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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想要一个简单的早安吻,可是自从她的手勾上他的脖子,腿儿攀上他的腰他就知道自己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半睡半醒的江若岩被动承欢,直到激情过后才幽幽睁开荡漾着春水的明眸,趴在他胸口以手支颐,轻睐眼前的男人。“你怎么在人家睡着的时候就……讨厌!”
她的气息吹在他胸口,白嫩的身子仍透着激情的红晕覆在他身上,那双宜嗔宜喜的翦水瞳眸流转着妩媚和清纯,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能撩动硬汉的心。
雷厉风的回答是一记深吻,一整夜的等待岂是能轻易打发的?没有认识她之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纵欲的人,每时每刻都想要她,恨不能把她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
江若岩的小手亦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摸,将身子紧紧贴着他。
已识情欲的身子对他亦有着深深的渴望,无数个没有他陪伴的夜里在大床上醒来,喘息着胸口难以平复的胀和热,靠一遍遍回想与他亲昵的每个画面,打发寂寞的长夜。
雷厉风阻止她肆虐的小手,往后挪开身子,掀被下床,光着身子走向洗手间。浅笑盈盈,“小丫头,快起床,我们还要回部队呢!”
这个妖孽!只顾自己满足,在她身上点着了火就走,也不管她烧得干柴烈火已经着了。
淬着火,冒着烟,江若岩对着他的背扔了个枕头,不想他头一偏竟躲过去了。
可恶!
“不准躲!”她又扔了一个枕头,这次他没躲,却也没扔中。他笑得春光灿烂,挥挥手,进了洗手间,关上门,落锁。
江若岩不依不饶,拥着被堵在门开用脚踹门,叫嚣,“雷厉风你给我出来!”
踹了没几下,门就打开,雷厉风蹲在马桶上看报纸,四开的报纸不多不少正挡住该挡住的,只露出他长着又粗又长汗毛的腿和手臂。他从报纸里露出半张脸,一脸无辜地问,“怎么啦?谁惹我老婆生气了?”
“你——”江若岩气得一跺脚,连忙转过身。他根本就是明知故问,有意惹她生气。“你混蛋啦!”
呵呵——对于她的指责雷厉风欣然接受,将报纸铺在膝上,挑眉,“那请混蛋的老婆暂时先出去,因为混蛋想你可能没兴致欣赏接下来的……”
这妖孽不捉弄她会死吗?江若岩愤恨地走出去,在雷厉风爽朗的笑声里。
雷厉风哼着那首他们的定情歌,想着她刚才面红耳赤的俏模样不觉心情大好,他的小玫瑰还是适合这样生机勃勃的模样,那些愁怨哀思不属于她。这就是神秘的特种兵部队?跟电视里演的差不多嘛!除了几栋大楼就是操场、训练场,没什么特别的。
江若岩一路上培养起来的好兴致在进入营区后彻底失望,没有歼10战斗机,没有坦克,没有大炮,除了门口的守卫端着枪,连支枪都没看见。
有一点倒是跟电视上一样,就是往来的都是男兵,从进营区到现在没有看到一个女人。这点让她颇为满意,本来嘛!男女在一起就容易出问题,现在她放心了。
车子停在营区角落离宿舍楼不远处一个两层楼的低矮红砖小楼前,雷厉风拎了她的行李下车。
军嫂招待所?
虾米?他不会想让她住在这里吧?江若岩挑眉以眼神询问。
雷厉风颔首。
这栋小楼少说也有二十年光景,墙上的仿瓷都已剥落,露出红红的砖块,昨天下的雨,今天雨道里还在滴水,她一个不注意还被溅了一身。
她不要!江若岩转身就走,被雷厉风捞了回来。
“不是应该住你的房间吗?我不要住在这里啦!”她做最后的努力挣扎。
雷厉风拉着她往里走,边走边安抚,“乖,我的房间在宿舍楼,到处都是男人,不方便。”何止是不方便,她只要往里一走,整个楼上的男人都别想睡觉了,他可不想别的男人睡觉前想着自己的老婆。
江若岩不知道他心思转了百转千回,不悦地被他牵着走,“有什么不方便的?难道你堂堂一个队长还跟人合住不成?”她想不出别的理由,实在很想看看他的房间。
这丫头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雷厉风轻咳一声,“我屋里的床是单人床!”
哦!原来是这样,早说嘛!江若岩睇了他一眼,手往他的大腿上拧去,雷厉风佯装吃疼惊呼。
玩闹的两人没注意到一名中年女子站在了大厅门口笑着看他们,表情里既有惊讶又有困惑。“雷队长,这位就是……”嫂子那两个字实在说不出口。按理说雷厉风是这个营区的一把手,他的妻子是应该被所有手下尊称为嫂子或夫人的,但是她这么年轻,比营区任何一个看起来都要小,让她实在很踟蹰。
雷厉风不着痕迹地拿开江若岩仍拧着他大腿的手,灿然一笑,“刘姐,这是我太太,江若岩,你就叫她小岩好了。她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请你多照顾。”然后对江若岩说:“这是招待所的管理员刘姐,她是政委的妻子,你有什么事可以找她帮忙。”
被叫做刘姐的中年女人长得像所有贤妻良母应有的样子,胖胖的,白白的,看上去很温暖。她被江若岩打量的同时也打量江若岩,温和一笑,“雷队长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江若岩礼貌地和刘姐打了个招呼,就被雷厉风带到一个房间。
房间不大,家具简单,只有一个书桌、一个衣柜,一组简单的沙发茶几,还有一张大床,收拾的还算干净整洁,当然跟五星级酒店是不能比。勉强还能住人就是了。
放下行李,雷厉风说还有事要处理晚上再来看她,抱了抱她就走了。江若岩将行李往衣柜一扔,身子往后一仰,直挺挺躺在床上和衣而眠。
正睡得香甜,迷迷糊糊有人敲门,江若岩揉着酸涩的眼打开门,见是刘姐,身后还跟着个打扮的非常土气扎着麻花辫子的姑娘,客气地请她们进来。
刘姐是个很爽朗大方的女人,很容易让人亲近,进了门就招呼带来的姑娘坐下,自己和找了个椅子坐下。
江若岩去洗了把脸出来,拿出张嫂给她装在包里路上吃的零食招待她们。
“小岩,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我们家老赵非要我叫嫂子,可我看着你这年轻的模样怎么也叫不出来。老赵只说雷队长娶了个天仙样的美女,我还不相信,没想到小岩你比天仙还美,雷队长真有本事。”刘姐不笑不说话,接过零食都给了身边的姑娘。
“刘姐你别这么说,叫我小岩就行,你叫我嫂子我也不习惯。”被年龄比自己打的人叫嫂子她也听不惯,还不如叫名字来的舒服。
“这是房间的钥匙和临时通行证,别弄丢了,进餐厅吃饭、出入营区都要靠它呢!”刘姐看江若岩收起来两样东西,继续说:“我不知道雷队长有没有告诉过你,前面的办公大楼、军械库、作训区都是禁区,不能进的。生活区像是宿舍楼、餐厅这些没有关系,你可以随意进出。”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刘姐。这位是……?”扎着麻花辫子的姑娘一直瞪着圆圆的大眼看她,让她不自在。
刘姐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嗔怨道:“看我这脑袋,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是张凤珍,是许四多少校的家属,她也是来随军的,前天刚来。这栋楼里就我们三个,我想我们应该认识一下,就自作主张把她带来了。”
江若岩浅笑着伸出手,“你好!”
家属应该是老婆的意思吧?没想到呆呆木木的许四多娶了个老婆也跟他一样,憨憨的,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