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轩辕飞瑾奸笑道,“笨蛋,那是唐朝大诗人李白的名句,三岁小孩也知道是谁作的。你还真认认真真的记下来拿去给父皇看啊?”
“你,你……”指着一脸奸诈的轩辕飞瑾,东方静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居然又被这个小鬼给耍了!
“我,我什么我?你怎么有兴趣学起结巴来了?呵呵。”
“小鬼,你他妈的……”
“我现在的妈就是你呀。”看着东方静一副咬牙切齿,摩拳擦掌就要扑上来的样子,轩辕飞瑾忙道,“行了,不就是一首诗吗,我作给你就是了。”本钱已经捞够了,再戏弄下去东方静可就真的要发怒了,只怕一场架打下来,自己又要顶着一张见不得人的脸被宫里人嘲笑个数日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对了,自己也要再好好练练武了。
说着轩辕飞瑾提起笔来仿着东方静的口吻作了首诗,看着东方静喜滋滋的收了起来,他又不放心的嘱咐道:“喂,你可别忘了自己再抄一遍啊,不要再像上次那样把我的原稿交给父皇。”
“知道了,知道了。”为什么每个人都把他当笨蛋啊?东方静挥舞着手中的文稿,得意洋洋的说,“不就是再抄一遍嘛,我记住啦,不会再向上次那样害你被骂了,虽然我是很想很想。不过会把我自己搭进去的蠢事,像我这么聪明的人是不会干的啦。这就叫做吃一堑长一智,前车之覆后车之鉴,怎么样,我学问见长吧,再过几天就是才高八斗了,咦,你干吗一直挥手啊?有话说啊。”
看到轩辕飞瑾挤眉弄眼的一脸焦急,东方静奇怪的问道。突然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夺走了他手中的文稿。
“喂,哪个家伙敢抢老子的东西啊!”东方静气愤的回过头,下一秒钟当他看清正在读文稿的人时,表情奇怪的僵硬了。
“小静静的文章真实越写越好了,连字也越练越长进了,简直和瑾儿的一——模——一——样——啊。”轩辕仪眯起眼睛,狡猾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那个……嘿嘿……吃饭,吃饭。”东方静干笑道。
“好啊,不过——罚你们两个不许吃午饭!”
“不要啊——我的梅花糕——!”
“都是你害的啦,笨女人!”
最近麟趾宫的哀鸣越来越多了,而且是双人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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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时间又在平静中向前推进了一个月,秋季的祭奠即将举行,由于神之子的出现和轩辕仪重新夺回皇权,今年的祭奠格外的盛大,宫里的每个人似乎都在兴奋的忙碌着,连每天必来报道的轩辕仪也总是露过一面之后便匆匆忙忙的离去。年满八岁的轩辕飞瑾今年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祭奠,身为皇子的他也在紧张的学习着祭奠的各项礼仪和程式。少了这两个人,偌大的麟趾宫一下子也冷清了下来,显的空荡荡的。
一个人平躺在宽大的床上,东方静仰望着头顶坠着金色琉璃苏的床帷,心中颇有点不自在的想着,今晚那个变态又不会出现了吧?连那个讨厌的小鬼也不在了,没有玩具的日子还真是无聊的难以打发。等等,自己为什么好像在盼着那只变态的到来啊?
正在闭着眼傻笑时,脖子上传来一阵金属冰凉的触感。在麟趾宫里敢和自己开玩笑的也只有变态和小鬼了,前者会凑上来的一定是温热滚烫的唇,会搞这种低级恶作剧的只能是轩辕飞瑾了。
“别闹了,小鬼。”虽然这么说,东方静的语气中却透着无聊一扫而光的兴奋。
“小鬼?你在称呼谁小鬼呢?”一个冰冷的女声传来。
好熟悉的声音啊!东方静睁开眼睛,架在脖子上的竟是一把闪着寒光的七尺青锋钢剑,身体还来不及颤抖,目光接触到持剑女子清丽的面孔,几个字已经脱口而出:“师傅,你怎么会在这儿?还穿了身难看之极的黑衣。”
真是祸从口出,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巴掌甩在了东方静的脸上:“小子,你敢说我容貌难看,你想死啊!!!”
天地良心,他批评的明明是衣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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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的忙碌中,秋色渐浓,枯黄的树叶每早总是铺满一地。秋季的大典的新祭坛已经建好,为了彰显新朝的威严辉煌,装饰的格外华丽,金色的琉璃瓦,白玉的铺地砖,饰以数百能工巧匠精雕细刻的飞龙麒麟图刻,在绚丽的阳光下闪烁着一片刺眼的光芒,令人难以直视。
与众人忙碌兴奋的情绪相反,东方静几日来一直闷闷不乐的呆坐着,沉静的神色若有所思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眉间鲜少的锁着化不开的忧虑。
宫里的下人都在暗地里取笑道:荣娘娘在想皇上呢。熟悉东方静性情的人却都知晓,跳脱爱玩的他从来静不下来,几时曾有过这样的神情?小毛子几次挖空心思变着方法逗他开心,却险些惹怒了好脾气的主子,只得暗自里担心不已。
“你爹爹,他……已经死了……”
在静坐的东方静的眼前,不断浮现出的是师傅旋然欲泣,惨然欲决的神情。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楚思清红着哭肿的双眼,从怀中掏出一块的金色镶边,刻着龙凤呈祥的玉佩,当啷一声扔在东方静的面前。怔了片刻,东方静颤抖着双手拾起了玉佩,反复抚摸着其上的雕刻。这是父亲成婚之时,母亲送给他的定情之物,多少年来,父亲从不离身,难道父亲真的已经……
不,不会的,爹爹是一帮之主,武功高强,机智过人,他怎么会死呢?
“爹的……尸身……师傅你是亲眼所见吗?”怀着最后一线希望,东方静问。
楚思清点点头,说:“几日前,我像往常一样晨起练功,一出房门,就发现了……师兄的尸首……就放在我的门前,染满鲜血,背后还插着一把剑。”
最后的一线希望无情的被打碎了……心碎的声音清晰可闻,眼泪却像是麻木了一般迟迟掉落不下。十六年了,见到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威严,慈爱,悲伤,沉重,每一次见到的父亲总是有着不同的神情,可是,在凝视自己的脸庞后,露出的,却只有一种表情,复杂的面容后像是纠缠了无数的悲哀般痛苦的扭曲着。他,又让父亲想起了因他而逝的母亲,想起了父亲忙于帮务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到的母亲,想起了再也不会出现的爱妻。而他,总是怀着一线的希望,总有一天他会长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