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结束,躲在餐桌后面的人这才敢出来透气,乔伊情不自禁说:“那位黑加仑先生居然比阿瑟团长还强那么多,如果他能效忠公主殿下,那真是再好没有的事了啊!”
“乔伊,别胡说八道,”爱莲娜皱着眉,及时阻止了女仆不切实际的幻想,并要向茵道歉时,才发现刚才看打架看得太投入,连茵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茵呢?什么时候走的?”
苏缇端着之前用眼泪从黑加仑手里换来的一盘腰果曲奇,吃得满脸都是渣,闻言指着通往阳台的门,含糊不清地说:“茵姐姐说里面太闷了,出去吹吹风。”
爱莲娜知道闷的不是空气,而是心情,只用担忧的目光远远地眺望了一下大厅另一头的阳台,没有去打扰她。
事实上茵也确实不希望有人来打扰自己,从头一晚上睡前就开始的坏情绪,到刚才两个人大打出手时候,已经濒临极限了,要不是知道自己发起火来可能会造成不良后果——房屋坍塌什么的,她真想像普通女孩子一样跳起来指着黑加仑的鼻子臭骂他一顿。
那个大老粗阿瑟根本就不是她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的类型,之所以让他做自己今晚的舞伴,说穿了就是赌气,你小黑既然不稀罕我,我也不是只有你一个追求者,不就是宴会么,还愁没人一起去么?
以前会因为丹过来搭讪而把自己拖走的家伙,现在居然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手拉手转圈完全无动于衷,而是穿着她买的礼服用她教的舞步在陪她的妹妹跳舞!这是何等令人沮丧的状况。
刺激别人无效、反而惹了一肚子气的茵觉得本来很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的舞裙穿在自己身上毫无特色,红酒发苦饼干焦糊牛肉不熟,一切都糟透了。
她承认爱莲娜是个有魅力的姑娘,自己如果是个男人也会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上她,可越是承认这一点,心情就越差,简直无药可救。
阳台正下方是露天泳池,茵趴在阳台上,认真地考虑着跳下去浸冷水让心情变好的可能性。
“叽——”身后的玻璃门被人推开,带起一阵风扇动了她拖到地上的裙摆。
茵没精打采地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待一会儿。”
身后的人不说话,只有脚步声靠近。
茵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期望中的拥抱,就苦笑了一下,故意用无所谓的语气问:“失恋少女的背影很好看吗?”
“不,一点儿也不。”黑加仑就站在她身后,再往前一步就能拥她入怀的距离。
“那你是来嘲笑我的?一个既不漂亮也不性感的傻姑娘,自信满满地告诉别人自己不会被恋人抛弃,结果下一秒钟就被无情地事实的打败了。”
黑加仑哼地一声笑了,语气居然听起来十分欢快:“既不漂亮也不性感,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和我没关系。”
“没关系?明明就是昨晚你……”茵不满地正要反驳,话到嘴边,忽然浑身一震,猛地转过身来睁大眼睛看着他,“你想起来了?!”
黑加仑轻轻眨了下眼,脸上漫不经心地微笑着,拒绝回答。
——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漂亮,或者不够性感,还很凶,还很暴力……
——不会。
在胸腔里堵了一天的烦闷情绪瞬间被膨胀的喜悦感埋没,茵背靠着栏杆,手指微微哆嗦着,半信半疑地问:“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黑加仑指指自己的脑袋,习惯性地答非所问:“昨天在歌剧院的时候,逃走的那个人背影很眼熟。”
茵鄙夷地白他一眼:“又是你过去的老相好?”
黑加仑没有理会她酸溜溜的语气,而是强调:“就在最近还见过。”
茵被他的情绪感染,也严肃起来,认真地问:“最近见过?海默林,还是克劳恩?”在那样的场合会出现的,也只能是安息军团的人才对,而目前为止她所见过的安息军团成员,除了这两个,其他的都已经是尸体了。
“不……即使是海默林,也没有能力调动这么多刺客同时出动,”黑加仑微微低垂着头,月光经过池水反射,倒影在他眼中,让思考时的双眼显得更加深邃,“神甫一次最多可以派出三个杀手,能发动昨天那种规模的袭击的人,只有一个。”
茵脱口而出:“大师?”
接着忽然意识到自己被他带跑题了,又怒道:“别想绕开关键问题,你到底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刚才在舞会上还看都不看我一眼,昨晚上说的话——你其实就是那么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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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我打算用美人计
茵气势汹汹地怒瞪着比自己高了近两个头的黑加仑:“别想绕开关键问题,你到底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刚才在舞会上还看都不看我一眼,昨晚上说的话——你其实就是那么想的吧!”
头天晚上他在马厩边对爱莲娜说的话自己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证人都有两个,想赖账那是绝对没门的!
“你相信我对你说的,还是我对别人说的?”黑加仑抱着胳膊看她。
“废话,当然是对我说的!”茵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黑加仑微笑不语,茵一下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抬腿就踹,结果用力过猛踢得脚背痛,原地跳跳跳,龇牙咧嘴道:“你居然偷换概念!谁教你的?”
“某个白痴。”毫不犹豫地就把幕后策划者给招了出来。
“哈啾——!”躲在钟楼上的某个白痴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大喷嚏,两道清鼻涕流下来,赶紧掏出手帕擦干净。
火凤蹲在他斗篷的兜帽里,风不吹雨不淋,还挖苦打击:“感冒了吧?谁叫你在公共澡堂里唱帝国国歌,现在全城的人都敌视你,连个旅馆都没得住。”
索兰达尔揉了揉手帕往钟楼下一扔,手帕变成一把落叶随风飘远,笑嘻嘻地说:“这样不挺好的,接下来只要有人报上和我一样的姓,马上就会被乱棍打出门,为此就算是发一场高烧也值得啊!”
火凤一愣,扑腾着从他帽子里爬出来,问:“你怎么知道他会往这儿过?”
“我是天才嘛……”索兰达尔揉揉发痒的鼻子,心不在焉地侧头望着街道尽头唯一还亮着灯的一栋建筑。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场旅程很快就可以在这里画上休止符了,他用发瓮的鼻音继续哼着帝国国歌,自言自语道:“希望那头怪兽提供的情报是正确的。”
而那头怪兽在说明完整件事情的全过程后,屁股上毫无悬念地又挨了一脚。
“你们两个串通好了,就把我骗得团团转,实在太过分了吧!”茵踹完一下不解气,抬脚还要再来一下,脚踝就被抓住了。
黑加仑看她单脚站立不稳的样子,一脸促狭地说:“有教养的小姐不会在一抬腿就会露出内裤的时候踢人。”
虽然街上已经基本没人了,茵还是窘得满脸通红,刚才一个生气,就忘了自己穿着的是风一吹就能飘起来的蓬松连衣裙,赶紧把脚从他手里抢回来,规规矩矩放下地。
“既然那天在歌剧院索兰达尔已经彻底解除了摄魂术,为什么你还跟我装傻充愣?”
尤其是还说唯独记不起她的事,让大家都白猜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