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范逸文插着兜,翘着腿就将潘晖留下的狗腿子势利眼全部降级边缘化,挑了几个没背景的草根留下。
他特地请了个熟人来给自己打样。
傅浅拧着眉心,慢吞吞地翻开一沓文件,抬眼望着端坐在总裁办公椅上喝奶茶的某人,他正一脸春风得意,咧着嘴角发信息,耳朵通红,整个人满满的粉红泡泡。
他深呼吸,重重合上文件,忍无可忍地开口:
“范逸文,你上班时间还要陪金主吗?还是你在跟别人撩骚?”
他语气不善,范逸文清了清嗓子,抱臂一靠,义正言辞:
“你欠我那个大一个人情,我让你替我参谋一下怎么了?我是老板,我上班自由。”
傅浅深深地看着他,疑狐道:“你在跟席琛说话?”
范逸文点点头:“嗯对啊。”
傅浅心里头厌恶官阀,更是看席家人为眼中钉,他止不住说风凉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在阿倏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你要跟席琛这种人玩真的,你一定死得很难看。”
范逸文手脚一顿,撇撇嘴:“要你管。”
傅浅斜视他一眼,翻开标记的一夜,丢在办公桌上一指:“这个项目账目不对,你搞清楚是你们故意放水还是出啥问题,另外,星光城区的规划负责人你最好快点重新找一个。”
范逸文若有所思。
星光项目原本是潘晖负责,跟他一起的总经理也被外派了。
“那就你吧。”他轻描淡写地开口:“我给你三倍工资。”
傅浅一拖椅子坐下,一本正经,却问得不怀好意:“你用我,席琛没意见?”
范逸文早斟酌过这事:“他说立志用人调任我说了算,你算计他,我早就知道,等同于是我自愿的,所以这事翻篇了。”
傅浅眼神复杂,摸不透范逸文如今在席琛那里的份量,半信半疑道:“傅参义是席家小公子的亲叔叔,你把他搞进去,不怕日后席岁记恨你?”
这话倒是马后炮了好几个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也懒得计较,实话实说:
“别看席岁十来岁,那小子是不会用外姓混淆主家地位的,老爷子把他送部队里养是要步席琛后尘,傅参义的死活他可不关心。”
听到熟悉的操作,傅浅嗤之以鼻:“又是一群太子党的天下。”
范逸文笑而不语。
自从傅参义被查落马入狱,傅浅就几乎销声匿迹了,他费尽心思才找到他。
席琛让他用人,但他周边不是吃喝嫖赌的草包二代,就是横冲直撞一年亏几个小目标的莽夫,几乎没有一个可用之才。
他绞尽脑汁只想到了傅浅这么一个人才。
刚好他还是个憎恨权贵的知识分子,没有谁比他更适合做个工具人。
但代价就是做他的样本数据。
范逸文挽起胳膊袖子,大方露出皮肤:“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浅便打开医药箱,拿起一支针筒。
下班后,范逸文一秒不多待就冲下楼。
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驻在公司大门口,车窗摇下半截,露出男人立体深邃的半张威严的侧脸,转头见他来,眉宇舒展开。
开了车门,范逸文垮了半个身子在正襟危坐的男人身上,吊睛勾人,眉眼愉悦,状似无人。
工作暂停。
男人将电脑掷到一旁,扶着小情人窄细的腰,他摁下对方的后脑勺,接了个吻:
“耍了一天威风,高兴了?”
老杜正要默默升上挡板,他举动太过明显,范逸文敏感地转头,斜睨了一眼,瞪他:
“你干什么呢?”
老杜哽住,一脸无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竟轻笑一声,毫不避讳:“今天不在车里。”
老杜又默默降下去。
范逸文红了脸,平白恼了,趴在席琛耳边、嗔怒:“以后不在车里了,你看,老杜肯定在心里骂我…”
温香暖玉在怀,席琛闻言,无声地看向司机,却恰巧撞见对方从后视镜落去,停在范逸文挺翘饱满屁股上,充满探究。
席琛半阖上眼,鼻腔内哼出一丝冷气:“好。”
范逸文蜷在他怀中,还攀在身上告状,将白日的不满尽数宣泄,小嘴叭叭、叽叽咕咕的:
“…梁委的亲戚就都非要勇闯娱乐圈吗?…今天我去处理练习生关系户,他那表侄子跳得跟蛤蟆一样,居然选票第一断层出道?还不如让你那个主持人弟弟出道!…”
他这话阴阳怪气的成分居多。
席琛抵着小情人的额头,对于对方暗搓搓的夹枪带棒,他手指悄无声息滑动那块绷紧的布料上,在上面轻浮地揉捏,就像宣誓什么所有物一般:
“你好好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杜眉心一跳,抬眼便撞见领导捎带冷意的注视,吓得目视前方,再也不敢看。
范逸文哼了一声,搂着席琛,抿唇看他:
“你们这些领导真讨厌…人家辛苦付出好几年比不上一个废物…”
席琛凝神,挑了挑他的下巴:“乖宝,别这么天真。”
此话一出,范逸文不乐意了,他圆目抖眉,眼见又要摆脸色。
席琛这话他不敢苟同。
但这一直是他们之间价值观差距的沟壑。
他挣扎着从席琛身上下来,自顾自挪到车窗下,抱臂沉默不语,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
席琛偏头,长臂一揽,将他捞回,哄道:“行,不是天真,这个世界是需要群众保持正义感维护社会稳定,你说的没错。”
范逸文眉心一动,抬眸直视他:“不是秩序,是良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杜默默从后视镜看他,轻轻摇了摇头。
要不怎么说是狐狸精呢…
“嗯,都是。”席琛瞧他据理力争的模样较真得很,看着愈发鲜活的生命,心头肉发痒。
老杜驾车送席琛前往梁委的住处,范逸文想下车跟着,被席琛阻止在车内。
“会很晚,你先回去。”
范逸文乐于不用应酬,跨出去的小腿麻溜地收回,仰起脸,对着席琛拜了拜手。
沿路上,他却突然接到一通陌生电话,来电显示从未见过。
等到接通后,听到似曾相识的声音,范逸文脸色一变。
“范哥。”
是秦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从上次分开,范逸文便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一来是尴尬,二来是…
秦卫那时候纹丝不动的样子和他嘴上说的深情格格不入。
他知道迫于席琛的压力,没有几个人在那种情况下敢插手,但这样懦弱退缩,他承认他还是失望的。
这个他谈过两个多月的男朋友,和从前那些趋炎附势的懦夫也没什么特别。
但秦卫终究是让他栖息了一阵子,他也给了能给的资源人脉,他们这个账算两清了。
“有什么事吗?”范逸文冷淡地问道。
“哥,我想跟你说一件事…”秦卫顿了顿,呼吸急促:“关于…冯卓的。”
冯卓?
