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各人皆闭口不言,紧提了气往那光华起处赶,生怕被别家抢了先手。
到这时节沈亦如就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队伍了。虽然他觉得体内尚有余力,但是却终究不知道该怎么进一步使用和激发,没多一会就已经开始慢慢就掉到了队伍的末尾。
奚月白一瞥,知道沈亦如已经跟不上,也不说二话,步下一缓,直接将沈亦如拉在怀里,一路狂奔,手里又塞了一张符咒给他,并耳语道,“一会儿见到虎妖就冲上去,这道符给你防身,别怕,二爷爷会助你降了这虎妖。”
沈亦如在只觉耳旁生风,一眨眼就到了队伍的最前头。
西面,是无量双剑所在的方向,只不过双剑毕竟年轻,一路带着人往山下狂奔,此时里的反而比较远,末了倒是奚月白和百龄鹤翁最先赶到。
一到这华光之处,周围景物又是一变——此刻外间是艳阳高照,此处却是乌云密布,隐隐却有雷声。像是有人为了护住老虎给布的阵势助它。
两拨人几乎算是同时赶到,百龄鹤翁一见奚月白,就知道自己是无法独吞这只虎妖了,面色一沉。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为了赶榜单,写文写到一两点,我和先生决定唱首歌来结束这苦逼的一天,然后去滚床单。
结果,阿拉雷同学也要加入,但后来因为无法控制音量被从合唱团中除名……
【被除名的阿拉蕾】:我恨你们!我也要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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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老虎她又来了 。。。
沈亦如原想照着奚月白的话一沾地就想冲出去,却一把被奚月白拽住,拖到一边。
但见奚月白微微一笑,松开沈亦如,对着百龄鹤翁一拱手道:“百龄道兄来得好快,愚弟看这光华妖气四溢,想来这虎妖千年道行果然不虚,再加上有雷阵助这孽畜的风势,一路上又有各色阵法阻挠布在这虎妖周围。
故而,你我若不明就里就贸然出手,遇上此妖孽的朋党岂不糟糕。
且眼下只有你我两路人马,实在是难保万全,故而,不如先解了这个雷阵,等另外两路人马来了一起围剿,未知百龄道兄意下如何?”
百龄鹤翁一路上赶得气喘吁吁,刚想对老虎一击格杀,却不想又被奚月白阻挠,心中不禁暗骂一声“老狐狸”!心里知道这就是奚月白的过人之处了,所谓“为保万全”不过是托词罢了,实际上说白了,便是一句话——利益无法独吞,那便退而求其次与大家共享之。免得私下分了,就算不打个你死我活,也会遭别的门派忌恨。
百龄鹤翁冷哼一声,明白这其实是眼下最好的办法。毕竟若是现在强夺,不仅说无必胜的把握,何况还有这个奚月白在一旁虎视眈眈,那么此时,等大部队到了,大家分一杯羹也就是次好的选择了。当下笑道:“如此甚合吾心。”
两边互望一眼,都没有破这雷阵的打算,反倒是就此摆下了一个锁元禁制的阵法,先护住自身,等另外两路人马。
沈亦如却是在一旁即为奇怪,梧桐不是说这老虎受了重创,刚还要了药去么?怎么这会儿就好了?看此时光华如此之盛,竟然比那日来袭更加凶猛,不禁四下打量。
沈亦如又想上前看个清楚,就被奚月白一把拖至身后护住,悄声道,“胡闹!不可鲁莽。”
奚月白此举断不可能逃过百龄鹤翁的眼睛,讥讽道,“唷,传言都说我们奚月白奚大公子,玉面冷颜、天生傲骨、无情无欲,怎的此刻对一个小娃娃如此上心?”
“百龄师兄说笑了,亦如师侄乃此地东道,且年纪尚幼,我们做长辈的帮衬一把自是应当。”奚月白被百龄鹤翁点破心中暗惊,要知亦如年纪尚幼,根本不懂得这论道会中暗藏的凶险,况且这蜀中观观主此刻又不在山中,奚月白心里早就定了主意,待论道会一结束不管沈亦如愿不愿意都要将他带离蜀中山,却不想此时竟被百龄鹤翁注意到了自己的一点反常。
百龄鹤翁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沈亦如一番后,微笑着挥手又放出了一只纸鹤。奚月白方欲阻挡,但碍于太露痕迹,只是嘴唇动了动,终于没去阻挡。那纸鹤围着奚月白和沈亦如绕了一圈后,停在百龄鹤翁肩头,唧唧喳喳了一阵就消失了。此时百龄鹤翁对着沈亦如竟露出了一副‘慈祥’的面容,咧嘴笑道,“呵呵!亦如师侄根骨不错,可愿跟在我门下修行?”
沈亦如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并不理会百龄鹤翁之语,反而一缩头躲到奚月白身后。
奚月白对着百龄鹤翁又是一拱手道,“百龄师兄真爱说笑,我们此刻可还在蜀中山内呢,虽则被百龄师兄看重是这小娃的福气,但是毕竟是巨门一派的人,就算想勾人家弟子的事毕竟也要看看巨门一派的意思。”言下之意是说百龄鹤翁太不懂规矩,轻视了蜀中派。
“唷~还蜀中山巨门派叫的亲热,哼哼!唉,我百龄鹤翁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可还知道要脸啊!”
这在说话间,华光又起,只见华光起处是一个山洞,洞口有藤蔓缠绕,看不太分明,但是沈亦如分明觉得这老虎的此时光华极不稳定,洞内还隐隐传来阵阵哀鸣——难道这就要生了?
沈亦如沉思半响,决定还是将此事告知奚月白为好,便扯扯奚月白的袖子,刚想说话,只听“吼!”一声巨吼,洞口的藤蔓竟被无形的气流绞碎——老虎缓缓从华光中步出。
“哼,不自量力的东西,你们是上门来干什么?就你们几个废物给你姑奶奶做早膳都不够格!”只见那老虎虽然嘴上厉害,但是她的肚子竟比那日更大,行走步伐也愈加的蹒跚。
百龄鹤翁与奚月白一见虎妖,立刻结起了防御阵法,鹤翁更是祭出三只白鹤盘旋在自己身周。
奚月白一面抽出腰中软剑,只听得“锵”一声龙吟,那剑好似一汪寒潭之水,幽幽流动着寒光,一面悄声对沈亦如道,“这妖孽恐怕就要临盆,她为了护住幼崽势必会倾力一搏,只凭我和百龄鹤翁的实力只怕收他不住,只能挡他一时……”
奚月白话未说完,只见这树林周围方圆百步之外,土里忽然冒出手腕粗的藤蔓,这些藤蔓是见风就长,不一会儿就形成了合围之势。
“糟了!果然有帮手!”百龄鹤翁放出纸鹤和飞刃想要截断这疯涨之势,却不想地面突的裂了一条巨缝,几根巨藤好似蟒蛇出动瞬间绞杀了纸鹤。而飞刃虽斩断了些许枝杈,却远及不上这些林木的生长速度。
就在这惊愕间,藤蔓枝杈已将此处围了个密不透风。
“古藤棺……”沈亦如一见这法术便知是梧桐搞的鬼,躲在奚月白身后四处打量,希望可以找到梧桐的藏身之处。
“还是奚师弟功力深厚,见这合围之势倒是不惊不惧啊,呵呵,到时候可要拉你老哥我一把啊。”百龄鹤翁见此心中也是一惊,看来援兵是等不到了,看来此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奚月白也是神情肃然,却并不搭理百灵鹤翁,左手捏诀,低语了几句后,空气中的水珠如流星般开始向奚月白手中飘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