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小林刹那间觉得身上一重,却是身上重新躺了个俊俏公子。
不是李言笑又是谁?
“那个,你到底是什么颜色,还会变来变去?”小林问。
“变色?”李言笑动也不动,继续压着小林,“若我说,这才是我的本色呢?”
小林愣怔,漫不经心道:“你刚刚那颜色,可像我梦里面常常遇见的呢。”
“什么!”李言笑翻身坐起,死死盯着小林,“你梦见些什么?”。
“红狐……狐狸啊!”小林见他脸色仍旧苍白疲惫,眼睛光芒却似被点燃,灼灼逼人。不禁向后缩了一缩。“蘑菇,狐狸,还有桂花糕……许是天天在小空山里面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呗。”
李言笑听他言语间轻松,却垂了头,低低叹口气。脸色更白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吐槽自己,简直要改成月更了……
我是有多懒啊有多懒,啊啊!!
所以更要抱下狸花猫阿猫同学,还在跟着看我更……
还不如随便快点儿完结ORZ吧(更找pia吧……)
其次,吐槽下天然呆豆君和XX宠物店老板。
好吧,豆君就不是天生丽质,就不是玉树临风,就一天然呆腹黑平凡受。
氮素,老板您的话太坑爹太销魂了呗——乃家豆,是贵宾和泰迪的串串。
亮了啊,多亮啊!
PS:销魂的五一到五月十一啊,和妹子们奔波在吃了又吃的路上。
又,CDBJ5真的很亮啊,虽然那么多美艳地coser偶都不认识,虽然那么多地瓶邪本偶都比较雾水,虽然偶萌地S娘X爹好冷好冷……
但是,cos铁桶僵尸的那位太萌鸟~还有,cos银魂的某位制服妹子,真是勾引妹子们表白的俊帅体质啊!
27
27、第二十七章。 。。。
听他叹气,小林不知不觉心一颤,又有难言的无尽酸楚涌上来。
他本是能言善笑,如此的伤心样子,何尝应有呢?
小林喜欢美人儿,喜笑颜开者尤甚。见了那倾国倾城的颜色,定是会心儿大动,鼓噪不已,比往
日还会察言观色,低眉顺眼。
但,这时候,小小的小林却对着那个,垂了眼黯然了几分颜色的李言笑……心跟被拧了一样。
“你……怎么了?”小林咬着下唇,可犹犹豫豫终是问了出来。“谁欺负了你,我去给你出气。
你丢了什么,我去给你寻回来。”
小林想做点儿什么,换得眼前美人儿清浅一笑。
被叫呆瓜,被指使地如同失了方向的幼雀也无所谓,但凡他要什么,小林暗暗想,出生入死跋山
涉水也要给他找来。
但终是手足无措。愣怔间死死握了李言笑红色的宽袍袖口,焦急望着他。
哪知李言笑果真“扑哧”一笑,“我丢的,可是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小林眨了下眼睛,“哈?”
他没有师傅的才学,没有小白公子的法术,也没有田扑满田老板的财大气粗,更没有周大虎周镖
师的硬底子功夫。
小鸡小鸭的下蛋功夫没有。小花二丫的捉鼠上树功夫没有。姐姐妹妹换着花样做点心绣枕头的功
夫没有。
至于跟他家苏小大夫背的药方儿,记的药名,认的草药,全都是混个脸熟……
小林只有小林自己而已。
小林狠狠吸口气,狠狠绞着李言笑的袖子口。“你说到做到!”
小林鼓着自己的底气,信誓旦旦豪言壮语。“桂花糕,花生糖,都可以。”他家先生都能养山猫
,他养只比山猫小了不知多少倍的狐狸,应当,应当不在话下吧……
大不了,他小林晚睡早起,多瞄两三眼医书,少瞅一两则传奇,往后任那只狐狸逗来逗去,也不
跟他真生气闹别扭。
“当真?”
小林使劲儿点点头,“当真。”
“你当真忘记我?”李言笑乍然问。“我要的……不过是你一段记忆。”
小林一愣,电光石火间扒拉了一下自己短短前半辈子,全无蛛丝马迹。
满心里混混沌沌,好似结了一张灰蒙蒙的大雾,只有刚刚那只火红的小狐狸,抱着爪子呆呆坐在
中央。
满眼里都是雾濛濛的水汽。
他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我们……曾相识么?”
李言笑将他的手挣开,虎视眈眈盯着他。
小林手里空荡荡的,只好自己绞着自己的手指,小媳妇样子低低问:“那个……是不是我上辈子
,朝你借了好多好多银子……”
“呆瓜!”
李言笑似乎更是气恼,俊俏的眉头全皱了起来。
他一把将小林拽过来,“早说了,你欠我良多,哪是银子就能还?”
小林瞪大了眼,来不及看清面前的美人面,嘴唇上便结结实实一痛。
流……流血了吧,美人儿太凶猛,太……热情了吧。小林想,都怪他说了不知深浅的话。
月亮光远远近近照过来,给两个人涂了一身白糖霜。
“你欠他的不过是生生世世罢了。”
冷冷清清的声音划开了静谧凝滞的气氛,小林顿时觉得四周寒气四溢,霜雪味道浓重,不自禁往
李言笑怀里窝了窝。
他凝神看去,不知何时陶璋已然去而复返,站在月色里,无喜无悲,静如玉雕。
但,若说走前因了那狐珠他带了几分活气,此时,却是全部凝住了。
仍旧是身如柳,色若月,偏偏满面死气沉沉,说这话时又咬牙切齿。
小林突然反应过来,急急向着墙上那幅人画儿看去。
空余红梅花儿,琉璃世界,寂静肃然,无人赏。
“阿瑾终还是走了。”他似乎自言自语,“正月十五,双龙镇的大喜事又添了一桩。从此美人在
怀,依他才学,跻身琼林指日可待。人生乐事,我也全还了他吧……多少年,我锁了他这最后一线灵魄,终还是没有什么用。什么生生世世,李言笑你只认世间的南墙,未免太痴傻了。我呢,何尝不是头破血流,哈。”
阿瑾?陶瑾?
莫不是城南酸陶窑家的三公子。
这个少爷在双龙镇上左右也是个人物。
就算小时候生过一场传说中惊天动地的大病,时不时总有些痴痴傻傻,却总有股天然风流。
每年双龙镇七夕灯会,挂在月老庙前最精致招人眼那一盏,定是这位小少爷的笔墨。
每年双龙镇中秋灯会,最让大大小小的姑娘流连忘返的,定是这位小少爷的笑靥。
每年双龙镇元宵灯会,酸书生们相聚把酒吟雪赏梅推为魁首的,也定是这位小少爷的三言两语。
这样一位妙公子,不可能不在青青巷姑娘们蜿蜒绵长的八卦小河里猛打上一个旋。再隐隐约约千
百遍传到了苏唯和小林的耳朵里面。
这么一来,小林恍然间,觉得那墙上挂画,如云蒸霞蔚的瘦骨梅树似乎熟得很……
不就是被心逸阁胖老板供在最中间那一副一个样子么?
陶瑾一手绝妙丹青,向来千金难求。
高高挂着的画轴,方寸间便展开万里风景,风骨卓然。
白雪地里红梅如火焚,烈烈灼人眼目。
碧云天上层云如浪卷,吞尽九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