范逸文瞳孔紧缩,下意识开口:“什么?”
“…冯卓不是自杀的…”秦卫的语气带着一种极致的恐惧,声线发颤,哑然道:“哥…你能不能…能不能救救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内心有一种不详征兆,右眼皮一直跳。
“你怎么了?”
秦卫哑着嗓子开口:
“席琛…席琛逼迫我,要我离开北京…不然…不然冯卓的事就会真相大白…”
他在电话里啜泣了一声,满是绝望:
“可是我不能离开北京…我姐姐怀了周昌平的孩子,孩子才刚出生,这是周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姐姐不愿意走…”
“她不走,我也不能走,周昌平已经死了,我一走,周昌平的原配夫人一定会对我姐姐下手的!”
范逸文瞳孔紧缩,久久回不过神。
那天在医院偷听席琛他们对话,说有个二十多岁的女学生给H市市长周昌平怀了个孩子。
他们还在打趣冯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女婿风流,岳父更是离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想到……这个女生居然是秦卫的姐姐…
范逸文内心五味杂陈,脸色不大对劲地回道:
“冯卓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卫安静了一刹:
“范哥,你明天能出来一下吗?这事我想跟你当面说。”
范逸文呼吸一窒,咽了咽喉咙,犹豫了一刹,还是应下了。
书房内。
席琛挑着灯,身子虚仗在办公椅背垫上,一只手腕搁置在红木书桌前,另一只手在打电话,桌上整齐的文件夹高竖,挡住了某些隐晦。
男人健硕的肩胛肌肉上披着一件灰色纯棉睡袍,沟壑的胸膛大敞,蜿蜒起伏的线条一路往下,赤裸滴水,他胯间趴着的人正“埋头苦干”…
“能抓的都抓了,有几个不老实的老梁你还是留意一下,这几年卷款跑的太多,你要不敲打一下,百姓真闹起来,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在上头四平八稳地跟人谈公事,胯下的范逸文全身上下只穿了件宽大的白T恤,他光着膝盖跪在桌下,整张脸埋在男人茂密的毛发间吞吐…
淡淡的檀腥味充斥着鼻腔,他吃力地含了半截,喉咙太浅,只是循序渐进地往嘴里滑。
电话那头,梁余山说了一会儿话,等正经事谈好了,便有了话外音,私下能插一嘴的,无非是些风流韵事,他话锋一转,便带了一丝调侃:
“这次跟布鲁斯一家吃饭,可传出不少趣闻,从前您不要泉宥了,我倒是还想再给您送个懂事的…”
他别有深意地笑起来:
“怎么都迷上范志礼儿子了?天仙不成?难不成比泉宥还懂事?”
席琛沉声嗯了一下,语焉不详,倒不是回答,他低头——
范逸文的牙磕到他,竟也丝毫未察。
腮帮鼓鼓,含得肉棒油亮滋润,一层水光,堵在嗓子眼半刻便抽离,几下溜出嘴,湿软的舌尖舔马眼,又在柱身打圈。
但他瞳孔散开着,却在出神,有一下没一下,敷衍得像闹着玩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捏住他两腮,将性器湿淋淋地抽出,马眼蹭过他滑腻的皮肤,弹打在他的脸颊,留下湿迹。
范逸文骤然回神,和昂立的性器对视,茫然地仰起上半身。
啪。
男人抬手甩上,屁股上即刻落下个红印。
范逸文低叫一声,捂住臀肉,委屈地瘪嘴,一幅无辜懵懂的模样,他咬牙瞧着席琛自上而下的打量,要闹不闹地吊着眉梢。
“懂事?”席琛评价道:“作得你头疼。”
梁余山耳聪目明,听到动静,语调都旖旎不少:
“英雄都配烈马,您处处都拔尖,身边哪有省油的灯,改天我让白妹上门讨教一下,免得浑身一股子教出来的骚味…”
范逸文听了一耳朵,仗着席琛忙于工作,他便阴阳怪气地呢喃:“衣冠禽兽…”
声音不高不低,他还想嘴两句,席琛竟站起身,将桌面上零碎的东西一扫,范逸文吓了一跳,警惕地往后一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秒,席琛弯下腰,一手臂便将他拎到桌上,往上一折,至双腿大开,只留上半身仰躺桌上。
电话里梁余山的声音还未止、调笑道:
“您调教出来的人,哪里是旁人比得上的,必定是乖巧,我瞧着您也不像喜欢野性子的,哈哈,至少床上定然体贴…”
宽松的T恤被随意掀起,席琛的拇指肆意玩弄着他胸前的凸起,一摁一戳,便充血肿大。
他咬着舌头,几次险些泄出颤音,性器抵着小穴边缘磨擦,他想着旁的,兴致乏乏,便一个劲不配合,光着脚,试探般拦着席琛。
“体贴?”男人瞧着小情人躲闪,屁股扭来扭去,不甚情愿,但胯下滚烫跳动,直立着还欲望未消,一来二去,屁股缝儿磨红了也没进去。
他淡淡地看了范逸文一眼。
这一眼,威慑力强悍,穿透范逸文琥珀偏黑的瞳孔,正中要害。
范逸文心里有事,被他一瞧,倔强地咬住下唇,手肘撑着,慢慢一点点将挤在臀缝的龟头拔出,啵地一声,他低声咛咛:
“…我今天不想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低垂着视线,静静瞧了他一会儿,便对着电话道:
“老梁,有事下次再说。”
他挂断电话,将手机往旁边一抛,撑在范逸文头顶,煞有其事地探他的额头,沉声道:
“不舒服?”
