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正胡思乱想着,脸上却是又有温热的帕子贴了过来,宋钊轻轻帮她擦着脸,说:“前些日子并不见你做噩梦的,是偶然吗?”
她被那个梦闹得心情不太好,也懒得动,承了他此时的献殷勤,闭着眼道:“偶然吧。”
宋钊没有再问,拉了她的手,放到水中,帮她净手。动作异常轻柔。
赵暮染闭着眼,思绪杂乱。
一时是梦里那个女人,一时是想到宋钊说她在做恶梦时唱歌,一时又是他们在渭州的山林中,他将投石机的图纸给她父王的一幕。
还有在安王府,他问她‘你信我吗’那认真又带着期许的眼神。她当时反问他‘是像在山林里时那种相信吗’,然后丝毫没有犹豫的说‘信’。
赵幕染胡思到最后,烦燥地皱眉,抽回被宋钊抓着擦干的手。
宋钊淡淡地看她一眼,将帕子放下,“那我们出发吧,早饭就在车上用。”
少女没有回答,而去转身去拿过红缨枪,随手又拿了刚才擦手的帕子,坐着慢慢擦枪。宋钊见此便出了屋,吩咐准备出发。
***
安王府。
安王一大清早起来练拳,院里突然有冷箭穿过,惊得满府侍卫都出动了也没有找到人。
他就看了附在冷箭上的字条,然后气急败坏跑到王府后门,果然见到门外放了个紫檀木盒子。盒子放了一封信,和一块花纹特殊的玉佩。
安王在仔细看过玉佩后,心惊不已,忙去拆开信。看完信后,他险些就去摔了那块玉佩,咬牙切齿骂了句:“姓宋的,你个小王八蛋!”
安王妃也被动静吵醒,等她到后门找到自己家夫君时,只见他气得双目赤,然后往她手里塞了块玉佩。高声吩咐边上的侍卫:“收拾收拾,到边陲的军营去,王妃也要同行。”
安王妃还拿着那玉佩打量,感觉有些熟悉,听到安王的吩咐却是吃一惊,“不是去北军营的?怎么要到边垂的?”
“有王八羔子不想要命了!路上再跟你解释。”
安王说罢,一改往常黏人的模样,神色极严肃的离开去了书房,留下安王妃惊疑不定的想。
这么严重,是边陲出问题了?!
正当安王妃也准备回院子收拾的时候,安王又派了人来,那侍卫跑得气喘吁吁,和安王妃禀道:“王妃,殿下说让你找十个八个白面小生来。”
安王妃:“……”干嘛用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总是手太残,手太残~~码字的速度越来越慢~~嘤嘤,居然过了十点了,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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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好基友的书,古言甜宠《怨偶甜成》作者:左耳听禅
文案:楚魏两国为共同伐燕,欲将曾同在大燕为质的珍月公主楚瑶与世子魏祁凑成一对儿,以示两国交好。
公主楚瑶:让我嫁给那个混蛋?做梦!
世子魏祁:让我娶那个泼妇?不干!
两家长辈:为何?
楚瑶:他五年前偷看我洗澡!
魏祁:她五年前污蔑我偷看她洗澡!
长辈一听:如此甚好!成亲!
婚礼当晚,被硬凑成一对儿的两人再次发生争执,于卧房画一长线,互放狠话:谁先迈过来谁就是狗!
一年后,魏祁:汪汪。
第29章 (捉虫)
安王一声令下要到边陲; 安王府的仆从们都忙碌起来; 帮着打点行装。
往前安王妃也常跟着父女俩到边陲,除了路途用的东西,其他的在边陲的府邸皆是便宜; 不过小半时辰夫妻俩就登上了马车。
在登车前,安王收到一封急报,他看过后,吩咐让人再加急送往都城。
安王妃听着身后王府大门被关上的沉重声音,马车开始奔跑。在微微的颠簸中; 安王妃看了眼脸色铁青的夫君; 眸光流转间去握了他的手:“究竟怎么了。”
安王紧紧回握她; 语气颇挫败:“我们都叫姓宋那个小子耍了。”
姓宋的小子?
