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鱼的错觉，总觉得男人似乎卡了一下壳，脸可疑地有些微红。
“那就……我全都要。”
鱼挑眉，慢悠悠游过来，扒住男人的腿，手轻轻覆上那处鼓起。
感受着手下的形状，鱼估量着大小，不知嘴能不能装得下。
真够大，饱满的，沉甸甸的一团，看来红烧肉不好赚啊。
鱼轻巧拉开拉链，露出里面同样打湿紧贴的内裤，被柱体撑得喷薄欲出。
人鱼用手指按住形状的最顶端，轻轻拨弄着：“这么大可不好吞啊，宝贝儿，得加钱。”
男人被撩得起火，语气里带了些喘，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人鱼的额头：“少跟我讨价还价，快点儿。”
“真是急性子，不会还是个雏吧？”
人鱼听见男人一声轻笑：“小鱼…你是怎么好意思问出这个问题的…”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咳…”男人转过头去，闭上嘴，表明了不打算解释这句话。
人鱼不爽地鼓起腮帮子，贴近下方，隔着内裤含住顶端，用舌尖舔舐铃口。温热的口腔包裹上去，唇瓣的皮肤感受到了透过布料传来的热度。
男人浑身一激灵，头皮发麻，又硬了几分，前端分泌出一些粘液来。
人鱼双手揉弄捋动着内裤下的柱身，用嘴紧紧含住鼓包，往嘴里吞咽，抽出，复又用舌头沿着冠状沟的形状舔弄。他口中分泌出唾液来，混着柱体铃口的粘液，从嘴角淌下一丝，被灯光反射得亮晶晶的。
男人很快便喘息起来，低着头，手紧紧撑在池边，眼底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人鱼伸舌舔着柱身，抬眼看向男人，那鱼眼神诱惑，长睫如羽，每一次扑闪都是陌生的熟悉。
他如何能扛得住。
男人抬起头不去看他，只被隔靴搔痒的快感折磨得眼底泛泪，每一次被舔舐到敏感点都轻微地颤抖，却很有耐心地不去催促。
折磨了男人一会儿，只听见男人的喘息越来越重，人鱼扒下内裤，被束缚多时的阴茎直接弹了起来，龟头粉色圆润，顶端湿答答的，粘液顺着柱身下淌，看着十分色情。
鱼努力张大嘴，将圆润的龟头含进嘴里，用舌尖感受光滑的表皮，味蕾不可避免的尝到了些许味道。
腥咸的，滑溜溜又黏糊糊的口感，怪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鱼张大嘴，含得更进了些，面色微红，有些呼吸不畅。
他确实能离水，虽说是水生生物，但是也能用肺呼吸空气，汲取氧气。
人类和鲛鱼本拥有相同的祖先，因大陆板块漂移，被环境分割出不同的分支变种，一支上岸，远离海洋；一支反应慢了些，被海洋围困，便入水。
两个分支本有同样的起点，但海中的生活或许实在不利于科技发展，鲛鱼一族就跟最初那“慢了一拍”的先祖一般，彻底被人类远远甩在身后。
如今的鲛鱼过惯了海里安逸血腥的生活，且并未进化出多么高级的社会性，比起像人，更像是某种野兽，多是被当做动物饲养起来。
就像现在一样，因美丽的外表，被当做宠物亵玩，只因他们长了条鱼尾巴。
男人弓着身子，手插进人鱼的发丝中，呼吸急促：“嗯…要、射了……”
人鱼听话地加速吞吐，用比人类略长的舌头绕着龟头打转，抵住铃口。
男人手指收紧了几分，随着脊柱传上来的快感愈演愈烈，在到达顶点时不自觉地喃喃出声。
“嗯…adǒfia…”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见这句话时，人鱼有瞬间的怔住，就在这愣神的时间，毫无预兆地被口中灌入的液体呛了一下。
勉强遏制住咳嗽的本能，没让液体呛到腮里去，人鱼乖顺地吞下了男人的精液，尽心尽力地服侍着自己的主人，用舌舔舐清理干净柱身上淌下的白浊，做个听话的美丽玩物。
他是条懂得审时度势的鱼，如今记忆全失，自己的命是眼前人买来的，要杀要剐都是他说了算，至少……别让自己过得太艰难。
不过……
「adǒfia」，这是人鱼的语言，意为「吾爱」。
他怎么会说人鱼的语言？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一看你这表情就知道又在不开心。”
男人面色微红，轻轻喘着气，从高潮中缓过来后，便将裤子重新穿好，一撑手落进水里。
扑通。
水流激荡，温柔地包裹着二人的身躯，对于人鱼来说，那是赖以生存的生命之源，重要程度不亚于人类需求氧气；对于人类来说，那却是既温柔又危险的陷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人鱼，对于男人来说，同样是温柔而危险的陷阱。
人鱼被男人拥着沉入水中，长发飘散开来，被水和光染上鎏金的碎屑，皮肤隐约泛起柔和的光晕。
所有人都知道，人鱼是水中最美的神明。
男人缓缓靠近，亲吻他的人鱼，亲吻他的神明。
水下是寂静的，相拥相吻的二人顺着地心引力，渐渐沉入深处，任由肢体被水流裹挟，感受着对方的舌与体温。
人鱼静静沉落，躺在水底，男人俯视而去，满眼不可亵渎的神性。
他低下头，在人鱼的左边胸口印下一吻。
“咳咳……咳……”
当然，人类还是没长腮，差点在水里憋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爬出水池，男人看着满身的狼狈十分头痛。
他转头换了件浴衣回来，脱去西装的正式感，看起来更年轻了。
男人向人鱼伸出双手：“小鱼，过来。”
人鱼听话地拥住男人，被男人抱出水池，身上的水便落回池里。
人鱼虽生活在水中，表皮却疏水，出水即干，长发蓬松，微卷。
男人将人鱼放上辅助座椅，座椅固定住人鱼的尾巴和身体，便能像人类一样坐在餐桌上用餐。
当然，这么贵的辅助座椅，也不只有吃饭一个作用就是了…
男人从旁边走过，顺手把辅助座椅往桌子前推了一些，好让人鱼能更好地夹到远处的食物。
人鱼早就开吃了，待男人终于坐上桌，面前的盘子里都已经被扫了一圈菜。
“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男人其实已经吃过饭了，这顿饭是专门给人鱼准备的，烤牛排、辣子鸡、红烧肉、猪骨汤，全都是他爱吃的。
