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崇看了看周围,小声道:“我们回宿舍再慢慢说。”
两人回了宿舍里,这宿舍虽然是两人宿舍,但只有尉崇一个人休息在里面,同住的伍子寒因为能力的关系不会感觉到疲倦,所以每天都在外面。
尉崇打开了灯,两人坐在床上说了起来。
“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尉崇开门见山道。
伍子寒吓了一跳:“你不会是说欧泽洋变成鬼来索命了吧,当初害死他的是谁?别开玩笑了,这世界上哪有鬼。”
尉崇揽着伍子寒的肩膀,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你这个工产党员当得不错嘛,可事实上科学从来没有否定过鬼的存在。”
伍子寒一副看傻逼的表情,尉崇却不管,自顾自地说:“我们可以把鬼魂看错一种游离能量,当有的人身体活动的频率跟这股能量频率相似时,就会感觉到它,也就是通常所说的鬼了,所以一般人看到的鬼通常是这个人生前比较熟悉的人。”
伍子寒一脸抽搐道:“所以呢?”
“所以欧泽洋的‘鬼魂’要出现了。”尉崇说得一脸肯定,伍子寒却只觉背后毛毛的。
伍子寒说:“欧泽洋都死了七年了,七年了!你说是头七回魂我还信一点,七年该死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他出现干什么?”
尉崇一脸无奈道:“还不是因为源叔的事情。”
伍子寒不明白:“这跟源叔什么关系?”
“如果按辈份来算的话我也得给欧泽洋叫一声叔叔。”尉崇有些惆怅,“欧泽洋生前十分疼爱源叔,虽然两人不同姓,但是欧泽洋一直都很照顾源叔,在部队里也是一样。”
尉崇:“但是现在源叔死了,欧泽洋死后遗留下的精神能量一定不能安息,我怕出事。”
“为什么他死了七年还在?”伍子寒说,“就算是有鬼,不也是死后那几天才最闹腾吗?”
尉崇道:“你忘了我们是能力者了,同样的,他也是,所以我们的精神能量是比普能人强大得多的,他能留七年绝对不成问题。”
“这样就闹鬼了,然后呢?能出什么事?”伍子寒问。
尉崇从床下抽出一件带血的迷彩服扔到程泾源身上。
“这就是昨晚欧泽洋附在我身上干的,你难得在宿舍里打个盹结果他就一刀把你给捅死了。”尉崇说,“试想一下这种事发生在普通人身上会怎么样。”
伍子寒想了想:“那把你捆起来?”
尉崇登时道:“那他附在你身上把我弄死了怎么办,我不想再血淋淋地死一次了。”
伍子寒:“那要怎么解决?”
“这股精神能量也是由执念支撑着的。”尉崇说,“只要让它觉得得到发泄了,它就会自己消失。可是这事太麻烦了,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出来,就算它出来,天知道它附到谁的身上。”
两人想了半天,最后尉崇道:“我们静观其慢吧,这事没个定数,到时该怎么做再说。”
伍子寒搓了搓胳膊:“我怎么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不说这个了。”尉崇转着手里的大檐帽,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我记得你好像在去飓风队接我的时候是不是在挖了新鲜的土回来?”
伍子寒毫不否认道:“没错,我挖了三桶土,你问这个干什么?”
尉崇亲密把头跟伍子寒凑在一起,说:“小伍,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又想干什么?”伍子寒一看尉崇这个样子便知有异,他警觉道,“告诉你,那土现在在那群幸存者的市场里一桶值一百万人民币,少打我的主意。”
基地所在的公海远离陆地,陆地资源稀少,所以一切关于陆地的东西都十分昂贵,特别是这土,用来种植绿色蔬菜实在最好不过,可不仅仅只是什么祖国的土壤这种虚浮的名头。同时,因为基地在公海之中,酸类水果稀缺,人体长时间不补充维生素C会导致坏血病,虽然军方有向幸存者分发维生素片,但对水果的渴求仍然是人们不会放弃的目标,所以市场里的水果一个一个都贵得跟异变之前的房价有一拼,后来科学家研究出一种转基因的桔子藤,这种奇怪的植物拥有高的结果率,生长过程也不用特别去看护,唯一的缺点就是缺少土壤去种植,更是将土壤炒到了天价。
“你有三桶。”尉崇讨好地拉了拉伍子寒的手臂,“借我一桶,让我去贿赂一下别人,以后还你。”
伍子寒立即把眼睛一瞪道:“还以后还我,说得比唱得好听,只怕这土被你拿去送了人后你转眼就把我忘了!”
