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一片空白。
楚源眼神溃散，微微张了张口，似乎是要说些什么，但是几乎是立刻，他便闭上了嘴，因为用力过猛的缘故，牙齿交错时甚至还发出了“咔”的一声，他眼中的神光也渐渐凝聚起来，眼中划过一丝骇然，然后谨慎又防备的看着林缘。
林缘见状不由有些失望。
她之前一直有个猜测，楚源会盯上她似乎根本不是因为自己的族人被他们打了，而是因为其他的一些原因。
因为楚源之前那种侵略感十足的目光，不是敌意与杀意，而是一种窥探。
今日的事情更是加深了她的猜测，她一个明面上的炼药学生，修为还是弱的惊人的灵阶，与战斗这种东西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但是楚源却张口就要跟她打一场。
这简直相当于一个理科生跟一个文科生说“你过来跟我比一下谁能最快把这道数学题做完”一样。
若不是楚源故意看她不顺眼想要揍她一顿，就是他想要试探一些什么东西，所以才会想要跟她打一场来确定自己心中的某些猜测。
楚源此人不是那种故意找人麻烦的性格，他若是真看她不顺眼想要揍她，他早就动手了，根本不会提出“与我打一场”的要求。
但是林缘很确定，她从未见过楚源这个人，不管是安缘还是林缘时都没有见过。
不论是楚源的脸还是他身上的气息，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难不成还能是楚源曾经在梦中梦到过她不止一次，所以突然见到她时，才会试探她是否是梦中人吗？
这特么的又不是言情书！
所以林缘才会问出那么一句，但是她心里其实也没多少底，只是诈一炸他罢了。
不过这一诈还真诈对了，楚源刚刚明显是想要说出什么来的，但是她还是低估了楚源，他竟然在一瞬间摆脱了精神攻击所导致的失神。
早知道就再多调动一些精神力了，刚刚她还是有所保留，生怕会一不小心把楚源搞成傻子。
但是现在楚源有了防备，再想突然让他失神就难了。
林缘心中有些微的后悔，不过这后悔之意很快便被她抛到脑后。
总归她还是得到了一些情报的，的确是有人让楚源试探她。
并且这种试探，并没有敌意在里面。
这虽然不能证明对方是善意的，但是至少不是奔着杀她来的。
或者说，现在的楚源不是奔着杀她来的，至于究竟楚源背后那位究竟是不是奔着干掉她来的，那就不一定了。
看着楚源警惕的脸色，林缘的表情放松了下来，她的微笑十分温和纯洁，就像一只无害的小动物一样：“不用紧张，不想告诉我也没什么，那我就换个条件好了。”
林缘想了想，问道：“你们楚家有沧灵水晶吗？”
“没有。”楚源微微垂下头，眼睑半敛，也顺势收起了自己警惕的神色，不过这答案还是让林缘有些失望。
若是有沧灵水晶的话，她现在就可以突破地阶了。
不过楚源的答案没有出乎林缘的意料，沧灵水晶的数量十分稀少，也并没有其他的特别的作用，需要用到它的人非常少，楚家没有也是正常的。
若是实在不行的话，等楚源那五千颗灵石到手，她就直接突破地阶算了，虽然损耗的灵气很多，但是更多的灵气还是会被她吸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