男人看着人鱼风卷残云一般地狂炫，张嘴的间隙偶尔能看见尖尖的犬齿，比人类的长一些，也更锋利，咬合力很强，能轻易咬碎人类的骨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也能轻易咬断人类的那玩意儿。
鱼吃饭的间隙，看见男人又在用很复杂的眼神看自己，那眼神让他怪不舒服的。
“你…还记得什么吗？”男人斟酌着开口。
人鱼顿了一秒：“怎么，你认识我？”
又来了，又是那种透过自己像在看着另一个人的眼神，这让人鱼很不爽。
“……认识。”男人抿着唇，半天才憋出来两个字。
人鱼看着男人的眼睛，等着下文。
“算了……”男人手撑桌子站起身来，迈着步子往里屋走，“快点吃，吃完了还有事要办呢。”
人鱼额上爆起一根青筋：“你tm……放屁放一半，诅咒你便秘。”
男人一个踉跄，扶着门把手转过头来看他，挑眉：“我便秘？”
“噗、哈哈哈哈哈……”男人突然爆发一阵笑声，笑得直不起腰来，摇摇头进房间，把门带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笑什么？”人鱼简直莫名其妙。
算了，人类本就这么奇怪，还是红烧肉好吃。
要是人肉也是红烧肉味儿的就好了。
……
男人低着头，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冲刷过头顶，从脸上滑落，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很快，仿佛比他还要期待。
他等了三年了，本来想再等等的，等记忆恢复……
但他已经等不及了，身体里涌动的燥热，喉间干渴，从透过玻璃见到那漂浮在水里沉睡的人鱼时，就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
他没想过他会这么饥渴，甚至直接就在人面前勃起了。
就像现在一样，高高昂起的性器，即使一直被冷水冲刷着，也不肯降降温。
但现在还不行，待会儿才是正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拿起旁边的工具，坐进浴缸里。
另一边，人鱼吃完桌上最后一块肉，满意地拍了拍肚子。
还是新鲜的肉好吃，人鱼又想起搬运时吃的“高级营养食”，那简直不是人吃的，现在想起来都作呕。
仿佛是算好了人鱼多久能吃完一样，他刚打了个饱嗝，男人就顶着湿漉漉的一头黑发走出卧室看过来。
“吃完了？”男人还是穿着那身浴衣，看着像是又洗了个澡。
不到半个小时洗了两次澡，到底谁才是鱼啊？
人鱼在心里默默吐槽。
他没忘了男人说过的话，似乎是要办什么事。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刷过牙后，男人把人鱼抱进卧室，扔上了床，床上铺着平整软绵的被子，被人鱼砸出一个坑，长而粗壮的尾巴平铺在这张大得过分的床上，鳞片反射绚丽的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要做爱吗？
人鱼看着男人满脸冷酷地调整灯光，房间变得昏暗下来。
人和鱼做……虽说不是不行，但除了一些有特殊癖好的，一般没人愿意肏一只没有理智，随时可能咬死自己的野兽。
鱼和人不同，鱼的生殖裂口很难打开。不发情时的鱼，生殖裂口紧紧闭合，没有一点缝隙，而鱼的发情又毫无规律可言，想要和鱼做，还得刚好赶上时候，更有甚者，一辈子都不会发情。
所以大多数鱼，都是只能远观，想亵玩也玩不了的美丽废物。
现在么……人鱼不知道男人是打算从哪儿进。
就算想配合都没办法，他不能主动发情。
万一把金主给得罪了，男人不会直接把他给吃了吧？
真愁鱼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过男人倒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慌不忙给人鱼身后垫着枕头坐起来，顺便还梳理了一下他的长发。
“…咳。”人鱼把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一下，“要不，你去给我找点鱼片来看看？万一我发不了情，你岂不是很尴尬。”
男人皱起眉：“看什么片？你什么时候喜欢看片了？你看什么片能有我好使？”
男人一脸愤怒，虽然人鱼并不知道这愤怒打哪儿来的。
好吧……万一没成，这可不怪他。
…但人鱼却完全没想过，自己如此轻易就愿意配合，也许不只是“识时务”就能解释的。
一切准备就绪，终于步入正题，男人爬上床，跨坐在人鱼的尾巴上。
昏暗的环境能更好挥发暧昧的气息。
男人伸手按上人鱼的锁骨，指尖慢慢下滑，仿佛在用视线将人鱼剖成两半，窥探其中鲜活的灵魂。
指腹略微有些冰凉，带着鲜明的触感从锁骨滑向胸膛，又滑向腹部，经过肚脐，往下逐渐过渡成鱼尾的鳞片。这里的鳞片光滑柔软，并不坚硬，也格外敏感。
人鱼不太舒服地瑟缩了一下，薄薄的腹肌绷紧了，现出显眼的轮廓来，倒拉回了男人的视线，喉结上下滑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呼吸有些粗重，俯下身来靠近他：“fia，我难受，你要快点儿……”
声音放得很轻，还有点抖，像是在撒娇。
「fia」，相较于「adǒfia」更随意简便一些的叫法。
就连这也知道？到底是哪个家伙把人鱼语教给他了？
算了…为了红烧肉…努力配合吧…
他也伸出手，抓住男人腰间的绑带拉动，浴衣没了束缚，便缓缓敞开，露出里面饱满的胸膛来。
人鱼强力的是尾巴，比其他鱼粗了有一圈，身体上的肌肉反倒不是非常明显。没见过的自然有些喜欢，他把手伸进浴衣里捏了捏那一大块软肉。
男人猝不及防被袭胸，乳头在凉凉的手心里被磨蹭了一下，传上来一阵电流，没忍住喘了一声。
手下的胸肌突然变硬，一粒小疙瘩在手心里立了起来，人鱼将之捏在指尖揉弄。
“放松点儿，别太紧张。”鱼垂着眸，轻声安慰他。
男人听话地放松下来，不过也没忘了自己现在的主要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靠近人鱼的脸，吻上那张他日夜想念的唇，和从前一样柔软，微凉，还带着独属于人鱼族的潮意。
吻越发深入，两条不一样的舌相互交缠，传递热度。
身躯贴紧了，男人从他的嘴唇吻至下巴，又绕过去含住耳垂舔舐，粗重的喘息和热气打在耳畔，激起一身的酥麻。