范逸文眼下也不敢应别的,揪住他披在身上的睡袍,兴致乏乏地点点头,伸手攀上席琛的脖颈,心事重重的。
“哪难受?”
范逸文胡诌八扯,捂住肚子,却说了句:“…头疼。”
席琛看了他一眼,也没说啥,从地上捡起睡袍给范逸文披上,裹成一团掂在手里,打横抱起他就往隔壁卧室去。
他将范逸文放在床上,心知肚明小情人多半装的,但瞧他焉了吧唧、心不在焉的模样,他也不想勉强。
“给你叫医生来?”他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漂亮而清冷的脸不带一丝情绪,他摇头:“不要。”说着掀开被褥钻进去,一大团蠕动了半点,才堪堪露出一个小头。
席琛有点头疼扶着太阳穴,蹙眉端详着小情人,川眉又深了些,他腹下欲望未疏,恰着难捱,只道:
“那你躺好,我去洗澡。”
范逸文缩在被窝里的动作一滞,稍微露出视野往下看,发现席琛还擎天一柱,涨得紫粗,看得他头皮发麻,脊骨僵硬。
还有一丝惊讶。
从前席琛可从不委屈自己,他可只有挨操的份,哪轮得上这种迁就。
恍惚间,他竟有几分不忍,眸光煽动了下。
转念一想。
感觉真被这男人干服了,当年谁让他做下面那个他铁定百般不情愿…
席琛目不转睛盯着他变化多端的脸色,不知范逸文又整什么幺蛾子,他憋得难受,正要转身去自行解决,范逸文从被窝伸手,攫住了他的衣襟下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哥…”
席琛啧了声,审视般锐利的眼光放在白色床上那点黑上:
“不是难受吗?”
范逸文沉默了一下,坦诚相待:“骗你的。”
还未等男人发作,他便撩开被褥,双腿分开,一副请君入瓮的姿态。
席琛额间的青筋突兀地蹦了一下,他巡视范逸文白花花的诱惑肉体,下半身硬得发痛。
“小兔崽子。”席琛气笑了,转身跨步上次,掐着他的腰,在他脸上来回揣度:“你今天明显有事,说,又哪不满意。”
范逸文犹豫不决,毕竟是秦卫…
在他陷入僵局时,席琛已经提枪闯了进来,他大腿一夹,绷着腰叫了一声,微微低头,看见全部纳入的地方着实狰狞。
席琛一抽一撞,抓着他大腿,威胁道:“你是不是想被干死?快点交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讨饶地握住他胳膊,鼻息灼热间,他抱上男人健硕的腰腹,吃力地扭了扭胯,低语道:
“…我说了…你不能生气…”
席琛抽插的力道已然逐渐加快,响亮的水声愈发清晰,听罢,用力撞了一下:
“又闯什么祸了?”
范逸文咬住下唇,仰着头喘了口气,翁声道:“…秦卫通电话,他说,让我去见他一面。”
此话一出,埋在身体里耕耘的硬器突然慢了下来,席琛结实的双臂撑在范逸文两侧,漆黑的目光鹰隼般盯着他的脸,一动不动,唯有身下的动作,有规律地撞击。
察觉到异样,本就抱着试探的范逸文掀起粉红的眼皮,圈在男人背部肌肉的脚心缩了一下,无言地对视,他承认他怀疑席琛,但冯卓死有余辜,他只是想知道真相…
“继续说。”席琛冷哼一声,低头瞧着被碾得玫红的穴口,讨饶般紧紧缠住自己。
范逸文察言观色,见他没发飙,松了口气,卖力地提着胯夹紧对方,一副没憋着好屁、要打事前预防针模样。
“席哥…冯卓到底是,怎么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掐着他的腰,闻声狠狠一撞:“怎么死的,重要吗?”
范逸文腰心发酸,暗骂一句老禽兽,他盘算着应该偷偷给席琛下点阳痿的药,思绪飘的远了,当时他记得傅参义话里行间都是要秘密解决的意思,可为什么秦卫会参与其中?
他瞟了眸子内满满情欲的男人一眼,“不重要你干嘛赶他走?”
