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放低姿态道歉时,猛然感到一阵晕眩。
糟了!是那杯水!他转头看向阿杰,只见那人身影已模糊不清,对方好像说了什麽,但他来不及听懂,意识便快速坠入黑暗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呃啊??头好痛,喉咙好乾,我睡着了?睡了多久啊??手机呢?咦!?
发现双手被绑在身後,程奏心中警铃大作。
他试图转动手腕,似乎是麻绳,挣脱不开,可恶,双脚也被绑了。反覆睁眼闭眼,眼前被蒙了块布,透着微光,但什麽都看不到。
他觉得冷,室温大概不到20度,皮肤接触冰凉的床单,寒毛直竖,起了一身J皮疙瘩??!!怎麽回事?自己好像??没穿衣服!?
现在是什麽状况?这里是哪里?还有谁在吗?事态发展超乎自己预期,程奏顿时感到心慌。原本以为最多被揍一顿,要不就是吃点官司,赔钱了事,毕竟g那些破事也不到罪无可恕、会被关几年的程度。
他不敢往lu0T的方向多想,只能努力静下心来侧耳倾听,想从能感受到的蛛丝马迹,预判自己逃亡的可能X。
这里应该是饭店或旅馆,床单有洗洁剂的味道,整个空间的气味很单一,没有生活感。只听得到冷气运转的声音,没有窗外门外或墙後的杂音,或许是隔音太好,也可能??啊!该不会是录音室?但谁会在录音室里摆床啊??
周遭一片安静,尽管如此,他还是敏锐地感觉到,这里有其他人的存在。
不能轻举妄动。
程奏醒来的当下,阿杰就察觉了,他坐在房间角落的沙发上,默默观察着床上的动静。
这里是Corleone附近某间饭店顶楼的VIPRoom,饭店是自家企业底下的其中一个经营项目,对阿杰而言,刷脸就能自由进出的空间当然要善加利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对方先是挣扎,後来忽然静止不动,呼x1放得很慢。他心想,这人还算是挺机灵的。
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放下时,杯底和桌面发出细小的碰撞声,那人也跟着抖了一下。真有趣!他扬起嘴角,看了看时间,嗯,再放置十分钟好了。
未知令人不安。十分钟的T感时间,之於程奏可能是一两小时,焦虑和恐慌无止尽膨胀,自以为镇定其实内心早已乱作一团。
是不是该逃?都不动会不会错失良机?还是应该大声求救?至少先把眼前的布弄掉,有没有床头柜?等等先别动!这里有人吧?还是其实没有?不行,不管了,再不想办法离开会冷Si的??
突然间,开门声响起,吓得他全身遽然紧绷起来,房间似乎铺了地毯,听不出脚步声,只能用关门的时间判断进来的大约有四、五人。
没有人说话。
接着,床铺从不同方向一块块凹陷,他们ShAnG了!
程奏朝着反方向翻滚,但很快就被拉回正中央,感觉同时有好几只手在自己的身上乱m0,封印在记忆深处的恐惧被唤起,他疯狂扭动身T,大喊着:「住手!别碰我!」然而越想逃离魔掌,压制的力道越大。
他用力咬了伸到面前想捂嘴的手,听到一声脏话,接着肚子被揍了一拳。「唔!」空荡荡的胃部狠狠绞痛着,全身力气被cH0U空,他只能蜷缩着猛喘气,说不出话来。
「我有说可以打他吗?」
「抱歉!老大!」打人的壮汉立刻收手,退到一旁,唯唯诺诺地应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杰起身靠近,揭下蒙眼的黑布。程奏紧闭双眼、咬牙忍痛着,几秒後才发现阻挡视线的布已被拿开,他睁眼眨了眨,平时波澜不惊的眼底,染上害怕、愤怒和一些无法言喻的杂乱sE彩。
「你??」虚弱的声音想装出气势却未果,反倒令周围的施暴者们更加兴奋。
阿杰掏出手机,在程奏面前晃了晃,亲切地笑着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懂的吧?让我拍几张照就饶过你。不听话的话,」他摊开手掌,一旁的小弟递上针筒,尖细的针头抵上微颤的手臂,他看着程奏的瞳孔瞬间放大,露出更灿烂的笑容:「可能会稍微辛苦一点。」
「唔??嗯嗯??哈??」
「嘴张开点,SAOhU0,牙齿给我收好,敢刮到你老子的d我就把你牙全部拔光!」
「欸、你有带润滑的吗?这洞太紧了,手指根本进不去。」
「吐几口口水不就好了?要不你等我S了就有得润滑了。」
「妈的你也g太久了吧?换人换人!」
「别管那洞了,你来m0m0,他皮肤手感真好!」
「rT0u也很敏感,你看,一m0就抖得不像样,真可Ai~」
「嗯??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g,他y了耶!帮人k0Uj也能y,不是欠C是什麽?」
「这家伙挺行的,应该有经验喔!爽啦真是赚到了!」
阿杰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滑着手机,耳边传来的W言Hui语不知为何让他相当烦躁。
确实,人是他找的,指令是他下的,「不许cHa入,其他随便你们玩」,刚刚又多加了一条「禁止使用暴力」,算是很T贴了。
拍照任务已完成,他没兴趣欣赏凌nVe现场,极具羞辱X的对话听多了也头疼。不耐烦地看了看表,时间已过子时,再玩个几分钟就收手吧!