人鱼感受到身体有些发热，那是发情的前兆。
本以为还要花点心思的，怎么这就…
男人的手在人鱼的腰侧磨蹭，顺着肌肉的纹理往上，捻住那一颗乳粒，几乎是瞬间，莫名的快感从天灵盖窜到了尾椎，人鱼整条尾巴应景地颤了一下。
怎么…
男人像是早有预料，撑着身子坐稳，还不忘啃了一口他的耳廓。
左手捻着乳粒揉捏，口舌含住另一边。
人鱼仰头细细喘着，脸上飞起红晕，难耐地挺起胸，把乳头往男人手里送，尾巴尖也不安分地轻轻拍打被子。
叩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都不用眼睛看，手指往下直接摸到了生殖裂口的位置，用指尖轻叩了两下，又用指腹抚摸，偶尔还用指甲刮蹭。
生殖裂口敏感，男人手指轻柔地挑逗，一阵阵的痒，熟练得比人鱼自己都知道怎么挑起他的性欲。
尾巴不住地扭动，为了防止男人摔下去，人鱼用手抱住他的腰，勒紧了些，却感觉到下方被什么东西硬硬地硌着。
……
还能是什么。
“你一直硬着？”人鱼都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时候硬起来的，“不难受么？”
“难受啊，不是最开始就跟你说了，所以争点气……fia。”男人舔舔嘴唇，唇瓣泛着莹润的水光。
人鱼仰头喘口气，手往下想先帮男人撸一发，却被他拦住了，“我不用手，我要用这儿……”
男人又叩了下人鱼的生殖裂口。
“你万一憋死了呢……”人鱼抓着男人的手往下移，控制着打开了那两块鳞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用这儿，刚吃的饭，还没消化，不脏。”
那是人鱼的排泄口，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比之生殖裂口更甚。
——也更容易受伤，更容易疼。
男人呼吸粗重了一瞬，挣扎两秒还是摇了摇头：“不了。”
人鱼垂眸。
嫌脏么……
男人低下头，用温热的舌舔舐生殖裂口的缝，人鱼感觉都要被痒意逼疯了，扭动着腰想躲，但又有那么点隔靴搔痒的舒服。只能艰难克制着自己尾巴的动作，以免伤到人。
“真棒…已经开了。”男人收回舌头，看着那道已经裂开一丝的缝隙，伸出手指轻轻插了进去。
被入侵的异样让人鱼本能地想反抗，但尾巴还没甩起来，男人的手指先往某个地方扣了一下。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鱼被这一下扣软了腰，仰头抓紧了被子，抖着尾巴大口喘气，真就像是条溺水的鱼。
这样的快感，炸得他耳鸣，按这一下像是按在了蛇的七寸上，他都不知道他这嗓子能叫出这么娇的动静，眼含热泪地腰胯发抖。
“草……这地儿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男人笑了声，摸准那点，又使劲摁弄下去，看着人鱼承受不住快感仰头惊喘的样子道：“是么…”
男人摁一会儿就停下，放人鱼喘息休息，这快感太恐怖，现在还不能太过了，曾经他手上不把门儿，直接给人玩坏了一次，男人到现在还记得人鱼满脸泪痕，双眼无神像条死鱼的样子。
快感太过就是痛苦了，那之后有好一段时间，生殖裂口一碰就死疼死疼。
奇怪……他为什么会知道这种事？
人鱼眼前一片模糊，恍惚间好像想起了什么，但思绪还没组装好，就又被下一波快感冲碎。
“不要了……fia……”人鱼支离破碎地求饶，身体软得动不了，身边的枕头被子也被抓得乱七八糟。
“你叫我…什么？”男人停下手，有些愣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鱼脑子一片混乱，没听见男人的发问，只张着嘴喘气。
算了……总会想起来的。
男人收回了手，手指上沾着晶莹的粘液。
他的目标就是这个了。
——人鱼的生殖器。
米白色的肉根从生殖裂口中伸出，与人类的生殖器不太一样，末端是有点尖的，中间粗，两头细，漂亮得像是一架凶器。
毕竟尖的末端真的很吓人。
男人伸指一捏顶部，人鱼浑身激灵坐起来，张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还想肏就别碰啊，等它缩回去。”
男人得意地勾起嘴角：“谁说我要肏你了。”他跨坐上来，“fia，看好了，这第一次，是你肏的我……”
男人一脸得意的笑容，扶着人鱼的肩膀往下坐，虽说脸上看着似乎尽在掌握，但人鱼却感觉到男人的胳膊都在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顿感无语：“你就这么坐下来会死的。”
他把手指放嘴里舔了舔，伸过手去，顺着男人的臀缝往下摸，探到肛口想帮他扩张，却一下就插进去了，不见丝毫滞涩。
男人拉开他的手：“我不是傻的，你吃饭的时候我就在扩张了。”
原来不是嫌脏么…
人鱼环上男人的腰，张口含住了那深色的乳尖，这东西在眼前晃悠好久了，惹人垂涎。
男人抿着嘴，头皮酥麻，扶着他往下坐，从尖端没入肛口，生殖器上自带的粘液起了润滑作用，很简单就吃进了一截。
胀，胀痛，做了再多心理建设，该有的不适应还是会有，男人就这么扶着人鱼的肩，半跪着不上不下，不敢继续坐，又不想就这么退。
人鱼叹口气，伸手摸上他的下身，捏住圆润的龟头轻轻揉捏，另一只手扶着男人的腰，安抚地拍了拍。
“别怕…放松。”
男人气息不稳地把头靠在人鱼的颈间，被抚慰着性器。在快感的作用下，紧紧收缩的甬道总算慢慢放松了下来，被生殖器开辟着，坐到了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怪即使人鱼如此危险，仍有不怕死的人愿意跟鱼干上一场，人鱼是真的好看啊，被湿软温热的甬道包裹着，因为快感而微微脸红喘气，就连头发丝颤抖的频率都那么深得他心。
“亲爱的…现在还诅咒我便秘吗？”
男人有些感慨自己现在居然还能分出一丝心思来说这个。
人鱼的性器形状实在优秀，尖端完美地蹭着男人的敏感点过去，坐到底后，最粗的部位又刚刚好卡在前列腺，挤压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腰臀整个都是酥麻的，腿已经软得没力气，这种久违的快感和从前的手指又有些许不同，撩拨着泪腺。
人鱼轻拍男人发抖的脊背，不太明白现在的发展。
