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五天才换一次衣裳,不管冬夏,跟我一样。
你不喜欢中文,但你买不起美术系那些杂七杂八的用具,于是你放弃绚丽的色彩。
我不喜欢编程,但我需要更明媚的将来去照耀我和我的家人,所以我放弃华美的词藻。
你在学校附近的快餐店打工,当你数着钱,从肯爷爷或麦叔叔那里走出来,你眼里放出的光芒,就跟我收到汇款单时的一样。
虽然我们看起来不同,至少在别人眼里是这样。
你显得清冷,有点孤僻,寡言少语,而我在熟人面前是话痨。
我最爱的运动是篮球,而据说你最爱的运动是帮管理员/炫/书/网/整理图书室。
我们完全不搭架。
其实我们一样,一样地驱逐悬挂在遥远地方金币的光芒,铜臭味是我们的最爱,我们甚至连手指间的钱腥味都舍不得洗去。
我们喜欢钱,钱钱钱钱钱,人民币、美元、欧元、英镑我们都喜欢。
日元就算了。
我们身上有着同样的气质,爱钱的气质。
所以我才看不到,我才不觉得特别,因为我也一样。
我们的眼里其实基本只有钱,唯一不同的是,我懂得如何分出闲暇回应生活中的所谓朋友甲乙丙丁。
你则是太过诚实,不会伪装,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看不到就是看不到。
所以在大多数人眼里,我是夏桑,你是冬梅,我们不是一个季节的产品。
事实上你是一只不知疲倦辛勤捕肉的乌鸦,我才是那只等在树下的狐狸,如果你知道我是靠什么赚钱。
而我又想起了你和那个乞丐,你爱钱,但似乎有着自己的原则。
所以如果你认识了我,说不定会把我看成厕所旁边的一滩污泥。
04。六度空间理论
更新时间:2010…2…3 8:12:00
字数:912
小陈自从看了《疯狂的赛车》,回来之后就一直神神叨叨地。
如果你凑过去会发现他的显示屏在百度百科那一页止步不前。
一直停留在“六度空间理论”。
据称,两个陌生人之间不用超过六个人就能联系上。
小陈说,宁浩的电影就是有这一种风向,电影里的每个人物全部都因为一两件事巧合而离奇地联系上。
尽管他们曾经是毫无关系的人。
“那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干嘛这么关心?”
小陈说,他想测测他和你之间可以通过几个人联系上。
于是我明白了,原来会患上恋爱妄想症的不仅仅是女生。
那我和你之间,要通过多少人来联系呢?
我借助了小陈收集了大量资料演算了几个晚上的稿纸(他恨不得把全校和你有关系的人都找出来),发现我跟他的结果应该也差不多。
我们班的女副班长和隔壁班一个女生是发小,而这名女生是你们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班一名女生的表姐,而她和你们宿舍楼上的一名女孩是死党,你们隔壁间的这名女孩正在和你宿舍里一名叫小裙的女孩共同研究一个课题,小裙是你的舍友。
总共用五个人联系上了。
这是小陈第三个晚上研究出的成果。
但后来小陈又仔细对照了他自制的人员关系对照表,最终简化成了两个人,女副班长的老爸正好是你们的系主任。
我第一次觉得社会心理学家米尔格兰姆这个疯子的实验好像也有点道理。
五晚没睡的小陈打着哈欠说,终于把你们俩之间的距离缩短成两个人了。
我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稿纸,哭笑不得。
纸张上布满了一丛丛试图把你们联系起来的名字,它们看起来那么苍白,牵强,像是蚂蚁尸体拼成的莫名图案。
我说,根本不需要这些人来为你们建立联系。
那怎么建立联系?
你暗恋她,这就是联系。
小陈无力地摇摇头说,这在理论上是不能成立。
然后忽然一下双手轻轻拂向桌子。
那些废弃的纸团连同演算好的稿纸像落雪一样落尽纸筒,或散落在四周。
小陈蜷在被窝里,像一只冬眠的刺猬。你只要稍微碰一碰,马上就会被他扎得满手伤。
恋爱真的是一件会带走人自信的东西,不论男女,连好吃的草莓圣代都会变成酸的。
尤其是初恋。
05。我叫米泛,讨厌那个奇怪的男生
更新时间:2010…2…3 15:55:00
字数:4540
我叫米泛,米泛的米,米泛的泛,hello everybody!
如果,我像这样地打招呼,晴晴一定会迅速往我嘴里塞一个狗不理包子,然后加霖就会从某个角落里突然冒出,指着我的鼻子唾液横飞,撒我一通狗血。
贵气十足的加霖说她的耳朵是羊脂软玉,纯白无暇,容不得我那方言版的中国英语在她耳边回响,否则她会崩溃。
晴晴更加离谱,她说,我不开口就像金枝玉叶,一开口就是枯枝败叶。
满口的东北碴子味儿还喷着扑鼻的大蒜臭,能把所有我的爱慕者熏到阎王殿。
在此我要郑重声明,这纯属胡扯。
至少我从来不吃大蒜。
而事实上我的普通话和英文都非常标准,如果你去学校拐角的KC点餐并接受过我的服务的话就会知道。
只不过因为我籍贯东北,我的形象在所有舍友中就俨然定格成了骂街泼妇。
值得一提的是,我这东北人不爱笑,笑点很高,所以春晚的时候我绝不和别人一起看,省得别人说我故作深沉不合群。
不过我也有朋友,我自有融入群体的办法。
当别的女生宿舍抱了一大堆日韩唯美的爱情片,躲在小窝里看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候,小裙却买了本山老叔的代表作一路飚进宿舍。
乡村爱情,和乡村爱情2。
她失恋了,在她大一第一学期的第三个月,成功地在失恋记录上添上第4笔正字。
加霖不准她看,她拒绝把这么低俗的制品纳入眼帘,流点眼泪有什么不好,还可以减几磅体重(校董的女儿就是金贵)。
小裙则扁着嘴,态度强硬地拒看爱情片,坚决不肯再为那个见色就起意进化没完全的准禽兽少掉任何一块肉。
赘肉也不行。
于是加霖碍于那股强大的怨气也只能转过屁股说句“爱看不看,声音别太大了”,然后就拽过被子用睡觉掩盖郁闷。
我从McDonald''s回来,一如既往地给每个人带了下午茶,眼珠寰转之间却发现加霖捂在被子里,盯着屏幕的双眼笑得像月半弯,还有因被子捂着而发出的带着浓重鼻音咕噜声,严严实实的小毛毯里颤动的身躯,一切都掩盖不了她在偷笑的事实。
虽然她的动作细微到不足以引起相比之下那群毫无淑女风范可言,笑得显示屏上都是口水的抓狂女们的注意,但是却被置身事外的局外人我看得真切。
如果是晴晴,一定会不懂事地大叫,“看啊,加霖自己也看得津津有味的”,然后把这一小报消息广播满学校。
可我没吭声,我知道对于加霖这种自诩高人一等的公主,这样的事情比大富豪被抓到在路边摊吃臭干还要尴尬。
并且在看影片泡网络GG这方面我和她们没有任何共识,我没时间也做不来。
我更加不会去干涉,否则我每天辛辛苦苦为她们带下午茶所积攒下来的人缘儿就会像掀盖的阿拉丁灯神一样,一去不复返。
可几天之后我终于头次为我的不干预政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