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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凌寒泽与凌寒澈皆抿着唇,一派优雅的自斟自酌,同样明亮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对方,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一股无形的强大气流在两人之间萦绕,这种气流包围着两人,与四周其乐融融的气氛格格不入。
这样的场合,桑若雅是坐不住的,静坐了一会儿就偷偷溜到了蓝蝶羽的身侧,端着酒杯,笑着要与她喝酒,奇怪的是,一向疯疯癫癫爱热闹的蓝蝶羽今天却极为规矩,安安分分的端坐着,脸上洋溢着娇羞的甜笑,一双小手还交握着搁在平坦的小腹上。
她抱歉的朝桑若雅笑笑,轻声细语的道,“对不起,桑姐姐,我今天不能陪你喝酒。”
那娇俏的小模样简直和之前的小疯子判若两人,惊得桑若雅用力眨了眨眼,愣了一秒后,直接探出手想要摸摸她的额头,“蝶儿,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气的蓝蝶羽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抬手拍开她的手,娇羞的红着脸娇嗔道,“桑姐姐,你怪会取笑人的,我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桑若雅不解的蹙了下眉(苍天呐,不能怪桑若雅,她上次怀孕生子也是糊里糊涂的)。
“我只是有了身孕啦!”蓝蝶羽不好意思的吐吐粉舌,一脸柔情的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浑身散发着母性的耀人光芒。
“真的吗?”桑若雅惊喜的睁了睁眸子,继而看向她的肚子,“蝶儿,你就要当娘亲了,真的是太好了,呵呵!”两妃着儿。
桑若雅笑着笑着就情不自禁的探出了两只小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肚皮,结果,她的手还碰到她的衣角就被一个人不客气的挥开了,这个人就是云霆。
云霆紧张兮兮的环住蓝蝶羽,神经紧绷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喜悦。
“真小气,摸一下而已嘛!”桑若雅被迫缩回手。Qr3P。
云霆一本正经的反驳回去,“太医说了,头三个月是最要紧的,所以谁都摸不得。”顿了一下,云霆坏坏的调侃道,“您要实在想摸,就和太子爷再生一个呗。”
一句调侃让桑若雅小脸酡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为他们两人开心的。
三个人正笑闹着,一个娇小的身影猫着腰靠近桑若雅,平静的眸子睨向桑若雅,不卑不吭的唤了声,“太子妃,可还记得奴婢?”
桑若雅循声望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但是,微微蹙了下眉,因为之前失去过一段记忆,恢复了之后,也只想起了一部分的记忆,所以,她看着她,认真的回想了一会儿,才喃喃的道,“你,你是……”
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桑若雅惊喜的睁大了眼睛,她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你是舒云,是跟在沧弟身边照顾的,对吧!”
舒云笑着点点头,微微俯下身,靠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太子妃,是五爷让我来请您的,五爷不喜欢吵闹,所以去了后院,让我来请您过去叙叙旧,说说话。”
经她这么一提醒,桑若雅才想起来,她今天一整天都没寻到机会和沧弟打招呼呢,抬眸扫了一圈,果然没看到凌寒沧的身影,于是,不疑有他的站了起来,笑着说,“好呀,我也正想去找沧弟说说话呢,他在哪里?你这就带我去吧!”
第两百四十三章、逼宫夺位,谁胜谁负(二)
凌寒澈看着舒云引领着桑若雅向金翎殿的后院而去,便睇了个眼神给身侧的冷血,冷血颔首,不动声色的向后腿去,转身跟上去保护桑若雅。舒偑芾觑
冷血一直跟着两人进了后院,看着桑若雅和舒云进了其中一间房间,因为舒云跟在凌寒沧身边忠心耿耿的服侍了八年,所以冷血并没察觉有异,就抱着长剑斜靠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冷酷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间房间的门。
过了一会儿,只见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了,舒云自里面走了出来,阖上门后,径自朝着前殿走去,冷血瞥了她一眼,没有在意,他要保护的人是桑若雅,所以他并没有太过在意,继续靠在树后,耐心的等待着。
舒云转身回到前殿时,各位王爷宗亲以及大臣们正轮番向凌宣祯祝寿觐礼,而凌寒泽与凌寒澈依然面含微笑,冷睇着对方,一口一口喝着酒。
微低着头,舒云眼神暗了暗,不动声色的靠近到梅妃身侧,俯身在她耳边轻语道,“娘娘,奴婢是五爷身边的丫鬟。”
梅妃瞥了她一眼,微微颔首,对她是有些印象的,“怎么了?沧儿呢?”
闻言,舒云装出一副着急的模样,哑着嗓音道,“娘娘,五爷他,身子有些不大好。”
“沧儿他怎么了?”梅妃蹙着眉,急切的抓住了她的手追问。
“娘娘,奴婢说不好,您还是亲自去看一看吧!”舒云吸吸鼻子,一副泫然若泣的难过模样。
梅妃深信不疑,当下忙站起了身,回头看了一眼,本想告诉凌宣祯一声的,可看他与几位宗亲说着话,也就不便惊动他了,起身悄然离席,在舒云的搀扶下,匆匆朝后院疾走而去。
舒云扶着她,进了方才桑若雅进去的那个房间。
进去后就松开了梅妃的手,转身关上了门。
房间里没有点蜡烛,黑漆漆的一片,梅妃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向前摸索着,急切的询问,“人呢?沧儿呢?沧儿……沧儿……”
可惜,舒云并没有过来扶她,也没有出声回应她。
一片黑暗中,只传来几声闷闷的呜咽声,“唔唔……唔唔……”
“是谁?谁在那里?是沧儿吗?”梅妃瞬间绷紧了神经,凭着本能向前摸索着。
此时,房里的灯霍然亮了起来。
梅妃稍稍眯了眯双眸,继而向四周看了看,房间是一间很普通的闲置房间,房内的摆设都是极其简单的,而当她的余光瞥见右手边的两个身影时,惊讶的睁圆了双眸。
“若雅?沧儿?”
房间右侧靠墙的位置,桑若雅和凌寒沧分别被绑在一张梨花木椅上,嘴巴里还被塞着布条,方才发出呜咽声的,就是他们两人。
梅妃连忙跑了过去,将塞在两人口中的布条取下。
桑若雅的小嘴一恢复了自由,就怒不可遏的冲着梅妃身后吼道,“舒云,你把我们弄到这儿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凌寒沧什么都没说,抿紧了薄唇,露在长发外的那一只眼眸,充斥着难以置信,冷冷的盯着舒云。
舒云别过眼不敢看向凌寒沧,却冷睇了桑若雅一眼,她的手中拿着一根绳子,一步步朝梅妃走了过来,此时,凌寒沧回过了神,他冷睇着舒云,用力的挣扎起来,声音不大却冷得慎人,“云儿,你怎么对我无所谓,但是不准你碰我母妃,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
此言一出,舒云的手明显得抖了一下,她咬紧银牙,深吸一口气,继续向梅妃走过去,不算客气的将她推到椅子上坐下,手法纯熟的将她也绑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房里的四个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气氛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沉默了好一会儿,凌寒沧突然抬起头看向坐在他身边的舒云,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云儿,你跟在我身边八年,这八年里你我朝夕相对,我居然没能看透你!”
时去舒对。闻言,舒云美眸一紧,睨向凌寒沧的眼神里,有些落寞,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深情,抿了抿红唇,突然开口道,“五爷,云儿对不起您,您是除了主人之外对云儿最好的人,可是……”舒云突然顿了一下,眼神倏地变得冷厉,“所以,为了五爷,云儿必须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