“怎么哭了？”锁骨上滴落一滴温热的眼泪，人鱼用手指擦掉男人脸上的泪水，“要是真这么疼，你肏我也行啊。”
男人摇摇头，用手擦了擦脸，看着人鱼发呆的样子有些好笑。
“你以后会知道的……咳，我现在没力气了，高抬贵手帮我一把。”
肉体的欢愉是最好的安慰剂，人鱼就深深插在他身体里，炽热，鲜明，彰显着存在感，与他共同分享快乐和体温，就跟以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好的，活着的，温热的……很大的，多好啊，以后还会一直这么好下去。
男人嘴角勾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被体内的快感撞碎，裂成一片一片的呻吟和喘息。
操，是真爽啊，爽得脑子都空了，该死的玩意儿专往敏感处撞，是一点儿不偏不倚，磨得肠壁都发热变软，淌出水来，抽插着咕叽作响……
等等，他的屁股可没点亮流水这项技能啊，哪来的水？
往下看，人鱼眼神迷蒙，脸上潮红，手还不安分地到处摸，见男人注意到他，还笑着讨吻：“亲一个…”
人鱼毕竟是活在水里的，男人知道人鱼各种地方都水多，不过被水灌进屁股里，这还是第一次。
男人俯下身去跟他接吻。
二人都气息不稳，一个吻断断续续的，吻得像要憋死，却都不肯抽离，好像对方的唇是什么令人上瘾的毒品。
人鱼突然呼吸急促，伸手抱紧了男人的腰，颤抖着把脑袋往他颈窝里拱，发丝蹭得皮肤发痒。
男人配合地一坐到底，夹紧了括约肌，紧绷的声带被撕开了一丝，人鱼无意识地叫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热的液体从顶端喷出，灌进肠道里，性器一跳一跳的，伴随着高潮的射精，断断续续射了十几股，身体还微微痉挛。
男人略微推开人鱼，用手指捏着他的下巴抬起脸来。
人鱼眯着眼睛，微微张开嘴喘息，能隐约看到一点舌尖，这刚高潮完无意识沉浸在余韵中的样子男人最是喜欢，此时的人鱼可爱又脆弱，浑身散发着易碎玻璃般的质感，稍微摆弄一下身体就会给出惹人怜爱的反应。
男人张口咬住那截舌，趁着人鱼的性器还没软下去，深入浅出地摩擦自己，很快便仰着头高潮了。
没有抚慰阴茎，只是被磨着前列腺插射，享受着射精和前列腺高潮的双重快感，这是他们最喜欢的方式，也是他们最常用的方式。
最初男人被折磨得够呛，阴茎涨得发疼，却不让摸，只能靠着身体里的手指纾解，日复一日，阴茎和前列腺都被调教得极为敏感。
而男人也不遑多让，以前性子比较急，把人鱼搞坏了一次，之后就彻底把急躁的毛病改了。
人鱼抱着人，脑子迷迷糊糊的，逐渐恢复清明。
又想起了一些事，但就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纱，不去特地注意的话，薄纱偶尔能被风掀起一角，窥见一些陌生又熟悉的记忆，但当他再仔细去回想时，却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们以前见过吧。”
是陈述句。
男人把额头抵在人鱼肩上，低低地喘着气，声音沙哑：“是，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他抓起人鱼的手，十指顺着指间的嫩肉，严丝合缝地卡进去。
肤色不同，体温不同，骨骼形状不同，大小也不同，却如此适合十指相扣。
“我为什么会失忆？”人鱼问出问题的瞬间，无需回应，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蜕生？”
蜕生，幼年人鱼正式成长为成年人鱼的门槛，全身的骨骼血肉在这个阶段爆发式成长转化，每一滴血，每一个细胞都经历蜕变，重组。
或许是连天地也嫉妒这种美丽的生物，死在蜕生的人鱼数不胜数，用这种方式来限制人鱼的种群。
蜕生后，人鱼才真正拥有了自己能够主宰海洋的力量。
他们获得了歌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像西方神话中那样，成年人鱼拥有动听的歌喉，在海洋中歌唱，引诱无知的水手们溺亡在深海的怀抱。
人鱼摸上自己的脖子，用指腹在喉结附近轻抚：“为了这一把嗓子，付出这么大代价，最终也不过沦为地球真正主宰者的宠物罢了。”
他垂下眸子，浓密的睫毛掩住眼睛里翻涌的情绪。
“这真的值得么…”
男人拉开人鱼的手，张口咬住喉结的凸起，刺激得他浑身一颤。
人鱼之前以为，人鱼一族身体最敏感的部位是排泄口，现在才知道，不是的。
是他们的嗓子，豁出命去才能换来的、他们种族赖以求生的最强大的武器。
这嗓子可不只是能引诱人类溺水而已，天雷、海啸、山崩、地裂、乾坤倒转、呼风唤雨，他们什么都能做到。
这样重要的武器，几乎等同于自己的命，如今就这么被一个人类咬在嘴里，他的身体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抵触反射。
这是，何等的信任。
比起脑子，他的身体已经早早认出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人鱼还是不知道，他失忆之前，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是宠物…”男人吻着人鱼的脖子，含糊地出声“怎么会是宠物。”
“我不是人鱼，我并不能回答你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男人抬起手，用手指沿着人鱼喉结的线条描摹，几乎将他的整个脖子掐在掌心里，如此危险的动作，却轻柔得含情脉脉，激不起哪怕一丝的危机感。
“人鱼的进化选择了这条道路，99％的死亡率，换强大到足以掌控整个海洋的力量。这已经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了，这是，一场相当极端的、豪华的赌博。”
“幸好……我赌赢了…”
人鱼突然醒过神来，将将发觉，怀里的身体，在颤抖。
男人埋在人鱼的颈间，无法自抑地哽咽。
人鱼抱着他，脑子还并没有什么实感，心脏已经一抽一抽地痛起来。
他张了张嘴，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一边抽噎，一边笑得有点咳嗽：“我们……”
