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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斯,你也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好色。”雷厉风回敬他,牢牢堵在门口。
“今天不谈美人,只叙朋友情,怎么样?”威尔斯的眼睛绽放的光芒可不是他说的这么简单,对江若岩的兴趣明显要高过雷厉风。
“那我们到楼下的酒吧谈吧!”雷厉风自然看出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美人之间。
“咳咳——酒吧这时候都打烊了,还是到你房间里谈吧!正巧我也想请教你一些关于训练的事。”威尔斯的蓝眼往房间里瞟,无奈望穿秋水仍看不到伊人。
雷厉风自然知道他无孔不入的手段,断然不会答应他的无理要求,直接关门。
叩叩!叩叩!威尔斯毫不在意雷厉风的态度,依旧不死心地敲门。
再不开门我就要报火警了,到时候你们今晚都别想睡了。叩叩的敲门声里传来的摩尔密码让雷厉风想忽略都难。耙耙头发,雷厉风刚走到卧室的脚又再次转了回去。
“还没搞定吗?”江若岩套了身粉色系运动装走出卧室,到吧台倒了杯红酒。被威尔斯这么一搅合她没有了睡意,倒是凭添了些怒气。见雷厉风似乎很苦恼的样子,拉住他手,“我来!”
将酒杯递给雷厉风,江若岩开门揖狼——色狼。
“嗨,美人,这是送给你的。”威尔斯见到俏丽的江若岩眼前一亮,湛蓝如海的眼睛眯起来,着迷地打量她。
江若岩接过他递过来的白色嵌着淡绿色边的郁金香,倒是很特别的颜色,她还是第一次见。没有表现出欣喜若狂的样子,只是轻轻地向身后一抛,淡淡地说:“我不喜欢花,俗!”
威尔斯的眼中更亮了,拍掌笑道:“好!有个性!我喜欢!”说着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锦盒半跪着献上,胸有成竹地说:“这个你总该喜欢了吧?”
钻石,大约有三克拉,蓝色的,闪耀着灿亮如寒星的光辉,缤纷而夺目,是所有女人不可抗拒的东西。
靠!想不到外国人也这么爱炫富!幸好她既不输人也不输阵,江若岩秀眉微挑,将运动服衣领里的项链拉出来,抚弄。“这种便宜货还是送给你们本地的姑娘吧,我戴出去会被朋友笑死的!威尔斯上校你还是收起来吧!”
威尔斯眼色一暗,灰溜溜地收回锦盒,白的不见一丝血色的脸赭红。
没咒念了吧?这可是世间难得一见的黑钻石,全世界也不超过十颗,是安琪在拍卖会上竞标得来的,她借来戴几天,没想到帮了她的大忙。江若岩扬着下巴将威尔斯请了进来。
这个世上有几个人炫富能炫得过中国人 ?'…87book'自不量力!
这威尔斯还真色胆包天,当着雷厉风的面坐到江若岩身边,江若岩给了雷厉风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起身来到吧台前。
打开几个瓶子倒了些酒摇晃了几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吟吟递给威尔斯,“上校先生,请尝尝我调的鸡尾酒。”
威尔斯心花怒放,不疑有他,两眼直直盯着江若岩,看也不看那颜色墨黑的酒就咕咚灌了下去。
呕——刚喝下去就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酒?真——”
“真什么?”江若岩柳眉倒竖,目光如电,射的他硬是将难喝改成好喝。
“既然好喝那就都喝了吧!这可是我专门为你调的。”江若岩放柔语调,眨了眨眼。
这?威尔斯的视线在美人和苦酒之间徘徊,良久,终于牙一咬、心一横、嘴一张,将那杯有苦又辣又酸又涩百味陈杂的黑酒一饮而尽。江若岩和雷厉风相视一笑,只差没击掌庆祝了。
将杯子翻转以示诚意,威尔斯强忍着胃里的翻涌,献媚地问:“怎么样?这下你满意了吧?小美人 ?'…87book'”
江若岩莞尔一笑,可谓倾国倾城,把威尔斯迷得七荤八素,也不答话,径自走向吧台,拿了只透明的壶回来,在威尔斯面前晃了晃。“既然威尔斯上校这么赏脸,那就请您把这一壶也喝了吧!”
呕——威尔斯看到那足足有1000毫升的黑色酒液,再也控制不住胃里的翻腾,一下子涌了上来。
在洗手间里大吐特吐过后,原本就白得如同猪肉白膘一样的脸更白了,额上冒出一层冷汗。走到客厅里就见江若岩依偎在雷厉风怀里,装甚亲密地看着电视,茶几上还摆着那壶酒。
“上校你没事吧?要不要紧?需不需要叫救护车?”江若岩的关心令威尔斯心头一暖,刚才的一切都全部抹杀,只剩她的好。
摇摇头,又在他们夫妻对面坐了下来。
“既然你没事就把剩下的酒都喝了吧!省得浪费,浪费是可耻的!”江若岩起身殷勤地为他倒了一杯酒。
还喝?威尔斯噌地站起来,双手摆的比电风扇的翅子还快,“不用了,我不胜酒力,还是给雷厉风喝吧!我突然想到还有什么事没办,我先走了,改天再来拜访!”
说完撒腿就跑,完全不用人赶。
哈哈——
等到门关上,江若岩和雷厉风笑得东倒西歪,以为他再也不敢来骚扰了。
江弄瓦蹲在厕所里,听到几声惊叫“色狼!变态!流氓!”,心知一定是刚进洗手间的女人看到挨个敲门的刀疤被吓了一跳,所以尖叫。
她从细长的门板缝隙里望去,果然看到刀疤被三名中年女人围着用包包和洗手间里的拖把追着打。
这些女人显然都是刁泼惯了的,根本不畏惧刀疤的威胁和警告,又不近他的身打,刀疤倒一时占不了上风。
“住手!我不是色狼,我是来找人的,我妹妹进来半天一直没出来,我很担心所以进来看看,她有晕厥症,我怕会出事……”刀疤灵机一动想出了借口。
三个女人闻言停了下来,面面相觑,打量了刀疤很长时间,似乎是想从他的猥琐的相貌上看出他的话的可信度。
从他脸的刀疤,身上的纹身、衣服上的臭味,看不出任何一项好人的特征,于是年龄稍大一点的女人对其他两个摇了摇头。
“我说的是真的,我妹妹就在里面,她大概十五六岁,很漂亮,像个天使一样……”刀疤也知道自己的形象不具有说服力,手指的指节掰得咔咔作响想借以威胁,辅助瞎编的谎话。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好人,再加上这一番解释更是令人疑窦丛生,吓死人不偿命的小混混会有个天使般的妹妹,说出去谁信。他肯定看里面有个漂亮小姑娘想欺负人家被我们发现了,所以才这么说的。三个女人以眼神交流得出以上的结论。
“打!”年龄大的女人一声令下,三个人举着扫把、拖把、水桶呼喊着又冲了上去。
如果是正常的打架她们三个绝对不是刀疤的对手,但是随着她们的叫喊越来越多的人进来,有几个大胆的也上来帮忙,形成以多对寡的局面。刀疤没有经历过和女人打群架的场面,又看这些女人年纪都跟他妈妈差不多,他是个极孝顺的人,所以没有下重手,一时难以脱困。
那些女人越战越勇,把刀疤逼退到一个墙角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