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的围堰就要崩溃了,就要崩溃了啊。
我的心灵和身体都被他揉搓得没有知觉了,眩晕着被他抱进了卧室。
早上五点走出他的家门,街上已经有许多晨练的人。
雪儿5月11日(2)
我的脑袋灌水了吗?我要看他丑态表演的,怎么和小丑共舞了呢?
桃儿5月13日
中午雪儿说她心烦,要我陪她。我让她到家里来吃饭。她刚到一会儿,花儿打电话,听说雪儿在这儿,便说:“你们别想撇我,我也去。”没多大一会儿,她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我说:“都聚齐了,就撇秀芳了,打电话让秀芳也来吧。”电话是雪儿打的,秀芳说她家里有事,来不了。
雪儿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样子,多次问她又不说,这小姑娘总是大炮筒似的,今天总算沉住气一次。直到吃过饭,我们三个人躺在床上聊天,花儿说她又见了巩书记时,她才说:“我忍不住,有件事我还是告诉你们吧,也不是有意瞒着你们,主要是我觉得屈辱,咱们之间没有什么保密的。一天下午,我刚到办公室,就接到一个电话,他问我是不是雪儿,我说是,他声音压得很低,他说他是刘先进,他要我别说话,只听他说。我突然接到市长的电话,有点紧张,还有点怀疑,不知道怎么应对,我就按他的吩咐不说话,只听他说。他说他看了我主持的栏目,说我的主持风格很独特,有种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他让我到他办公室去一下,我想人家是市长,我一个小小的主持人,有什么架子可摆的,就去了。我去了以后,他就问我工作忙不忙之类的闲话,他给了我他的手机号码,又要了我的手机号码。他说我有啥事就打他的手机,正说着,秘书长进去了,我正好脱身走了。我以为这不过是他的一时激动,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晚上他又打我的手机,要我上他家去玩。我说我正在外边吃饭,他说他等我吃了饭去。我就去了,没想到这些领导简直跟流氓差不多,我一进门,他二话不说就去抱我。我把他甩开了,我说,刘市长,你别这样,我一直都很尊敬您,您都可以做我的长辈了。算我高攀您 ,以后我就叫您叔叔吧,我可以陪您说说话。我这样说,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好、好,你就叫我叔吧。我和他聊了一会儿话,就走了。我想这样拒绝他够没面子了,他以后就不会再找我了,可是这领导就是这么不要脸,他这两天差不多每天晚上九点多都要给我打电话,有时候早上八点钟我的手机一开他就打来了。你们说,我该咋办?”
听完雪儿的话,我给花儿开玩笑说:“看,还是年轻有优势吧,人家雪儿用不着勾引就有大官找上门。”
花儿也笑着感慨:“我操,咱的市长真骚,早知道我去勾引他了。”
雪儿说:“你现在去勾引也不晚。”
花儿说:“他看上你了,叫他给我作妹夫还不是一样。”
雪儿说:“不行,我不喜欢这样的人。”
这时候雪儿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显示号码给我们做了个鬼脸说:“他,刘先进。”
我鼓励她:“接吧。”
雪儿接了,听她说话的语气绝不是不想理他。她关了手机问道:“咋办,他让我去他家。”
花儿说:“去吧,咱还怕他!”
我也鼓励她说:“对,拿出咱所向披靡的气魄来。”
她哼唧着要我们送她去。我们只好送她。我们三个人走到街上,正好有一辆蓝色桑塔纳过来,我想拦下,花儿说:“不坐这个车,我们是送亲的,得坐红车。”
我对她笑笑没说什么,雪儿不好意思地骂道:“你个‘败坏’。”
这时正好又来了一辆红色富康。在出租车上,三个人各怀心事,谁都没话说。刘市长住的公寓楼,就在市领导干部家属区的后边,我们沿背街进去,到了楼下,雪儿指指二楼西边的窗户说,那就是他的窗户。她让车停下,朝我们招招手下车去了。
车调转了头,花儿感叹道:“看来还是年轻好啊!”
我说:“那当然,我们是不行了。”
说了这句话,都不再说什么。到了单位门口,我们下了车。到单位没多大一会儿,花儿打了两个电话,和我打了个招呼就不知哪里去了。有通讯员送稿子想见她,打手机关着。
这一段,姊妹们都慌慌的,中午叫秀芳来吃饭她没来,她一般是不找理由推却的,雪儿突然就和市长好上了,花儿正兴奋着打巩书记的主意,今天下午又神秘地失踪了。
雪儿5月13日
可能大多数人都以为,那些掌握着权力的人民公仆一天到晚都在忙着革命事业,谁能想到在他们所忙的事业中与情人谈情做爱也是一项必不可少的内容。
和上次一样,他的家门为我虚掩着,他在客厅等我,我轻轻地进门,他到门口迎接我,悄悄地关门,然后把我抱起。不同的是我没有再流出眼泪,他也没有再把我抱上沙发,直接进了卧室。目的明确,动作迅速,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他胡乱地狂吻;他胡乱地脱下衣服;他胡乱地扒下我的衣服。午后的阳光透过橙黄色的窗帘,我们被笼罩在一片黄色的光晕里,尽情地缱绻缠绵。
四十七八岁的刘先进在床上的魄力和众人眼里的市长形象相比毫不逊色。
爱情被简化为作爱,作爱的次数便是衡量爱之深浅的尺度。一夜疯狂之后仅隔两天,便又有了今天的疯狂。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大学时候高我一届的同学把我引向初恋的魔窟。他对我说:“我爱你,爱你的一切,爱你的思想爱你的身体,爱你的每一寸肌肤,相爱中的男女是世上最美丽和幸福的,顺其自然是对身体和爱情的最高尊重。”在他的引领下,我爱上了他的身体。我还在如痴如狂地迷恋着他的身体,他却被别的女孩子的身体吸引,弃我而去了。我又想起了妈妈的教导,女孩子的身体是不能随便交给别人的。多少年了,我舔着自己受伤的身体,压抑着情欲不再爱男人的身体。李滔在网上要求和我做爱的时候,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他我对身体的准则。即使是我们一起去西藏,他也只是把自己的委屈总结为一句话:“谁能相信我和心爱的女人住着两个房间啊。”李滔才是绅士啊!已经多少天都没有李滔的消息了,在网上找不到他,手机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