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2)

关上门前,杨尚容刻意将门留下一条缝隙,监视厢房的情况,他看见柳愿宽钻进绣被里,翻身跨到妓女的身上开始忘情驰骋,动作激烈,将妓女翻来折去的交欢。

越看着,他自己也不禁下身骚动难耐,突然也想尝尝那个妓女的滋味。为避免让人嘲笑,他才将门真正关紧,与叶伟一起离开。

直到确定杨、叶两人真的走开,柳愿宽才翻身跳下床。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解开卢文电的穴道,并用绣被将卢文电紧紧包裹好。自己则很快的穿上衣服,走到靠近门边的椅子上坐下,小心戒慎的把风,注意着门外的状况。

经过一整夜的折腾,接近清晨的时候卢文电被柳愿宽摇醒,在昏沉迷糊之中,一看到柳愿宽的脸,卢文电先是脸红、接着立即朝对方猛挥拳。「你……你这个……」卢文电想咒骂对方,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纵使他知道前晚的一切全是权宜之计,但心里还是觉得非常难堪。

虽然挨了对方几拳,柳愿宽还是小心翼翼的以轻柔动作将卢文电从床上扶坐起来,并且交给他一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干净衣物换上。由于前晚卢文电一直处于紧张和惊吓的状况,加上胸口有伤,于是半睡半醒的没能好好休息;以至于现在头晕目眩,而且有些发烧。下床时,卢文电脚一软,差点又要倒下,柳愿宽立刻伸手将他拦腰扶起。

看着卢文电的样子,柳愿宽非常不放心,「趁现在锦衣卫准备走的时候,咱们混在里面一起出去。」他如此提议,却被卢文电拒绝。

「呸,谁是咱们?你……」卢文电又气又急的说,转念一想,这个人害了他的家人、却又救了他一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才是,「……恶贼,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别再跟着我了。」

柳愿宽惭愧的低下头。他到门边一边注意外头的状况,一边说:「卢四公子,并非我不要脸的死缠烂打,而是现在情况不明,能否让我保护你出去,以免出差错。」

「哼,你以为自己功夫好,瞧不起我?」卢文电斥之以鼻,「我和锦衣卫熟得很,如果被你这个恶贼跟着,才会害我遭受池鱼之殃。」卢文电不耐烦的怒瞪对方,「等我出去把伤养好了,到时候再找你报仇!」

「卢四公子,我说过,柳愿宽这条命是你的。」柳愿宽坦然的说,同时再将小匕首交给他,「随时请你来拿。」

卢文电别过脸,一言不发的走出门口,趁机混入缇骑和酒客中离开了镇安坊。

「掌柜,打一斤酒。」

卢文电走进杏花楼随意挑了一张桌子迳自坐下。掌柜嘴上答应,却不禁皱了眉,一大清早的就打酒喝,这个面有菜色的小伙子难道是不要命了?

等待之余,卢文电右手撑着头,他的左胸还隐隐作痛。或许应该先找大夫才是,可是他现在的心情很混乱,不喝点酒恐怕无法平静。终于,小二拿了酒和酒碗过来,先为他倒了一碗。

卢文电立刻将那碗酒一饮而尽,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烧,并且咳嗽不已。他出身茶庄,的确不是一早喝烈酒的料。

「傻小子!一大清早的喝什么酒?」

卢文电突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同时用力在他的左肩部拍了一下。他立刻痛得飙出眼泪,「谁?」回头一看,是孙隆参,「你这个蠢大个!想死吗?」