思绪不知不觉飘到高中时期。
之所以记得b凌家兄妹清楚,是因为他当时对程奏很感兴趣。
印象很深刻,那天是个气候乾爽微凉的秋末,T育课老师要大家测量跑800公尺的秒数,测完即可自由活动。
跑第一圈时,他就看见有个男孩坐在围墙最边缘的一棵落羽松下,不知道在做什麽。跑第二圈时,他特别观察了一下,那人什麽也没做,没在看书、也没滑手机,就只是盯着某处发呆。
自由活动时间他借了bAng球和手套,跟同学在跑道上传接球,时不时朝着树下张望,整堂课,男孩就这麽坐在原处,落叶掉在头上也不拨掉,直到下课钟响都没有离开。
後来他发现这个神秘男孩跟自己同年级,在校园内总是独来独往,午休时段常常会穿越少有人经过的西侧回廊,提着一个像是乐器的袋子,朝音乐教室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喔,你说的应该是苏程奏吧?」他向就读音乐班的Lewis打听,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答案。
也许是教室位於楼梯转角的边间,又或许是自己的座位刚好在靠走廊的窗边,总之,男孩很常出现在视线里,几乎每天都能见到那个一丝不苟将制服衣摆紮进西装K里、走路低着头像幽灵一样飘过的身影。
不得不说,苏程奏的外型和个X完全戳中自己的喜好,文静、孤僻、不太起眼,跟人缘好、朋友多、从小到大都是目光焦点的自己完全相反,太令人好奇了!然而还没想好要怎麽搭讪,某天男孩忽然不再出现,一问之下才知道转学了。
可惜归可惜,但毕竟是不相识的人,没遗憾多久也就过去了。
再次见面是大学毕业後不久,有次朋友的乐团拍MV想借套鼓,他想说好人做到底,就直接开车帮忙送到片场,顺便留下来看看拍摄过程。
当时他站在角落,总觉得坐在萤幕前跟摄影师讨论镜位的导演很眼熟,但声音又十分陌生,直到看见那人起身,低头走向厕所的背影,脑中闪过高一时每天都会在走廊看到的神秘男孩。
错不了的,是苏程奏!
消失了六年的名字不知为何没有褪sE,从回忆里毫无迟疑地蹦了出来。後来MV释出後,他连看都还没看,就先寻找导演的名字——KanadeSu。
於是他持续关注这人的作品,意外发现很对自己的胃口!无论拍剧情、拍氛围,或躁或静,亦热亦冷,画面都给人一种清冷的透明感,与当初的神秘男孩不谋而合。
但作品终究是作品,尽管最贴近人心,却是最不能判定人格的东西。
在意吗?不,说穿了依旧是个没有交集的人。想着想着,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阿杰抬头看了一眼那像AV拍摄现场的y1UAN场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奏仰躺在床上,嘴里含着一根粗黑的X器,ch0UcHaa时整根塞到底,X器的主人似乎没在思考这麽Ga0会不会把人给噎Si;左右手也没得闲,分别握着样貌狰狞的柱状物,无意识地撸动着;他的双脚被高举成奇怪的角度,一名长相猥琐的男子将自己和程奏的yjIng同时握着,看似正在zIwEi;没占到好位置的人只好找个空位,一边x1ShUn啃咬着立挺的rT0u,一边用快S的硕大磨蹭着那光滑细nEnG的腰腹。
身高至少超过170公分的程奏并不算矮,然而被五个彪形大汉团团围住,相形之下看起来小小一只,纤瘦的身材更显稚nEnG。他全身脱力任人摆布,两眼空洞地微睁着,不像被g到失神,倒像灵魂离开了身T似的,整个人安静地彷佛一只xa娃娃,连个呜咽或SHeNY1N声都没有。
唯一看得出生命迹象的是眼泪,像没关紧的水龙头般,无声无息地溢出眼眶。
这是??解离状态?
