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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2 / 2)

他拍了拍广时的肩,附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这次,请用第一人称处理事情吧——冈村零让我这么转告你。”

“那么,我走了,回头见!”小元声音重新放开了说话,像是跟要出门逛街买化妆品的妹妹道别一样,马马虎虎地摆了摆手就向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回头见!”甜儿半点留恋的意思也没有,像是跟赶着去参加联谊会的老哥道别一样,简简单单地鞠了个踏在日本国土上就入乡随俗的躬。

小元轻快的背影,穿梭在OTAKU们惊奇的表情中,不一会就消失在人流中。

提示前往台北的旅客登机的广播开始回响在大厅里,甜儿皱着眉头去捕捉有用的重要信息,在听到了“TAIPEI”的发音之后,才舒展眉头轻吐了口气。

“各位,我走喽。”她将放在地上的旅行袋重又抓在手上,开始向登机口慢慢地走去。

喋喋不休的女主播兀自在做着直播节目的总结陈辞,摄影机不时地在她抹了两公斤重脂粉的脸和甜儿单薄的背影之间切换。

OTAKU们神情祥和,有人掏出纸巾拭眼角,也有人擤鼻涕的声音非常响亮,不过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动作虽凌乱,但都是同样的安静。

广时的喉咙里似乎突然被人塞入了鱼刺,使劲咽了几下口水也还是纹丝不动,想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努力去发音却深深刺痛了胸腔。

甜儿的步伐极慢极慢,几乎是用挪的挪到了登机口,她定定地立在那里,没有再移动半步。

广时也愣着,在相对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他们俩是绝对的静止。

相对运动,与绝对静止,此刻成了偌大的飞机场里,最有趣的对比画面。

甜儿本是一直背对着众人,她的停滞不前多少引起了排在她身后的旅客们的不满,后面的人只得绕过她,在送行亲友或欢喜或泪流的告别中,匆匆转进了登机口的拐角。

广时被许多奇怪的情绪缠绕在心头,无数快乐与悲伤的记忆竟然选择在这个要命的时刻浮出水面,一声不响地侵袭了意识。

甜儿呆立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直到离结束登机仅仅只有三分半钟的时候,她迅速地转身,带着一票错愕的目光,大步流星地飞奔回到了广时的面前,真是半点淑女该有的风范都没被她保留下来。

“我在东京打工期间赚到的钱,已经足够供我回台北,多余的钱,刚好还能再买下一张去台北的机票。”

她从口袋里摸索出一张皱巴巴的机票,像是被蹂躏折磨了很久的样子。

“如果可以的话,”她紧张地咽了一大口唾沫,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你能陪我回去么?”

广时的脸像是被人没有预警地打了一拳,满是无法理解的神色。

“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提告诉我呢?”他极力压抑住冲喉的大吼,彬彬有礼地假笑着。

“你是男人,应该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准备的吧?”甜儿用天真的笑容当作回应。

“不用CHECKIN的吗?不用提前签证的吗?不用事先变汇现金的吗?不用联系驻外酒店的吗?”广时很好脾气地一一列举。

“不用先让身为男人的我,先考虑好几个月,再鼓起勇气告白的吗?”他笑的温文尔雅。

“不用……”甜儿微微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确定!”。

后 记(1)

后记放下了另一只脚的湿婆

湿婆是谁?

当然不会是一个洗脚弄得满身都是溅出来的水的,头发在脑后梳成了一个髻的老婆婆。

非得这么解释的话,这大概会是一个可以归列为“望文生义”的冷笑话反面教材。

他是印度神话里最伟大的神,与梵天和毗湿奴并称为三大主神。

如果要比较起来的话,应该就像是如来佛祖啊,玉皇大帝啊,太上老君啊这样对中国人来说,听起来就非常了不起的大人物。

我一直奇怪的是,中国古时候一直并列推崇的“儒”、“道”、“佛”三教,为什么在那些生时都很厉害的名人死了升仙之后,儒家的神仙在地位上总是来得比道家和佛家要低呢?

看来古时候,读书人和写书人,都一样不是那么被看得起的。

还好,我不是生在古代。

继续讲湿婆。

传说湿婆会108种舞蹈,简直就像是麦克尔杰克逊一样。但我不晓得湿婆有没有垫过鼻子整过下巴,不过我知道他有一个很爱他很爱他的妻子,为了他还自杀了。

所以湿婆应该是不会对小孩子有特别的兴趣的,我认为。

还是传说,湿婆在欢乐与悲哀时喜欢跳舞,或是独自跳舞,或是与他的妻子黛维一起跳舞,因为他是节奏之神。舞蹈既象征着湿婆的荣耀,也象征着宇宙的永恒运动。

于是在印度教的雕像里,湿婆的样子总是被刻画成一只脚独立着在跳舞,另一只脚一直弯曲地悬在半空中。因为他是宇宙之神,所以他停在半空中的脚是不能放下的。

一旦放下,整个宇宙的时间就停止了。

这好象与这本《沙扬娜拉,爱情》没什么关系。

不过在写这本书的时候,我有好几次都很想去印度,到湿婆的神像面前好好地参拜一下,企求他能将脚放下来,哪怕只有片刻也好。

神的片刻,对于人类来说,应该是比一个礼拜或者一个月更长的时间了吧。

可惜的是,我写出来的这本书,书里的这些男生和女生,都跟印度没什么关系。他们从台北飞到东京,又从东京飞到北京,最后再从北京飞到了台北,就好象机票不需要花钱买一样,过着连明明身为作者的我本人,都感到惊讶的随性生活。

每次写完一本书,都会有人问我,你最喜欢你书里的哪个人物。

这好象是身为作者,都必定会经历的事情。金庸先生好象就回答过,男的喜欢韦小宝,女的喜欢程灵素等等类似的答案。

《望君珍重》里我最喜欢的是阿朱,因为那是我一个好哥们儿的原型再现。

《恋爱游戏》里我最喜欢的是小明,因为那是我大学好友的原型再现。

我从来都不会回答出,我喜欢第一女主角令狐奴奴,或者第二女主角林培堇这种众所期待的“官方”答案。

因为我只能去从我的小说里,喜欢那个最真实的角色,而我笔下的女主角,多少都会成为许多个女孩的综合体,我不知道我到底该喜欢她身上原本属于谁的特质。

所以,这次再遇见有人问我喜欢《沙扬娜拉,爱情》里的哪个角色的时候,我早就准备好了应对的答案,可以毫不迟疑地告诉你:“我最喜欢杨甜儿初次见到广时诚的时候……所扔出去的那一只拖鞋!”

事实上,这次的《沙扬娜拉,爱情》,里面已经破天荒地存在了诸多我认识的人的形象,像杨甜儿呀,广时诚呀,梅衍康呀,都是真实存在于我身边的人物。

于是我常在周末出去喝酒的时候,把写阿康的某一段角色对白,拿给真实的阿康看。

他就会用台湾人特有的语气,竖鼻子横脸地指着我大骂:“你你你,怎么可以把我平时说的话全都记录下来嘞!”

所以,当你啊,看着我这本小说的时候,其实已经完整地看到了小说里的人,在现实里所表现出来的一举一动了。

只是,为了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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