声音故意拖得很长，人鱼听得着急，很想再诅咒一遍男人便秘。
“我们……没有关系。”看见人鱼一瞬皱起的眉，男人乐得勾起了嘴角。
人鱼说不清楚自己听到这样的答案是什么心情，只是突然，很不爽，非——常，不爽。
他抿紧唇，双手摁住男人的腰，狠狠顶了一下。
“嗯…！”突然被偷袭，男人本能地绷紧身体，后穴一缩，夹得人鱼差点破功。
“这样，像是没有关系的样子么？”人鱼忍过最初一瞬的紧缩，开始缓慢而有节奏地挺动腰部。
“哈哈…”男人一边笑一边喘，身体里的传来的隐约快感惹得头皮发麻，“现在…是没有什么关系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嗯…fia、轻点……”男人被顶得双腿发软，阴茎又竖了起来。只能双手环抱着人鱼的脖颈，垂头看他的眼睛。
多漂亮的眼睛啊…幽深的眸色，炫目的光彩，像颗宝石，装在他心里，熠熠生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fia…fia…
人鱼迷蒙着眼睛，抬头靠近男人，额头相抵，磨蹭他的鼻尖：“fia…这个词，是谁教你的，我吗？”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闭着眼睛，感受二人亲密结合的温存。
“爱斯基摩吻…你还记得么，我们第一次这样吻的时候，我已经冻得快死了。”忽然一下被用力撞到敏感处，男人闷哼一声，身体软下去，被人鱼抱住。
“是我教你的吗？”人鱼捧起男人的脸，认真地看他。
男人面色潮红，轻笑着点头。
“傻子…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还真是…什么都教给你…”
人鱼心脏跳得厉害，一声声带着颤抖的「fia」敲击着他的耳膜，敲得他心尖发烫。
人鱼是一个博爱的种族，语言里有相当多表达爱意的词汇，偏偏教给了这个人类最重的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词的分量太重了，这是一个人鱼一生只能用一次的词，它只能属于自己认定的那个永不背弃的人、那段永不断离的感情，一旦说出口，是一辈子的不变不移。
人鱼眼睛发酸，看着男人似乎毫无所觉的样子，缓缓低下头去吻住了他的唇。
“我有没有跟你解释过这个词的含义？”
原本温存的动作缓缓加快，二人喘着气，沉浸入欲海里。
“你跟我说、这个词的意思是「亲爱的」…”
“……”人鱼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起身，按住人一个转身狠狠地压在床上：“你就这么信了么？”
身体里的东西在前列腺上狠狠碾过一通，碾得人眼冒金星，脑子发晕：“不信…当然不信…”
男人曲起双腿，好让人鱼进得更顺畅。
“我在等你回来，亲口告诉我…”
人鱼的重量不轻，又没有腿，阴茎整个都深深埋在男人身体里，男人有种整个身体被直接贯穿了的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刚刚才干了没多久的眼泪又再度溢出来，男人仰着头，不住地喘气，手指攥紧被子，指尖捏得发白。
人鱼胳膊撑着床单，规律撞击男人的身体，听他喉中破碎的轻喘。每次深入浅出地撞进最深处，穴内的肠肉都会不自觉地紧缩，紧紧包裹着阴茎的湿热触觉从神经末梢向大脑传递上来，激起多巴胺的狂潮。
“fia…舒服么？”人鱼很舒服，他的身体无法抗拒这个男人的一切、他的身体渴求着这个男人的一切。
男人几乎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连气息都被撞得断断续续：“爽…死了…”
人鱼张了张嘴，最后轻轻吐出一口气，低下身子凑到他耳边。
“这个词是有魔力的…真的魔力，意思是，我这一辈子…就你了。”
男人呼吸停止了一秒。
“当我把这个词送给你，若是我违反它，我会死。”
男人闷哼一声，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后穴夹得人鱼直接泄了出来。他眼睁睁看着男人一声不吭地射精，一股又一股，直到二人的小腹和胸口都变得一塌糊涂，男人才一口气吐出来，开始哭着喘气。
“你他妈……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打算走！”男人忍无可忍地爆了粗口，一拳锤上人鱼的胸口，拳头软绵绵的，一点都不疼，“你个傻逼！万一…万一你忘记了、你回不来了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的拳头逐渐放松开，转而遮住自己的眼睛，声音半是委屈半是庆幸：“万一你真的死了呢，我要去哪里把你找回来？”
人鱼心脏疼得像要裂开，他迫切地想做点什么，他拉开男人的手，吻走他脸上咸咸的泪水：“我回来了…这不是回来了吗。”
“我真的不一定会回来…”黄昏，人鱼坐在礁石上，怀里的人哭得肩膀耸动，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要是我真的没有回来，就…忘了我吧。”
“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去找你。”男生在变声期，声音有些沙哑，“就算是把整个海底翻过来，我也要找到你！”
男生抬起头来，抹了把脸：“…半年后就是我的成年礼，你要回来，和我做爱，我自己扩张好等着，你不准临阵脱逃！”男生的五官已经长开了，但身体尚还纤细，稚气未脱，“你可…不准死了……”
人鱼无奈地轻笑一声：“如果真到那时候，我也成年了啊，为什么不是你上我？”
“好问题……”
夕阳西下，当海平线吞没阳光的一刹，人鱼跃进海里，围着男生游了两圈，然后彻底消失在水中。
男生愣了片刻，几欲跟着跳下去，最终也只能跪在礁石上，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进海潮里，连一滴浪花都溅不起。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第一次，还真是我上的你…”人鱼喃喃开口。
