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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今天的谎言撑不了多久,她精明的老妈一定会看穿她的把戏,到时候又要马不停蹄西相亲了。
她讨厌相亲,两个陌生人勉强坐在一起对看,明明没有话题还要假装热络,气氛僵持的时候只能尴尬地傻笑。
无聊!
可是老妈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她处处和大妈、小妈较劲,现在面临这种涉及财产继承权的重大问题更会使尽浑身解数。可以预见未来又将掀起一场狂风暴雨,而她正处在风暴正中心。
唉——有钱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不知道大姐和小妹怎么样了?希望不要像她一样才好。
“哦?既然这样的话你又怎么会用得着我冒充男友,直接带来给你妈看不就行了吗?”雷厉风撇了撇眉,质疑她的话。
听到有男人追她让他的心里十分的不舒服,虽然知道只要有眼睛的男人都不会放过她这样美丽的女孩,但知道是一回事,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他只有一个念头,以后她是他的,其他的男人靠边站。
“笑话!他们追我就一定要答应吗?宁缺毋滥你懂不懂?”江若岩感到受到侮辱,戳着他的胸膛叫道。
听到她的回答让他的心雀跃、欢腾,就知道她不是随便的女孩子,雷厉风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
那一刻,他们的距离只有六点五厘米,雷厉风甚至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若有似无的女性幽香,那是一种混合着百合花和柠檬的味道,就像她的人,清纯中带着酸涩的张扬。
她娇嫩雪白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透明的光,向北极的雪经过太阳光的反射那样柔和,又带着一丝清冷。
那张粉嫩的脸上因为愠怒染上了一抹醉人的红晕,让人想咬上一口或是掐上一把。
他也真的那样做了,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抬起她的脸,在她眼中看到自己,薄唇毫不犹豫地印上那张微微张着的玫瑰般红唇。
她的味道一如想象中的那般美好,让他一再流连辗转、吮吸,依着最原始的本能,相濡以沫。
他的吻轻轻柔柔,如同绵绵细细的雨,印在她额心、眉角、鼻尖、粉颊……仿佛她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必须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让她感到被宠溺的甜蜜。这是以往的男朋友不曾给与她的,江若岩趴在他胸口喘息,静静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嘴角不自觉挽起一朵笑花,比盛开的玫瑰更娇艳。
房间里迅速升温。
------题外话------
上校要晋级了。
6 上校是假的?
距离上次那个吻已经八天了,她却还没有摆脱出来,无时无刻不想到他的吻,和他临走之前在她耳边的呢喃。那天,他带着粗茧的指腹轻轻婆娑她娇嫩的下巴,坚定深邃的瞳眸专注而深情地望着她,以魅惑人心的低沉语调说:“我要做你男朋友,正式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居然答应了。一定是他对她施了迷魂大法,要不然明知他过不了老妈那一关她为什么还要答应?
“那我们来盖个章吧!”
她眨着长长的羽睫抬起凝水般的明眸看着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而他眼中燃起一团火焰,低下头,再次覆上她的唇。
他的吻技可以说是青涩的,和她第二任男友天差地别,可是却让她比初吻更怀念,比法式热吻更燃情。
她像个初恋的少女般满脑子充满了甜蜜的泡泡,傻傻的,呆呆的,整天醉眼如丝,沉浸在美妙的幻想中,常常不自觉笑出声,即使不笑的时候嘴角也是微微翘起来的。
江若岩!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不过就是一个吻而已,用得着这么陶醉吗?
上校先生并不是真的喜欢你,不过是逗逗你而已!
她不能不这么想,八天了,自从他说要做她正式男友已经八天了,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一个电话、短信,QQ、MSN永远不在线。
除了军官证上的资料,她对他一无所知。她的心陷入莫可名状的情绪里,有点害怕,有点恼怒,有点烦躁。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在搅乱了她的心以后就潇洒地走开?
她这些天没有心情泡吧,没有心情去和朋友们飙车,连最喜欢的韩剧也没心思看,每天窝在家里。死党们说她变宅了,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等电话。她给他留了手机号码和家里的固话,怕他打固话找不到她。
可是,一通也没有。
去他的上校先生,去他的男朋友,都是骗人的!从明天开始她要交新男友,把那个该死的上校先生驱逐出大脑。
屈膝坐在阳台的透明玻璃地板上,抬起苍白的小脸,褪去人前骄纵、刁蛮、任性、跋扈五彩斑斓的保护色,她的世界,她的心,恢复单调的黑白。
一整个下午,自从接到商场的电话说已经找到了雷厉风的钱包和证件,并专程派人送到她家里,她的心又开始活跃起来。
她的视线从他的军官证移到下面游来游去的热带鱼,这把地板装成鱼缸的点子是盛俐想出来的,说是可以为她的房间增加一些生气。这是她清一色纯白房间唯一的色彩,她的阳光。
夕阳的余辉打在晚风里飘动的薄纱窗帘上,被风掀起的一角里露出一片青绿的爬山虎,那旺盛的生命力,那不断蔓延的滋长让人艳羡。
她呆呆地望着,忽然觉得透不过气,打开窗子,看着小院里盛开的繁花,她们孤独地生长,孤独地开放,孤独地老去,孤独地在第二年春天里重生。就像她的人生,正盛开短暂的芳华,可以预见未来的凋萎,可是那些花不还是静静地开放,从花园烧到墙角,有几枝甚至探出墙外,招惹着路人。
看着那组固定电话号码——她唯一没有试过的联系方式,她忽然又有了勇气,拿起手边的苹果手机,拨下困扰她整个下午的电话。
就说是他的钱包和证件找到了,车也修好了,她是通知他来取东西的,也不算是主动。这样想,她释然了。
“喂?您好!这里是北海军区司令部直属特种兵大队总机,请问您要找哪位?”
“对不起!我打错了!”没有听到熟悉的声音,江若岩直觉地挂掉电话。
真笨!连个号码也拨不对!她轻轻敲了自己的头一下,以示惩戒。
一定是刚才太紧张了,江若岩调整呼吸,拿起号码仔细核对,没有错啊!就是他留给她的备用联系电话。
不管了,再打一遍。
“请问……这里是146军……军需处吗?我找你们副处长!”电话一接通江若岩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小心翼翼地问。
对方有短暂的沉默,接着干练的男中音响起,“对不起!这里是北海军区司令部直属特种兵大队,不是146军,本单位也没有军需处副处长这一职位,请你核对好号码再拨!”
“你再仔细想一下!他是个上校!”江若岩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我们只有一名司务长,但他的军衔是中尉,请问是你要找的人吗?”
“都说了是上校了!”江若岩有些着急,发起大小姐脾气,语调提高了许多。
对方没有因她的态度而转变,仍是那干练的男中音,“我们这里有五位上校,分别是大队长、分管训练、教学、作战的三位副大队长、政委,不知道您要找的是哪位?”
这……?江若岩翻看手里的军官证,确实是军需处副处长啊!不是什么劳什子的队长、政委啊!
“真的没有军需处?没有副处长……?”江若岩语气里难掩失落。
“没有!”
对方回答的很干脆,并且毫不客气地关上了电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江若岩没来由地恼怒,将手机重重地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