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去抓就是了。另外你给我想办法配出驱鼠药,他们驱大象,咱们驱老鼠。”
全军都又吃惊又好笑,但是军令如山,全去抓老鼠吧。好在这西呈老鼠不少,方圆百里,抓了三万多只。管他家鼠还是田鼠,一并抓获归案。那位小先锋传泽主的令谕,不给老鼠饭吃,让他们闻大象的气味,难道叫老鼠去咬大象,这也太出人意外了。
第五是晨再战,龙泽大军都笑得脸发苦,泽主想出个什么主意,叫那位小疯子一样的打仗还要人保护的先锋抓老鼠。开战之前,军前摆的全是老鼠笼子,不是叫西呈笑话么?
小先锋得意洋洋的坐在马上,西呈军已经把一头头饿大象全摆好了,只等战鼓一响就放。西呈的战鼓敲了三下后,大象便如同疯了一样冲向龙泽军,龙泽军心里都打鼓。好在这批士兵都是司马逸云的下属,他们不怕死。小先锋说要等大象冲到二十米左右,开始放老鼠。小先锋拍胸脯保证大象阵肯定散去,既然小先锋都不怕互的在前面挡着,他们怕什么。
五十米大象排山倒海而来,四十米脚步如天雷震震,三十米大地如山崩地裂,龙泽士兵好生敬佩,别看那小先锋长得像个小娃娃,一张脸虽然遮着,但是声音听起来又嫩又脆,倒有这份胆气,生死关头竟然还在马上趾高气扬。龙泽埋伏于高地上等待进攻的士兵一看,这个小先锋大概是疯了。
快近二十米,司马逸云看看差不多了,大喝一声道:“放。”龙泽士兵同时将那三万多只老鼠放出,这些老鼠在晴轩的驱药鼠和大象气味的吸引下疯狂地向大象们奔去,正在狂奔的大象看到老鼠突然停下来,然后前排大象全都往后掉头,后面的大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撞到了一块,那老鼠就爬到了大象的身上,嘴里,甚至是往大象的鼻子里爬进去了。后排的大象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后,一只只大象发出了惨烈的嘶叫声,全都转过身,发了疯一样的向西呈军队方向奔跑。西呈军队根本没有想到,这龙泽到底变了什么魔法,怎么大象全往自己方向踩,几百个驱象人率先倒霉,全都变成了蹄下的亡灵。西呈军大乱,全都四散溃败。龙泽根本没有费力,跟着这大象先锋不但直冲进莫月,而且那大象顺便帮着龙泽夺下了前面几个城市。那群狂象一直跑了三天,实在跑不动了,才直吐着白沫一只只倒下去。风凝倒是心地善良,让晴轩想法儿,把那老鼠赶走,并给那些个大象喂食,这大象是灵物,对龙泽军感激之极,这样一来,这西呈的大象阵,就成了龙泽的大象阵了。
风凝扬天清脆的大笑道:“泽主当年被誉为杀神,本先锋看要叫军神才对,用老鼠破大象的绝法子,不是军神是什么?”
