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他们也希望能看到齐浩突破枷锁。
齐浩依然站在冷风里猛灌着酒,张灯结彩的屋内,那一声声恭喜络驿不绝,与在屋外的齐浩那满身寂寥的落寞模样,形成了一幅不协调的画面。
。4yt。 * 。4yt。 * 。4yt。
坐在新房里,一身喜气洋洋的管悠然一手撑着重得要命的凤冠,一手想掀开自己的红盖头。
「小姐,新娘子是不可以自己掀开红盖头的,否则会不吉利。」看到管悠然的动作,红音马上冲过来压住她的手。
「红音,我头上带着这么重的鬼玩意,又盖着一个阻扰我呼吸的红巾,就快要喘不过气了啦!」她不甘心地扯着自己的凤冠。
「小姐,再忍耐一下,姑爷很快就来了,妳;不要再闹了啦!」
听到红音这么一说,管悠然不但没有安分下来,反而更不高兴地道:「来、来、来,几刻钟前妳;就说他快来了,现在呢?连个人影都没有,害我的肚子好饿喔!」
「小姐!」红音苦笑地不知如何响应她。
「本来就是!红音,妳;自己说,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啊?新郎就能在外面吃好料,而新娘就只能待在房里吃『味道』,分明是存心要我们女人不好过!」
接着她又可怜兮兮地说:「我嫁的是什么不懂怜香惜玉的夫君啊?自己的娘子就快要饿死了,他居然还在外面招待一堆不相干的人?那些张三李四又不是以后要跟他度过下半辈子的人,干嘛管他们吃饱了没有?」
语气一转,她继续抱怨地说:「他有没有大脑啊!要悲惨地跟他共度一生的人是我耶!也不会体谅一下我的五脏庙。我看他一定也不是心甘情愿娶我的,说不定他想要把我活活饿死在新房里,另外娶个他想要的人呢!要真的是这样,我饿死在这里岂不是太冤枉了吗?」
「小姐--」红音对管悠然的抱怨感到好笑,开口想制止。
彷佛没有听到红音的声音,她再接再厉地批评道:「其实,他如果要娶别人,直接跟我说就好了,大家沟通沟通嘛!我又没阻止他用一纸休书把我赶走,干嘛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置我于死地?唉!做新娘做到像我这么悲哀的,寥寥可数,而因为丈夫的疏忽,导致被饿死在新房的新娘,我看就独独我一人了。」
管悠然从一早准备婚礼就饿到现在,她对婚礼的概念一点也没有,她娘要她事事都照着古礼来,还交代她今天绝不可以有个人意见,一定要守礼,所以,她一直很努力地跟咕噜咕噜叫的肚皮,展开漫长的拉锯战。
但是,直到月明星稀,她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所以她把才会所有的气都丢在齐浩身上,一开口就念个没完没了。
这时,不甘不愿的齐浩摆着一张臭脸,带着满身酒气,准备意思意思掀个盖头,就头也不回的离开,让那个嫁给他的笨女人知难而退,最好哭哭啼啼的跑回娘家诉苦,那他就不用勉强自己跟她生活在一起了。
正当他想一脚踹开新房的门板,准备用粗鲁的举止来恐吓里面那个新嫁娘时,赫然发现本该是安静的新房里,居然传出女子说话声。
他不动声色地躲在窗户边侧耳倾听,没想到听完之后,不但差点被管悠然那一套抱怨谬论笑死,连酒都醒了一大半。他几乎要用内力来压制自己想笑的欲望,免得被屋内的人知道。
这个女人未免也太小看他了吧!虽然这桩婚事不是他所乐意的,他也不会使出这种饿死自己妻子的下流手法来抗议。
想他齐浩平日行事虽是一向凭己意而为,但是,怎么也称得上是光明正大之辈,如今,他的「夫人」居然把他归类在人渣的行列?看来他的夫人对他的评价很低,而她对他的这种想法,让他感到很不高兴。
奇怪,她的声音怎么越听越熟?好象在哪里听过,他敲了敲头,试着想记起来,就在这时,他听到他的新娘说了更令人喷饭的话。
「红音,如果他把我饿死的话,等我做了鬼,我就回来用食物把他撑死,让他撑得脾胃爆炸,让他知道这就是他把我那份也一起吃掉,害我饿死的报应。」
齐浩终于忍不住溢出笑声,又赶忙压抑下来,怕惊动到屋里的人。
这个女人拥有一个异于常人的脑袋,在这一瞬间,他闪过了一个念头--要是以后有她在他身边,想必日子会过得有趣多了。
齐浩!你在乱想什么,你爱的女人是青妹啊!你希望陪在你身边的是她,怎么会是这个伤了脑子的女人,他暗自责备自己,可是,为什么他会有这种疯狂的想法?
