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柴慕容眉头拧到了一起,纠结在一起,让人担心今后还能不能解开,“这个女人固然可怜,为了家族,或者说是因为家族那扭曲的利益思想诱导,她的思想已经变得同样扭曲。可是,她更加可恨,而她的可恨,却全然是自己单方面那令人难以接受,甚至令人胆寒,唯恐避之不及的爱恋所致。像这种疯子,一旦缠上别人,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啊!”
第一百四十二章 如此大舅子
许世文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投向柴慕容的目光之中带着提醒及凝重,“如今,你惹上了那个疯女人,你可就要处处小心了。”
柴慕容探出身子,一只手臂搁在桌子上,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则搭到眉间,用力地揉捏着因头痛而显得有些发胀的眉心,“有些时候,有些人,是我非惹不可的。”
他喜欢楚含烟。
楚含烟也喜欢他。
他也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地位与楚含烟相差极大。
这一点,从当时龙行云那位很可能是尊者强者的人都要对楚含烟卑躬屈膝也要压下自己的愤怒,不敢再对柴白两家动手便可看出些端倪。
门当户对,自然是为了避免夫妻间因层次相差太大,思想不通,而产生无端的争吵。
可是这门当户对,有的时候也有着极大的水分的。
例如一个已经渐渐显露出腐朽之相,却依然掌握着庞大资源的家族的富家千金,是很可能会嫁给一个富甲一方的爆发户的,以此来达到为家族补充新鲜血液,为家族注入新的生机,最终保证家族不会更快地腐朽,甚至寻一时机一举再次壮大。
可谁又能说一个世家千金大小姐能和一个很可能没什么底蕴,也不知道那些繁文缛节,只懂一些简单礼节的爆发户之间就一定有共同的语言?
就像他,前世的时候,还是小乞丐的时候,自然不会有人多看他一眼,更不要想着他们会看上他的坚韧,觉得以后他一定会出息,便提供无私,实则私心很重的帮助。
毕竟,大多数人,看到的永远只是眼下,对于那虚幻,不真实的未来,虽然会有计划,但绝对看不清楚。
可是当他一步步凭着努力爬上了一个又一个高峰的时候,无数的女人像是嗅到了花粉味的蜜蜂,又像是见到了灯火的飞蛾,一个个地像是疯了般想要投入到他的怀抱之中,其中甚至不乏一些娇俏的千金小姐。
对那些女人来说,她们最看重的,不是他曾经是不是小乞丐,而是他今后会不会给她们带来更好的生活。
毕竟,当时的他,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绝对的潜力股,而且潜力转化为升值的空间极大,最重要的是,当时,他手里已经掌握了不小的资源和财富。
只不过,那些女人的现实,只能让他对那些女人敬而远之,当然,这只是指心理上。
身体上,他常会弄出一些“你情我愿”的原始游戏来。
既然人家都送上门了,他也不好意思完全将人推开。
从这一点上来说,其实他也很现实。
事实上,他比绝大多数人都现实,现实得有些残酷,残酷到终将受人排挤。
可越是如此,他就越向往那种单纯的爱情,单纯到只要两个人有一个温暖的小屋,有三餐饱饭,偶尔还可以小浪漫一下,最终再得出一个爱情结晶的爱情。
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就与那些现实,又门当户对的女人之间就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因此,他便格外珍惜自己与楚含烟三女间的感情。
所以,他不会在乎目前的门不当户不对。
因为他有资本。
他最大的资本便是他现在还年轻。
他的未来,有着无限的可能。
也因此,他绝对不允许他人在自己的感情道路上横插一杠。
许世文听了柴慕容的话,疑惑道:“听你这意思,你当时还是非得罪那个疯女人不可?”
柴慕容闷闷地点了点头,随即洒然一笑,“得罪都得罪了,还担心个鸟。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大不了,人死鸟朝天。”
他自然是不会想死。
他也不可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只是,就目前情况来讲,他只能先暗中防备,等到了中域,再开始整治一番钟婉婷。
许世文眼睛大放光芒,猛地一拍椅子扶手,却是让椅子有些受不住他的力量,咯吱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好!好一个人死鸟朝天!男儿,就是要豪气无双!”
抓起酒壶,想要为这开心的一刻豪饮几杯,许世文却是发现酒壶之中早已空空如野,却也不妨碍他的好兴致,哈哈大笑起来。
柴慕容似是受到了许世文感染,嘴角笑容越发大了起来。
小四则是满嘴的吃食,两腮鼓得高高的,迷茫地看向两位少爷,不知道两位少爷这又是在发什么疯了。
啪。
一块玉牌丢到了柴慕容面前。
柴慕容疑惑地看向许世文。
许世文咧嘴一笑,道:“这是我的身份证明。虽然我不敢说你拿着这东西到中域任何地方都能管用,但至少在武圣堂的地盘上,绝对可以横着走。如果你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就拿着这东西寻点帮助。”
柴慕容微微一怔,再看向那块玉牌之时,却能感觉到那块玉牌沉甸甸的份量,那是情谊的份量。
他曾对钟婉婷说过男人之间可能会因为一顿酒,便成为挚友。
他也看过一些小说里经常有着这样的桥段。
缺少兄弟的他,不懂得这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可是,当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有些激动,也终于懂了些什么。
并未推诿,因为他觉得那样太过虚伪,自己确实还太弱小,总有力不可为之时。
珍而重之地将那块精巧的玉牌收入怀中,实则收进了小鱼儿的储物空间内,柴慕容肃然道:“许兄这份情,慕容记下了!”
许世文挥了挥手,似是要将那股子对他来说显得有些酸的情绪和氛围驱散了去,“什么记不记的。酸。”
柴慕容不置可否地一笑,有些事,有些东西,放在心里便足矣,随即问道:“再问许兄一件事。”
“问。”
柴慕容眉头微皱,想到了某些不好的事情,“含烟是怎么和那个疯女人认识的?她们的关系好像不错。”
许世文手指轻轻按压着太阳穴,努力地回忆着,眼中时不时闪过一道无奈之中又带着宠溺的神色,“听含烟说,钟婉婷曾经救过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