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材质不会磨损皮肤,但那禁锢的模样,让卢娟心里一阵难受。
她弯下腰,在丈夫脸上亲了一亲。
陈国旗匆匆赶来的时候恰好梁濂正在往外走,两人在门口打了个照面,陈国旗愣了一愣,显然没想到清洁工会出现在房间里。
“老板。”梁濂憨厚地笑笑。
陈国旗拍拍他,落在肩上的手用力捏了捏:“身子骨不错。”
“谢谢!”
梁濂目不斜视地往厕所走,他几乎能感觉到盯在后背的那眼神。
洗拖把时他感觉手有点疼,翻过手掌一看,原来靠近小拇指的地方破了皮,红红肿肿地冒出了血。
“没事吧?”正在洗抹布的郝富贵关心道。
“没事,不小心划了一下。”梁濂也没在意,他用水冲了冲伤口,提着拖桶出去拖地。
陈国旗正站在房间外翻看病历,见梁濂过来,陈国旗迎上去关心道:“赵大三,没伤着哪吧?”
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印着一道道红色抓痕,梁濂见瞒不过,只好抬起胳膊给他看。
陈国旗捏着他胳膊看了一轮,松了口气。
“就胳膊吗?”
“嗯。”
“没事,一会去药房拿点消炎药。”陈国旗写了张单子递给他,“一楼大堂,电梯出去后左拐。”
“谢谢老板!”
梁濂目送着他走进电梯,不自觉地挠了挠手。
奇怪,小拇指那位置好像有点痒?
叶诚休养了几天,可以自己下地走路了。
他在房间里慢慢地走了一会,趴到床上叫叶小贵帮他上药。
尸斑渐渐缩小,只剩下一点淡淡的颜色。
“好多了,再过几天应该能痊愈了,身上还有吗?”叶小贵把叶诚翻过来检查他的胸膛。
“没有了,我自己看过。”
“真的?”叶小贵把叶诚的双手扣在头上,检查他的腋下。
叶诚好郁闷,小鬼长大了不仅身子变壮了,力气也一起变大了,他试过与叶小贵掰腕力,结果输得很惨还差点扭到手。于是这个臭流氓仗着力气大时不时吃他的豆腐,但每次他生气的时候臭流氓总会把角伸到他手里让他摸,就比如现在,叶诚还没来得及发脾气,那角就伸进了他的掌心。
角上有一层非常细的绒毛,摸起来茸茸的特别好玩。
叶诚移开手,改去摸臭流氓的脑袋。
自从不经意间看见叶小贵偷偷往角上抹药的时候,叶诚就再也没玩过他的角了。
“你就不能把角缩一下吗?”叶诚问。
“不知道怎么缩。”
叶诚从柜子里翻出一顶帽子往他头上扣,撑了几下,帽子终于卡在了叶小贵头上。
叶小贵好奇道:“要出门吗?”
“嗯。”
“去哪?”
“回医院。”
叶诚穿好外套,弯腰找鞋子。
“小鬼,我的鞋子呢?”
“这呢。”叶小贵从床底下划拉出鞋子,蹲下来伺候着他穿上。
郑川川敲开门走了进来。
“好了没,好了快走。”郑川川还是冷冷淡淡的语气,他已经不用戴眼镜了,摘下眼镜后显得特别年轻,他的头发有些长,还带着微微的自然卷。
在车上的时候郑川川被看毛了,扭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
“没,觉得你挺年轻的,像学生。”
“你知道我多少岁了吗?”
“多少岁?”
“三十多了。”郑川川自己都忘了,自从时间停止流逝后,他的时间固定在去世时的模样。
“我也三十多了。”叶诚说,“来,叫哥哥。”
郑川川:“……”
叶诚心里暗爽,特别想逗他,看他板着脸生气的闷骚样就觉得很有意思。
“我们的阎老板正在招人。”郑川川打着方向盘,凉凉地说,“我不介意制造一场车祸,反正我已经……呵呵了!”
叶诚:“……我错了。”
医院的会议大堂里人山人海,郑川川和叶诚坐在前排,叶诚好久没回来,感觉有点儿陌生。
医院被评为省级优秀单位,今日是挂牌仪式。
他的视线扫过大堂,在门边发现站在外面的叶小贵。
两人视线相撞,叶小贵朝他挤挤眼。
“你儿子呢?”一个人坐到他旁边,叶诚转过头,对上陈国旗满是笑意的眸子。
这一刻叶诚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若不是被郑川川拽着,叶诚简直要站起来揍死这个王八蛋了。
陈国旗气定神闲,同样在大堂里扫了一圈,视线落到叶小贵身上的时候,陈国旗被那股子杀气震了一震。
叶小贵压低帽檐,返身离开了门边,涌动的记者很快把他的身影淹没,但陈国旗知道,那年轻男人并没有走。
他到底是谁呢?
陈国旗望着那方向若有所思,殊不知叶小贵已经走到了他们的侧方,透过人群的缝隙偷眼看他。
挂牌仪式是走个过场,让记者来拍一拍,采访采访,至于院长说了什么,叶诚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身边的陈国旗那。
陈国旗倒是听得认真,时不时鼓掌,轮到他上台讲话的时候陈国旗还把包包放在座位,叫叶诚帮他看一下。
叶诚真想甩他一脸包包。
一个年轻的男人姗姗来迟,低调地坐到贵宾席上。
Peter医生趴在叶诚的椅背上,朝他耳语道:“那是腾升科技药业的大老板余羲。”
“腾升科技?”叶诚还真没听过。
“一家新的企业,是医院的合作商。”
摄像机缓缓扫过观众席,Peter医生端端正正地挺直腰板,等镜头过了,他又懒懒地伏在叶诚的椅背上,用只有叶诚能听见的声音说:“梁濂和虞清正在调查的公司。”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调查2
第二十二章营救
晚宴上陈国旗故意坐到了叶诚旁边,趁着喝酒的机会偷偷打量他。
叶诚拿杯子的手有点颤,他故作冷静,在陈国旗的围观下喝完了一杯酒。
陈国旗继续给他倒酒,笑道:“叶诚,精神不错吶!”
“托你的福。”
“呵呵,哪有哪有。”
院长来敬酒,电视台的人扛着摄像机跟在他身后,叶诚跟着他们起身举杯,几杯下肚,叶诚有点醉了,陈国旗还在给他倒酒,一杯一杯地叫他喝,杯子举到唇边,被一只手夺走。
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我替他喝。”
叶小贵身材高大,站在那儿特别夺目,他才来没多久便吸引了一桌子人的注意力,叶诚抬起头,正好看见叶小贵仰头闷下了满满一大杯的啤酒。
叶小贵一抹嘴,面不改色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放。
陈国旗给他倒酒,赞道:“好俊的小伙,叶诚,介绍介绍呗?”
“他是我侄子,过来玩的。”
“哦。”陈国旗跟叶小贵碰杯,两人继续喝。
服务生给叶小贵加坐,晚宴里带家属的多的是,只是叶小贵特别面生,帽檐下的眸子冷冷的看不出情绪。
叶小贵话不多,坐下后给叶诚夹菜。
“叶诚,你儿子呢?怎么不带来玩呀?”陈国旗问。
“他回乡下去了。”
“好可惜吶。”陈国旗上下打量着叶小贵,“要是你儿子长大了,肯定跟你侄子一样那么帅气。”
“谢谢。”叶诚抬了抬眼皮,“怎么没见你带夫人出来逛逛啊?”
“那婆娘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