尉崇恬着脸说:“怎么会呢?你看我们同风雨共患难地走过来,我连前男友都不爱了只跟你在一起。”
“我真是十分感动哦。”伍子寒说,“不行。”
尉崇丧气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难哄,我嘴皮都磨破了,不就是一桶泥巴吗,有什么值得这么稀罕的。”
伍子寒摇头晃脑道:“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去你的吧。”尉崇老大不开心躺倒在床上。
见尉崇这样,伍子寒连忙跟着趴下去压在尉崇身上,两人脑袋挨得很近,脸对着脸道:“不是我不给你,实在是那土挪不开,上面已经被我种了一大堆东西好几个月了,现在已经快到了成熟期,你现在要我把土给你,那上面的东西就全浪费了。”
尉崇脸色缓和了一些:“这还差不多。”他又道:“你好重啊,怎么少了只胳膊还这么死重死重的,快从我身上起来!”
伍子寒爬起来嘿嘿地笑,尉崇说:“我有点累了,想睡一觉。”
“那我走了。”伍子寒站起来道,“反正我是不会困的,出去走走,你一个人睡吧。”
尉崇把被子踢开盖在自己的肚子上挥了挥手,伍子寒便推开门走了。
伍子寒刚走窗户就咚咚地响了起来,尉崇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看见窗外站着一个人,那人正是赖晓杰,他正拍打着窗户,把脸贴在玻璃上,整张脸都平了,变得异常滑稽。
“杰哥?”尉崇马上打开窗户把赖晓杰放了进来,“你怎么从这里爬进来了?”他在窗户边上从里向外朝下看去,只见离地足足有二十米高,这宿舍外全是密密麻麻的电线管道之类的,不小心摔到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赖晓杰盯着尉崇道:“你讨厌哥,哥偷偷地跟着你到了这,怕你知道后会叫人拦着,所以就从窗户里那里爬进来了。”
尉崇失笑:“你就不怕我讨厌你,直接再把你从窗户那推下去吗?”
“你不会的。”赖晓杰说。
“不说这些了。”尉崇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赖晓杰捏了捏尉崇的脸,说:“哥就想来看看你,没别的想法。”
尉崇无趣道:“那你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吧。”
“你现在怎么对哥这样?”赖晓杰有些不满,“哥是真的想掏心窝子对你。”
赖晓杰话音刚落,尉崇就抓着他的肩膀,凑上去狠狠地吻住了他。
“……”赖晓杰顿时有些惊恐,反手扣住尉崇的手腕,想把他掰开,但是尉崇抓得十分紧,赖晓杰竟一时不能挣脱,直到他发现尉崇的舌头突破自己的牙关闯进来的时候才猛地一用力,将尉崇推开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听见两人的喘息声。
半晌后,尉崇不见喜悲道:“这就是你要来跟我搞同性恋所作的觉悟?”
赖晓杰连忙解释:“阿小你听哥说,哥可能还是一时间没准备好,你再让哥缓一段时间。”
“缓一段时间?”尉崇嘲道,“要不要缓一辈子?”
赖晓杰立刻欣喜道:“可以啊,咱们就这样做兄弟,过一辈子也不错。”
赖晓杰想去拥抱尉崇,退却尉崇一把推开了。
“不要骗自己了。”尉崇道,“也不要再强迫自己了。”
“当初我不知天高地厚地找上了你,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心里很过意不去,你不是同性恋,也不用装成同性恋,咱们还是朋友,如果只是逢年过节时聚聚的话,还是可以的。但是你连自己的定位都没有分清的话,我觉得我还是义务帮帮你。”
赖晓杰一开始听尉崇说话的时候一脸难过,但是尉崇越说却越让他觉得警惕。
赖晓杰后退了一步:“你想对我做什么?”
尉崇道:“杰哥,我再叫你一声杰哥,这是最后一次,等到小伍回来,从此以后你就不会记得我了。”
“不……”赖晓杰连连后退,他哐地一声顶在墙上,回头才发现已经无路可退了。
“你不会觉得痛苦的。”尉崇轻轻地,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