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人已经结束学分出来找工作了?”
“嗯!”
尚书诺闭上眼把脸在他的胸前轻轻蹭了蹭,抱紧了他的身体。
“你好像有心事?”
“没有!”
罗开健拍了拍她的脸说:“还说没有,我一看就知道你有心事,说给我听听好吗?”
尚书诺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把脸深深埋在了他的胸前。她感觉他在握她的手,感觉他在轻轻分开着自己的手指,感觉他穿过它们的那一道道温暖,她不敢睁开眼睛,带着心跳慢慢弯曲着自己的手指。
尚书诺握着他的手,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她抬起身子让自己的脸伏在了他的肩上,把他们的手带到了他的胸前。
“我想你。真的!”
尚书诺已经很久没有感觉自己说这句话时的震撼了,每一个字从她的口中吐出时,都带动着强烈的心痛。
罗开健没有说话,只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后轻轻地抽出了手。他笑着轻轻地说:“你现在怎么老爱流泪?” 她听后身子重重转了一下,接着他又说,“你看你,怎么就一直这样,你如果能够体贴一点,善解人意一点该多好!”
尚书诺背对着他的身体,睁着眼没有说话。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会这样不受控制地冷漠,她者似乎总在体内挑衅着自己!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心里又嘀咕了起来:上次不想得好好的吗?怎么又想多了,算了吧,就这样吧!
尚书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打开门,就见曾莞雨穿着睡衣斜躺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播放着足球赛事。
“回来了!”
“你干吗呢?”尚书诺蹲下身子脱去皮靴。
“渴吗?过来喝杯吧!”曾莞雨笑说着跪坐起身子。
《三十三又三分之一》18(2)
尚书诺把包从背上卸下,笑着摇了摇头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喝酒,你大小姐又有什么不满?我不能和你用这种方式一起发泄。”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尚书诺笑着抬眼向她走去,话被眼前看到的一幕打断了,她面前竟前所未有地堆放着各种各样的饮料。看到尚书诺颇为惊讶的表情,曾莞雨笑着耸了耸肩。
“我把家里的酒都扔了!”
“那我以后若是学会了调酒给谁喝呢?”尚书诺微笑着。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曾莞雨把头歪向一边,用手指把弄着散落在胸前的头发说:“如果我告诉你,我以后都不打算喝酒了,你还会问我为什么吗?”
“那为什么呢?”尚书诺依旧淡淡地笑着,伸手拿过一杯,送向口中。曾莞雨突然孩子般地笑了起来,说:“我也不清楚。”,即而盯着尚书诺的嘴唇,张了张口,又抿上笑了笑,垂下眼睛。
“去台里上班后你似乎变了不少。”尚书诺抬眼盯向屏幕。
“是吗?”
“当然,变真实温暖多了!”
曾莞雨笑着吸了口气,双腿盘坐起来正对着前方说:“那,这样好吗?”
“你觉得应该怎样就怎样做,感觉又不会欺骗你。你说呢?”
曾莞雨轻轻咬了咬唇,把视线也转移到了电视屏幕上。
“好久没有看足球了,好像还是上大学的时候和范刚一起看的。”
尚书诺缓缓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她的脸问:“怎么好端端的提到他了!”,以前她是不允许再提这个男人半点的,意外的是她现在自己坦然地说出。
“书诺,你说我是不是对他太过分了?”
尚书诺被她这个问题问得怔住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曾经的她总是躲开这个问题,可现在时间久了,大家都变化了很多,以前的想法和答案现在看来都显得苍白和幼稚。在她的眼里,范刚的确该死,她明白一个女人被自己深爱的男人背叛抛弃的感觉,她也能够理解那因爱所带来的巨大仇恨;但是,她觉得报复是关系结束后不该有的延续!莞雨和她一样,是个情绪化的女人,她的情绪是在大空间粗放地跳跃;而自己的情绪,却是连绵不断地密集流淌。所以,注定莞雨这样的女人在彻底违背自己的冲动下,甘愿谋杀自己所有的理智,只求一个鲜明果断的结局。其实,不管这个结局是否如自己所预料的一样,她都会后悔。后悔多了,深知没有挽回的机会,就给自己一条放松的理由,把这一切称为宿命。想着,或许,这一切是应该发生的!
尚书诺相信莞雨曾经是真心爱着那个男人的。所以她知道,自己持怎样的观点对于她来说都没有任何的意义。此时,她真正要的只是心理安慰;或许,她也已经因为现在的生活而彻底走出了这个圈子。想到这,尚书诺说:
“你没有对他过分。或许都是注定的!”
“真的?”
“当然!”
“书诺,你会觉得我以前活得很荒唐吗?”
尚书诺顿了顿,她突然觉得莞雨今天的问题都让她难以回答。荒唐!
荒唐?莞雨为了报复范刚利用了自己的身体,利用了另一个男人,她因此改变了所有的生活。算是吧?那自己呢,和一个结了婚的男人纠缠了六年;和一个冷漠着爱的男人努力寻找着生活的方向;和一个即将结婚的男人还在演绎着激情。那自己的生活不是更荒唐吗?想到这,她不禁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书诺!”
“没有什么,就只是突然想笑!”
“你是不是觉得我……”
“没有!”尚书诺很快打断她的话,她没有任何一点藐视她的意思;要藐视的,也只是自己。在莞雨的眼里,她是她心理世界的惟一听众;而自己,却做不到她对自己的那样坦荡,这让尚书诺此刻有点愧疚和自责。
看着电视,开始一言不发。就连冗长可恶的广告也没有能转移她们的视线。
“书诺,我想问你一件事。还记得我们大二的时候,有场关于‘感恩’的演讲赛吗?”
尚书诺轻轻皱了皱眉,她的思绪还来不及去搜索那些过往的记忆,她只是纳闷曾莞雨为何又突然提到了这么一件事情。
“记得那时你没有去,我去了。我告诉你,有一个评委让我很有感觉,我说我好像对他一见钟情了,你骂我花痴!”曾莞雨略带笑意的说:“我还让你出谋划策,怎样才能得到他的联系方式,或者让他记住我。你那时笑着说,在赛场上把衣服脱了就能达到第二个目的了,当时的你也好恶心啊!哈……”
“哦!哈……”尚书诺的记忆被她的话激活,她用手摸了摸下巴,“那时还是个秋天!”是的,是秋天。她们最爱那个季节了!那时学校里落满了树叶,她们喜欢踩在那些枯黄的叶子上,在校园里徜徉着,听脚下发出的敏感而脆弱的声音。
“你那时并不相信我!”
“因为你老犯花痴,我那时也不懂得心动。不过想想,那个男人好像是你在现实生活中第一个犯病的对象!”尚书诺说着又笑了起来,想想以前也挺好玩的。
“我知道你不爱凑热闹啊,最主要你不支持我,所以我就知道肯定没有戏,也就傻子一样盯了他三场比赛时间!”
《三十三又三分之一》18(3)
“人家走了没几天你不也就停止呻吟了!”
曾莞雨摇了摇头,笑着说:“是啊,后来还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莞雨!什么?”尚书诺有点吃不准她今天怎么了。
“书诺,你还记得我当时对你说他最后演讲的题目吗?”
“《转过身,还能再回头吗?》”尚书诺轻轻道出,当时的情景也随着这句话呈现在脑海里。在那时,她还不能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