男人看着他问：“你想起来了多少？”
“不多…”
男人眨眨眼，抹去脸上残存的那点水痕：“生日那天，我穿着浴衣，在床上等了你一天一夜，你没有回来。”
“第二个生日，我泡在海里，等了你一天一夜，你还是没有回来。”
人鱼凑近抵上他的额头，鼻尖相触：“对不起…我食言了。”
男人伸手捧住人鱼的脸，深深地盯着他的眼睛。
“不，你没有食言，因为今天才是我的成年礼。”
人鱼瞪大眼：“可是…”
“没有可是，我说是今天就是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鱼扑哧一声笑出来：“傻子…”
二人一点点试探着接近对方，近乎虔诚地交换了一个吻。
吻着吻着，男人带着人鱼的手逐渐下移，握住自己的阴茎：“还不够…亲爱的，我等得太久了…还不够……”
人鱼睁眼看着男人，他的脸贴在自己手心里，眉头蹙起，眼睛湿漉漉的，向自己求欢。
埋在男人身体里的东西霎时就有了反应，动起来之前，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三年前…你十七岁，那现在…”
男人喘两口气，回答：“还有三个月满二十。”
“……”
人鱼伸手捏住男人的胸肌，饱满柔软。
“这也才三年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天空阴沉沉的，乌黑的雷云裹挟着风暴席卷而来，海面上一艘小小的游艇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笼罩进雷云的范围，在电闪雷鸣中被雨水和浪头拍打得摇摇欲坠。
男孩扒着窗户旁边的栏杆，被晃得头晕眼花，他看向窗外，明明是白天，却漆黑得好似午夜，偶尔有一道闪电从云层中劈下，撕开那一层薄薄的窗玻璃，印在男孩视网膜里。
“宝贝，过来！”
身后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男孩听见了，慢慢放开栏杆，趁着还没滑倒，跑过去扑进女人怀里。
“妈妈，外面好黑。”
“宝贝害怕吗？”女人勾勾他的鼻子，笑得相当温柔，即使在东倒西歪的游艇内，也坐得稳稳当当。
男孩摇摇头：“有妈妈在，不怕。”
女人笑得更温柔了，但仔细看，笑容中却透着一丝疲惫：“可是妈妈很害怕…宝贝，我很后悔，我不该带你出海的……”
男孩眨眨眼，他似乎知道了什么，但他不害怕，只要在妈妈身边，就有绝对的安全感。
“妈妈是最厉害的船长，为什么要害怕？”男孩乌黑的眼睛亮晶晶的，扑闪扑闪，天真烂漫。
女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苦笑了一下。
是啊，正因为她是最厉害的船长，她才能看得出来，他们这次逃不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是游艇再大一点，或许还能有生还的可能性，但他们为了低调出行，选择的游艇太小了，待会儿风暴一刮起来，这艘小游艇一定会被暴怒的海洋淹没。
女人把男孩的头按进自己怀里，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宝贝，这么晚了，我给你讲个故事，早点睡觉好不好？”
男孩点点头，乖乖闭上了嘴。
他知道现在才刚刚是下午，但是他很聪明，妈妈说的，他会听。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海洋里有一种非常美丽的生物，他们长着人类的上半身、和鱼儿的下半身，拥有强大的力量和优美的歌喉，他们叫做——人鱼。”
“那个不是叫做‘鲛鱼’吗？”男孩疑惑地抬起头。
女人嫣然一笑，即使眼角已经有了一些岁月的痕迹，但依然遮不住她惊人的美丽。
“是，也不是。”
“鲛鱼和人鱼虽然最初是一样的，但是后来啊，鲛鱼选择了一条更轻松的道路，他们放弃了聪明的大脑和强大的力量，也放弃了能在陆地上呼吸的肺部，最终变成了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样子，而人鱼啊，则是选择了相反的极端……”
小小一叶孤艇，在此刻的男孩眼里，就是世界上最安心温暖的港湾，他慢慢地睡了过去，直到游艇被海浪吞没，他也沉沉地睡着。
母亲紧紧抱着他，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曾松开。
醒来时，男孩正躺在一片苍白的沙滩上。脚边的海浪冰冷刺骨，不甘心地漫到小腿，想把他拉进海里，但又无力地缓缓退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孩望着漫天的星子，有些迷茫。
他拖着被冻僵的身体艰难坐起来，环顾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没有游艇，也没有妈妈。
“妈妈？”他的声音发着抖，夜晚的气温很低，身上的衣服又被打湿了，他感觉自己随时会冻死过去。
寂静。
海浪拍打着沙滩，发出细细的沙沙声，反而更衬得万籁俱寂，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他。
他有些想哭，但他没有哭，小小的男孩颤巍巍站起来，转身抛下这片吞噬了妈妈的大海。
男孩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但他想努力活下来。
妈妈死了，至少…要找到妈妈的尸体。
小小的男孩，却有着与年纪不符的成熟。
走了两步，男孩忽然听见旁边的礁石后面传来了什么声音，他皱着眉头远离。
在这种荒岛的海滩上，他这么小的孩子，最好不要靠近任何不明生物。
男孩离远了几步，礁石后面又发出了声音，似乎在刻意吸引他的注意力一般，男孩更加快速地逃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你妈死了！你都不哭的吗？”
身后传来一声叫喊，气息似乎还有点颤。
是个小孩子的声音，男孩放下警戒心，转头看过去，但是光线实在太暗了，他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这种地方为什么会有小孩子？难道是本地的土着？
