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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一些形势是我错估了,我不该把她当成可被***纵的一个人。
这一年多来,他忙于交际,为各种我们所需要的关系牵线搭桥。而我则利用这些关系顺利获取情报。
然后,再把那些各种各样的罪证,匿名送到警察局。
从十个月以前开始,这些大大小小纵横商场的老板间,开始流传一个名字,叫做“上帝的眼睛”。
呵呵,这是我,林诗诗给我们这个组合取的名字。
在那些一直沉于海底的大案要案被一件一件刨根挖坟似的揪出来直面阳光后,他的父亲也开始告诫我们,要小心。
我们诺诺应承,背地里自然是笑得一塌糊涂。
真好笑,我为什么要怕自己。
但一切都不是他预计的那么顺利的。
或许面具毕竟是面具,三不五时地换来换去,我已经略显乏味。
那一天看着一部不知名的电影,我忽然对他说:“你知道吗,人的性格是可以受外界干扰的。”
“对啊,我知道。”
“尤其是,这些演员哦。他们长期分饰不同的角色,性格很容易受到这些角色的干扰。”
“嗯。”
“就像面具,换来换去。”
“有一天终于把那些沉重的枷锁拿下来,以为可以以真面目示人,却发现,原来的脸早就丢失了。”
我说着这一句话的时候,把头靠在他肩上。头一次。
也许他该感到高兴,而我确实看到他的窃喜。
不是吗?他一定在想,她终于开始依赖我了。
然而我清楚,这是我终于疲累了。
不管正当与否,只是为了我们见不得光的目的,随心拂逆别人的心意,以情谋事,践踏他人的感情,许久以来始终使我不得完全心安。
说得好听一点,我们是在整治罪犯,还原世界的本来面目。
说得难听一点,我们何尝不是每天带着各种伪装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最近的小半年,我们开始越来越多地为此争执。
他不是我,他懂什么。不是那个需要每天玩变脸游戏的人,总认为这些“小事”无足轻重。
就像是一厢情愿式的恋爱,他一厢情愿地要让这个世界“水清无鱼”,而我……
基拉自以为在拯救世界,琉克不过是游戏人间。
09。最后一票
更新时间:2010…3…4 9: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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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注意到了,这半年来,吵架的次数只增不减。
政见不同,不可能不吵。
我知道她每天纵横“情场”,行就“骗术”,还要提心吊胆顶着巨大压力去获取资料,痛苦。
北城的商场陷入疯狂的恐惧,每个人都警惕倍增。她在“前线”自然愈加艰难地冲锋陷阵,我毕竟只是幕后操纵者,不能感同身受。
对这样“惩奸除恶”的游戏,她越玩越腻。
如果她坚持要“息影”,我不会反对。看她每天那么疲累,甚至在沙发上倒头就睡,我也心疼。
“‘退休’之后就成为我的妻子,做全职太太呗。”我小心地试探她。
“‘洗手’后我就离开。”她很肯定地回答。
我知道,她想走了,而且意图越来越明显,她不愿再依附我生存。
我想她离开了我,应该也能活得很好。
可我离开了她,可能会失去生存的能力。
从她来到我面前那个时刻起,她就已经贯穿了我的人生。
我怎么可能让她离开。
记得我第一次正式把她介绍给家人的时候,挨了不少批判。
举家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受,她是个毫无背景毫无学历的女孩子,哪一点与我匹配了?
老妹据说是她曾经的同学,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指认她是个被学校开除学籍的大神,坚决抵制她成为她的嫂子。
我一概不予理睬,我早就认定她是要在我身边待一辈子的。
她的是是非非,和一些简短的背景,我一清二楚,那种闲言碎语,影响不了我。
而我早已翅膀长硬,可以单飞,不是一个活在庞大家族笼罩下,毫无自主能力的富家少爷,任何人都休想把她从我身边带走,也休想让她离开我。
我把她留下来,也可算得上是,力排众议了吧。
可她却越来越想脱离我的掌控。
我只能偷偷地害怕,然后想尽办法去解决我的害怕。
我们之间,也展开了一场心理的拉锯战。
我不与她正面交锋,旁敲侧击,试图慢慢影响,慢慢渗透她原本的生活。
我教会她如何享受西餐和意大利歌剧,让她明白按摩浴缸比公共澡堂'炫'舒'书'服'网'。
她喜欢画画,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便给她建造属于她一个人的画室,为她开鲜花店,饰品店。
我要让她依赖上这些东西,然后依赖上我,最后永远也离不开我了。
她想要什么,我小心翼翼地满足,为的就是怕她借着这些理由走出我的视线,扯断我们之间的风筝线,然后再也不会飘回来。
细数起来,我与她之间的分离,每天不会超过两个小时。
与她吵架,每每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就要“离家出走”,我多想一狠心答应。
就由她出去,多受些苦头,才知道我的好,才想要回来。
最终我也还是舍不得,没有一次放她走,都是我先道歉。
她只是个女孩子,只身一个人出去,万一遇上不测呢?
我不在她身边,要如何保护她?
始终是我为她担心的多,何时她也能像我担心她一样地关心我。
一次又一次地纵容她。
她受了委屈,厌烦那些丑恶的嘴脸,一肚子的火,没关系,都朝我撒好了。
只为了能把她牵制在我的眼前,只要她还在我的掌控范围内,走远了,我怕找不回来。
瞅准闲暇的时候,她去窗台上小憩。
我不明白她怎么那么爱坐在窗台上,高高地晃着双腿,俯瞰人流经过。
然后她便得意地笑起来,自诩上苍,神一般地睥睨着这些蠢货。
我要走过去,同她一起坐在宽大的窗台上,吹风。
她扇扇手示意我走开。
“窗台太小。”
“哪里小,三个人坐都有富余。”
她于是把身体侧过来,一只脚翘上窗台檐,把整个窗台都占满了。
“这下就太小了。”
这是谁的家?她也太蹬鼻子上脸。
怨谁呢,反正都是我惯的。
也许是看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丑恶,也许是加之我的过分牵制,双重压力,她变得神经质了。
也变得冷漠。
她不再对生死是非做任何或激烈或浅淡的评判,失去了五年级生的一腔热忱。
这都是在那些面具中摸爬滚打的代价。
她也不再对我有着这样那样的抱怨微词,我说什么,她默不作声,然后去准确无误地照做。
半夜完成任务回来,便坐在大厅,不开灯,就着薯条番茄酱,看《oice有鬼》。
她的消极,其实也是她抵抗我的手段之一。
而这些举动,都隐隐地戳着我的痛处。
这意味着,矛盾已经升级了。
她的离开也许是势在必行的事,问题止在于,何时会被提到日程上来。
我只能痛苦地等待她先开口,还不能声张,不能试探,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