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什么都交代清楚后,路临从门外进来,拿了根麻绳将人捆了绑出去。
蓦地,水仙阁彻底安静了。
容庭气定神闲的靠在一旁,兀自倒了两杯酒下肚:“好了?”
楚虞面纱下那张朱唇轻轻咬了下,把柄是抓到了,可怎么呈到明面上呢?
虽说与外男厮混的是胡氏,可这种事,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摊开说,总归是不好。
楚虞缓缓抬眸,只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亮盈盈的,像是盛满水似的,看的容庭蓦地一僵。
他双眸微瞌,等着这丫头说话。
只听小姑娘细细软软的声音传来:“哥哥。”
容庭听她这么喊,便知晓她定是有事相求了。
“这水仙阁,是你的屋子吧?”
容庭扬了扬眉,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唇角微微勾起:“怎么,你也想要一间?”
“……”
楚虞定了定神,继续道:“外祖母远在京城,定是不知庭哥哥在江南的名声。”
容庭那双略微上挑的眸子微微眯起,话里带着冷意:“你说说,哥哥什么名声?”
楚虞抿了抿唇,直直对上男人那双危险的眸子,朱唇轻启,缓缓吐出三个字:“浪荡子。”
不等容庭说话,楚虞将身子往前倾了倾:“庭哥哥再帮我一次,我就帮你瞒着,不告诉外祖母。”
原本就是一张不大的小几,楚虞说话间往前一倾,容庭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儿。
不是红袖苑女子身上浓郁的香料,像是书香,还带着点甜。
容庭舌尖顶到上颚,喉结微微一动。
他笑道:“林楚虞,我会怕?”
楚虞嘴角放平,有些懊恼的撤回身子。
她就知道,容庭哪里会怕老太太,说不准他还更想让容家知晓,好气气他们呢。
屋内一阵静默,忽然容庭屈指在小几上敲了两下,楚虞便抬头看过来。
男人嘴角一弯:“浪荡子?”
楚虞以为他要算账,不想在这个节骨眼惹他生气,便乖巧的摇了摇头,违心的说:“我听外头的人说的,但是楚虞知道,庭哥哥不是这样的人。”
男人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笑的楚虞心下发慌。
“谁说不是?”
“……”
忽然,门外传来几声轻响。
西翠捏着细嗓娇声道:“容公子,翠儿能进来么?”
没听到里头的人回话,西翠便大着胆子推开门,见到蒙着面纱的楚虞也丝毫不惊讶,方才袁妈妈就说了,容庭这回来,还自己带了姑娘。
“公子今儿,听翠儿唱哪一曲呢?”西翠噙着笑,抱着琵琶跪坐在一旁。
西翠身上的香味儿十足浓郁,但却和其他姑娘的不同。
楚虞蹙了蹙眉,没等她来得及反应时,胸口猛地一疼。
容庭看过来时,蓦地一滞。
只听小姑娘声音都变了调,带着些许哭腔:“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招了这么多花花草草,嘶,膝盖疼。
*我又又换封面啦(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你们会认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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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一:
小七是青丘正统的七公主,九尾白狐,额头上还雕花的那种,可漂亮了。
一日终修成媚术,她迫不及待到凡间大展身手,不幸却落入动物园,当了三年的观赏动物——
好不容易逃脱了,却饿的连人身都化不成,正准备放下她贵族狐狸的身份翻一翻垃圾桶时,有个男人赏了她一碗皮蛋瘦肉粥。
小七化成人形后迫不及待去找他。呵,当然不是为了报恩,而是要告诉那个不识货的男人,她是一只狐狸!青丘正统九尾白狐!超级漂亮的!不是狗!不是!
文案二:
一日陆谈宋和某女演员拍完戏,被家里养的小狐狸拉到房里。
小七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特别不服气:“刚刚那个谁,她的腰有我细吗?”
陆谈宋掂量了一下,眉头一皱:“没有。”
小狐狸炸了:“那你为什么搂她,你要搂就回家搂我呀!”
后来狗仔时常拍到陆谈宋牵着个小姑娘,眉目柔和的与平时判若两人。细心的网友还发现,陆谈宋看这个小姑娘的眼神,就像看他家里的那只狗一样。
小七上网看到一条评论:宋哥挚爱,女友和狗。
小七:“!…”
眼看小狐狸要炸毛,陆谈宋笑着发了条微博:家里养的那只是狐狸。
就在#陆谈宋养狐狸#这个热搜被顶到最前,网友激烈讨论时,当事人小狐狸正压着陆谈宋,咬了咬他的下巴:“今天一起睡觉吗?”
☆、三合一
25
容庭迟疑的往前倾了倾; 直到看楚虞面色苍白; 额间落下几滴汗时,他方才肃着一张脸走过去; 轻轻碰了下小姑娘:“林楚虞?”
一旁的琵琶声还未停,西翠不动声色的瞧着,这些手段她在红袖苑见多了。
她微微扬了扬嘴角,这个小姑娘,下一句话估计是让她出去。
西翠软着声音道:“要不我扶这位妹妹去我房里歇息吧; 公子您瞧可好?”
楚虞抑制着声音; 还是微不可闻的发出疼痛声,她胡乱的抓住容庭衣领:“让她出去。”
西翠脸色一僵; 呵; 果然是这招数。
她瘪了瘪嘴角,委屈道:“公子,这位妹妹好似、”
西翠话还没讲完,那头男人猛然起身,抓着西翠的胳膊往门外带,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的将人丢了出去,随即砰的一下关上门。
西翠连声儿都没来得及出,就抱着琵琶愣在了门外。
有路过的姑娘瞧见,捂着嘴角笑。
这个西翠平日里就仗着容公子常来让她伺候,成日眼睛长在头顶上,还妄想容公子会替她赎身,娶回家当姨娘呢。
这不; 栽面了吗。
屋里,楚虞趴在小几上,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直到方才西翠身上带进来的香味儿渐散,她的呼吸才慢慢平稳下来。
容庭皱了下眉头,掐着楚虞的胳膊把人翻过来,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半响:“带你去看大夫,起来。”
楚虞稍稍躲了躲,拧着眉头:“不用看。”
容庭眸子攸的沉下来,嘴角都放平了:“林楚虞,你要是死这儿,我拿什么跟老太太交代?”
楚虞微微一顿,想来方才可能也吓到他了,不由柔了柔嗓音:“死不了的,就是闻不惯迷迭香味儿,一闻胸口疼。”
容庭默了一瞬,没再说话,只起身将四面的窗子都打开,一阵风吹过来,屋子里的味道散的一丝都不留。
楚虞缓过劲儿来,偷偷看了几眼倚在窗边的男人,她撑着身子站起来,踱步走到窗边:“庭哥哥,我在江南,外祖母便要你顾着我,若是我走了,哥哥也落个轻松不是?”
容庭轻呵一声:“你要是真死在这儿,老太太难不成还能让我给你陪葬?”
楚虞脸上的表情微微收了收,也不再废话,直言道:“胡氏同外男厮混,偷卖布庄,经营红袖苑这些证据,能不能你去说?”
她说话时,扬着眉梢试探的瞧着容庭。
容庭冷不丁笑了笑,森森道:“你求我?”
楚虞:“……求你。”
“……”
容庭低低咒骂了一声,换作两年前这丫头的性子,应该再绊他一脚才对,如今倒是脸皮都不要了。
楚虞小声嘟囔:“不用你亲自来,叫路家下人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