话落,他就被翻了一面,面朝下,屁股瓣上挨了一下,清脆响亮,紧接着是男人咬牙切齿的低沉音色:
“小东西,放别人身上敢这么问我?你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怕我了…”
范逸文撅着屁股,头埋在枕头里,冷不丁就说了一句:“那你回不回答?”
席琛捏着他丰满性感、汁水晶莹的屁股,却绝对倔强的后脑勺,一个匍匐在床、绝对臣服的姿势,性子却犟如往常,他也不打算瞒。
只是他发现,这种悄无声息的对抗,如今他是不想再让范逸文因为这种事闹脾气。
“回答。”席琛粗长的凶器抵住他的屁股,恶人恶语:“等你先挨完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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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琛略微打湿的发梢下,一双鹰黑的狭长双眸凝结着沉甸甸的欲望,他将范逸文腿根分叉在腰两侧,托举着他的臀尖,站在镜子前不怀好意地侧脸——
原本浴室里是没有这墙全身镜的,席琛名下的这栋私宅一切规格样式都很正经,白灰调为主,毕竟是自己住的,真要玩,投资商巴结他留下的几间情趣别墅就够了。
席琛从前的几个伴儿都是自愿的,他不会带他们回这里,一般是去固定的酒店和不常住的闲置房,而从一开始,范逸文就跟他们不一样。
他是被关在席琛家住的房子里,以至于后来都没变过。
前阵子,曾高宇为了吃下范逸文这个明星变总裁的热度,特地把当初范逸文面试公司的练习生视频公之于众,配文:做什么都完美!
视频里十七岁的少年对着镜子排练了一段中规中矩的男团舞,动作规范倒不是很出众,真正让人挪不开眼的是他修身的衣服下,惊人的头身比和腰臀比…
席琛知道范逸文会跳舞,但很明显对方更喜欢唱歌,大红大紫后就没委屈过自己再跳舞,加上席琛这人本身厌烦了歌舞团扭成麻花的才艺表演,一直都没想起来让范逸文跳给他看看…
但席琛看了这段视频,一团火直窜小腹,当天晚上就让范逸文舞一段。
“…跳舞?我不要。”当时范逸文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玩手机,注意力全在搞笑抽象视频上,开口就没遮没掩:“又陪睡又跳舞,惨过做鸭。”
席琛当即眉头紧锁,“做鸭什么样你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这才放下手机,很奇怪地瞥他:“…这很难理解吗?”
席琛就笑了。
第二天,宽敞明亮的浴室内,装上了一面敞亮高大的贴墙防水大镜子,席琛逼着范逸文穿上情趣内衣在镜子前跳舞,范逸文羞愤欲死,抵死不从,最后求着席琛在镜子前做了两小时,勉强应付过去。
“……”
颈窝边涨红了脸的范逸文正被顶得腰腹鼓胀,双手搂着席琛的肩膀,背对着镜子,闻声下意识就转头,不过一眼,他腰窝便更加紧绷,咬着嘴唇,全身有些抖…
席琛的那个东西封在裤裆里就一大坨,没勃起的状态他只是感叹一下伟岸,但每次雄起,就像一大根粗壮布满青筋的蟒,张着血盆大口,十分有针对性地瞄准猎物…
那龟头就好似蟒头往自己一丁点的粉穴里钻,紧接着整个蛇身就势如破竹,往里冲,咬在自己最敏感的软肉上,令他头皮发麻…
范逸文是最讨厌抱操这个姿势的,避无可避,每一次都直捣黄龙,不给一点缓冲,这下在镜子里里看见自己浑身粉红,跟任人宰割的粉皮大虾似的蜷缩在一块,更是两眼一黑。
但容不得他多想,身体就被迫上下起伏,耳边全是自己屁股艾草的响亮清脆,前列腺被重重刮蹭,激烈地撞进最深处…
“啊…!慢一点…”范逸文带着浓重鼻音的哭腔在席琛耳边嗡嗡作响,他还想再争取一下,“席哥…不要抱…换一个姿势好不好…”
他蜷缩在一起的脚趾腾空被撞得晃来晃去,在性事上男人的专制体现得淋漓尽致,平常琐事还会让着他点,但一旦做爱,任何忤逆都将成为范逸文被干死的导火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没想到这次,这老畜生居然同意了。
范逸文迷离的眸子还没反应过来,软绵绵的双腿就落地了,没站好差点跪下,但男人在背后一捞,就给他面朝下抵在了光滑的镜子前。
“腿分开,站好。”席琛简洁明了说。
范逸文是有舞蹈功底在身上的,他扶着镜面,塌陷下腰,还没来得及吭声,他就看见双腿的囊带下一团黑乎乎的大蟒呼啸着猛干进洞,啪地一声,背后人结实耐用的胯骨就撞在他屁股上,饱满的圆球一下子被挤变形,充血般粉红一片…
风驰电掣般朝着他一顿大开大合…
……
两人终于从浴室洗干净出来,范逸文精疲力竭倒在席琛硬邦邦的胸膛上,缓了好一阵子才从瞳孔失焦中恢复,腹部某块肌肉酸涩不已,男人的指腹还在他臀部有一下没一下地捏,两瓣软肉被外掰得变形…
男人可怖的凶器歇火般垂在中间,他没力气起身,被箍住半腰,头顶传来低沉的一声:
“还能听吗?”