“你是谁？你为什么知道我妈妈死了？”男孩还是不敢过去，只敢远远地朝他喊。
“我救的你，我当然知道你妈死了。”
“你……救我？那你为什么不救我的妈妈？”男孩并没有去细想一个小孩子怎么从风暴潮涌的大海里救出他，他下意识地先问了关于妈妈的事。
“你妈已经死了，我救了也没用。”
“……”男孩觉得这样的对话实在有些不太文明，于是放弃了这个话题。
他试探着一步一步蹭过去：“你是本地土着吗？你会抓我吗？”
“你才是土着，你又不好吃，我干嘛要抓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为什么会在这？你怎么救的我？”
“我本来就在这，我在海里游泳救的你啊。”
最后，男孩终于看清了那个趴在礁石上的孩子，鼻头微红，在浅淡的月光照耀下，漂亮得像是月亮上飘下来的仙子。
他看呆了一瞬，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妈妈…也死了吗？”
那个孩子张了张嘴，垂下眼睛：“病死的，没有你妈妈惨。”
男孩看着那个孩子纤长的睫毛，被月光照射着反射出银线般的光亮。
不…他…整个人都美得发光。
男孩呆呆地看着：“我能再问最后最后一个问题吗？”
那个孩子抬起眼睛来，示意他问，眸中波光潋滟，仿佛汇聚了世间所有的美好，才会这样亮、这样美。
“你是，人鱼吗？”
那孩子盯住他，沉默着，男孩就这么和他对视，毫不掩饰眼中的惊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孩子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起身，男孩只觉得眼前掀起一片亮闪闪的残影，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脑袋被拍了一下，本能地后仰，摔倒在沙滩上。
男孩抱住头，抬眼看过去。
那确实是人鱼。长发飘飘，貌若谪仙，自腰部以下是一条巨大的鱼尾，运动间，整齐排列的鳞片折射出水晶般的镭射光。尾端的鱼鳍几乎有男孩半个人大，层层薄纱掩映，鎏金溢彩。
人鱼悠闲地坐在礁石上，扇动自己的尾巴，又伸过去拍拍那个男孩的脑袋。
“看傻了？”
男孩眼睛睁得很大，亮晶晶的，盯着那条尾巴：“我能摸摸吗？”
尾巴伸了过来，男孩小心翼翼地把手放上去，很冷，不过他的手也没比鳞片暖和多少。
“妈妈说的是真的…人鱼…真的很漂亮……”
眼睛闭上之前，他感觉那条凉凉的尾巴钻进了自己怀里。
哦……可能不是尾巴自己钻进来的，而是他晕倒的时候下意识抱住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男孩又醒过来了，周围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天上的星星也没有变少，看来没有晕多久。
冷，但是…不算太冷。
他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围着，恍惚间，他以为自己是做了个梦，醒来还在妈妈的怀里。
“哟，你醒了？晕了三十分钟。”人鱼没让他动，依旧抱着。
男孩挣了挣胳膊，人鱼又把手环紧了些：“别乱动，好不容易暖和一点。我没法上岸给你找柴烧，所以等你好点了得自己去。”
人鱼的声音近在咫尺，他身上没有属于鱼类的水腥味，什么味道也没有，光裸的皮肤散发着让他感到安心的温暖热度。
“谢谢你…但是不用白费功夫了，我活不了多久的……”男孩虚弱地开口。
他感觉到自己在发烧，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肚子也空空的。在这样荒芜的地方，生病是最可怕的死神，它会剥夺一个人类求生的能力，求生的意志，更何况是一个这么小的孩子。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费这么大劲把你救上岸，你就这么报答我吗？”人鱼鼓起腮帮子，腾不出手，就用额头撞了他一下。
一个头槌把男孩撞得清醒了些，他把自己蜷缩起来，努力保持体温。
“小鱼，你的爸爸呢？”男孩试着和人鱼说说话，好保持清醒。
“问得好，下次不许问了。”人鱼又撞了他一下，“爸爸也死了，和妈妈一起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鱼的眼睛有点起雾，把脑袋靠在男孩肩膀上：“爸爸很爱妈妈，他把「誓词」送给了妈妈，所以他也跟着妈妈一起死了。”
“「誓词」？”男孩有些不适应颈间的脑袋，暖暖的呼吸洒在皮肤上，怪怪的。
“……”人鱼抹把眼睛，又鼓起腮帮子，“不许问了！换一个！”
“那…”男孩眼皮发沉，思维也有点生锈，“那…你喜欢吃什么？”
人鱼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越来越微弱，心跳速度也在减慢，不由得有点着急。
“我喜欢、我喜欢吃肉，但是海里的肉我都吃腻了。以前我去过人类那边，他们有好多好吃的，闻着可香了！猪肉、牛肉、鸡肉、鸭肉；烤牛排、辣子鸡、红烧肉、猪骨汤，还有好多好多，你不准死哦，我救了你，你以后要给我好多好吃的报答我。”
男孩呼吸浅浅，没有回答。
人鱼急得捧起他的脑袋摇：“你说话啊！不许睡！”
“唔唔唔……”男孩被摇得脑袋更晕了，连忙扒开他的手。
男孩喘两口气，捧起人鱼的脸，靠近他，用鼻子蹭他的鼻尖：“小鱼…我知道你难过，突然间失去父母，你一定很伤心吧……”
“所以你救了我…因为我和你一样，也失去了最亲的人…你把我当成同一战线的‘自己人’，所以这么关心我、照顾我…”
男孩努力露出一个微笑：“谢谢你，小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鱼呆呆地坐着，鼻尖凉凉的触感相当鲜明。
“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死掉了的话，小鱼、不要为我伤心……”
人鱼紧紧抿着唇，眼睛里又漫起雾来：“怎么可能不伤心…”
或许小孩子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的吧，真诚而热烈，无关时间，也无关种族。
