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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苗,禾苗!”麦甜高声叫道。后院在黑暗中显得如此阴森而寂静,这种寂静又是如此深沉。麦甜有些尖锐和颤抖的声音在黑暗中却是显得那么无助和绝望。又摔了一跤之后,她不知所措的站在了原地。
“禾苗!禾苗!我是麦甜呀!禾苗!回答我的话!”麦甜再一次高声尖叫起来,黑暗中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于是只有大声呼喊,希望自己的叫声可以让禾苗有所回应,自己则可以顺着禾苗的声音找到她。
但是没有人回答她。
难道禾苗并没有再里面?还是在里面的禾苗已经只是个……死人?!想到这,麦甜猛然打了个寒颤。
“禾苗!禾苗!你在哪儿呀,你在吗?!”麦甜等了许久,依然没有等到禾苗的回答,她不甘心,只有再次摸索着向前走去,一路上,不知一些什么东西在前面穿梭,发出细微的声响,而脚下,不时踩到一些又滑又软,又令人毛骨耸然的东西。冰冷的汗水从麦甜的额头流下。
“禾苗!禾苗!你在吗?你在……”麦甜微带哭腔的声音中充满了悲凄,但突然一阵冷风拂过来,一只强有力而又冰冷的手猛然的扣住了麦甜的手腕!
“啊……”遭到突然袭击的麦甜心里充满了恐惧,她不由大声尖叫起来。
“是我,不要怕,是我。”淡淡而熟悉的声音就在麦甜耳边响起,几乎同时,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便飘进了麦甜的鼻孔。
“天哥?”麦甜感觉自己的心脏因为几秒之前的恐惧而正猛烈的跳动着。
“我带你去见禾苗。”青风天淡淡地道,牵着麦甜的手,往前走去。
麦甜安静的跟从着,不错,青风天不是个可以值得信任的人,但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他却有一双值得信任的眼睛。
不知走了多久,但麦甜却像经历了一个世纪之后,在“吱呀”一声后,青风天突然停住了。
“走进这扇门,笔直的往前走,大概十步左右,你伸手便可以触到一个铁笼子,禾苗就在里面,去吧。”青风天缓缓地道。
麦甜走了进去。刚走进去,“吱呀”又一声,青风天便在外面替她又将门掩上了。
黑暗是这样的深沉,深沉得让麦甜感觉自己是一个瞎子。
克服所有的恐惧,麦甜慢慢的往前走,走了十步之后,一伸手,果然,她摸到了一根生了锈的钢筋。
“禾苗?你在么?”麦甜颤声问。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呼吸声。不久之后,一个冰冷而淡漠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是谁?”
“我,我是麦甜。”不知是激动,还是什么,麦甜又一次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狂跳。她的眼角突然间湿润了,喉间也开始发紧发涩。
“你怎么会叫麦甜。”黑暗中那个冰冷而淡漠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变化,她似乎并没有情绪上的起伏,好似麦甜的出现仅只是她的意料之中。
麦甜的心一痛,接口道:“我是麦甜,禾苗在哪里?”
“禾苗在麦甜的心里。那麦甜呢,麦甜又在谁的心里?”
“麦甜不在谁的心里,麦甜在禾苗的记忆里。”麦甜的眼泪“唰”的流了下来,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在突然间自己会如此脆弱,“禾苗……禾苗……你是禾苗,你就是禾苗!”
“不错,我就是禾苗。”黑暗中禾苗的声音一如从前,并没有因为麦甜的情绪巨烈的起伏而改变什么。
“开始我叫你,你听到了么?”麦甜擦干眼泪,问她。
“是,听到了,你的声音很好听。”禾苗道,“在永远的黑暗里,你的声音就像一盏灯,她把我即将要死的心又叫活了。好像是这样。”禾苗的声音仍然淡漠,但言谈中的词语却似乎又都充满着情感。
“可是,可是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呢?”麦甜不解地问。
沉默了一会儿,禾苗才再开口:“这里只有无尽的黑暗,我看不到你的脸,若是不听清你的声音,又怎么能确认你就是我朝思夜想的麦甜?”她顿了一会,又道,“麦甜,我们分开有多久了,你长大了一点么?”
“我们分开有十多年了,我现在长得很大很大了,禾苗,你能告诉我的身世了吗?从八岁那年开始,为了等到这个答案,无论在教中受到什么折磨,我都咬牙挺过来了。因为我想等我找到爸爸妈妈的时候,他们一定会保护我,一定会想办法带我离开青风天教,从此我就再也不怕被皮鞭抽,被木板凳砸痛背了,更不怕要把手放到滚烫的沸水中捞针了……”
“可怜的麦甜……”黑暗中的禾苗情绪似乎终于有了些变化,她的语气虽然依然淡漠,可是鼻音却明显加重了许多。
麦甜双手抓住铁笼子上的铁钢筋,用力的伸出手想触摸到笼里的禾苗,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她摸到的却总只是空气。
“禾苗,你在里面么?我为什么摸不到你?”麦甜问,“这些年来,你过得好么?一定受过不少折磨吧?”
黑暗中禾苗似乎叹了一口气,只是叹息太轻,让麦甜听不真切。
“摸不到我更好,你还是不要摸到我为好。”禾苗轻声道,“麦甜,关于你的身世,现在说给你听,又有什么用呢?”
麦甜沉默了,很久之后,她鼓足勇气问:“是不是,我其实已经没有亲人,我的父母都死了,是吗?”
“你的父母的确都已经死啦,”禾苗道,“却并不代表你已经没有亲人啊。”
“谁?……”麦甜浑身颤抖起来。
“谁?”禾苗似乎在黑暗中怔了一下,一会儿才道,“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我……我已经没有能力保护你了……”
“你?!”麦甜愣住,浑身颤抖得更厉害了,“你是谁?”
“禾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