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笑意盈盈:“冷月公子喜欢就好。平日里多得关照,腾了地方让木头和我相聚。”一边说着一边为冷月盛满了酒。
冷月一口饮尽了酒,眼带流光:“这可折煞我了,冷墨楼随时欢迎两位赏光缠绵。”他微笑着看我,带一丝揶揄,我的脸突然烧了起来,慌忙又拿了礼物,递给柏藤:“这是千年老参,极好的药材,治病救人,总是少不得。”
柏藤接了过去,青翡色的眸子依旧是一脸冷漠。他垂眼,递了一个玉盒过来:“这是我的礼物。”
“哦?”我没想到柏藤也有礼物送我们,好奇地打开盒子,盒子里有三只细颈玉瓶,一只红色,一只蓝色,一只白色。我迷茫中:“这是什么?”却见木韩井涨红了脸,直接关了盒子,一把搂过我按回椅子上,往我碗里夹菜。
我眨眨无辜的双眼,木韩井红晕未退,冷月笑着荡开眸子,柏藤看了我一眼,轻轻说:“别让木受伤了。”
我恍然大悟,抱住木韩井,眸子滴溜溜转,浮起翩翩笑意:“我会好好疼他的。”木韩井狠狠瞪了一眼柏藤,后者面无表情吃火锅,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用完晚餐,已是夜色降临。
荷塘之水清澈见底,月光清辉,如洒下万点碎银。
璀璨烟花,夜幕下流光溢彩,打亮玉宇琼楼。
冷月拖了木韩井下了一盘围棋,便和柏藤喝茶闲聊。说是闲聊,基本上就是一片沉默,偶尔冷月问几句,柏藤答个“恩”或者简单说几个字,简直就是一冰块丢进水里——无影无踪,我很怀疑冷月会不会闷死。
反正我是闷死了,大过年的,大家坐着猜哑谜,估计也只有冷月这般的闲适茶人有兴致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呢,这个……良辰美景,如何能错过?我朝木韩井勾勾眼睛,暗暗拉了他退出房间,一路上楼往暖阁去。
反手关了门,吻就烙了上去,我踮着脚,勾着木头,眼乱情迷:“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喜欢么?”
木韩井一把抱住我,将我推倒在桌上,反压着我吻上来,几乎是狂暴的,如疾风骤雨般侵袭过来。他的力道如此之大,几乎要压地我喘不过气来。
激情的吻擦过额头,擦过唇,擦过深颈,直到我们都喘不过气来才放开,他的脸棱角分明,深邃的黑眸如鹰隼般看着我,声音低而沉:“无寻,你太不乖了!”
“哪有……”我装无辜,直接反抗,“死木头,是你自己说的,否则柏藤如何知道你下面受的伤?”
“你……”木韩井目光慑人。
我笑得妖气逼人,戳戳他皱起来的眉头:“大淫贼,难道你给他看了?你不怕我吃醋?”
“不许你这么说!”木韩井一声低喝,古板的脸上却有着动人的执着,看来是怒了,他打掉我的手,“无寻,你总是惹我生气,我也该好好教训你一下!”说完将我整个人抱起扔到桌上,满桌的茶杯茶壶“哗啦啦啦”被扫在地上摔得粉碎。
“喂……小淫贼,你要干什么?”我一看架势不对,开始往后躲闪。
“这才是我要的新年礼物。”木韩井一把退下我的裤子,“既然你那么不乖,今天就让你尝尝在下面的滋味!”
“淫贼……你……你谋杀亲夫!”我开始挣扎,无奈死木头又高又大,压得我无法动弹。他分开我的双腿,从怀里掏出三个小瓶,红的蓝的白的,我一看就抽住了,他什么时候偷偷把礼物拎出来的,我怎么没看到!!
木韩井从蓝色的瓶子里倒了些凝露,用手指沾了涂抹在我的后~~穴,我只感觉下面凉丝丝的,这下真觉得不妙了:“死木头……”等等,这声音我自己听着都觉得傲骄……
木韩井居高临下看着我:“这蓝瓶里是润滑露,你用得到的。”他扑克脸上居然……居然是诡异的笑意!我几乎要哭了……我觉得我正跌进一个巨大的坑里,可恶的柏藤,发明这种东西……
木韩井重新压上来,一把拔了我的发簪,黑发瀑布般披泻下来,压在我身下。我的衣服早已被脱光,他看着我,沉沉地说:“忍着点,会很痛!”然后身体一挺,顶了进来。
“木头!啊!!”我大叫,痛!痛!我的手指死命地拽住他半退的黑衣,整个人痛得蜷缩起来!