范逸文累得张不开嘴,哼哼哧哧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哼嗯…”
男人乐呵了,垂眼瞅见软绵绵一团的情人一脸嫣红的霞晕,多看几遍都觉得妖精,“让你平时多锻炼身体,抖成那样,最后还不是要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白眼翻上天,范逸文多余的力气反驳,但心里骂骂咧咧的,如果站不住就该锻炼,那穴被草肿是不是得长出茧?真是奇了怪,这老男人身强力壮,不是说男人过了30就废了吗……
见范逸文不吭声,席琛抚慰了一下他的背,“这次这么懂事,很好。”
“……”范逸文哼哼两声,他知道席琛是在说没瞒着他去见秦卫这件事,他这人吃一蛰长一智,提前打报告能规避风险和责任。
他算是摸透了专制的老男人最忌讳什么。
席琛看似神情无碍,但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情人的反应,“秦卫在外欠下高利贷你知道吗?”
范逸文愣了愣,掂量着不知席琛想说什么,保守起见,他否认:“…不知道。”
席琛冷嗤:“季家那小子,指使地痞流氓去给他放高利贷…”
话说到这,席琛起了一点疑心,托起小情人的脸,双眼微眯,充满探究,“好端端跟一个小明星杠上…我听席岁说,季华岑也跟男的在一起过,他对你…”
范逸文涣散懒散的瞳仁刹那聚焦,他连忙抢过话茬:“怎么可能…”心虚之际,怕席琛不信,他转了转眼珠子,硬给兄弟安排了一桩绯闻,“他最近跟聂崭玩得很好,很少找我。”
“是吗?”席琛低垂着眼,薄唇轻抿,盯着范逸文乌黑的后脑勺,摸着他的腰窝,意味不明,“他把秦卫逼得报警了,傅参义手底下的人没理他。”
范逸文心知肚明季花岑针对秦卫的原因简单粗暴,当初他跟秦卫谈恋爱,就没有一个人祝福,连经纪人小董都嫌秦卫是个小网红,让他留点心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尘往事如烟,“这跟冯卓自杀有什么关系?”
“秦卫的姐姐琴岚,一直被冯卓敲诈勒索,秦岚在还没接触到周家以前,是花钱包装成假名媛的外围,冯卓是她的第一个目标。”
范逸文错愕地眨眼,“他俩从前在一起过?”
“嗯,冯卓女人很多,没给秦岚名分,但秦岚靠着他,搭上了他岳父周昌平,冯卓在周昌平面前说不上话,有时候靠着秦岚吹枕边风。”
范逸文瞠目结舌,突然灵光一闪:“难道秦岚怀的孩子是……”
席琛毒舌起来无人能敌:“周伯以为自己雄风尚存,六十大寿才办完,又喜上加喜。”
说到这里,范逸文早就懂了:“是秦卫把冯卓推下去的?为了姐姐上位,想让冯卓永远消失,死无对证?”
席琛摸了摸他的脸,“并不是,是秦卫的姐姐秦岚,秦卫反而没有这个胆量,秦岚被要挟多年,早就起了杀心。”
范逸文每次听这种事都头皮发麻,他扬起下巴,望着面色寻常的男人一眼,“你早就知道?”
“这件事,我并不知情,是傅参义处理完向我汇报的。”席哥的语气淡淡的,看着范逸文狐疑的眼神,胸膛挤兑出一声气音,“不过,我知道这是他的诚意。”
席琛微微上扬的嘴角让怀里的范逸文不寒而栗,“傅参义利用秦岚解决了冯卓,秦卫知晓,他被追债,走投无路,只好用这件事威胁市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怕他姐姐东窗事发吗?”
“高利贷都拿刀砍他了,还顾得上谁?秦卫有种没种你不是体会过吗,乖宝…”男人这话凉薄中带着嘲讽,大掌在他挺翘的臀部来回抚摸,暗示般拍了拍。
范逸文立马想起那晚他发短信给秦卫,对方却在雨幕下站了三个小时不敢上楼。
“……”
席琛感受到身上的人儿姿势僵硬,他怜惜般亲了亲他的额头,将他薅进被褥,“我让他离开是给他机会,他注定得消失。”
席琛这人的阴暗面像他的城府一样深,他不敢多想,只是一味地压制恐惧的本能,毕竟将席琛想象成大魔王,那对他可一点好处都没有…
许是范逸文脸色不好,席琛漆黑的眼睛里迸发出一种揶揄的暗芒,“将板上钉钉的铁案翻供要牵连多少人?你们小年轻,就是不知轻重。”
“拿他姐姐的事威胁市局替他摆平高利贷,你又用姐姐的事威胁他离开?”范逸文总觉得里头少了点事。
席琛对内心讥诮,秦卫跟他的小情人告状的时候,大概只说了前半句,明明后半句才是关键——
不离开北京,你会跟冯卓一个下场。
不过秦卫既然没说,也省得范逸文拗起来跟他闹,让秦卫滚蛋的唯一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条哈巴狗成天围着你家后院,眼珠子刺溜溜盯着屋里的肉,不留神就钻进来闻两口,是他这些年脾气好了不少,要不然…
但他嘴上哄着小情人:“人心复杂,天平秤摆不同的东西,选择也不一样。”
范逸文困得不行了,脑子转不过弯,也就被唬弄过去,他想着需要给对方一个答复:“我能见他吗?”
