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并不很禁止他吸烟——虽然英国正在轰轰烈类的禁烟活动中——不过显然,夏洛克比起可卡因更厌恶烟草,这是慢性毒药,夏洛克给与烟草的定义。
所以夏洛克买通了周围所有的店铺和小老板,为了保证以后他们不会卖给夏洛克烟草。我对夏洛克的这种毅力很佩服,但是,戒烟很困难,当初我帮着他戒掉了可卡因,但是显然夏洛克又开始了当初的焦躁不安。
所以我把夏洛克藏着的烟——他总是藏在鞋子里——全部收了起来,塞在头骨先生里。
我并不十分睿智,但是我对于“侦探夏洛克”这个课题的研究已经经历了数年,我已经可以中期毕业了。
头骨先生是个很好的藏匿地点,很显然。
不过这个月的最后一天还是很有意思的,对我来说是如此。夏洛克早上的时候接到一个案子,很早就离开了。他走的时候我并不知晓,但是他回来的时候的动静堪称惊天动地。
黑色的皮鞋,黑色的裤子,黑色的皮带,白色的衬衫……上面的血多得数不清。他的脸本来就不短,现在泼了血感觉更长了。
“你就这么回来了?”老天,我不知道我的表情到底有多滑稽。
夏洛克把鱼叉在地上敲了几下,有些神经质的咬牙:“出租车都不拉我,我是坐地铁回来的。”
地铁居然敢拉你,真不可思议。
我把报纸合上,然后快步走过去,夺过他的鱼叉扔到一旁,然后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进了浴室。米尔对血腥味敏感得多,它从沙发后面走出来的时候鼻子都是皱着的。
这种情形显然少儿不宜,我把米尔放进夏洛克的卧室,然后关上门。
“我回来了,我需要摸摸米尔来显示主人对宠物的关心爱护。”夏洛克瞪着眼睛看我。
我把他拽进浴室,然后狠狠拉上门:“得了,你敢这个模样抱米尔,我相信以后你就别想再抱他了。”
让夏洛克换掉上衣和裤子,我在浴缸里放水。夏洛克的体温比平常人低一些,不过我这次放的水却是很热。他需要热水来放松一下神经,显然夏洛克此行并不顺利,热水澡来舒缓一下是可取的。
有衣服的阻挡,那些血并没有太多的粘到身上,比较麻烦的只有脸和头发。
夏洛克自己把脸收拾干净——白的可怕,等会儿他需要一杯牛奶——然后就赤条条的跨进了浴缸。好吧,我看到了一些东西,但是我永远不会告诉你们我看到了什么。
我坐在浴缸旁边,把洗发水瓶子拿在手里,挤了一下在手上用手揉出泡沫:“嘿,夏洛克,躺好了不要动。”
夏洛克盯着我的手看,而后乖乖的躺在浴缸里,把脑袋往我这边侧了侧。我把手上的泡沫涂到他的头发上,揉来揉去,直到确定再没有被血粘住的卷毛头发才拿了谁帮他冲洗干净。
我并不知道夏洛克擦头发的毛巾是哪个,随便拽了一个就围在他的头上。
“你去杀人了?”我一边帮他擦头发一边问道。
夏洛克闭着眼睛,很享受的模样——虽然看在我眼里让我有些奇怪的怒火——听了我的话,开口,依然是低沉的声线:“我去了郊区,然后用鱼叉扎死了一头猪。”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我需要整理一下。
“为什么是鱼叉?”
“我只能看到它。”
“扎死猪……是什么意思?”
夏洛克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伸手抚了抚有些往下掉的白色毛巾:“就是,扎死了,一头猪……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么?”
这种对话我经历过无数次,就此打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把毛巾拿开,我去取了吹风机。自从上次夏洛克感冒,我就决定至少最近一段时间不让他着凉,要知道那些药物都有抗性,如果再吃恐怕效果不会很好。
“我不喜欢吹风机。”夏洛克盯着我看。
我插上插头:“事实上,你必须听我的,夏洛克,过来。”
夏洛克抿抿嘴唇,然后微微低了头。我用吹风机吹干他的头发,事实上,平时他的那头卷发还算整齐,现在看起来软软的卷卷的纠缠成一团,让我不得不去拿了梳子帮他疏开。
他的头发并不像看到的那么坚硬,而是软软的,摸上去很舒服,从指缝间穿过的时候感觉毛茸茸的。我总是趁着夏洛克不注意摸他的头发,这次可以光明正大,我自然是要回本才是。
夏洛克坐在浴缸里,上半身□的露在外面,露出了苍白的肩膀还有上面浅浅的伤痕。我有些意外,以前并没有仔细看过,这些细小的伤口我并不知晓。
“这是哪里来的?”我盯着他的肩膀瞧。
“一次不成功的追捕,我并没有枪,有枪的警察都没有跟上来,这只是擦伤。”夏洛克哼了哼,“那些抢劫犯根本就是枪法不过关。”
我有些生气:“如果他们枪法过关,夏洛克,你就会死。”
夏洛克看起来依然不甚在意,但是却没有再反驳我。
我想伸手去看一看他肩上的伤疤,但是夏洛克突然动了动,导致我的整个手掌都盖了上去。
那道伤疤真的很浅,摸上去都感觉不到。
这是我当时唯一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奉上
剧情进展是S2E2,巴斯科维尔的猎犬。这一集我很喜欢,里面的配角也都很出彩的说
尤其是……加了料的咖啡……掩面下一章黑毒姐姐的同人文,军服奉上,~、健二匀/?
