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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1 / 2)

>  所以圣上的声音又威严了几分,“傅理!务必对八皇子严加管教,不能放松要求!朕的孩子怎么能不成材?”

才站起身来燕祉祜的脸,团捏得更难过了,小嘴撅得老高。傅理则在一旁充好人似的唯唯诺诺,连连道,“微臣遵旨,定然会悉心教导诸位皇子,尽心尽责,八皇子天资聪颖,必成大器。”

尽管傅理心里大骂着“天资聪颖个鬼的朽木不可雕也”,但是嘴上还是要做足了功夫,为人臣者,口蜜腹剑是不是手腕技巧,而是必备的生存方法之一。

在书院的这段时间里,自始至终,皇帝的目光都没有放到燕祉祧的身上,一次也没有,而燕祉祧恰恰是这三个孩子里表现最好的一个,还是年纪最大的七皇子。

但是燕祉祧的身份的确有些尴尬,由于燕祉祾并非皇后的亲子,所以除他之外,燕祉祧是整个后宫里出身最高的皇子,生母即是皇贵妃。但是按照炎国以往的惯例来看,母凭子贵、母贵极而损子或是子贵极而伤母的事例不胜枚举,包括当今圣上自己,其生母的身份也很一般,因而燕祉祧的处境,并不是很轻巧。

小小的孩童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些,所以才会表现的无可挑剔却毫无锋芒,羊一样的温顺,狼一样计算。

但是,之所以说燕祉祧是三个孩子里毫无问题的一个,原因还在于燕祉祾身上存在的一个大问题。

因为如果说燕祉祜只是因为不够聪敏而无法令傅理满意,那么燕祉祾的左利手,简直是对傅理的教育巨大挑战,偏偏还不能说。

因为燕祉祾的左利手,其实是皇后默许他不必硬矫过来的。一直抚养燕祉祾的皇后,很早便知道这个孩子是左利手,也有包括冬丽在内的下人劝解说叫皇子扳过来用右手的好,以免和他人不一样,平添麻烦。

燕祉祾自然是不愿意,水汪汪着眼睛拉着皇后的凤袍,“母后,儿臣不喜欢那样,好别扭的……”

“到底这也是孩子的天性,是他的母亲留给他的,硬改了去,总归不好,”所以皇后笑着拒绝了这些提议,爱怜的摸了摸燕祉祾软软的发丝,“皇儿乖,母后不会难为你的。无论用哪只手拿着筷匙,只要能吃了饭便是好事。等你再长大一些,母后叫冬丽再教你怎么用右手进食,以后你出入宫宴便不会失礼了。”

一派母慈子孝的好氛围,燕祉祾笑着连连应道,“嗯,谢谢母后,儿臣会听话的!”

但是想来也不奇怪,燕祉祾连吃饭都要用左手,更何况提笔习字?傅理无奈的托人去向皇后诉苦,却被客客气气的驳了回来,“还望先生多多担待,皇儿给您添麻烦了。”

一开始皇帝也是站在傅理这一边的,但是听到皇后提起了那个仙逝许久的女人,也就于心不忍的放任他去了。

所以,书房之内的所有孩童的座位安排唯有燕祉祾叫人作难,要么他必须独自坐一个小桌,要么就一直坐在所有位子的最左边,反正不能和别人写字的手撞在一起。

因而一连数载光阴,尚槎都乖乖的陪坐在燕祉祾右边的座位上,两个孩子就这么守着书房最左边的廊道,默契到甚至不需言语,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争辩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不能看啊!

