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蔡念看着羊夫人道:“只有这些,旁的没有隐瞒了吧。”
纪仁点头,转身带着乔轻语和乔轻音到隔壁去,没了外人在,纪仁脸上绷着的神情当即松懈下来,道:“都坐吧,估计他们姐妹俩还要聊一会儿,说起来,这里轻语你还是第一次来吧,等会儿如果有空的话,可以逛一逛,见一见这长安城的罪恶,增加一下阅历。”
“今日之前,我是这么觉得。尤其是轻语那桩婚事实在荒唐,所以我当时虽然没有答应你,但也没有直接拒绝你。可是现在不同,纪仁再荒唐,也是小节,你和兴儿这次做的事情却是大节。而且今日来看,清勇伯怕也不荒唐。这次,要想救出你们两个人,也要去求他。”蔡念道。
“没有,再没有别的了。”羊夫人信誓旦旦道。
“啪~”
“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们也不会如此,还要去求他?”羊夫人惊叫道。
“真的没可能了吗?姐姐,兴儿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最知晓他的品性,乃是良配。”羊夫人连忙道。
“对,说不定哪一天就要来接你。”乔轻音道,她之所以来过这里,就是因为之前来看纪仁。
“我现在要是住进来的话,那是高级贵宾牢房,哪怕是住在牢房里,也能享受非凡待遇,日子能过得比外面舒服。”纪仁一脸骄傲道。
“刚才那一巴掌我打你,是因为你想骗我。而这一巴掌,是我替父亲打的,你忘了父亲的教诲吗?被逼的,这天下人犯罪,哪个没有原因,但有原因的,到头来说一句,被逼的,就可以躲过去了吗?你可知道,假如你真的成功了,西凉战役出现波折,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你枉为蔡家女。”蔡念面沉如水道。
“姐,我都是被逼的。”挨了一巴掌的羊夫人冷静下来,意识到情况和她想的似乎有些不一样,畏畏缩缩道。
“没有真的动手。”羊夫人生怕蔡念又一巴掌打来,连忙说道。
“姐,我错了,我真的错,可是我真的害怕啊。当时,我们被抓住了把柄,如果被揭发出去,羊家就亡了,兴儿也亡了。”
“姐。”羊夫人意识到些许不对劲,连忙娇声道。
“原则上不可以,律法难容。”纪仁绷着一张脸,一脸为难道,“常人不可,但蔡大家品性高洁,又是轻语之师,我相信定然不会与之同流合污,我和轻语、轻音到隔壁等候,只是希望蔡大家最后不要让我为难。”
“好,我替你走动。不过,这次之后,你随我回拜月宫,羊家就别回去了。”蔡念道。
蔡念是接下来查江南的重要一环。
姐,你只有我一个妹妹啊。
大军出征在外,关系无数百姓,却伙同敌人,暗算将军家眷,如果不是因为眼前这個人是蔡念唯一的亲妹妹的话,她自己都想一巴掌劈了她。
假如蔡念不愿意理会他们母子二人的话,那么她不敢想象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所以是真的?”蔡念目光直直地看着羊夫人。
“清勇伯放心,定不让清勇伯为难。”蔡念道。
“没有,只是因为纪仁数次阻挠,所以我们曾经向司马家的人说,能否铲除纪仁。”羊夫人道。
“还有,兴儿和语儿的事情,之前你向我提出,我没有给你一个确切的答复,但现在便是不可能了。我等会儿去见兴儿,也会告诉兴儿这件事。”蔡念道。
蔡念越听眉头皱得越厉害,如果不是亲妹妹的话,她都想直接送去法办。
乔轻音哼了一声,不理纪仁,显然已经从被纪仁的威胁当中出来了。
“啪~”
“可是什么?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蔡念原本温柔似水的眼眸此刻眼中尽是冰冷寒气。
“被威胁,和我说,大不了,舍掉羊家,我来照顾你和兴儿。等你们有实力之后,自然会有机会给你们。现在,你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不得有半点隐瞒。如果还有隐瞒,那我是没有办法救你了,只能对不起父母了。”蔡念恨铁不成钢道。
“是是是。”羊夫人不敢怠慢,连忙将事情真相一五一十地说出。
羊夫人说完之后,蔡念却伸出雪白的手掌,重重地在羊夫人脸上打了一个耳光。
“罢了,我去卖一卖这一张老脸吧,希望我这个天王的老脸,还能卖得动。”蔡念看着羊夫人这般模样,蔡念也没有再动手的想法,打她是想让她知道教训,但都已经为人母了,再打也没什么用,解决不了问题。
只能期待纪仁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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