第39章 #不曾背叛(上)#
#黑莓姐姐的同人文——不曾背叛#
约翰·H·华生是一个军医;医术精湛为人和善;而且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好枪法;在治疗营里每个人都尊敬他。而且在这个比战场还要黑暗的地方;他的金色头发总是能给人温暖。
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在走进治疗营以后还可以活着走出去。
军队里的人喜欢给自己找点乐子;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那些高大威猛的士兵总是格外受青睐;男人女人都喜欢他们;而华生医生就很少有人问津。无论是身高还是长相,他都不占优,虽然他的温暖足够招人喜欢,但是,人们要的是刺|激,是一度的快乐,而不是长久的温馨。
初冬的温暖阳光只适用于和平,现在他们要的是烈火的炙热。
华生倒也不觉得苦恼,一来他不喜欢男人,二来,毕竟军队是他报效国家的地方,而不是找乐子的时候。
战争总是很残酷,华生每天都要面临着拯救和死亡。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死亡线上挣扎,然后伸手把他们拉回来,这需要很好的技术和心理素质。在治疗营驻扎满四年的,就只剩下了华生一个。
这也是一个战场,但他的敌人不是敌军,而是挥着镰刀的死神。
和死神抢人,这个工作听起来也很厉害。
每打赢一场,他就可以救回一个生命,这种感觉很不错。
不过今天送来的人有些特殊,这个人穿着的军装并不是华生熟悉的,而是更为精致的……敌军军服。他的脸被帽子盖住了上半部分,只留下口鼻呼吸,感觉呼吸很微弱,而他身上的血迹并不是很多,但是,左胸到左肩的一处伤口清晰可见,虽然没有再流血,但华生觉得这才很可怕。
“这个人很重要,”带他来的雷斯垂德将军神色紧绷,“他身上有很重要的情报,务必救活他。”
华生是治疗营里资历最老的,这件事情自然也就落到了他头上。他甚至没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就被换上了手术服,然后推着那人进了手术室。
打开了并不十分明亮的灯,华生伸手取下了他的帽子,微微眯起眼睛,而后才算是看清楚了这人的模样。
他的脸很苍白,颧骨有着很凌厉的突出,薄薄的嘴唇因为疼痛无意识的紧抿着。他长得算得上英俊,只是依然让人觉得有压迫感,虽然他的黑色卷发让他的脸显得不那么尖刻。
华生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但是这张脸太有辨识度,恐怕短时间内自己也忘不了他。
并没有把他的衣服脱掉,事实上,华生甚至不敢挪动他。伸手揭开了它军装的纽扣,然后是领带,接着是衬衣。老天,他的衬衣居然是金质的纽扣,即使看不到军衔,华生也猜测着他最起码是少校,或者更高。
j□j出来的胸膛显得苍白,失血过多的缘故。他的左胸口上似乎是因为炸弹的碎片而导致的破裂,华生扭头出了门。
“我需要验血结果。”
“是的医生,A型。”
华生往说话的护士那里看了看:“A型血有没有储备?”
护士道:“没有了。”
华生又往她身后的医生那里看了看:“有谁是A型血?”
没有人回答。
战争,会摧毁一个民族,但也会让一个名族变得更团结,更排外,更富有激情斗志,还有仇恨。让他们给地方将领输血显然是件很艰难的事情,华生皱紧了眉,却是走到了桌旁拉起袖子:“用我的。”
护士被吓了一跳,愣愣的不说话。
华生盯着她,也盯着站在她身后的人:“我需要教导你们的第一件事,是服从命令。第二件事,是拯救生命。他的命是雷斯垂德将军要的,我们必须要救活他。”
华生一直是温柔的,善良的,这么低沉的声音却是头一回出现。小护士匆匆忙忙的抽了华生的血,然后递给他。
“医生,您现在的状况并不适合手术。”一个医生拦住了他,有些担忧。
华生笑笑:“安德森,不用担心。”
他走进手术室后把血袋挂上,而后揉了揉眼角,快步走到床边,往旁边伸出手:“刀。”
女护士递了一把刀上来,有些颤抖。华生偏头看了看她:“莎拉,以后会见到很多这样的场景,你需要学会适应。”
“……是,医生。”莎拉低了头,不敢直视华生。事实上,她是治疗营里唯一喜欢并钟情于华生医生的女性,不过她只是新兵,现在还没有勇气说出来。
华生没有再看她,而是专注于床上的这个只比尸体多口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