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蒙建国摇忙摇头否认,说:“我当时看花了眼,以为她就是静红,其实她长得一点都不像,我之后没再理她。”
“对她好点。”尉崇木然道,“你这样是在辜负别人。”
蒙建国:“这个是当然,我已经给她安排了一个轻松的好差事,她以后在基地里日子会好过很多了。”
尉崇点了点头,似乎对蒙建国这样的安排也比较满意,于是不再去想,抽回自己的手默默地扒饭。
蒙建国道:“你很难?”
尉崇倔强地说:“哪有。”
蒙建国:“你看你,眼眶都红了,还说没有。”
尉崇深呼吸了两下忽然一拳捶在蒙建国胸口,大吼道:“我都说了我没难过!”尉崇刚吼了半句还没完,眼泪就哗哗地下来了。
“对不起。”蒙建国愧疚道,“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尉崇喃喃道:“我不是难过这个。”
蒙建国不明白了:“啊?”
尉崇真的没有难过蒙建国跟那个女人的事情,真正让他感到难过的是蒙建国对那个女人的欲望。
尉崇只要想到昨天晚上不管怎么挑逗蒙建国都提不起他半点那方面的劲来,又知道蒙建国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起了想法,心里就有一股深深的挫败感。
蒙建国当初的确是答应了跟自己谈恋爱,但是不管他怎么争取,两人的关系就始终在原地踏步,如果像平时那样简简单单地过日子也还好了,只要一点点小甜头尉崇都会很满足。但是一个女人轻而易举地就办到了尉崇怎么办也办不到的事情,让尉崇觉得其实自己一直都是在欺骗自己。
尉崇觉得没劲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决战
“算了你先吃饭吧。”尉崇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我去洗澡。”
蒙建国:“可是你才吃了两口饭。”
尉崇现在哪还有心情吃饭,只道:“全给你了,知道你吃不饱。”说完就走去了厕所。
尉崇身上穿的那件大号的衬衫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换,扎在衣服里面特别难受,但是他现在却觉得比心里要好过多了。
蒙建国看出了尉崇有一些不劝劲,关心道:“你没事吧?”
“放心吧,不会开煤气自杀的。”尉崇不禁翻了个白眼,这基地里的用水全是从周围的海域过滤进来直接取用,根本没有热水器一类的东西,天然气这些现在比较珍惜的资源已经全被军方征去了。
蒙建国于是就着刚才尉崇用过的筷子捧着饭盒吃了起来。
温水浇覆在尉崇赤|裸的身体上时,尉崇终于释放了一天的疲惫,让全身都放松了下来,这热水的水温是在尉崇的能力之下控制的,所以蒙建国这里尽管没有热水器,尉崇依然可以淋上热水浴,只听见耳边沙沙的水响声,尉崇闭上眼,感觉到自己的心灵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水温随着尉崇的控制渐渐冰冷,尉崇一个激灵,关上水阀,简单地擦干自己便走出了厕所。
蒙建国已经把那两盒饭解决地空空如也,看到尉崇出来就站了起来。
“洗好了。”蒙建国笑笑,“这么快?”
尉崇淡淡道:“对着我笑不出来就别笑了,不用这么勉强自己。”
蒙建国:“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哪敢啊,将军大人。”尉崇直接套了件迷彩服在身上,又狗似的甩头,飞溅出一圈水雾来。
蒙建国听出了尉崇话里的讽刺,正想再说点什么,尉崇却道:“你忙了一天不用洗澡吗?”
蒙建国说:“那你先别这样,我才进去洗。”
尉崇反问道:“我哪样了?”