安王妃怔了怔,也只能想到近来将他们安王府闹得不安宁的宋钊; 随后就是想到女婿,眼底有了惊意:“是…他吗?怎么可能?他怎么敢那么大胆!”
安王点点头,然后将带在身上的信递了过去; “他就是那么大胆,厉害的很。但若说他不是杨君毅; 又说不过去; 他身份蹊跷; 我一时也不好下判断。”
什么意思?
安王妃被绕得有些晕; 接过信打开快速读了起来。
信上写了太后身体渐差,情况有些并不乐观,又说明他是宋钊的身份; 说隐瞒有苦衷外,一开始也是为了减低安王府对他的抵触。言辞间皆是歉意。
再道他诚心娶赵暮染为妻,用借口蒙蔽皇帝请求了赐婚,为的是赵暮染回到都城后,能减少皇帝对她下手的机会。不管他是杨君毅的身份,还是宋钊的身份,已经应下入赘安王府,就绝不会反悔。信中再说边陲之事,告诉安王杨家军并未全部战死,有一部份被杨候爷很早就派到夏国,那批人如今还潜在夏国。
如今他要那批人在夏国与庆州交界处制造混乱,让安王以征讨为名出兵镇压。若是太后真有不测,安王能以边陲战乱的理由避开回都城奔丧,信中末尾用极恳求的语气要安王顾全大局。
安王妃越看越心惊,翻到最后两页,竟然分别是入赘文书,落款姓名是宋钊与杨君毅各一份。都城衙门和京兆府衙门的大印红彤彤盖在上边。
“这……”安王妃看到最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安王妃想起了安王给的那个玉佩,她说眼熟,那就是太后随身佩带的。她记得那是先王给太后的,太后从来都没有摘下过。
安王沉着脸,再从袖中取了张极小的字条递过去。这是夹在信中一起送来的。
安王妃就看到歪歪扭扭的两字——勿回。
字迹潦草,却还是能隐约看出娟秀的笔锋……这是出自太后之手?
“这字迹、笔锋是母后的,如若她身体无恙,字也不会写成这样。”或者,光写这两个字,就耗费了她极大的精力。安王说着眼角微红,目光极厉。
“陛下这是想借着母后,让你回都城……”然后是软禁,还是杀无赦?!
安王妃脸色血色渐褪,她真的想不明白皇帝为何对他们一家如此猜忌,明明两人是亲兄弟。他们安王府究竟有什么值得皇帝这样煞费苦心。
安王此时伸手去将妻子揽到了怀里,轻轻拍她手背,“你可还记得皇姐丧生火海那晚。”
“怎么会忘记。”
那晚火光冲天,将都城的夜晚都映红了,他们赶到的时候火海吞了整条胡同。整个兵马司的人都调了过来,直到第二天天明才将那场火扑灭。
“那你可还记得皇兄在我们之后赶来,看到我们时的神色?”
安王妃被猛地问起,倒是有些记不清,她只记得后来安王随着皇帝回宫,当夜也是住在宫里的。
安王妃就摇摇头,安王道:“那天皇兄对我旁敲侧击许久,先说起皇姐是父皇元后之女的事,接下来问的事情看起来无足轻重,却又都是关系到杨侯爷的。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一直疑心当年那场大火,实在蔓延得太快了。”
当时是雨季。
“怎么当时你没有说?”安王妃听着心中越发不安。
“因为皇姐在出事前一天,确实暗中派人送了样东西给我。就是一直挂在都城书房的那幅山水图。”
他不是不想说,是觉得蹊跷,想查明再说,省得妻子跟着胡思乱想。只是后来他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就把这事给抛到脑后了……
安王是今早看到信后才把这事想起来,老脸上有丝尴尬:“那幅画如今估计摸着还封在都城王府,我忘记带来了。”
安王妃一看他神色就知道他是把这事忘记了,有些无语地看着他想,她的夫君真是心宽得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