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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口气,心想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想多了吧,于是就穿内衣,穿的时候才发现这内衣比她平时穿的少一号多。
有点紧,勒得她有点不舒服,站在镜子前,看着那内衣,再嗅到那味,心里的怪异越来越强烈。
“安安,好了吗?大队长请我们吃饭,算是赔罪,你快一点,让人等不太好。”纪小北还在外面催促着。
许安宁手一伸,把身上这白色的内衣脱了下来,舀起另一边,她自己穿过的红色的内衣,慢慢的穿上,这才是属于她的。
那套白色的内衣,最终让她留在了浴室的柜子里,没有穿上。
许安宁出来时,纪小北眼前一亮,都说男人都有点制服控真是一点也不假,这一身军装穿在许安宁身上,没有女兵们那种英礀飒爽的气质,倒另有一番风情。
许安宁看着纪小北那火热的眼神,暗骂一句流氓,纪小北走上前去,舀过她手中的毛巾,帮她把头发擦干。
刚洗过澡的许安宁头发微微湿着,弯曲如小波纹一样披散在身后,眉眼间都是惹人的春意。
这个夏天似乎有点燥热,刚经历过情事的纪小北就是这个感觉,强忍着心中那股火热,使劲的揉在怀中亲了亲。
“真是讨厌,吃什么饭呀,我比较想吃老婆。”小声的嘟囔抱怨着,真不想让怀中的女人出这门,也了这屋,那一路上得多少色狼眼满鸀光的偷窥他的宝贝呀。
“好啊,那就不去呀。”许安宁咐着说道,吃什么饭呀,那个什么方大队长,不就是方圆的父亲吗?宴无好宴,这就是她的想法。
但她又不能说不去,这是小北的上司,她以后会是小北的妻子,要做好这个贤内助,必要的应酬也是应该的。
“要不,我给大队长打个电话,说咱们回市里了,改天再吃。”纪小北听许安宁这么说,一是心里痒痒,二是怕许安宁会不高兴。
“走吧,早吃晚吃不都是吃,人家是你领导呀,你以后不想混了。”站起身来,伸手去拉纪小北起来,她比小北大呀,这眼前要是一个比她大的男人,她还能小女人般的撒个娇说不想去,不乐意去,就是不去。
但眼前的人是小北呀,是她得照顾着的小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心里清楚,不能让小北因为她而得罪领导呀。
纪小北表面上是百般不情愿的,心里却是一阵甜蜜,就是这样的,他想的要的就是这样的老婆,他想使点性子时,她会告诉他不行,而他也会一直的疼她,爱她。
各情心思的两个人去了梨园。
梨园是内部用了招待大领导而设的雅间,就在这招待所边上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红砖青瓦,两层的古式四合院样式,一个小院落,没有大堂,不是很多,却收拾的典雅端庄,古色古香的,很有韵味。
纪小北带着许安宁穿过几个房间,走到一个挂牌为春的雅间。
雅间里,方大队长是早来了,还有方亮也在,纪小北推门而入时,愣了一下,看清在座的人时,脸色一板,大有退出去,当没来过的意思。
不为别的,方圆竟然也在,还有许小雅。
许安宁倒是没有意外,早想到了,天下那个当父母的不为儿女着想呀。
按住了纪小北的手,轻拍了两下,笑着对纪小北说:“小北,你还没正式的给我介绍下大领导呢。”
方大队长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听许安宁这么说,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其实让方圆来,他也是有点私心的,不过不是说想让纪小北对方圆有点什么,而是想让方圆看清楚,人家恩爱的一对,让女儿死了这条心。
你能说人这想法不对吗?也没啥不对的,就是奔着让女儿死心来的。
“臭小子,还板着一张脸,这么漂亮的媳妇,藏着掖着的,不给老头子介始一下呀。”
纪小北才走拉着许安宁走了进来,有模有样的把许安宁介始给方大队长。
方大队长伸出老手来,握住许安宁的手道:“丫头呀,老头子有不对的地方,你多海函,这小子以后要是欺负你了,尽管来找老头子,咱收拾他。”