“就你这样啊。”蒙建国伸手想拍拍尉崇的肩膀,却被尉崇狠狠地一瞪,又退缩了。
蒙建国发现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心虚过,尉崇又不再摆着冷脸,温和道:“行了我还好,你快去洗澡,洗完了就休息吧,这天这事我就当没听过,你也不用再跟我说了。”
“去啊。”尉崇催道,蒙建国这才动身,他磨磨蹭蹭地一边脱衣服一边偷偷拿眼角的余光看尉崇,却发现尉崇只是坐在椅子上,一点看自己的想法都没有,平时要是这种时候,尉崇的眼睛肯定早都绿了。
蒙建国心道自己这回可能真的是玩脱了。
他打开水阀,任凭冷水冲下来,其实蒙建国的心里是有一丝后悔的,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只能之后再慢慢补救了。
蒙建国冲了没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传来轻轻的关门声,他心中大惊,连水都来不及关,光着全身都冲出来,果然尉崇已经不在了。
“尉崇!”蒙建国冲到门口一把将门拉开朝外面大吼,过道里已经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他想去追,又感觉到自己身上一股凉意,才发现自己还光着屁股,于是手忙脚乱的去找衣服穿。
蒙建国拉开衣柜,只见衣柜里的所有衣服都已经被冻成了冰块。
蒙建国:“……”
尉崇出了蒙建国的办公室就开始狂奔不止,他隐约听到后面有呼喊声,却不敢回头,直到力气耗尽才扶着墙停了下来。
胸腔里心脏似乎都要跳出来了,尉崇突然感觉到鼻前一股腥味,抬头一抹发现手上红彤彤的,原来是运动过猛流鼻血了。
尉崇把血一擦,更多的血却流了下来,于是尉崇不再管它,让血流着,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尉崇累地眼皮直打架,回门都忘了关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尉崇与蒙建国的恋爱关系于是在持续了两天半之后便消失了。
等到尉崇醒过来的时候,郑飞虎正坐在自己的床边,床头还放着一杯水,尉崇渴得很了,拿起来就喝。
郑飞虎道:“首长在找你,快回去吧。”
尉崇一口气把水全部喝光了,摇头说:“算了,没意思,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想纠缠他了。”
“你们是什么关系我懒得打听,也不想知道。”郑飞虎一张万年的冰块脸简直冻得死人,“让你回去是首长的命令,你有什么话直接去跟他说,我只负责带走你。”
尉崇:“如果我不去呢?”
感受到郑飞虎的目光凌厉起来,尉崇冷笑道:“怎么,想打架?”他随手一抬,周围的空气瞬间就低了好十几度,铁制器具上甚至开始结霜,屋内的窗户玻璃首先承受不了突然变化的温度,哗啦一声爆烈开来。
“我不是来跟你打架的。”郑飞虎叹了口气,尉崇闻言便将手一收,屋内的空气顿时又慢慢开始回升。
尉崇说:“你走吧,我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郑飞虎看着尉崇道:“其实让你回去是我自己的想法,首长只是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过来。”
尉崇有些好奇:“什么话?”
“首长说……”郑飞虎回想了一下道,“你是他最重要的人之一。”
尉崇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片刻后摆了摆手,示意郑飞虎可以走了,郑飞虎便一脸无奈地离开了这里。
尉崇继续躺在床上哈哈大笑,笑到后面又号啕大哭,像个疯子一样,直到哭得累了,尉崇就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尉崇好几天没有再出现,只呆在自己的宿舍里躺在床上,哪都不去。
荆成知道他的事情之后有些担心,便抽时间看望了一下,但是尉崇似乎已经把自己封闭起来了,不论荆成怎么劝解,尉崇就是呆呆地躺在床上,半点反应也没有,最后荆成也是拿尉崇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天天帮尉崇去食堂打饭送到他宿舍里,还好尉崇虽然不说话,但是只要人一走他就会去荆成留在宿舍里的饭和水都吃光,稍稍让荆成放下心来。
荆成回去工作时把这事跟陆顾说了,陆顾也是毫无办法,两人讨论了半天也没有个对策,荆成不禁感叹道:“队长这次看来比赖晓杰那回要严重多了。”
陆顾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字,疑惑地问:“赖晓杰,那是谁?”
“以前的一个队长。”荆成也没想着要把这事瞒着陆顾,“是队长的初恋情人。”
陆顾哇了一声:“队长的初恋情人?我从来都没有听他说起来过。”
荆成苦笑地说:“我觉得队长自己也不想再提起来,他们全程下来都没有跟情人沾上半毛钱关系,冲其量就是队长在单相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