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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冀州牧赵煜,初次见相识,见过文兴将军。”赵煜说罢冲着对方一拱手露出一丝微笑。
“你是赵煜。”文兴瞪着赵煜双瞳几欲圆睁,随后怒道:“就是你,是你和曹操联手攻我冀州,使得我河北兵力无法合二为一,从而导致惨败而亡,你……”
文兴越说越是激动不已,怒指赵煜的右手不住的颤抖着,而对于文兴的举动,赵煜也不做任何的回应,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任由对方指责。但是其身后随行的将士们却是紧紧盯着文兴,只要文兴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诸多将士们便会一拥而上,将其制服。
“如今冀州的百姓都过的很好,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农田,有自己的存款,所有的孩子不分贵贱都能上得了学堂,这一切都赖我们的新主公赵煜。就连昔日与文丑将军一同并称河北四庭将的颜良、高览将军也依旧在我军中担任重要一职,还有田丰、辛毗、沮授、逢纪、审配大人也在冀州等地任职要职,这一切都不是袁绍所能给我们的。”身后的将士们也都听到了两人的交谈,作为冀州本地人士的弓手营新上任的都伯郑飞,忍不住开口冲着文兴说道。
郑飞乃是土生土长的冀州人士,父亲和两个大哥在袁氏统治冀州时便被强征兵而去,只留下他和两个年幼的弟弟妹妹,还有身体多病的母亲。父亲和两个大哥官渡之战中,与曹操交战之际全部战死,从此一家四口便过上没有收入的日子,弟弟妹妹年幼瘦小不能劳力,母亲常年多病卧床不起,家中的一切都要靠郑飞一人去承担。
原本以为要沦落乞讨的生活,却不想冀州来了一位新主人,给予他和冀州所有穷苦百姓们生的希望。其他新官上任三把火,而这位新上任的冀州牧,先是开仓发粮,随即又开设各种福利政策施恩于百姓。弟弟妹妹们进入了学堂,母亲在自己投军那一天起,便享受着军属医疗的待遇,从而身体逐渐的恢复健康,不单能够下床走路,还能做一些简单的农活,这一切都是郑飞之前不敢想像的。
在郑飞的心里,这一切都是因为赵煜的恩德,若是没有赵煜,就没有他们。其实不单是郑飞的心里如此想象,就连军中其他人也是如此一般,在郑飞话音起后,所有的人也都跟着起哄起来。
对于这些军士来说,几乎每个人都知晓昔日河北四庭将文丑的大名,那文丑独自一人连斩曹操几员大将,最后更是逼得曹军施以奸计设计陷害围攻而死,其勇武可知一二,文丑如此,那其弟也不至于太差,所以众人仅凭从赵煜与之交谈的神情中,便得知自己他的心意,主公想要收服此人。
听到众人的呼声,文兴忍不住唉叹一声,摇头叹息道:“罢了罢了,诸位不用再说了,这些我都知晓。昔日河北之败并未怪得了州牧大人,只因那袁绍太过昏庸无能,优柔寡断,则才导致大人和曹操有机可乘,否则就算在加上一个大人和曹操也绝非是我河北兵的对手。如今,只要知道冀州的百姓过得好,文兴也就知足了,另外,刚才多谢大人出手相助。不瞒大人所说,刚才被那些匈奴掠走的还有我的妻儿,若是落入匈奴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还请大人受我一拜。”说着,文兴当真朝着赵煜跪拜下去。
没等文兴跪下,赵煜抢先一步拦阻道:“刚才将军已经谢过,如此再谢岂不是客套,若是将军真心想谢的话,不如请我和军士们入村休息一宿。昨为报答,我们会将那些从匈奴手中所抢夺的马匹全部宰杀,送赠与村中百姓分食,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既然如此,那大人请。”文兴一听也不好拒绝,连忙道。
“文将军请。”赵煜同时道。
在文兴的带引下,赵煜一行五百之众,浩浩荡荡的进入村中,在有了刚才赵煜等人出手救助村中百姓,斩杀匈奴骑兵一事,村中的百姓们对于赵煜等人还是心存感激之恩的。进入村中之后,赵煜才发现这村中其实不大,只有个三十余户,但每户的人口加起来也不过百人,而且多数是妇女、儿童居多,只有少数的青年男子,在看那些村民各个面黄肌瘦的,显然是因为缺少劳力,而缺少粮食等物,没有营养。
赵煜见此,命令将士们将抢夺来的二十余匹战马栓起来,由于人口诸多,将其中的五匹战马斩杀一部分大家今晚分食,一部分给予这些村中百姓们。
第408章义收河北将文兴
赵煜如此简单的分食举动,却看的一旁的文兴见状不由得脸上抽搐,眼中难掩欣喜之色,生活在这里已有个别年头,可谓是偶尔山上打猎能够吃得一些野味肉类,其余时间在也没有品尝过肉的味道,记得上一次吃肉还是半年多前,自己领着村中几名壮年上山打猎,猎到了一头野猪,但是由于村中人口诸多,一人也只是吃了一口肉而已。
今次虽不说赵煜等人如何来到这里,但是在斩杀二十多名匈奴骑兵俘获战马二十余匹时,赵煜竟然大方的屠杀了五匹战马,并分出一半马肉给百姓们品尝。当过兵的文兴自然是知道战马对一名将士的重要性,但是赵煜为了毫不相干的百姓们却如此大方,莫名的感动在文兴的心中萌发。
“文将军,为何这村中人口如此少,而且多为妇女儿童,那些男子呢?”由此赵煜不禁好奇道。
文兴唉叹一声道:“那些青年男子不是被本地的曹军给征兵去,就是外出打猎被匈奴人给杀害或者抓去当了奴隶,至此留下来的只剩下这些老妇孱弱。”
“怎么会这样?”赵煜疑惑一声道后随即说道:“既然那曹军在此地征兵,那就将此处化为管辖之地,为何那些匈奴贼人还敢来犯?难道你们没有上报过曹军,请求庇护?”