一定是因为在他的周遭,没有像她一样脑筋这么不正常的女人,他只是一时被她引起了兴趣。没错,一定是这样!既然娶了这么一个不正常的女人,不去会会实在太可惜了。他故意发出一些声响,让屋里的两个人能察觉到他的到来。
「小姐!赶快坐好,姑爷来了。」红音手忙脚乱的帮她整整衣裳,扶正被她推歪的凤冠。
接着,房门砰地一声打开了,红巾底下的管悠然听着那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的脚步声,心口倏地抓紧,小手不安地交握着。
然后,她听到红音问好及告退的声音,门砰地一声又关了起来,她意识到房间里只剩下她跟他了。
阻扰她呼吸的红盖头终于掀了起来,她抬起头,眨着圆亮有神的大眼睛,想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当她看向身旁那高大的身影时,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这就是她的丈夫吗?她没看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幽黑深邃的瞳眸、飞扬的剑眉、坚挺的薄唇,搭上他宽阔的体魄,她不由得开始幻想起在他怀里的感觉,一定很温暖。她动也不动的凝视着他,好象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咦?怎么他的眼神那么熟悉,好象在哪里看过,到底在哪里呢?管悠然傻傻地望着她的新婚夫婿,一边苦苦思索着。
是她!
没想到他的夫人竟然是她,他惊愕地注视着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燕天行总是避开有关「她」的问题,这下子,他完全明白了他们那一干人在打的主意了。
穿著大红嫁裳的她,看起来更加美艳动人,也更加令人痴迷,就连齐浩都是过了好一会儿,才惊觉自己竟然看她看得失神了。
瞧她依然是那副呆望着他的模样,他不禁扬了扬眉,但是当他的目光对上她微启的红唇,意识突然轰地一声,燃烧殆尽。
他不由自主地向她的红唇贴近,在感受到她的呼吸近的可以吹拂在他脸上时,一把拥她入怀,顺势贴上她诱人的唇瓣,有力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吸吮她的丁香小舌。
她的滋味真好,香香甜甜的,让人咬上一口之后,就舍不得松口了。
她青涩无助的反应,让他打从心底开心,那表示他是第一个品尝她红唇的男人,这项认知,使他更为火热地掠夺她唇舌的芳香,啃囓;着她柔软的唇瓣,直到彼此都几乎喘不过气来,才放开她。
呵呵!他的小新娘吓呆了,连他都已经放开她了,她还一无所觉的保持呆愣的模样。
「小娘子,呼吸了。」他捏着她小巧的鼻,逼她张嘴呼吸。
管悠然终于清醒了。天啊!她刚刚做了什么?不!是他对她做了什么?他居然强势地夺走了她的初吻。
她气愤地看着他洋洋得意的笑脸,抬起手,想一巴掌打掉他的得意,他一个反身闪过,遗将她圈在他的怀里。
她又气又恼地挣扎着,「你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快放开我,不然,我毒死你喔!」
「喔!原来妳;想谋害亲夫啊!」他享受地把头倚在她看起来略显纤弱的肩上。
「我才舍不得毒死像你这么赏心悦目的人呢!我只是要你放开我啦!你很重耶!」
「啊!」他的大手竟然抚上她的胸前,她惊得更是用力挣扎,「喂!我有重要的事要跟妳;商量!妳;不要一直对我上下其手啦!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妳;想立刻把我剥得一乾二净,拖到床上,让我血流成河!难道上天创造男人的时候,没有帮你们造个脑袋吗?为什么个个都用下半身思考呢?搞什么嘛!」
她气得把自己内心还没组织好的真心话,一古脑儿的说了出来。
等她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她窘得把小脸埋进他的怀中,怎么拉都不肯出来,完全忘记刚刚是谁在那里大声嚷嚷着说要他放开她,结果这会儿,反而把他的身体当成遮丑用的枕头,赖在他上面不肯起来了。
她不敢抬起头来看他,只好在他的怀里当鸵鸟,听到上方传来厚实响亮的大笑声,她不禁暗自诅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