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外传来奇格焦急的声音:“王上,王上”
“滚,滚开。”赤红着眼的沙朗大吼着,不断的破坏着。转眼之间华丽的房间便成了一片废墟。沙朗如同一只负伤的野兽般冲到我的面前紧紧的握住我,大吼道:“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我不答,只是静静的站着,沙朗再也无法忍受,猛的打开门冲了出去。
隐约可听见门外的慌乱,我只是走到那堆废墟中找出一件能穿的衣服静静的穿上。静静的站在废墟中发着呆。好久,门外传来强巴的声音,有些许的犹豫,些许的不解,还有淡淡的不满,“左相大人,我能进去吗?”
我淡淡地道:“进来吧。”
强巴走了进来,看了眼屋内的狼藉眼神微惊,力持镇定地道:“左相,你没事吧,还是换间屋子吧,奴才马上派人把这里清理好。”
我轻点头,静静的往外走去。随意地问道:“府里的护卫都安排好了吗?可有什么事情?”
强巴略有些诧异的看了前面的女子一眼,说实话连他从没见过王上发那么大的火,而看这屋里的情形,想必王上这次真是盛怒。可左相却一脸平静的好像没事人一样。再看一眼左相脖子上明显的吻痕,他忙头一低道:“回左相的话,都安排好了,府里一切安好,只是门卫说昨天的宁国那一伙人又来了,已经按您的安排不让他们进府让他走人,可是他们似乎很是坚持,站在门边不肯走。”
我本来前进的脚步一顿,想了想淡淡地道:“强巴,你让他们进来吧,去门前的偏厅等着我,我马上去。”
强巴虽是不解却也只得听令的出了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错乱
偏厅内,白衣俊美男子正静静的坐着,不言也不动,可他身边的侍卫却有些微的迷茫,忍不住的云飞开口道:“主子,你确定这位左相大人就是王妃吗?”无论从气势到眼神都不像啊。虽然他也想过王妃受了这么多的苦可能心性会有些变化,但是也不会变这么多吧。
宁觉极其淡的笑了笑,“是她,我自己的女人我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她变成这样只能证明她受了太多的苦,都是我的错啊。”
云飞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可也不知道怎么说。其实当初事情变成这样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当初主子救花梦灵确也是有不得以的苦衷。毕竟花老将军救过主子的命而且当初花将军受暗算的时候拼着最后的神智交待主子保护好花梦灵,就是怕花梦灵太过自责出现失误命不保。主子欠着花老将军的情,又一直当花梦灵是妹子,在那种时刻怎么能不救花梦灵,可是后来谁也没想到一切都变了,那是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其实真的也不能责怪主子,那种情况下主子不救花梦灵那他还是自己的主子吗?可是却苦了王妃,也苦了王爷,自从王妃被劫,这些年来王爷从没有真正的开怀过,永远的忧愁,永远的煎熬到最后为了王妃不惜与皇上皇后翻脸,孤生一人来到赤月。这些年王爷真的是不好过啊,心里的伤可是比什么都让人痛苦的。可如今呢。叹息了一声,他退到了一边不发一语,其实在他心里虽然不相信这个左相就是以前的王妃,但是却也是暗自期盼着,毕竟如果王妃活着,王爷的痛苦也许就会少一些了。说起来要不是他自己亲眼所见他也不相信平日里可亲而又温暖的主子,对女人有些淡漠的主子真正动起情来竟然是这样的痴,看来啊,这情字还是少碰为妙啊。
不一会儿,身着白色纱衣的女子静静的走了进来,依旧是银色的面具依旧是那么的冷淡,走到内厅,看了一眼众人,将视线落在风霄的身上,淡淡地道:“我今天让你们进来希望你们能够注意你们的身分,别再做出阁的事情,至于你昨天提到的事情,我答应你卖给你马,而且是最好的,不过我倒是想和你做一个更大的买卖,不知你愿不愿意。”
风霄微微的一诧,看了看从她一进门就紧紧凝视住她的宁觉,扯出一丝笑意僵硬地道:“愿闻其祥。”
我走上前坐在主位,淡淡地道:“很简单,我给你一定的特权,让你在赤月建立商队,保证你的商队能够在赤月境内安全的行驶。但是利润我们对半分,你也要保证粮食的价格在赤月境内的价格与宁国的价格相当。如何?”
风霄沉吟着,说实话这条件也还算可以,这等于是宣布了他的商队在赤月的垄断,只要有军队的守护,那么不出一年,他们的商队便会成为超越天宇的第一商队。所带来的利润那会是相当可观的。只是……看了看宁觉,他没有吭声。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宁觉突然脸色一变,猛的自坐上站了起来,一张脸上浮现怒意,双眼盯着主位上的人不动,冷冷地道:“你们先出去。”
屋内的人均是一惊,我冷冷的看向他,“这里是左相府,不是你发号施令的地方吧。”
“出去。”阴冷的如同来自地下的声音,让所有的人都是一颤,“你们没听到吗?”猛的暴喝一声。
风霄暗暗缩缩脖子,都快忘了这家伙可是皇子,那股子气势一出来还真的让人心里一颤,拉着一脸担忧的小妻子,风霄赶紧的出了门,现在这家伙可是一个被惹火的狮子。还是先躲开的好。
云飞和云崎两人对看一眼,他们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些年了还没见过他这样有表情,担忧的看了一眼静静的退了出去。
宁觉一挥手,两扇门便紧紧的关了起来,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左相大人?”
我看了一眼浑身怒容的宁觉淡淡地道:“都下去,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屋内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听到压抑的呼吸声一声高过一声。宁觉几乎是咬牙道:“怎么回事,是谁?”
我挑眉看向他“什么是谁。”
宁觉一步步的走向我,暗黑的眼,张狂的怒,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颈部,“你脖子上的吻痕是从哪来的?”
我不在意的轻拂了一下,“这个啊,你不需要知道吧。”
话音刚落,就被紧紧的抱在怀中,宁觉神色复杂的盯着我的眼道:“你,告诉我。”
我只是静静的被他抱着,淡淡地道:“这是我的私事,况且与你有什么关系。”
宁觉的俊容扭曲了起来,低吼道:“没关系,该死的,你竟然说跟我没关系,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你居然说跟我没关系。”双手捏的死紧。
我低低地笑了,“你的妻子,真是好笑,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
宁觉的双眼泛红,忽然一把将我脸上的面具掀了去。他的身子就那么怔在了那没有动作没了怒气。
我用力的推开他,不去看他的眼,淡淡地道:“看清楚了吗?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呐。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宁觉呆呆的被我推开,静静的站在那儿不动,缓缓的,我看到地上的脚步向我迈了过来,一双手温柔的捧住我的脸,那么的轻柔,那么的小心翼翼,如同捧着一个上好的陶瓷,一瞬之间我几乎无法反应,就那么呆滞的站着。任凭他将我的脸捧起,对上了一双充满疼惜,充满痛苦,也充满愤怒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