三军一起伏拜于地,对用兵如神的泽主高呼军神、军神、军神……
十四 兄弟隔商参
风寒不断接到弟弟的好消息,龙泽北上大军兵进有如神助,才五个月功夫便围困了天燕城,仅仅用了十天,大破天燕的二十万守军,西呈的三位宰相统领文武百官投降。至于那位西呈君就更妙了,竟然在花柳巷里被逮住了。消息传出西呈民心尽归龙泽。
弟弟在信中告诉哥哥,来不及等哥到天燕城了,母亲要登基了,只要母亲登基,南边的激烈反抗也马上会平息下来,想不到打西呈比估计的还要容易,那么以后打鸿雁,北夏也应当没有什么难处了。
风寒从来没有像现在那样意气风发,不过他有点惴惴不安,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连续七天没有收到弟弟的来信了吧。可能是弟弟忙于准备登基大典,所以无暇写信,一定是这样,自己猜疑什么。
第八天他收到了司马逸云的心腹传来的书信,一看大惊失色,信上只有六个字“凝弟危矣,速归”。
风寒已经来不及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云哥向来沉稳,他写的这六个字抖成一团,显见得情况已经到了极不妙的地步了,还是快点去天燕城。好在南下大军已经把主要敌人都给挫败,剩下的分成小股的残敌大约也不能兴起什么风浪来,风寒把大局交给陈铭翰几个,便日夜兼程赶回天燕城。
回到天燕,现在已经是新朝的京城了,母亲登基了,并没有改国号,还是沿用西呈,大约是为了稳定西呈的人心吧。京城内局势稳定,老百姓已经在街上做生意,人群来来往往熙熙攘攘,脸上都带着笑容。风寒无心查看这些情形,直奔向司马逸云的行辕。
逸云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看到他来松了一口气道:“你总算来了,凝弟他这回,这回犯了大罪,只怕凶多吉少。”
风寒这才知道弟弟用药物控制母亲,假传谕旨。而母亲为了不扰乱军心,隐忍不发,直到登基后,才下诏将弟弟囚禁起来,弟弟想要逃跑,结果被抓回来,更加罪加一等。
风寒的冷汗一滴滴落下来,他颤声问道:“云哥,你给求过情没有?”
逸云摇头道:“柳长老得到消息连夜从鸿雁赶来,泽主一点情面都不给,咱们算什么,泽主理都不会理,说不定还会追究咱们是不是和弟弟是串通一气的。”
风寒连续擦了几把汗道:“弟弟没有说什么吗?”
“没有,凝弟硬气得很,对着泽主那可以活活把人凌迟的眼光,居然说这事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主意,连那曲晴轩跑到哪里去了,都不肯招。”
“娘,有没有对弟弟用强?”
“这倒还没有。”
风寒连夜进宫面见母亲,陛下冷冰冰的看着他,没有任何反映,风寒跪下请罪,说都是平常没有带好弟弟的缘故,情愿替弟弟领罪,陛下叫人把他赶出去。风寒在宫门口整整跪了一夜,天亮米泽远出来告诉他,他就算把脚全跪断了,也没有用。新朝初定。要立威,所以风凝的事已经无可挽回的余地了。
生死关头,曾经代替下泽主五年,管理龙泽地下城的凌思安拿出了当年下泽主出泽救泽主时的遗书,遗书上写明除了润珠楼外,下泽主所有的产业都归泽主将要生下的双胞兄弟中的弟弟所有,而遗书的执行人和保证人就是泽主。
这总算救了风凝一命,泽主当然要顾念兄弟之情,所以饶了风凝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风寒跪在大殿上请求代弟弟受杖四十,但是泽主陛下不予理睬。风寒见幼小瘦弱没有武功的弟弟被拖下去痛杖,再也没有平日的镇静,趴着苦求母亲放了弟弟:“陛下,求您饶了弟弟,饶了弟弟。他从小到现在已经受尽了折磨,您饶了他,风寒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陛下,弟弟体弱多病,受不起杖。陛下求您看在弟弟流着您的血的份上,饶了他。”
这位西呈的新君,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连王子都还不是。如果流着我的血就可以免罪,那么以后你犯法,我是不是也要按例开恩?”
风寒看着那一行无情的字,心痛如绞。风凝跟龙泽其他那些身体强健的练武之士不同,四十杖,前二十记米泽远和李如宁还真恨他敢劫持泽主,打得又狠又重,风凝受杖不到十记,就昏迷过去了。连续两次昏迷,米泽远觉出了不对劲,板子下去就留情了,饶是如此,风凝昏过去了四次。
他们在殿外打,殿内风寒脸上全都扭成了一团,仿佛挨打的人不是风凝倒是他一样。打完了被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