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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箭即使没能要了他的性命,也应该重创了他,怎地突然又带兵发起突袭?而且,凤千羽都出去快两个时辰了,也没有回来,莫非……
思及此,鬼面人的眼眸又收紧了一分!
凌寒澈鹰隼般的黑眸始终凝视着他,自然将他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继而嘴角微倾了倾。
“没什么事,只不过今夜有人夜闯我军营,特意带过来让你瞧瞧!”
意味深长的眯了眯深眸,凌寒澈微微抬了下手,守卫们自然的让开了一条道,冷血提剑押着双手反绑在身后,身上遍布鞭痕,略微狼狈踉跄的凤千羽,走上前。
鬼面人隐藏在面具的脸色微变,怔了怔,寒眸一紧,视线投到风千羽的身上,突然大笑两声,讥笑道,“瑞亲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想跟你做个交易!”凌寒澈挑挑眉,不紧不慢的道。出有子寒。
“交易?”鬼面人挑眉。
“一人换一人,你懂得!”凌寒澈也懒得跟他多费唇舌,直截了当的道。
“如果我不答应呢?”鬼面人淡漠的嗓音听不出一丝情感变化。
凌寒澈没有回答他,而是向冷血使了个眼色。
冷血会意,泛着寒光的长剑立刻抵在了凤千羽的脖子上,稍稍用力,锋利的剑刃立刻划破他的肌肤,一丝猩红顺着他的脖子蜿蜒向下。
“哈哈……”冷笑着睇了他一眼,鬼面人讪讪笑道,“瑞亲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弄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来,你认为我会跟你交换吗?”
“是吗?”凌寒澈淡淡挑眉,嘴角的笑意更深,一个眼神示意,冷血的剑刃又近了一分,猩红的血丝流淌在银光闪烁的剑身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PXL6。
鬼面人眯了眯眼眸,口气阴森的道,“那就看看你与我,谁的心更狠!”
蓦地,鬼面人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
一抹俏丽的人影自他身后走了出来,单薄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白色纱衣,飘逸的衣衫在风中翩然飞扬,更加显得她身子瘦削轻盈,仿佛下一秒就会随风飞逝。
桑若雅双眸空洞的一直向前走,面无表情的抬起脚,下一秒,她光着脚爬上了城楼的护栏上,此时的她,仿佛被抽离了灵魂的一具行尸走肉,生气全无。
一步一步的向前挪着,半个脚掌越出了城楼护栏,悬在半空中,只要稍有一个不小心,她就会从城楼上坠落。
凌寒澈的脸色陡变,薄唇紧抿着,深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生怕她再向前挪个半分,那城楼少说有十丈之高,她若不小心从上面摔下来,只怕必死无疑。
“她若伤了一根头发,我定会杀了你陪葬!”凌寒澈指节捏的咯咯作响,咬牙切齿的怒吼。
“哦?”
鬼面人挑眉冷笑,凝着想了想,似乎还嫌这样不够刺激,眸底充斥着魔怔的赤红,嘴角勾起一丝嗜血冷笑,抬手招来身后的一守卫,附耳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守卫听完,一脸惊诧的转身跑开了。
少顷,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从门外小跑着走出大约百来个手持长缨枪的士兵,整齐的排列成一个方阵,就在桑若雅的正下方。
黑眸一紧,凌寒澈心脏狠狠一悸,眼神惊骇的瞪向鬼面人,心底暗暗咒骂:变态!
长缨枪的枪头高高举起,形成了一个刀山,只要桑若雅从上面跳下去,就会立刻被刺得千疮百孔!
“你想怎么样?”凌寒澈眉头紧蹙,惶恐的手里冒汗,佯装镇定的冷声低吼。
鬼面人仰面大笑两声,犀利的眸光像利箭一般射了过来,冷酷道,“我想看看你的命是否真那么大,也想看看在你心里,究竟是自己重要还是这个女人重要!”
沉下眼眸,凌寒澈抿着唇怔了一下,随即翻身从马背上跃下,向前走了几步,抬起头望向高高在上的桑若雅,心紧紧的揪起,“放了她,我的命就在这,拿去!”
“放了她,可以,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鬼面人抬起手,动作轻柔的抚摸着桑若雅的小腿,隔着薄薄的衣料摩挲她嫩滑的肌肤。
“畜生,你别碰她!”凌寒澈猩红着双眸,如困兽般怒吼。
下一秒,他的手中已然多了一把泛着冷光的短剑,右手高高的举起,对准的是自己的心脏。
“王爷,不要——”
“不要——”
冷血与被挟持的凤千羽同时大声喊道,特别是凤千羽,双眸狠厉的射向城楼上已经陷入魔怔的男人,眸底透着深深的愤怒与鄙夷。
“嗯——”
凌寒澈微微蹙眉,闷哼了一声,他不顾冷血与凤千羽的惊呼,大手紧握匕首没有一丝迟疑的稳准落下,深深刺入了前胸,猩红刺目的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瞬间浸湿了他胸前大片衣襟,鲜血还不停的向下蔓延。
当他将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胸膛,鲜血涌出来的那一霎,桑若雅空洞的瞳眸倏地闪了一下,一滴清泪无声无息的自眼角滑落……
她眼角的眼泪,让凌寒澈惊喜的倾了倾嘴角,随即,胸口撕裂的疼痛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根神经,痛的他额头上冷汗涔涔,汗滴如雨,健硕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单膝着地以手撑着地面,这才勉强撑住了沉重的身体,粗重的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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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雨夜,王者之间的较量(六)
鬼面人眼眸里噙着笑意,居高临下的睨着单膝跪在地上的凌寒澈,他站在高高的城楼上,而他稍显狼狈的处于下风,这种感觉,让他禁不住浑身亢奋了起来,仿佛此刻的他已然登上了高高在上的九五之位,而凌寒澈则卑微的败倒他脚下,摇尾乞怜。舒偑芾觑
孰料,他并未得意太久……
“爷,不好了!”
朝己若之。一名随从一脸疾色的小跑过来,凑近他身侧,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顿时,鬼面人的脸色大变,寒眸迸发出狠戾之色,动作粗鲁的一把扯住随从的手臂,气急败坏的低吼道,“你说什么?”
随从的手臂被他捏的快要断裂了,痛的扭曲了脸庞,冒着冷汗结结巴巴的又重复了一遍,“爷,我们的粮仓、马厩和兵器库全被人放了火,粮仓的火太大了,军粮已经全部烧毁了,所有的马匹受了惊,都四散逃离了,还有兵器库……”
鬼面人一听,眉头越蹙越紧,隐藏在面具之下的俊脸也黑了大半,怔了一秒后,倏地睁大眼眸,狠戾如箭似的射向嘴角噙着浅笑的凌寒澈。
此时,他恍然大悟。
该死的,他上当了!
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栽在他这一招拙略的调虎离山之计!
凌寒澈满头大汗,拼命咬牙忍着剧痛,虽然距离相隔甚远,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可单从他愤怒激动的反应来看,他就知道凌寒浚与赖药清得手了。
调虎离山之计,这一招虽不算高明,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孤注一掷赌的就是他强烈的好胜心,这一步虽险,但他终究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