“你想见他?”摸着他臀尖的掌心慢慢上移,握住了他的腰。
适才被操弄得松软的穴口一紧,范逸文用力摇头,手脚并用缠上对方,撒娇般蹭了蹭他的下巴,迷迷糊糊闭上了眼。
席琛眼角柔和了一点,关上了灯,“乖。”
……
吴琴女士离开中国前,难得抽空腾出一天的时间留给了大儿子,当她将时髦的波浪卷捋到耳后,抿了一口咖啡,缓缓放下时,她透过玻璃,清晰地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在这家私域咖啡厅前停下。
穿着简单的青年鼓着腮帮恶狠狠地跳下车,卯足劲啪地关上车门,没几秒,司机将后车门打开,衣着考究、气质沉稳的男人跨步下车,一把揪住那撒腿就要跑的青年胳膊,拽进怀里,低着头,神情耐心地解释什么…
青年一声不吭,任由男人将他衣领最顶端的两个纽扣系好,男人凑近他的耳朵,不知耳鬓厮磨了些什么,青年脸红了一大截,哼了一声就抽身朝她这边走来……
这单面玻璃挺私密,范逸文走进咖啡厅时,神色自若,在店员的指引下,落座在吴琴对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怎么想起来见我了?”范逸文瞄见早就点好的全糖版焦糖玛奇朵,脸色缓和了不少。
吴琴将从公文包里递上来一个文件袋,“逸文,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范逸文疑惑地看了一眼厚厚一叠的文件纸,“凑合吧,就那样,妈,这是什么?”
吴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叹了口气,“妈妈一直没有过问你和席先生的事,妈妈知道你不喜欢女孩,这没有关系,”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但你跟席先生,目前是…”
范逸文僵了僵,有点不知所措,“妈,你问这个干嘛?”
“上次在宴席,席先生的表现很明显…”吴琴烦恼地揉了揉眉,“在中国,是不承认同性婚姻的,逸文,妈妈不是要干涉你,只是你应该考虑一下未来了。”
范逸文抿嘴,“什么未来?”
“宝贝,妈妈跟你父亲离婚给你造成了很大伤害,所以妈妈想你有一个圆满的婚姻,人这辈子陪你最久的不是子嗣,是你的另一半,这很重要,一定要慎重。”
吴琴略微骄傲地注视着她一表人才的儿子,“你是我生的孩子,我自然要为你考虑。”
范逸文咯噔一下,默默打开文件夹,将里面的彩印人物信息表抽出一角,清一色全是些陌生男人的照片,第一张这个…
他在M国财经新闻看见过,他爸是那个一年败光120亿美金,最后靠做空T国股市逆袭成功的传奇人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难以置信,压制嘴角抽搐:“妈,你是要给我相亲??”
“妈妈不强迫你,只是希望你考虑一下,这些青年才俊妈妈都调查过了,人品和私生活都没问题…”吴琴很贴心地在每一个信息栏里标注了ex的数量,有的甚至感情经历空白,
“你要是考虑清楚,妈妈这次就直接带你回M国看看。”
“……”范逸文叹为观止,但他婉拒了,将厚厚一层的文件袋塞回去,“妈…你知道这些东西被那个老畜…咳,被席先生看见,说不定会影响你们的合作吗?”
吴琴皱眉:“私生活跟工作是两回事,席先生不像不讲道理的人,而且,我刚才看见他很包容你。”
一句话直接给范逸文干沉默了。
“额…”范逸文不好点破席琛的真面目,突然如坐针毡,他硬着头皮解释道,“我目前没有结婚的打算,妈,我对洋人没啥兴趣…”
吴琴扬眉,拿起手机流畅地将电子版发给范逸文,慈母般微笑,看似考虑周全,“你总不能一直不想结婚,逸文,这样说可能不太礼貌,席先生看起来不像专一的人,他长得很英俊。”
吴琴生怕儿子被辜负,“你先留着吧,哪天改主意就飞来找妈妈。”
范逸文暗想,如果他妈知道他是被席琛强制留在身边的,他妈可能会疯掉…
“对了,钢镚儿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吴琴模糊的记忆中,儿子的发小有那么一个像跟屁虫似的黏着他,小时候经常上家里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华岑?”范逸文想了想,“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吴琴美丽的瞳孔里流露出一点八卦,“你怎么不跟他在一起?”
“……”范逸文瞪大眼珠子,他妈是不是有点太超前了,“你怎么…”
吴琴:“哎,你小时候漂亮得男男女女都喜欢围着你转,钢镚那孩子经常跟我说长大了要娶你做老婆,你们还一起留学,我还以为你们能修成正果呢…”
范逸文:“妈,他前女友说不定比爸还多。”
这回,轮到吴琴女士沉默了。
送走吴琴后,范逸文就接到了季华岑的电话。
不过一出声竟然是聂崭的声音,背景闹哄哄的,像是在娱乐场所:“范总,季华岑喝醉了!吵着要见你!妈的,你给这小子灌什么迷魂药了?”
范逸文深吸一口气,“我今天没有时间,你让季华岑接电话。”
重物落地的嘈杂声嘶嘶响了好一阵子,旁边仿佛还有谭一骁扯着嗓子嚎叫的吵闹声,紧接着,季华岑颠三倒四地接起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文…”
他好一步先发制人:“季少,我在你家等你。”
对面丝毫不怀疑,欣喜若狂,“好!阿文,你等等我!”
似乎有人抢过他的手机:“范总?你真要过去?不是,你俩什么情况?范逸文,你真敢玩啊!”
范逸文脑壳突突的,他和季华岑酒品都不太好,在温哥华一般都是相互搀扶出的酒吧,他一般是哄骗人回家再说。
“聂总,麻烦你送他回去,解酒药在抽屉第二个柜子里面…”
对面终于反应过来,“喔,知道了。”
范逸文没喊司机来接他,他早上在跟席琛闹矛盾,索性故意手机关机。
席琛又要去上海出差了,他也想跟去,结果被对方驳回了。
他站在空旷的街巷旁,准备自己打车,突然看见路边摊上撸串的小情侣吵架了,不过跟寻常画风稍微有点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子抱臂:“张二狗!我三番五次强调你不要给我偷溜出去喝酒,你这个月零花钱没有了!”