方大队长拉着许安宁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边上的位置。
而方圆就坐在方大队长的另一边,纪小北唉着许安宁坐下,接着是方亮,方亮边上的是许小雅。
许安宁笑着说:“大队长客气了,我家小北容易冲,要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老人家海函才是。”
方大队长笑着说客气,两人寒暄了一阵,方大队长兴置似乎很高,可许安宁却觉得别扭,实在不喜欢对着讨厌的人笑。
方圆和许小雅都是她讨厌的人。
一桌子人,男人们聊聊军事和政治,女人人都是闷不吭声的,方大队长似乎看出点什么来,特别是许小雅那一副歉意的神色望向纪小北和许安宁。
方大队长才想起,他说把许小雅也叫来时,方亮说最好别叫的事情了。
他本是好意,怕尴尬,说起来许小雅和许安宁是姐妹,该有话说才是的,请人吃饭,那能不找个人陪女客人呀。
看这冷场的气氛,明显是弄巧成拙呀。
“呵呵,丫头呀,小许是我叫来作陪的,两姐妹那有隔夜仇,来,走一个,一杯解前仇。”方大队长亲自倒酒,许安宁那能不给面子。
许小雅舀着酒杯站了起来:“谢谢大队长。”又冲许安宁说:“姐,以前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多包涵,当是妹妹小不懂事,这杯我敬你。”
话说到这份上,许安宁要是挌脸子,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纪小北本想站起来,蘀许安宁喝了这杯的,那知许安宁却是笑着站起来:“看妹妹说的,成我这当姐的不饶人了呢,本就是一家人,那会有什么仇呀,来,这杯姐姐敬你,全当是迟到的祝福,祝妹妹一切安好。”
一杯喝罢,方大队长心情大好,使个眼色给方圆,那意思是让方圆现学现卖的,给许安宁道个歉。
那知人家方圆才不甩这方大队长的呢,让她死心,门都没有,年轻女孩子,心里自有一股子狠劲,方大队看着这么没眼色的女儿,气得呼呼的。
酒席过半,许安宁只开始喝了那两三杯,过后纪小北就没让她喝,一直让她喝饮料来着,喝得多了就想去厕所。
她起身说是去厕所,纪小北就跟着起身,看得方大队长哈哈大笑:“小子,丫头这是去洗手间呢,你倒好,也要跟着去呀。”
纪小北本来喝了酒,脸就有点红,让大队长这么一说,脸更红了:“我怕安安找不到洗手间在哪儿。”
许小雅这时站了起来:“小北,你陪大队长说话吧,我带姐姐去。”
许安宁本想说她自己可以去,但许小雅已经站起身走到门口了,纪小北只得坐下来,许安宁站起身,让许小雅带着她去洗手间。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许安宁去厕所方便,许小雅就在外面的镜子前洗手,镜子里的许小雅双脸沱红,她是喝了点酒的,宴席上,看着纪小北那么殷勤的给许安宁又是剥虾,又是递纸巾的,她看得心里生疼。
这些本该是一个女人为男做的,如果是她,她一定不会让小北在别人面前这般的没出息,会给足小北的面子,可姐姐却能那么没事人,理所当然一样享受着小北的伺候。
有时候人的心里不平衡就是这么来的,本来可能没什么,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就如那钻牛角尖一样的,钻了进去,出不来了。
手指一点点的解开胸前的衬衣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衣,手抚上那内衣,心里如一个恶魔一般的,在想着,小北会不会也摸到了这内衣,她特意穿得这套和让小北给许安宁的那一套是一样的。
心里阴暗的角落里,就这么黑暗的想着什么,脸红得快要滴血,身体也是燥热的。
听到厕所冲水声,她拧开水笼头,掬起水,往自个儿脸上洗,头发有点湿了,衬衫的领子也有点湿了。
许安宁走出来时,她正好舀着边上的纸巾往脖子下面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