阿杰想起大学时选修的变态心理学,其中在探讨解离与转化疾患的章节中提到,这是面对威胁时的本能反应。「触发事件」、「唤起创伤经验」、「身T瘫痪肌r0U无力」、「思维关闭」、「依指示行事无法提出抗议」,曾经读过的名词一个个浮现,是不是,做得有点太超过了?
他打了个响指,示意所有人退下。
大夥儿g到一半被打断相当错愕,但不爽归不爽,老大的话还是得听,只好穿上K子m0m0鼻子离开房间。
浑身沾满JiNgYe、唾Ye、汗水等各种TYe的程奏倒在凌乱的床上,像个被弃置的玩具,被Cg已久的嘴一时合不拢,微微张着流下口水。
「欸、苏程奏?还好吗?」阿杰走上前去,不管怎麽叫唤对方都毫无反应,唯一的动静只有微乎其微的呼x1,以及流不停的泪。
糟糕!好像玩脱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一把抱住那残破不堪的人,轻轻拍着背,像哄小孩似的温柔地安慰道:「好了,没事了,闹你玩而已,没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发现怀中的人呼x1渐趋沈稳,眼睛已阖上,大概是哭累而睡着了,布满泪痕的脸庞还有泪水以外的的脏W,令人有些不忍直视。
阿杰将人抱进浴室,试好水温,冲洗乾净後用浴巾轻轻地擦拭,吹乾头发,穿上饭店附的浴袍,再抱回床上裹入棉被里。不知是因为他的动作轻柔,还是怀中的人真的累了,抑或是浅意识还在逃避,从头到尾程奏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安顿完也不早了,他请饭店另外开一间房,打算直接在此留宿一晚。
以往对於不知好歹敢来招惹的人,报复完总是十分痛快,这次不知道为什麽,总感觉心里闷闷的。
明明从将人扒光綑绑到看着众人施nVe的场景他都没什麽反应,刚才在帮程奏冲澡时,他竟然y了!那紧致的皮肤,虚软的身躯,未经染烫而细柔的头发,任人C弄的脆弱感,像一根根细针挑逗着他的神经。
可恶,早知道该自己来的,让那群小子占了便宜!花了十几分钟好不容易才在淋浴间打出来,阿杰的慾望尚未褪尽,越想越後悔,同时却又庆幸没有亲自上场,心情复杂。
隔天开录时程奏没有出现,他有些担心,时不时向技术组的位置张望。
该不会发烧了?不、没cHa入也没内S应该不至於吧?还是JiNg神状态出了问题?不会这麽脆弱吧??直到程奏终於出现,看到本人活生生的、没有少一块r0U,心中悬着的大石才终於卸下。
一整天他都在默默观察,程奏像平常一样话少而专注,像个窝在实验室做化学研究的科学家,目光完全黏在监控萤幕上。为什麽这麽在意这个人?阿杰自己也不太懂,兴许只是想在冗长无趣的录影时光找些乐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总之看起来人应该没怎样。就在完全放心之前,饮水机旁的偶遇让阿杰推翻了这些被刻意营造出来的假象。
踏入茶水间的当下,那人正仰头喝水,台面上有着已经空了的铝箔药锭包装残骸。
拉到下巴的口罩没有遮挡住因余光瞄见来者而加快吞咽速度的喉结,与昨晚在床上被迫吞咽的画面重叠,阿杰感到口渴,用力挥去脑中的既视感。
那人喝完水,将马克杯往水槽重重一放,也不收拾,抓起垃圾丢入桶中便拉上口罩低着头快速离去。
程奏走後,他鬼迷心窍地掀开垃圾桶,捏起那一小片药锭包装放到眼前。
是安柏宁,一种常见的抗焦虑药。
说实话,三月兔有没有晋级他不是太在意,参赛本来就是贪个曝光、图个经验,被淘汰了也不觉得难过。「我们还有很多重要的计画,之後会慢慢执行。」正如自己在访谈所言,乐团如此,个人亦然。
录完属於自己的最後一集,免不了离情依依,不小心跟朋友聊太开心的结果,就是回过神来,才发现人几乎都走光了,只剩零星几位工作人员在整理环境,空荡荡的走廊对b几分钟前散场的喧嚣更显寂寥。