男子大骇,颤抖着手指指向女子:“杨桂梅!你欺人太甚!我张家顶天立地大男子,我没有那仨瓜俩枣就活不了了?我不稀罕!”
女子点头,鼓掌:“可以,有骨气。”
说罢转身就走。
男子身形一震,顿了两秒,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噗通抱住女子的胳膊:“媳妇儿!媳妇儿!求求你了!我再也不买了!”
范逸文:“……”
女子没吭声。
男子直接蹲下,一把抱住女子的大腿,一哭二闹三上上吊,“媳妇儿…我心里苦哇!我只能借酒消愁!你工作忙根本不管我…我只能喝酒…我要得忧郁症了怎么办?求求你了,我保证每天只喝一点点…!”
女子似乎有些动容,男子立马乘胜追击,“媳妇儿!以后家务我全包了!”
女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勉为其难地,“丢人现眼,还不赶紧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子知晓这是说通了,立马起身,屁颠屁颠跟上。
范逸文若有所思地望着两人消失的背影……
某高档别墅内,二楼书房。
“求求你了!席哥!”范逸文像有后遗症般牢牢扒住男人,怨念地埋在他胸口,我见犹怜,一脸委屈,又是撒泼又是打滚。
“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会有抑郁症的…”
席琛沉默地望着独自表演了半个小时还不肯罢休的小情人,良久,他斩钉截铁地掐住在他桌上乱扭的小腰,
“从前不是巴不得我出差吗?”
范逸文瘪瘪嘴:“才没有…”
席琛:“这次不行,你就留着,准你去找朋友玩。”
“到底干嘛不能带我一起去?”范逸文免不了疑神疑鬼,他现在抵触长时间跟席琛分开,他向来被骂恋爱脑,不过是从前没爱上,今日不可同日而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抱臂坐在席琛办公室的办公桌,屁股下压着一堆文件,死活不让男人看,像耍无赖似的,他怀疑地注视着席琛,“你在上海养了别的情人?”
“没有,公事。”
“那我跟你一起去有什么关系?”
“我会分心。”
席琛拽了膝关节两下,范逸文就翻身抱住桌延角,压根不信这套说辞,席琛是什么人,能面不改色一边干他一边交代李文昌事无巨细的工作,什么分心?!
啪!
屁股上烙下一巴掌,范逸文嗷嗷叫,但他就跟焊死在上面一样,他撒娇八连都没拿下,本相毕露,恶狠狠地扭头,嘴里似乎在酝酿什么狠话,但又有点不敢说的欲言又止。
席琛头疼地看着八爪鱼似的人摊在他书桌,自从这小兔崽子恢复记忆就彻底不装了,撒娇不行就纯闹,他从未有过如此棘手的情人,偏偏最喜欢。
范逸文也有点演技在身上,眼珠子一瞪,眼眶憋得通红,一副被辜负的模样,晶莹的泪珠打转,“你根本就没考虑过我…万一你不在…”
说到这他有点卡壳,吸了口气,绞尽脑汁想到一个借口,“…你爹找我算账怎么办?你不结婚,他本来就生气,待会悄悄拿麻袋往我头上一套,把我卖去金三角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幻视了一下那场面,范逸文怕得哆嗦,“我不要敲键盘!我不要被电死!…”
卖惨到这份上,耳根子软的早举旗投降,但席琛垂着眼,脸上丝毫动容都没有,甚至顺着他的异想天开直言不讳:
“以你的水平,业绩肯定垫底,早年我派人围剿过那种地方,稍微有点美貌的,死的时候屁股都是烂的,你肯定不是被电死的。”
“……”范逸文愤恨不平地坐起上半身。
席琛就笑了,猛拍他屁股,“下来,兔崽子,再闹你就欠揍了。”
范逸文失落地跺脚,一股脑下桌,垂头丧气,一声不吭地往外走,席琛果然跟那些女人不一样!这种套路根本没用!
席琛盯着小情人离开的背影,莫名有点惆怅,他终究是没法给范逸文足够的安全感。
看来上次自己在上海,范逸文受了不少委屈,心理阴影颇大。
但上海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范逸文太引人瞩目,容易出事,要不说他从前从不碰明星,偷拍狗仔多不说,由于知名度,平白无故惹上一堆文娱商人,借口接近,实则全想平步青云,洗钱上岸。
更何况,范逸文还不是一般的明星,若没法栓裤腰带上,哪天没看住就插上翅膀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来。”席琛最后还是妥协了,“跟着去可以,随时报备行程。”
范逸文惊喜转身。
……
席琛的私人飞机有专门的航线,但这次落地机场的飞机却是从上海飞来来北京的,席琛的司机将车停靠在机身旁,一个夹克外套、体型略微宽壮的中年男人从飞机上下来,朝着席琛的方向点了点头。
“席首长,好久不见。”
“方委,麻烦你特地来北京了。”
范逸文穿着正装默默跟在背后,眼看席琛跟对方热忱问候,他悄咪咪打量着对方眉形上的一颗痣,正要挪开视线,突然灵光一闪…!
