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吗?”
梁羽航体温已经高到了一定程度,他强烈的需要一个女人,一个发泄的对象,不然,他会死,他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了……
所以,他颤抖的离开她直立起身子,然后朝她放肆的冷笑。
那种傲慢目空一切的神情,只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睥睨!
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肩胛,毫不犹豫的,“呯”就是一枪……
—
血!
汩汩的鲜血往外淌。
浸透了军装,染红了名贵的长毛波斯地毯。
寸寸白雪上沾染了片片红梅,斑斑驳驳的,却也诡异极了,动人极了。
那是一种触目惊心的绚丽。
“啊……”
刘紫恒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害怕的双手掩面,大声惊呼起来,声音凄厉穿透了屋子传得很远很远……
“怎么?这就怕了?”
梁羽航惨白着脸色咬着牙,黑洞洞的枪口转而对准了她的脑袋!
唇边是淡漠冷血的微笑……
伤口撕心裂肺的刺痛促使原本凝成一团墨黑的眸子渐渐清明澄澈起来,他似乎是找到了发泄点,春药的魔咒正在一点点的消失,神智一下子全部都回来了。
果然,他用近乎于自残的方式控制住了药力。
唇角笑容一收,浑身上下更加冷酷,冰雕一般完美阴森。
没有人能够逼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
没有人!
就算是他控制不住药力,那么宁可废了自己他也不会上了那个龌蹉的女人!
谁都控制不住他,谁都不能够忤逆他的意志!
身子抖都不抖颤都不颤,稳稳的,一步一步逼近了刘紫恒。
枪口一下子戳在她的太阳穴上。
刘紫恒吓呆了,原本以为人生中最完美的一天一下子变成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她光着身子,颤抖着两个小*,狼狈的暴露在男人面前。
“不……教官不要……”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到底,她还是个没种的。
谁***吃饱了撑的不想活了?真正要死的那一刻,才会发现世界的美好。
此时,她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眼前的男人能够残忍的对自己下手,必然也能够残忍的对别人下手,他桀骜不羁冷情至极根本不是她能够掌控的!
害怕!
来自十八层地狱的寒气……
她裸身下地站在了梁羽航身前,两手死死的握着额头上的枪头,拼命的摇头祈求:“教官,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梁羽航没有说话,静静的似笑非笑,良久,声音淡淡:“想知道一枪爆头的滋味吗?”
留她活到现在,就是要让这个愚蠢的死女人看看,他到底会不会任她摆布!
现在,她的任务完成了,该下地狱了!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多情的人,面对这种主动投怀送抱精于算计的女人,更是不必有情!
玉如的长指轻轻搭在了扳机上,杀她如同碾过草芥……
清澈寒眸中划过一丝阴鸷狠辣……
身侧突然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莽莽撞撞的扑了过来,随后,有人从后腰处紧紧的抱着他,声音惊恐万分带着哭腔:“不要,羽航哥哥,不要杀她……”
枪口明显的一抖,然后梁羽航身子也晃动了一下。
“白薇薇。”
他咬着牙,声音清淡如水。
她没走么?
她不是将他卖了么?那么还回来做什么?
他缓缓转过身子,低头凝视着那张让人爱恨纠结的小脸,左侧肩胛处,鲜血流的更猛了,顺着衣襟,滴滴答答的渗入了白色的地毯。
“啊!你受伤了,羽航,羽航哥哥!你没事吧?”
白薇薇一下子脸就失了血色,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那一枪,果然是打在了他身上。
感到慌乱急了,她笨拙的用小手堵上伤口,急得直流眼泪。
梁羽航没有说话没有动,惨白着脸愣愣的看着她。
白薇薇突然咬着牙一闪身走到了刘紫恒的面前,什么都没有说,一扬手“叭叭叭”三记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的扇了过去。
“滚!”
利用了她的善良行苟且之事,这种人,最可恨!
她气得浑身发抖,学姐的*明晃刺眼,她能够想象得出梁羽航刚刚都经历了一些什么。
一切的一切感同身受,她猛地弯腰抓起沙发上的衣裤就甩到了刘紫恒的脸上,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滚得越远越好!”
她果然是骗了她!
可怜她为了这个无耻的女人,竟然让梁羽航遭此大劫。
绝对不能让羽航杀了她,他犯不着为了这样的女人背负任何的诟病!
她,一丝一毫都不配!
不再去看仓皇逃窜的刘紫恒,一把扶住冷冷清清僵立着的梁羽航:“羽航哥哥……我打120……”
她咬着唇发出了喑哑不堪的声音,掏出小白就要叫车。
梁羽航一摆手阻止了她,静静的坐在了沙发上,单手费力的脱着带血的衬衫。
他很安静,安静得吓人。
白薇薇赶紧过来帮忙,他的身子几乎都是血,越看越心疼,终于忍不住,她死死的抱住了他失声痛哭:“羽航哥哥……我……我……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帮着外人来害你……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啊?我不知道她会这样,她说她快死了,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就说几句话然后就走……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
接过医药箱,他自己用镊子夹出了子弹,然后娴熟的包扎伤口,神色如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白薇薇不敢再看,起身去打了盆水给他擦身。
这男人有铁一般的臂膀和腰脚,也有着坚强的意志,他竟然宁可残忍的打伤自己,也不屈服。咬了咬下唇,手下更加的轻柔起来,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他。
她真该死,怎么就不能试着和他商量一下,执拗的认为他是个不通情理冷酷无情的人,一味的选择了隐瞒他给他下药。
这下可好……
含着眼泪她又冲到卧室找了一套干净衣裤下来,梁羽航静静的把衬衫重新穿好,偶尔的动作牵扯了伤口,他会微微皱眉却也绝不喊疼。
白薇薇瘪了瘪嘴,一副犯了错的小可怜样子,乖乖的低头替他系上扣子。
下巴突然被长指勾了起来,梁羽航终于缓缓开口,声音淡淡:“不用担心,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我没事。”
他叫她不用担心,他并没有怪她。
他自己打了自己一枪还说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啊?
他也只是血肉之躯……冰冷的弹药在他体内炸开,那会是怎样的痛啊?
长长卷卷的睫毛沾满了露水,心疼,心疼死了!
梁羽航声音依旧淡漠如水,他认真的看着白薇薇:“那是烈性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