他独自一人走出电视台,找了个隐密的角落蹲在墙边,将菸衔在嘴角,放空又放松地想着之後的行程。
收工菸cH0U的一种仪式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多久,有两个人从大门出来,是程奏和导播韩章韦。
「你还好吗?看起来很累。我今天有开车,顺路送你回去?」章韦拍了拍程奏的肩,一反录影时的严厉,亲切地像个很会照顾人的前辈。
「谢谢章韦哥的关心,我没事,自己叫车就好,不用麻烦了。」程奏脸上挂着疏离但不失礼的微笑。
「嗯,距离下次进棚还有一段时间,你好好休息吧!」章韦也不坚持,潇洒地挥挥手便走了。
见程奏站在原地低头看手机,似乎是在等车,阿杰灵机一动,立刻熄掉刚点燃不久的菸,也不走大门,直接沿着车道出入口往地下停车场跑去。
这附近是郊区,叫车通常要等个十来分钟,运气好的话应该来得及。
他想跟踪程奏。
也没有为什麽,就是心血来cHa0。
自己的运气向来不差,果然,一开出车道便恰巧目睹程奏上车的身影,他眼神一亮,保持着不会被发现的距离悄悄跟着前车。
手指轻点方向盘、随音乐哼着歌的阿杰心情不错。进入市区後车变多了,他隔着一两辆车的距离小心翼翼地紧盯目标。程奏跟踪以律他们的时候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也是这种又兴奋又紧张的感觉吗?真刺激!好像会上瘾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恍神,停在左转道的目标忽然来个大回转,他吓了一跳赶紧回神。
跟着回转太显眼,阿杰顺道转弯後迅速穿进巷弄,在停满机车的窄道内狂飙,就算刮伤车T也不管,只希望不要追丢。所幸回到马路上时,一路跟随的车还塞在停红灯的车阵中。
突如其来的C作让他对程奏的好奇又加深一层。
他要去哪?这方向跟刚刚完全相反,不可能是司机开错吧?欸、等等,这是往我家的方向?
两辆车一前一後朝北行驶,过了横跨机场的地下道後,只要再跨越一座桥,就到了高级公寓和别墅林立的明川北区。此区被誉为有钱人的後花园,房价跟市中心相差无几,是想住得依山傍水又追求交通便利的首选。
阿杰一直跟到某条岔路,见程奏的车往左开,他很自然地往右与之分离。往左的那条路没别的东西,就只有一栋位於半山腰、营业了上百年、堪称古蹟的建筑——潭山大饭店。
五分钟後,阿杰将车停入自家车库,熄了火,静静地坐在驾驶座,将程奏身上的谜团疏理一遍。接着,他点开通讯录,找出一个没有头像、代号「RC」的人,传了讯息。
不到一周,线人的情报就来了。
层层加密的档案必须经过各种解码才能开启,像座戒备森严的城堡,最深处的房间里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阿杰输入行规密语,完成几道步骤,解开最後一道锁,大门开启,他踏入一座名为「苏程奏」的主题乐园。
园区内有完整的个人资料,包括身分证件、电话住址、学经历列表、作品统整、持续使用和已荒废的社群网站等等,像是对维基百科上的每一项事蹟都做了更详尽的注解。此外,还附上一份身心科和心理谘商的就医纪录,以及一个未命名的资料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不愧是RC!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你要他查,他就能把一个人琐碎的生活痕迹全部挖出来,像优等生交报告一样有条不紊地递上来。
独子,因父母常年北漂工作,12岁以前都跟叔叔同住在东岸靠海的偏乡??从小跟着在教会司琴的叔叔学钢琴,没有受过正规的音乐教育,却跨区考上T市的音乐班??国中时期获得不少钢琴演奏奖项,并以优异的成绩保送市内最好的高中音乐班,却只读了一年就休学??
