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天起誓,以皇位作保,那便没有作假的可能。
听到汉王的话,魏王面上神情微微一滞,旋即大笑道:“高明,皇子之中,唯二弟可与孤相争。”
毕竟,不是谁都像司马懿那样不要面皮的。
乔轻音猛地一个激灵,鲤鱼翻身起了来。
说罢,不等纪仁拒绝,汉王又道:“伯义不必立刻回答,孤有耐心。”
“想要拉拢清勇伯,也算是谋略得当吧。”荀方道。
“这话,该我问大哥吧。你和伯义之前这般多的过节,你还想让伯义投靠你,简直痴人说梦,何必还要自找麻烦呢?”汉王毫不示弱地看向魏王道。
说完之后,汉王当即策马离去。
直到隐约间听到,纪仁和关颜的谈笑声。
“没我英俊是真的,不如轻音和颜儿好看,也是真的。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魏王既然来了,那么汉王还会远吗?”纪仁无奈叹气道。
狗贼,与我一战。
而与此同时,他们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落在不远处的齐帝耳中。
这人,是绝对不会让的。
公孙长狄,白马义从。
我们是一个阵线的。
相比和公孙长狄联系,和徐亚夫联系,危害更大,齐帝更不愿意接受。
纪仁等人闻言一愣,万不曾想魏王竟如此郑重。
“二弟,伱也没比孤王小几岁。”魏王没好气道。
“说到这个,其实我挺好奇五弟得知消息后,会如何?”魏王道。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懂啊。”汉王笑道。
不行,要毁灭,也要把纪仁先给毁灭了!
毁灭我自己干什么?
乔轻音想到这里,又是元气满满地一天,一个口哨,叫来一匹骏马,飞身上马,朝着纪仁冲过去。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是二弟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吧。二弟,你和公孙长狄近来往来愈发的密切啊,身为亲王和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来往密切,父皇想必很不喜欢吧。”魏王看着汉王道。
“那假如父皇知道,二弟假传消息,将父皇驾崩的消息传回京师呢?”魏王忽然道。
“孤和伯义虽有年龄之差,但却志趣相投,可为忘年之交,只是想和伯义解释清楚,和伯义做个朋友罢了。”魏王解释一句,然后转头看向纪仁,郑重道,“之前有种种误会,皆是孤之过也。孤今日可向伯义起誓,孤自今日起若再对乔家两位有邪念,此生便与皇位无缘。若伯义愿助我一臂之力,此后有孤一日,便有伯义一日,此后纪家便如诸葛家一般,永世屹立于我大齐朝堂之上。”
齐帝看着面前的荀方道:“朕这两个儿子,是一个比一个出色,但偏偏这心思啊,都没用到正途上。”
看看我的法相,才知道谁才是值得投靠的人。
看得魏王想抽他,此刻汉王离开,他再留下来,无疑显得很不合适,不仅不能让纪仁投靠他,反而会让纪仁厌烦他,只是他和汉王不同,汉王之前和纪仁没有过节,现在还有关颜做桥梁,心中百般咒骂,但到了最后,面上还是挤出微笑,同纪仁告辞,然后策马追上汉王,道:“二弟,好计谋啊。”
“伯义,见了我,这就扭头,这是何意?难道是孤形容丑陋,伯义不愿见我?”魏王笑道。
“拦什么呢?他们两个此番,一个得了马长风,一个得了张凉,各自麾下都多了一个天王,势力大增,若是不让他们犯点错的话,朕如何名正言顺地教训他们?何况,朕也想知道,假如朕真的在这里驾崩了,长安城里那些人会怎么做?朕的这几个儿子们又会怎么做?虽然得到的结果,多半是让朕寒心的,但朕想看看。”说到最后,齐帝原本温和的眸子当中浮现出几分厉芒。
“非也,孤没有想打扰伯义,孤也知道现在伯义美人在侧,是不想见孤,孤也不好意思打扰,不然颜儿找孤算账,孤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孤看兄长来打搅伯义,所以特意过来,让兄长理智些,不要打扰伯义,一大把年纪,还非要纠缠伯义。”汉王解释道。
“这些话还需要我说明白吗?伯义,你是真不肯放手?”魏王看着汉王道。
“世人皆说你汉王忠厚,如今来看,大奸似忠啊。”魏王道。
徐亚夫,凝五子良将徐晃法相,统率白波军,按照大齐制度,徐亚夫调回长安之后,是有可能成为宫内禁军统领之一的。
皇家无亲。
但他除却是皇帝之外,还是父亲,他想知道,假如他真的驾崩了,现在长安城里的这三个儿子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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