“小鱼…我有点饿…你能找到食物吗？生的也可以。”为了活着，他必须要吃东西，没有食物，他只会越来越虚弱。
人鱼瞬感醍醐灌顶：“啊！对了，你得吃东西！”
他松开男孩，落进水里：“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
蓦然失去另一人的体温，男孩不禁打了个寒颤，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妈妈，我真的见到人鱼了，他真的像你说的一样好看……不，他比你说的还要好看。
真的吗？能让宝贝这么喜欢的孩子一定特别特别好吧？
嗯嗯！妈妈，他对我特别特别好！我害怕的时候，他突然出现，跟我聊天；我冷的时候，他抱着我，特别暖和；我饿的时候，他还去给我找吃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是个好孩子啊，诚以遇人，善以待人，宝贝可不要调皮，惹他生气了哦。
妈妈，他也失去了爸爸妈妈…
是可怜的孩子啊…但即使失去了父母，也没有消极悲伤，相当坚强呢。
妈妈，他救了我，我还得还他很多好吃的呢，但是我舍不得你，我想跟妈妈在一起…
宝贝，妈妈也舍不得你，但是你看，你还没有报答那个孩子的救命之恩呢，你难道要爽约了吗？
我……
宝贝，妈妈不会走，妈妈会永远在这里看着你。所以，不要害怕，宝贝，去做你应该做的事吧…
妈妈……我明白了。
呜——呜——
什么声音？
耳边回荡着一种奇异的乐声，不像是乐器，但也不像是人声。空灵悠远，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悲伤，男孩被这乐声感染，心里有些发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睫毛一颤，脸上划过一行温热的液体，清醒过来。
模糊的视野里是人鱼的侧脸，此时正闭着眼，双唇微张，发丝无风自动，漂浮在身旁。
他在……唱歌吗？
“小…鱼？”
乐声骤然停止，人鱼睁眼，僵硬地转过头来。
男孩疑惑地眨眨眼。
“哇啊！！”人鱼花容失色，尖叫一声扔开他，结果没抓稳礁石，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男孩被吓了一跳，连忙扒着边往下看。
人鱼离他八丈远，双眼浮出水面，下半张脸还藏在水里：“你你你…你到底死没死啊！”
“？”男孩歪着头，疑惑地看他，忽然一阵冷风吹过，他颤了一下，连忙坐回去蜷缩起来。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鱼又扒着礁石坐上来，但还是不敢靠近他：“刚刚我回来的时候，你躺在石头上一动不动，呼吸和心跳都停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我以为你死了……”
男孩回想起刚刚那个梦，忽然就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流泪：“我见到妈妈了。”
“啊？”人鱼被他又哭又笑瘆得浑身发凉，又挪远了点。
“我跟妈妈说了你的事，她很喜欢你。”男孩抱紧胳膊，失去妈妈的悲伤终于反了上来，眼泪不要钱似的流成了河，身体抽动，“我说…我很想念她，想跟着她走…妈妈说…”
人鱼渐渐缓过来，好奇地看着他：“她说了什么？”
“她说、我得留在你身边…”
人鱼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她…真好。”
良久，等到风儿都哭累了，男孩才慢慢停下来：“对了……刚刚你在唱什么呢？”
“……悼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可思议，男孩居然真的在这座荒岛上活下来了。
人鱼没办法上岸，男孩就沿着岸边，找到了一个钟乳石洞，里面有条暗河，在确认不会涨潮之后，他就住了进去。白天在森林里寻找柴火，人鱼会在海里带回来各种水产，晚上，男孩就背着人鱼回到洞里的暗河，相伴而眠。
这座小岛相当的小，沿着海岸线游一圈花不到两个小时。可能岛上的原住民们也没见过几次外来者，压根不怕人。人鱼曾亲眼见到一只五颜六色的小鸟落在男孩肩膀上，啄他的耳垂，男孩笑着挡住耳朵，摸了摸小鸟的羽毛，小鸟也不躲，反而蹭他的掌心。
人鱼顿觉不爽。
晚上，男孩吃完烤龙虾，趴在水边洗了洗脸。人鱼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水面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
身后的火堆慢悠悠烧着，不时发出噼啪的炸响。男孩看着那堆火，又看看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很想洗个澡。
“小鱼，你在哪？”男孩不知道这条暗河有多深，不敢贸然下水。
他等了半晌，水里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男孩眨眨眼，开始思考。
男孩倒不是担心人鱼会丢下他，他相信他不会，他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惹人鱼生气了。
想了半天没有结果，身上又脏得不行，他只好脱了衣服坐在岸边，伸着腿往水里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幸好河不是很深，很快踩到了底，男孩把自己埋进水中，渐渐没过了腰和胸口。
河水很冷，男孩泡在水里瑟瑟发抖，擦洗身上的污渍。在他身后，水里游过一条鱼尾巴，没有翻出一点水花。
人鱼悬停在水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洗澡的人。
原来人类的身体是长这样子的，好白，有两条腿…他们的腿是怎么长成这个样子的？从中间切开的吗？会不会痛？他们还有脚，能在陆地上走……中间那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