他想起来了,这个姓方的领导上席琛家那次,他给人家泡茶,不小心拿开水把人烫秃皮,进医院了…
“哎呦,这是…”方褚良窄眼一挑,跃过机场工作人员,看见了某个鹤立鸡群的人,意外地看向席琛,这个层次的人没有傻的,他没点破啥。
席琛没打马虎眼,朝着范逸文招手,“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瞥了眼席琛,不情不愿地走上前,嘀咕一句干嘛喊他,但等真站定了,脸上风云变幻,很懂事地跟方褚良打招呼,他在名利场混得不少,举手投足拿不出错处。
方褚良略微一惊,席琛特地让范逸文说话,这意思不言而喻,他收起下意识的轻视,改换了口吻:
“听闻立志在筹备高端医疗一体化项目,医疗设备基础化和定制精锐化都是大方向,小范总年少有为啊。”
范逸文跟他寒暄了几句,等席琛终于接过话茬,他才不耐烦地松了口气,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飞机,这里范逸文注意到,席琛让方褚良先上,两人并没有强烈的上下级关系,毕竟不是一个系统,但他们看起来更像朋友。
方褚良是上海本地人,席琛不仅不避讳他,还三番两次邀请来北京居家,他想,这应该是席琛在上海的自己人。
席琛这些年一直在外拓势力,他是知道的。
既然是自己人,范逸文也不端着了,他是大早上被喊醒的,昨晚席琛做得久了,他累得够呛,进了休息室倒头就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几人下了飞机,专人专车接待,往一个隐秘性极高的私域庄园开,大门重兵把守,轿车直接朝着中央伟人雕像,路过貔貅石园,沿着栽种的法国梧桐,停在了一家饭店门口。
舟车劳顿,范逸文正靠着席琛焉巴地闭目养神,车一停,他伸着懒腰,往窗外一瞧,目光所及,一群穿着行政夹克衫的男人恭候多时。
席琛一下车,就被簇拥着往里走,这群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领导,这下全成了笑面佛,马屁拍得响亮大声。
这支队伍看似混乱地聚集,实则上下有序,尊卑分明,跟席琛并排走的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方褚良背着手在第二排,偶尔开口唪眼…
一窝人就这样浩浩荡荡进饭店,范逸文默默跟着最后面,这种场合,他生怕席琛一个回头,还好对方似乎没空搭理他。
刚才他特意等席琛走远了才慢吞吞下车,大部分人都没注意到他。
同样在最后面当陪衬的,还有一个戴眼镜穿着小马甲的男生,对方一个劲往他脸上看,视力可能不太好,满脸疑惑不解…
男生看起来跟范逸文差不多年纪,能混到当背景板已经是人中龙凤,他以为范逸文跟自己一样,存了拓展人脉的心思,他主动伸手,
“你好,我叫赵栎。”
范逸文奇怪地瞥过去,跟他握了一下就分开,没搭话。
“你是哪个单位的?”对方锲而不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毕业的年轻人像棵嫩芽,范逸文瞧着无人注意,默默凑过去,不怀好意地将自己那张家喻户晓的脸挨近,期待对方的反应:“你不认识我吗?”
小男生这回近距离看清了,脸色一变:“你是…那个谁…”
范逸文闲得慌,眼看席琛此刻没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思活络起来,忍不住打听:“这么个讲究的地方可是违章建筑,这次可不能走公账,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赵栎脸上闪过不虞,一板一眼,“这次是私人活动,跟公家没关系。”
范逸文似懂非懂地点头,想到什么,惋惜地往他肩上拍了拍,“你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跟这群小老头混,你家里非要你走这条路?”
赵栎实属没想到这种场合有人如此随意放肆,但他想到什么,往范逸文凹凸有致的身段瞄,也不觉奇怪,只是反将一军:“这条路能泡上你这种大明星,你觉得呢?”
“哎…我上贼船纯属意外…”范逸文耸肩,无视对方赤裸裸的视线,发出一声复杂的感慨,“伴君如伴虎。”
赵栎也是个人精,一听就知道范逸文背后的人不简单,眼神一闪,“我可以加你微信吗?”
范逸文抱臂,一眼知晓青年的算盘珠子,本来出门在外,多个人脉多条路,他也不排斥,毕竟能出现在这里,多半也是个红色背景家的小孩。
但席琛要是发现,肯定又找茬,“不可以。”
赵栎叹为观止,他也经常刷微博,网传范逸文嚣张跋扈,逼素人下跪,还屡屡被导演发微博内涵,招黑无数,今日一见,果然是个没眼力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嫌少有人拒绝他,还是个戏子。
“你真不怕得罪人。”
范逸文就不理他了。
饭店是高楼庙宇的外形,里头是镂空楼层的看台设计,高高的戏台上正演奏着京剧,雕栏设有雅座,是旧社会沿袭下来的布局。
席琛被引荐上了最顶层的小包厢内,其余几人各自落座,范逸文嫌弃地看向上面,他想看戏,便挑了稍微前排又不引人注目的座椅,刚要落座——
礼仪小姐便附身在耳边低语:“席先生让您到楼上去。”
范逸文跟来上海是来玩的,他迂回战术:“你跟他说,我要在下面看表演,等会上去。”
随着锣鼓喧天,浓墨重彩的戏服人咿呀咿呀地碎步到台上,摇头晃脑,拂袖作揖,经典的贵妃醉酒,但一起范儿就十足十的标准…
这几年京剧脸谱没落,正统原汁原味的老班儿不是早登极乐就是转行了,市面上那些基本是半桶水,难得有像样的…
他正看得入迷,衣角被人一扯,“喂…”
一转头,赵栎竟坐在背后,他忍不住叹息,“你真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