「怎么说话那么臭?」孙隆参一脸无辜,「是梅千户要我出来找你。」

「我师父?」卢文电有些讶异,想不到梅留云竟然这么惦记他。

「是啊,傻小子快从实招来,昨晚到哪里去了?到处找不到人。」

卢文电的脑海中再度浮现前一晚的不堪情景,他的脸色一黑,不小心脱口而出:「上妓院……」

「真是忌讳,你不是丁忧戴孝?这种时候别上妓院,你不怕冲煞?」孙隆参好心的提醒,卢文电摇摇头,冲煞,可不是吗,看看他现在不只受伤,还受到那样的遭遇。

看卢文电无力的垂下头,孙隆参于是拍拍他的肩膀希望他打起精神,然而他几下都拍在卢文电的左肩上,让他痛得几乎叫出来;低头一看,胸前似乎微微渗血。「蠢大个别再拍我的肩了,想把我的肩拍断吗?」卢文电气愤的说,孙隆参立刻一脸好心被当驴肝肺的模样,「我是好心为你打气!你肩痛的话,也得怪昨晚你上哪个姑娘的时候姿势不对吧。」

卢文电的脸色又暗了下来,上什么姑娘,自己还差点被人上了,一想到这里,他又为自己倒了一碗酒。

「别再喝了。」孙隆参拿开酒碗,「快和我回锦衣卫衙门,梅千户还担心着。」说完便叫掌柜算了酒钱,然后拉着卢文电往锦衣卫衙门走去。

朱宸济慢慢的回到寒山寺,他在天刚破晓时走出厢房,身上衣着不整,刻意瞧了梅留云一眼;梅留云却冷若冰霜,连声招呼也不打。

他叹了一口气,其实他一晚根本没好过。一开始,他想尽办法轻薄调情,故意逗得金钗们娇笑喧闹,目的其实是想让梅留云吃醋。然而对方却像不动明王似的,一点也不受骚扰;反而是之后金钗们不胜酒力,一个个或卧或躺的睡着了。厢房里只剩他一个人清醒,郁卒的喝了整夜的闷酒。

踏进寒山寺的厢房,他先请人备热水好洗去一身酒气,由于喝酒太多有点头晕,便盘算着想找卢文电为他沏一壶醒酒的茶,那小子是茶庄出身,必然知道沏醒茶一些方法。

然而他到处看了看,却不见卢文电的踪影。

「老衲有帖醒酒的醍醐良方。」稍后,明吾大师请朱宸济到禅房里,「丰施主,浅酌怡情、大饮却不宜;不但伤身,也容易误事。」

「多谢大师提醒。」朱宸济这才想起当天的大事,不禁惭愧。

早课过后,「净」字辈的首座弟子便招集寒山寺中所有僧众,传达住持明吾大师的口谕。由于寺里有鼠为患,必须加以处理,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能捕杀;于是住持决定要单独为鼠辈讲经说法,感化老鼠搬离寒山寺。在此期间,所有寺人暂居别处,以免影响说鼠法会的进行。

寺里的僧俗众人面面相觑,明吾大师要为老鼠讲经说法,实在是前所未闻的。虽然心里嘀咕,但寺内所有僧众还是听从命令各自收拾简单行李,随着首座弟子一同离开寒山寺。

渡能也跟随着小师兄们的脚步,一起鱼贯的走出寒山寺,走了一段路,渡能突然想起,今天白二叔会送米到寺里,若是寺里没人,谁帮他开门呢?白二叔不就得在门口枯等,直到老鼠法会结束?渡能不禁担心,决定还是通知白二叔一声比较妥当,于是他随口对前面的小师兄说了一声之后,立刻折回头,往寒山寺后门跑去。

回到寒山寺,还好,白二叔还没送米过来。渡能来到伙房里等着,心想除了能帮白二叔开门之外,也要把米收藏好才行;不然让老鼠们拿走可就糟了。

等了半天,白二还是没来,渡能不禁有些疑惑,白二通常都是在中午以前送米送菜,还会陪他说一点话,有时候就顺便在寺里吃中饭了,他等不及了,于是走到门边张望。

「小师父!」渡能突然听到有人叫他,立刻回答:「施主。」

「小师父,你怎么还在这里?快跟我来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渡能心想自己恐怕又闯祸了,急忙跟着那个人的脚步离开。

在锦衣卫衙门的书房中,梅留云花了一番功夫才将右手臂上的两枚尖锐的瓷碎片取下来,碎片绝大部分刺入肌肉中,所幸面积不大,没有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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