文兴哀叹一声道:“哎,大人有所不知啊,曹军虽然治军严密,但是并州并非曹操的兖州、豫州、司隶之地,此处鱼龙混杂。而且又临近匈奴之地,我等居住此地人烟稀少,又无任何盈利发展之势,故而就算是将匈奴抢掠之事报上去,也不会有人来管。对那些曹兵来说,为了我们这点人口出兵围剿匈奴实在是不值得,所以如此三番两次下去,匈奴人也就越来越猖獗了。他们似乎也知道,只要不深入并州腹地,曹操的人马就不会理会他们。”
“听你而言,此地经常遭受匈奴人的骚扰,但是我看这村中依旧有近百十余名百姓生活,其中不乏一些妇女儿童。以我对匈奴人的了解,这些匈奴人一旦进行掠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那大家又是怎么避过祸难的呢?”
对于匈奴人,赵煜也算是知道比较详细的,当年与典韦潜伏长安营救貂蝉,救走貂蝉后,因被吕布重创藏于长安修养。后来遇到匈奴祸乱长安,蔡琰就因此险些遭受侮辱,整个长安在匈奴人的洗劫下犹如人间地狱。后来漠北和草原异族联盟进军幽州,赵煜更是亲自率领大军与之交战,所以赵煜一提起匈奴多少有些怒意。
“村子周围四处连着山脉,其中西南处有一处山中有一洞穴颇为隐秘,为了避免村中百姓们遭受匈奴人的烧伤抢掠,我召集村中青年男子每日轮流守在关山之处。若是见有疑兵前来,立即发出信号,以便村中百姓逃难,期间有多次值守的青年在发出信号后便遭受到匈奴人的射杀。今日恐怕那负责职守的青年没能发出信号便被匈奴人发现,下场可想而知了。”文兴说完,忍不住露出一丝哀叹。
赵煜听后忍不住一阵心酸道:“如此下去,村中百姓们早晚会有一天流落入匈奴人手中,将军为何不带着大家迁移,离开这里,前往城中生活呢。”
“哎,大人有所不知,你看看这些百姓们,除了极个别家中尚且有健硕的劳力,其余家中皆是老弱之室。且不说他们没有钱进入城中生活,就算到了城中,又有谁愿意接纳她们呢。对于这些问题,大家也心知肚明,只求每天能够安安静静的度过一天,只要夜幕降临,自己就算是多活了一天,对于明天的生活,没有敢于遐想过,文兴也竭尽自己的全力,保护大家一天是一天。”文兴说完看着自己那磨满茧子的双手,眼中多少有些恨意,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没有本事保护这些村民。
文兴那无助的悲痛没能逃过赵煜的眼睛,一直求贤若渴的赵煜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官渡之战,以计谋俘获了河北四庭将颜良。对于颜良的武艺,赵煜心知肚明,无论是在演义还是正史中,四庭将的颜良和文丑二人可谓河北双雄,二人各持一军竟然逼得曹操难以进犯,曹军中麾下战将却鲜有敌手。而除了高览战绩较少外,另一名投靠曹操的张郃也被封为五子良将,更是蜀汉后期令诸葛亮也头疼的一军统帅人物。
虽然对于文丑,赵煜心中不免可惜了一些,但是之前见到这文兴以一柄镰刀当武器,在数名匈奴骑兵的围攻下,竟然立于不败之地,可见其武艺绝对不俗。要知道这些匈奴骑兵并非不同汉人骑兵,匈奴兵马素来个高马大力气大,杀人更是残暴不仁。
早在之前见到文兴一人独斗数员匈奴兵时,赵煜就起了收服之心,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开口,今次见状慌忙说道:“文将军若是不嫌弃,赵煜可为这些村中百姓指的一条明路,保证诸位百姓日后生活安居乐业,不单不愁吃穿,更不必担心会在遭受匈奴蛮人们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