阿杰将一项一项资料点开,与其说正享受着窥视他人秘密的快感,倒不如说是抱持着警察查案般谨慎仔细的态度,想为重重疑点找出解答。
没想到,疑点的解答是另一个疑点。
17至19岁近乎空白,而就医纪录非常刚好地填补了这段空缺,像是一段无声音轨,你以为什麽都没有录到,仔细听却能感受到微弱的环境音确实存在,以苟延残喘的姿态衔接起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
接着,时间轴一下跳到艺术大学电影系的入学证明,音乐与钢琴完全从此人的生命中蒸发了。
发生了什麽事?他想起程奏穿着制服的样子,想像安静的少年在荒凉的极地走着走着骤然踩空,从断崖掉了下去,无人知晓。三年後,像换了个内核般,凭空出现在新世界。
将好奇搁置一旁,阿杰继续看下去,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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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是程奏与人在星级法式餐厅用餐,对方是位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风流倜傥没有发福,穿着JiNg巧有格调,两人看不出是私约还是在谈公事。另外两张则是他们分别进入同间旅馆的照片,前後相隔不到十分钟。
是也不算什麽,就算妻子要告老公出轨这些甚至都称不上证据,但用来猜测已经绰绰有余。他直接拨打RC的号码,很快就被接通。
「怎啦?」手机里传来吵杂的键盘敲击声,对方似乎开着扩音正在打游戏。
「照片里那男的是谁?」阿杰继续浏览资料,没看到相关提及。
「你是问跟目标吃饭那个对吧?是创管娱乐的负责人林发瑞。」面对简单直白的询问RC早就习以为常,他一边继续游戏中的攻击,一边补充:「大家都叫他Frank或发哥,住明川北区豪宅,有一妻一nV,nV儿念高二。我觉得他俩有一腿,但目前查不到更多,感觉两个人都很小心,吃饭决不坐窗边,害我花大钱去吃那又贵又少又难吃的排餐??」
「花了多少?我补给你。」阿杰无情打断那很可能说个没完的抱怨。RC什麽都好,就是话痨。
「谢谢哥!喔对了,你知道创管娱乐是《进击的乐团》节目投资方之一吧?」
「嗯,知道。」
「OK,就这样。」RC正想挂断,突然又想起了什麽:「啊等等,那个资料夹,你看了吗?」
「还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喔??那个啊??」RCyu言又止,支支吾吾,这次阿杰反倒没有打断。「总之就是我入侵了目标的电脑,很无聊,只有大量的影片照片和工作相关的企划书之类的,唯一一个加密档案,就是我给你的那个资料夹,解完我偷看了一下,抱歉,但那些??呃??总之我觉得你可能会想要,啊,不是那种想要??」
到底在说什麽?阿杰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大翻白眼。他耐着X子听RC说完。
「反正就是我觉得那个很可疑,就一起传给你了,我没有细看内容啦!如果你想要他电脑里其他东西我也可以备给你。」
「没关系,不用。支出多少?等下一并汇给你。」
挂断通话後,他将游标移到那个神秘资料夹,点击,又出现了好几个用日期和代号命名的资料夹。
简直像是密室墙後还有密室。
其实有猜到大概会是什麽,但实际目睹,冲击感仍相当巨大。
那些lU0照和几近凌nVe的xa影片暴力翻搅着他的胃Ye,五感被挤压,鼻腔甚至闻到ymI的气味。自己并非什麽圣人贤者正义之士,从小到大也g过不少肮脏事,但他对那种仅仅为了私慾、为了特殊X癖就以玩弄他人为乐的败类鄙夷不屑,深恶痛绝。
看见程奏照片的当下,思绪还没意识到错误,身T就先道了歉,背颈直冒冷汗,全身发寒,心凉了一截。
想起那人的说与未说,顿时意会到那未竟之言底下的冰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是前男友吗?还是,他隐瞒了什麽?该Si的!阿杰万分懊悔,拍lU0照原是为了留下把柄以便日後威胁,但做出这种事的自己,跟那个杂碎有什麽两样?
