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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2 / 2)

他转入302病房的第一天,一看见我就抓着不放,叫我“米饭”。

米饭?我还汉堡呢。

我是一个思想固为传统的女人,是断然不能忍受别的男人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所以当时一个过肩摔就把他摁在床上,朝着他屁股打镇静剂。

后来护士长向我解释说,要我多照顾这个病人,他的臆想症很严重,但还不至于伤害别人。

她叫我要多包容,毕竟人家也曾为正常人,搞成这样,已经够惨的了。

我们要向南丁格尔学习,以关爱小松鼠的精神去关爱每一个神经病。

可最糟糕的,就是他把我当成那个臆想中的女孩子。他要我戴葡萄发卡,可是我不喜欢,我喜欢樱桃的。

可他说,樱桃味的不像“我”的风格。

他还摘了院子里的蓝色花朵,叫我画“风信子”。

他还揪着我讲荒诞的“黑色童话”。

如果被我婉拒,他就会恶作剧,比如把我运送的葡萄糖偷换成白开水,维B换成泻立停。

他经常满楼道追着我叫“米泛”,追得我上厕所都要三个工友把风。

他一直不停地向我道歉,并说我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他知道我就是米泛。

真是有够受。

就这样装模作样半推半就照顾了他近半个月,爸爸告诉我,在市立医院找了个位置,我很快就可以调走。

离开之前,我的难兄难弟们在办公室一起为我开小型私人庆祝会,并每人送上红封一个,庆祝我离开这个白色炼狱。

他不肯我走,抱着我的瓦楞箱,像个幼儿抱芭比一样,死也不肯放。

男友恼怒,给了他一梭子,他一下子就从病床边缘翻了下来。

瓦楞箱里的东西撒了一地,可他还死死地抱着那个空瓦楞箱。

心疼我那二十块钱一瓶的蓝玫瑰指甲油。

卡通玻璃小杯的碎片飞过主任的手背,划拉了一道口子。

几个手持镇静剂大针筒的医师飞奔过来,他骤的灵巧地闪过,三个医师的针筒,互相扎在了对方的屁股上……

也许是平日里男友对他毛手毛脚的行为积怨已久,冲过去拎起他的水手服领子就一拳一拳地抡。

“米饭米饭,我让你叫,我让你叫!再叫你连稀粥都没得喝!”

他知道痛起来,抱着头在床上滚来滚去,厉声尖叫,雄性嗓音放出像伤豹般的哀嚎。

被扎的医师狠狠地把他揪起来扔回病床,上去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习以为常。

这里不是美国,不用处处讲人权。

对待真正的精神病人,只能用虐待狂一样的办法。

“你还叫,你再叫!我告诉你那女孩儿早就死了,早就死了你知道吗?!再叫我就把你送到阴曹地府跟她相会去!”

闻及此言,他再次暴跳起来,抓起床头的苹果扔了出去,嘴里含糊不清地怒骂着什么,却冷不丁被从背后包抄过来的医师一把摁下,注射器的针头毫不留情地扎向臀部……

03。居然死了

更新时间:2010…3…10 9:26:00

字数:481

我这辈子也没想过,自己居然拥有可以害死人的能力。

虽然是个神经病。

愚钝如他这样这样地倔驴,居然懂得把手臂放在热水中割腕,我不敢苟同。

尸体我没有看到,可是护士长告诉我,鲜血流了一地,染红了半件条形病服,铺洒在本就很滑脚的瓷砖地上,溢得门外都是。

他趴在床边,右手伸在温湿的水盆中。

如果不是姿势太怪异,真要以为他睡着了。

虽不是我亲手把他送进灵堂,心内却始终驻下了一个疙瘩。

护士长安慰我,那不是我的错。

她说,这样,反而是他最好的归宿。

否则,一辈子活在无法实现的臆想中,其实更痛苦。

“那,那个叫米泛的女孩呢,她真的存在吗?”

“是啊。”护士长摇晃着脑袋唉声叹气,“三年前,是有这么个女孩。”

“听说她是一所重点大学的资优生,是这个男人的学妹。不知犯了什么错误被学校开除了。”

“离开学校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来不及减速的大卡车,撞碎了,当场死亡。”

“鲜血溅出五六米远,尸体残缺,你别说,就连大老爷们儿看了都……”

“这个男人,当时就站在马路对面。”

最终章

更新时间:2010…3…11 8:36:00

字数:1494

啊,终于完书……

写了许久呃……

“哐当!”

一面露凶光手持状入菜刀般的凶器的“彪形大妇”,右手抓着熏人的洋葱头,暴怒地走进来。

“张醉,藏什么呢?!”

“没,没有啊……”

我慌慌张张,赶紧将依旧热乎的书稿塞进床下。

千万不能让老婆看见哟……

老婆速度收起老虎脸,笑眯眯地(看看狐狸什么样,恁就知道了),“轻轻地”,把菜刀砍进俺的大书桌。

“咚!”

菜刀把子晃三晃。

额的个神,额的个小胆,额的个头颅不保……

“撒谎,会降低我这个月发放的零用钱哦。”

不行,不能招,坚决不能招,就算被扣得只剩两块钱烟钱(老婆:你不是戒烟了吗?怎么回事?!),我也决不能招!

否则,一定死无全尸,投胎也投进畜生道……

“哼,你不说,以为我不知道吗?!”

说时迟那时快,老婆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冲到床前,掏出我那大把雪藏已久的白花花的稿纸。

老婆的奸笑,看来又练到了一个新的境界,让人又寒又软,腿肚子打颤。

“还藏,当我不知道么?!”

老婆撩起我的稿子,作势要往我脸上拍。

惨了我的稿子……

欸?没有么?

抬头一看,老婆正笑意盎然地拎着那叠纸(笑意善恶不明……)。

右手纤纤玉指直戳我的额头。

“死家伙,干吗把我们的故事写成?那些什么王子公主的故事还不够你写的么?”

“我,我那不是……想写点,写点实在的么……”

我一边汗津津地笑着,一边试图往后躲。

后面是老婆的梳妆台,木有地方躲……

老婆的恶意更为明显。

“写就写了,干嘛把我写死了?!”

我颤颤巍巍地回答:“我不也把自己写死了吗?”

“死,就死了算了。还,还支离破碎?也不给个全尸?!”

“我……我……”

见我无言以对,老婆更加头顶冒火,一巴掌就把稿纸拍床上了(看来还是心疼额,没给扔窗外去……)。

“写我们也就算了,干嘛还把朋友们也写进去?”

“竟敢都用真名,完全不知避讳!”

“要是让晴晴知道她在我眼里是个花痴?我们以后怎么相处?”

老婆的恼怒有增无减……

“别生气嘛,”我试探地靠过去,肩肘轻轻碰了下老婆。

“小泛……”

“小贩?你老婆我什么时候成摆摊儿的了?”

“小米……”

“这个时节超市不卖小米!”

“大米……”

“找死啊,午饭想吃红烧铁钳?!”

……

嘿嘿嘿……

事实上,我在天山脚下,早就找到我的现任老婆(米泛:怎么,还想有下任?我:木,木有……),团聚咯。

我们回了C城,在当年离学校不远的地方,开了家甜点书店。

甜点是大雄的专区,书区则是由我负责。

晴晴跟米泛这对死党,终于找回了大学时代被封埋的友谊,丫丫的形成女式妻管严阵线联盟,对我和大雄强烈严防“黄,赌,毒”,竭力培养我们成为新三好男人。

我们的甜点书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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