替他整理衣襟,对青菱的话也不生气,透过门隙,看见阮阿蛮的一角羽翼,想必她也知道室内的情形,才让青菱一人进来。
青菱相比阿黛、采儿,身上更有一种常人难以抵挡的天然魅惑,又对殿下有情意,阿黛奇怪殿下能一直忍着不将青菱收进房来。
采儿此刻羞于见人,躲在房里不出去,素鸣衍也不勉强她,穿戴整齐,与阿黛、青菱到外院去看两名女刺客。看到女刺客的真实面貌,素鸣衍吓了一跳,暗道:说不定有人甘愿死在这女人的剑下。凌乱披散的长发掩不住她的天姿国色,让绳索绑了个结实跪在地上,见素鸣衍他们走进来,满目怒气,好像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驿丞正在一角手足无措的向尤溪解释着什么,见素鸣衍他们进来,忙过来跪到素鸣衍的面前,头伏在地上,连说自己罪不容赦。
素鸣衍没理他,过来问尤溪:“刺客的身手不怎么样,怎么能潜到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