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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1 / 2)

>  “怕是睡过了。娘,咱们走吧。”高臬笑笑只身爬上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

传旨的太监的穿着红色锦衣进了高家位于渤海蓚的宅内,高颎带领高家一众人跪在大厅内,听着这个从洛阳敢来的密使。他手上还拿着用金线绣的龙,高颎一眼便认出那是圣旨所用的锦料材质,让家中众人纷纷跪下。

“吾皇诏曰:现令高颎回朝任太常卿,即日起归回大兴,不得有误。钦此。”高颎此时已经是满头的白发,掩不住的苍老,手颤巍巍的举起,锦衣太监把锦布放入高颎的手里。

“谢主隆恩。”高臬上前去把父亲扶起,并轻轻掸了掸高颎身上的灰尘。

“竹器!快带马公公去厢房休息。”高臬吩咐着后面的家仆做事。

“是,小少爷。”被唤名的那人带着来人下去了。

高臬扶着高颎坐在椅子上,替他捏了捏肩膀,下人端来茶和参片,喂着他吃了下去。

“哎,年老体迈!年老体迈啊!皇上竟然还能想到我,让我重新回朝为官真是荣幸之至啊。”高颎端着杯子,手颤巍巍的抖着。

“父亲,你最近风湿又发作了。皇上命你不得有误,这不是要您半条老命吗?”高臬拍了拍高颎的背。

“风湿而已,要不了命的小病。这大隋的江山若出了毛病,可是大病,这是可是要命的啊!”高颎使劲拍了几下桌子以示事情的重要性,厅内厅外的众人都缩了缩脖子。老爷子极少动怒,一旦动怒虽不打人,但是训诫起来能让人头疼好几天。

“孩儿了解了。”高臬作出个揖,以示知错。“

“臬儿知错就好。”示意高臬坐在边上的椅上听自己说话,“我们离开大兴已有不少年了吧,我记得你当初离开的时候还是个黄口小儿,现在,臬儿已经是个青年了。长相也越发俊美,越来越似你母亲了。”

“我们离开大兴已有七年,可如今的帝都居于洛阳。”高臬避重就轻,回答了个最简单的问题。

“哦,七年。”老爷敲敲桌子,若有所思道,“臬儿今年有十七了吧。”

“是。”

“十七岁了,该娶门亲为我们高家开枝散叶了。你的几位哥哥都已成家,儿女成群了,唯独你这个在我身边的却未成亲。”

“父亲,臬儿还不想。”高臬作揖像高颎鞠了一躬,退出了厅外。

门外的家丁看着小少爷又被逼婚,却还淡定的对待,被逼完婚还能泰然自若的回到房间里继续读书。

“哎,小少爷又被逼婚了。细细数来,今年已有三次了!”竹辛和边上的墨兰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老夫人,高臬的母亲站在边上听着。

臬儿又拒绝成亲?便快步走去高臬的厢房。

隋炀帝继位刚刚继位,又迁都洛阳国家倒还算的上繁荣。贺若炘骑着马从马场回到家中,便看到门口放着一顶未见过的轿子。理理身上的衣服想着家中必定有贵客到,一进家门便看见家奴站在门边。

“怎么了?今日有贵客到?”一边往里走,一边把手上骑马的行头放在家奴手上。

“听说是高老先生来了。”

贺若炘脚步顿了顿站在通往正厅的花园小道上。

“嗯?高昭玄高先生?”歪着头看着边上的家奴。

“是。听说他好像重新被皇上任用回朝为官了。”那人继续低着头说着,“据说要举家迁回都城。”

“哦,那甚好。你先把衣物送回我屋内,我先去见父亲和客人。”贺若炘笑着让下人走了,自己则径直走向正厅。

厅内坐着几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掩面笑着,身边还站着个男子穿着一袭白衣上面用红边金线绣着花纹儿,面容俊美还透着些熟悉的感觉。自家父亲和高老先生坐在正厅中间喝茶叙旧。

“父亲,炘儿向你请安。”贺若炘站在厅内向自己的父亲请安。

“来来,炘儿。你高世伯现终于重返帝都为官了,来见过你高世伯。”贺若弼招手让贺若炘过去。

“贺若炘,见过高世伯。”贺若炘端过刚好上来上茶丫鬟手中的茶壶为高颎添了茶,“世伯,我们已经有多年未见了。”拿过点心房间贺若弼与高颎所坐的桌上。

“是啊,当年见你的时候,你好像只有十三岁,差不多就你现在腰上高出一点罢了。”高颎忆起往日的孩童笑着,比划着当年贺若炘有多高,“现在啊,已经是一个挺拔的青年了,如果高世伯没记错的话,炘儿今年应有二十了吧!”

“炘儿今年刚加冠,满二十。”

高颎笑着点点头,喝了口茶,“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过去七年了。先主仙逝,晋王也当上了皇上,连这最小的儿子也长大成人,一表人才啊!”

贺若弼也跟着点点头,两人长吁短叹着又开始叙旧。顿时,贺若炘觉得自己过来是个错误的决定,听着老人家说着些陈年往事真的是无聊透顶!突然,坐在一旁的自己的母亲和高夫人叫贺若炘过去。

“炘儿,让伯母看看。这些年比你幼时长得更有英气了,不愧是鲜卑人的后代。”高夫人整整贺若炘的衣裳,拍拍肩膀示意他坐在边上。

“玲墨。我看你家炘儿真是越看越是喜欢啊。可惜我高家无女,现如今只有臬儿这一个儿子,要不然我就把女儿嫁给他了。”高夫人笑着看着贺若夫人,看着贺若炘替他理着衣服。

“我家炘儿虽然有时脾性古怪,但是唯一的好处就是讨人喜欢。”拿着手巾掩面笑着,“说道娶亲。臬儿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吧。”

“是啊,今年十七了。说起脾性古怪,我看你家的炘儿还不及他一半。天天都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书,好像是什么术数。虽说他父亲极力反对他进入官场,但他也无心从商。真不知如何是好。今年说为他找个姑娘娶了,死活不肯,一直推脱。”高夫人急得直跺脚,越是说到后面便越是一脸着急的看着站在边上的白衣男子。

“哎,十七到还好……我家这炘儿。今年加冠二十了,软磨硬泡了几年,这不才愿意娶亲。”贺若夫人替高夫人理着气,笑着说到,“这不,你们来的还刚巧。过三日便是炘儿的大婚。你们定要来啊!”

“一定一定,他大婚一定是要来的。”坐与厅中的高颎闻之也回答道,“炘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的大婚我们必定备厚礼前来祝贺。”

贺若夫人感谢的笑笑,拉过一直未曾说话的高臬。高臬正在山河大川之间神游,被这么一拉回过神来,定定的看着贺若夫人。

“臬儿,你现如今可有心仪的姑娘?”高臬看这阵势,贺若夫人是想给他介绍什么名门闺秀。

“有。只是我与她定下的约期未到,不能成亲。”高臬随便捏造了个姑娘已与他私定终身的故事。

“哦?母亲怎么从未听你说起。”

“一直挂在嘴边跟你说,那还叫私定终身吗?”高臬反驳道,驳的高夫人与贺若夫人无言以对,一脸的欲言又止和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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