尚槎入宫做伴读的那一年,论辈分算是他表弟的燕祉禖年满两岁,当真是虎头虎脑的模样,尚槎见他的时候,那样子早就不是才生下来没多久的小猴子的感觉了,长得很开。

尚桴听到尚槎的感叹之后连忙打断了他,“说小孩子像猴子的话,三天不长。你可别叫别人听见了去,再说你失言便不好了。”

“事儿多,”尚槎撇了撇嘴,“宫里的规矩就是麻烦,我说的实话嘛。好吧,不说就不说。”

从来时光最是无情,尚槎兄弟两个的个子慢慢长高,年纪也长成了当时的尚桅那般,已然是十岁的模样了,稍稍初具了少年的风姿。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对双生子的脸……可是越长越不像了。若不是当年接生婆亲手一先一后的扽出来了这兄弟两个,真怀疑是不是被掉包过了其中的一个。

但是细看下来也没有问题,因为兄弟两个长得都很像尚家人,尚桴长得像他娘尚夫人,尚槎长得像他二叔尚沁。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实,但是的确就是这样。尚桴长得越来越透着浅浅的妩媚清雅,而尚槎则是气质风雅有着像一代儒者发展的趋势——即便也只是长得像。

因为尚槎长得像尚沁,而他也的确受了尚沁的熏陶,不光要看史书,还被强迫好好习武。但是尚槎非常乐意,因为他最喜欢的长辈就是尚沁,没有之一。

对此,尚槎还给出了非常完美的理由,“我最喜欢二叔了,因为二叔没有二婶,不会骂我。我在家里,娘会骂我,姨娘什么的也会教育我,我在小叔叔家里,婶娘也会把我和堂哥们叫到一起絮絮叨叨,来到宫里,眉妃娘娘也总是要我争气什么的,好讨厌啊,耳朵听的都起茧子了!”

“哎呀……不管怎么说,反正女人最烦了!二叔家里没有女人,二叔没有二婶,没有人说我,所以二叔最好了,尚槎最喜欢二叔了!”尚槎一锤定音的解释道。

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尚槎才会愈加文武兼修,因为尚沁虽然是个翰林学士,还手无缚鸡之力,却真的是好武之人……

正解就是尚沁是一个好看武之人,而且是一个“观棋不语真君子”的喜欢评论的无德小人,的确他是熟读兵书剑谱,可关键是实践才能出真知,连根鸡毛都没拿起来过的尚沁绝对是个门外汉啊。

所以为了能尽快拜托尚沁唯一缺点的干预——也就是对习武之人的无德骚扰,尚槎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勤学苦练,早日逃脱尚沁所掌握的的知识范围,这样一来,一向不会不懂装懂的尚沁一定会闭上金口。

这个说不出口的腹诽心谤居然成了尚槎的动力,在既能做一个称职的伴读的同时,尚槎也不辍的读着兵法谋略,习练武艺,以至于险些踏上了武举的道路。

这些事情的发生距离现在还有一定的喘息时间,因为镜头现在又一次落在了御花园里。

还是当年的地方,依旧熟悉的场景。

津铭湖畔柳含烟,池中锦鲤不知年。这些鱼生生死死不知今夕何夕,看观鱼的人或是换了衣衫,或是换了容颜,或是换了朝代,依旧不知有汉,何论魏晋的日复一日,吃喝拉撒睡,不做停歇。

当日散课之后,燕祉祾和尚槎一起来到了这个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气氛稍稍有些尴尬的原因,仅仅是方才傅理和尚槎的一场“学究性质”的讨论。

傅理头头是道的讲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论断,意为百姓是无法理解诗书礼仪的,只需要教化他们安心耕读就好,不用费心费力的做着徒劳的事情。

当时尚槎就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学生以为夫子此言差矣,学生还有话要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且讲来,”傅理一愣,第一次被学生客客气气的顶撞令他稍有意外,但还是按捺着开了口,“但说无妨。”

“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尚槎云淡风轻的背诵着经典,“这句话明明是在讲‘有教无类’,诗书礼乐不可废毁,必须为民众所知,先贤不可能会放任愚民,因而学生以为,夫子方才的讲解有失偏颇。”

傅理一时语塞,燕祉祾则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是燕祉祧开口打了圆场,“学无常师,而况这些古籍也是过了千年流传,自然各派见解不同。夫子说的自然在理,尚槎的见解也不无道理,我等自有评判即好,莫争得面红耳赤。”

于是那日的散学便显得不甚愉快,所以燕祉祾便叫了尚槎去津铭湖,算是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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