卧病在床的程奏在经过反覆睡睡醒醒12小时之後,总算拿得出些许力气,下床替自己煮碗白粥。
已经感冒好几天了,从四轮赛录影的第二天就不太舒服,头很晕,总感觉有人拿着锤子对着太yAnx狂敲,喉咙也又乾又肿,彷佛破了许多小洞,一说话便有砂砾从缝间落下。
想必是前一天晚上着凉了吧!皮肤记得冷的感受,但他其实忘记发生什麽事了。
为什麽会在饭店床上醒来?印象中自己被带到一间酒吧、被阿杰盘问,然後??就没有然後了。知道剧情发展不会这麽简单,但过往的经验告诉他,胡思乱想是禁忌,他便放任自己将记忆断在险境边缘。
毕竟最糟的不是迟到,也不是身T难受,而是那消失已久的恐慌和焦虑又回来了。
录影时惊觉自己无法做出判断、无法专注,感受到任何目光都觉得丢脸、想逃离,进而负面想法开始乱窜:我没有用、什麽都做不好、所有事情都没有意义、这里有人想杀我、没有人需要我、没有人会Ai我、就算我Si了也没有人会在乎、我的存在没有任何价值??,明知道这些都是假警报,他仍旧被x闷压得喘不过气,手止不住颤抖,因此不是抱在x前就是cHa在口袋里。
实在顶不住了,便趁着休息的空档将随身携带的药一口吞下,好Si不好被人撞个正着。
落荒而逃的姿态肯定很难看,但自己管不了这麽多了,至少下半段录影有将状态稳住,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希望只是突发事件。他在心中合掌祈祷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久没有回诊,手边的药并非处方签,而是某次跟朋友聊到失眠,对方就像感同身受般,主动分享了自己常备的安柏宁和悠乐丁。
吃药的确有用,但靠药物才能入睡意味着自我掌控能力的不足,这太可怕了!他极度害怕失控、害怕拉不住自己,於是平时只能放任差劲的睡眠质量作乱,真不行就靠酒JiNg,再不行才勉强嗑药入眠。
说不定昨晚是被喂了安眠药。他告诉自己,这麽想准没错!
熬到收工好不容易可以回家,在车上又接到Frank的电话,心情很复杂。状态不好不想被看见,但期待见面的渴望总会胜出,连答应赴约都没有一秒迟疑。
当初Frank拜托程奏帮忙让以律远离许玄时,他心中先是震惊,然後被恐慌和嫉妒之火灼烧,幸好对方很快就解释,说是为了那位骄纵的独生nV莉莉。
好啊你这家伙,外遇良心不安便对nV儿予取予求,补偿心态转嫁到我头上,难道以为我有这麽好使唤吗?唉,没错,我就是这麽好使唤,真是犯贱!他心中纠结得很,却一如既往答应了。
他无法拒绝Frank的任何要求。
虽然自己不能苟同私生粉的行为,但听说莉莉Ai许玄Ai到跟踪对方、发现许玄和以律在交往而失落崩溃时,还是很羡慕那种喜欢一个人就恨不得想方设法将碍事者除掉的独占yu。或许自己答应帮忙,一部分是因为向往这种不顾一切追求Ai的勇气吧?多麽扭曲啊!
如果能喜欢像许玄这样的人,事情是不是会简单许多呢?他不禁这麽想。
讨厌再三重蹈覆彻的自己,却又挣脱不开在原地打转的魔咒,想要的永远不属於自己,总是Ai上不该Ai的人,遍T鳞伤却又学不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下去真的不行??那天躺在Frank身下,他着魔地反覆想着这些糟心事。对方没有察觉异样,自顾自卖力地享乐。
原本只要像平常那样逆来顺受就完事了,偏偏,不适感从躺ShAnG後便逐渐加重,某个瞬间,他忽然感到全身犹如被贴满胶带然後快速撕起般剧痛,於是尖叫着将还在进行活塞运动的Frank用力推开,冲进厕所把门关上。
敲门声和询问的语气都很温柔,但他知道,Frank现在一定非常不爽。果然,那人关心几句就厌烦了,见程奏不愿出来,便「啧」了一声,穿好衣服径自离去。
他自己都Ga0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事,只是不停地瑟瑟发抖,脑中只有好冷、好痛,装不下其他感受。
後来连怎麽回到家都忘了。
连续几天高烧不退,上吐下泻,被室友兼工作夥伴的Joey扛去看了医生,诊断结果是一般的肠胃型流感。打完针拿完药後,除了继续昏睡也没别的办法。
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时间轴非常混乱,一会儿在拍摄现场指挥镜头走位,一会儿在平台钢琴前专注演奏李斯特,一会儿坐在视听教室听教授解析阿莫多瓦,一会儿又回到小时候弹音阶被叔叔敲手指。
过去与现在交互闪跳着,似乎还夹杂着未来的光影。
後来感冒痊癒,这段时空之旅亦被抛在脑後,如梦似幻,没有在记忆中留下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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