木韩井停了下来,沉沉看着我,眼里闪过无限心疼:“真的那么疼?”他问我。
我点点头,痛,痛得要死,我吸着气,黑眸凝视着面前的木韩井,忽然之间心被狠狠撞了一下,眼泪无知无觉滑落眼眶。那无数个夜晚,他在我身下,我见过他拽紧床单,见过他紧锁眉头,我现在终于知道,进入的一刻是这么难以忍受的巨痛呀!他,木韩井,默默为我承受了这苦楚,都只为了让我更快乐一些。他却从来不说半句……
“无寻,你怎么哭了……别哭啊……那么痛你吃不消就不做了……”木韩井见我落泪了,手足无措,慌忙退了出来,伸手替我抹泪。
我眨眨眼,突然一把投入他的怀抱。我紧紧地抱住他:“木头,对不起,我不知道会那么痛的,我让你吃了很多很多苦吧,对不起……”
木韩井楞了一下,他深深地看着我,俊毅的脸上流露出浅浅的笑,是包容,是爱护:“没关系的,我受的了。”他说着,用温暖而宽阔的大手慢慢替我擦去眼角的余泪。
我抬起头,双手捧住他的脸,那是一张小麦色极其阳刚的脸,轮廓分明的线条,凤眼剑眉,高挺的鼻翼,像是拥有太阳的光芒。我注视着他,心扑扑乱跳,就像第一次谈恋爱一样,我勾起唇角,烂漫地笑起来,双腿勾住他的腰,人覆了上去,激情地吻上他的唇。
月光,星辰,烟花,流火。倾城绝色佳人。
水光,琼楼,花瓣,红烛。良辰美景,此刻同醉。
那吻来得激烈,仿若干柴烈火,他一步步后退,碰翻了衣架,碰翻了茶具,最后双双跌到床上。
银勾轻晃,垂落一袭红帐。
红帐之内,我覆在他的身上,轻轻说:“今晚,我会更小心一些,不会让你受伤。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两张番外到此结束,后面就是正文,会很虐,做好准备。
50、chapter 44 灰发 。。。
往南直走一天,便来到赤州都城赤峰城,我已换做江湖打扮,带了斗篷掩人耳目。说实话,我并不知如何与木韩井取得联系,只能靠冷墨楼的帮忙。
冷墨楼在大司地界五个州皆有不少分支。我找得赤峰城的茶楼,不巧楼主冷月公子不在,说是要两天后回来。于是我以无寻的落笔呈上书函一封,烦请掌柜代转于楼主。
无寻这名字,他或他看了,便明。
想想依然不便久留于赤州,信中约定的地点在青州青岩城。于是一路南下,抄小道而行。大司国土呈花瓣之态,东苍西白,南青北赤,中间则是紫瀛。得到赤紫交界处,见大批军队把守,个个缟素披麻,呆了一呆。
呵,不愧是允王,连我的丧葬都搞得如此风光,生怕别人知道我还没死。这即成事实,堵上了民众幽幽之口,谁曾想,那寻王如今正在城门之下。
罢了,还是绕道白州望青州去。紫瀛中识得我的人不少,况且局势不明,若是弄了个“撞鬼”,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昼伏夜出,从白州到青州花了三天,每接近青州一步,心就愈发急迫,想着能见到木韩井,是我此刻心中唯一的肩头。
白水悠悠,一衣带河,河边的枫叶红得透彻。
群山候鸟,羊肠小道,往来飞驰匆匆过客。
南方与北方不同,赤州是连绵起伏的峻岭、荒地、冰雪,青州测试大片大片的草原、湖泊、密林。
漫天繁星,流萤如镜。
彤红的枫叶倒映在黑夜的河面,水纹一波波荡开。
银月点缀在波光之中,碎了,又合,合了,再碎。
已经过了青鸾城,单骑快骑,夜晚的草原上没有一个人。单薄的影子从前晃到后,拉出一条瘦长的直线,然后从头又来一遍。
忽然想起以前,偷溜出来赶夜路,身边总是跟着椎水或者墨弯。前者唠叨地我想杀人,后者时不时冷嘲热讽。
可如今,天人永隔,只剩下我一个人孤独赶路。
我的心又沉沉地难受。
远远地,想起马蹄声。夜晚的大草原上听来特别清晰。
还有人夜里赶路?我略略诧异,这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一群人,但最前方的快马远远把其他马甩在身后,离我亦不远了。
我往回看看,看不见人影。茫茫的草原像一片海,远方的青鸾古城藏在背后。
回身继续赶路,再往前五个时辰的路,便可到达青岩城,在那里,我约了木韩井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