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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2 / 2)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蓝河大骇,那船夫却笑道:“小兄弟莫急,你既付了钱,我便送你到去便是了。看你为人面善,我便算打折,带你抄个近路。我这人诚信为本,黑船绑票的事宜,那即是看在你喻师叔面上,也是断然不做的。”

第二回 再把相思寄故人

蓝河于蓝溪阁门下修行多年,武艺上虽不及一流高手,但江湖阅历不少,况且虽然年轻,却为人持重,被视为春字辈中将来可当大事之人,因此于蓝溪阁上下亦颇得重用。他此时虽然骇异,却不忘细想因由,这湖自然没什么蹊跷,船亦普通得紧,那唯一可行的方法,便是用内力催动水纹,带船前行。但若有这等修为必为武林顶尖高手,而如此作法纯属空耗内力,又毫无裨益,蓝河不敢置信,又将那不起眼的船夫再细细打量一遍,但觉这厮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懒骨,通体内外,没半分能称侠气,说是顶尖高手,连自己这关也过不去。然而船行平稳,半晌无风,他们这一叶扁舟却穿峡而过,又平又稳,若不是湖畔风光移走,毫不似乘舟而行,显然是人力为之。

蓝河习武之人,向来最服气的便是高手,这一思索他便心下坦然,若是对方有意害他,便是有十个蓝河也不够打;既然不动手,那便真是碰上高人了。至于这高人为何为了二钱银子便如此这般,那也难说,他们蓝溪阁下便有很多性子奇诡的人,蓝河早已明白,所谓高手,那便一定是有些怪癖的。他打定主意,便朝那船夫一拱手问道:“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船夫一愣,叼着草叶的嘴唇翕动,神色倒是颇为嘉许:“不错嘛,小子脑筋转得挺快。”却停在这儿不说下去了,摆明了一副不愿透露身份的架势。蓝河却不甘休,着紧续道:“前辈用内力催动船身,这等修为并非常人。您言语中提及喻师叔,想必相熟。若蒙不弃,便请前辈去我阁中稍坐,这样阁主问道,也不会怪我怠慢宾客之罪。”

那人听完,哈哈笑道:“你这小子倒是眼力见,规矩礼貌,一样不缺。但对喻文州来说我算不算客,这个还有待商榷。你倒不怕我是来找你们蓝溪阁寻仇的帮手,你这番便是引狼入室?”他一面说,一面打量着蓝河身上点滴血迹。

蓝河一凛,转念一想,却又放了宽心。“前辈若是敌手,我区区小卒,即使没伤在身,也是打不过的。但到我蓝溪阁内,高手如云,胜负便是难说;前辈若非敌手,蓝溪阁自当礼迎,又怎会是引狼入室?”

那人听着,倒也没有更多话,只朝他道:“稍坐便不必了,你蓝溪阁产的茶好,我看你这孩子不错,瞒着老喻偷给我几盒。左右无事,这会儿即使顺风,也得走半个时辰才到得,你不如包一包伤口。”他说着,丢来一瓶药膏。

蓝河见他没有想要透露身份的意思,又感慨于这位前辈模样的高人竟然如此厚脸皮,便也懒得再猜他身份,拿那药膏自去涂了。那药清凉怡人,涂在伤口上血即止,疼痛也消了几分。蓝河心下大宽,又抬眼看了看那人,刚要致谢,谁料他竟倚着船头垮下身子,抱着伞柄,摊长身体,阖上双眼开始闭目养神。

……不说也罢。

蓝河咽了话头,低头不去理他;过了片刻又实在忍不住,偷眼再看时,便正巧撞见他眉梢一蹙,伞骨一歪,头从枕着的船梆上滑下来,不偏不倚地磕在凸起的撸钩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蓝河刚忍住笑,便听那人说道:“我忘了问,谁追杀你?”

蓝河道:“都是门派中的事,不好劳前辈烦心,晚辈笨嘴拙舌,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前辈到得庄内,倒是自可向喻师叔打听。”将这一把轻巧卸过了。谁料那人却嗤地一声,道:“你这少年人太过周全,倒比喻文州更甚;但却不知远处那一把人叮叮哐哐好似打铁,想必也不劳我费心转去瞧瞧热闹。”

蓝河陡然变色,连忙运气细听时,果然听得远处岸边,呼救之声与刀剑交叠声不止,显然是蓝溪阁弟子被人围攻,紧接着天空隐约有一道光华闪过,想必是被围攻太紧,放出烟火信号,向阁内求救。蓝河心下大急,他望向那位前辈高人时,对方却满脸不在乎地,连舟船速度也没有丝毫改变。

“那个……前辈。”

“嗯?”

“既是我蓝溪阁弟子遇敌,晚辈得去帮手。”

“喔。”

那人懒散地应着声,船向却没有分毫改变;蓝河苦着脸想,这位不会是想叫他游去岸边吧?他不切实际地计算了一下,连着轻功带游水,待他游到跟前,怕是什么都结束了。

“……前辈可否绕点路去,载晚辈一程?”

那人笑道:“恰才我要去看热闹,你嫌不用我费心;这会儿却是要雇船么?”他说罢倒也不为难,只是一只手掌平摊在蓝河眼前。“公事公办,那也好说,再加二钱银子罢。”

蓝河觉得自己一定无形中受了内伤,此刻胸口气郁,仿佛要呕出口血。

“……晚辈来的匆忙,没有多带银两……”

“那也不妨,赊账便是,”那人说道,言下倒是丝毫不怕赖账,他掉开船头朝着岸边过去,突然想到一事,便道:“对了,蓝溪阁中,我记得那些稀有物事,倒是一样不缺。”他掸了蓝河一眼,笑道,“不若这样——我也不要你银两,赤影狂刀,四十个沙蚕丝,琥珀晶石——这些蓝溪阁付得起吧?”

“你——”蓝河瞪大了眼,后面的话还没出口,腰间被长臂一揽,整个人已然倏地被带到了空中。碧波一踏,长伞微撑,两人身形已荡过低山,借枝凭力,又倏地飞过矮丛。蓝河惶然四顾,想去看那艘小舟去了哪里,却只看见碧波之上,一片孤叶似的,轻巧便不见了。

“……你……你想怎样?……?!……”这一路被提着飞过,看似轻鸿掠水,实则刺激过头,试想半空中只要一个松劲,现在他说不定已经在湖底喂鱼;蓝河惊魂未定,眼下分明脚已落地,却还捉着那人衣襟,不敢松手;此刻方觉尴尬,急忙顺势揪住了,要问道一个明白。

那人却乐得自在,伸手又折了一片青叶,叼在嘴上。

“雇船不如雇我。”

这边厢浅滩石上,两方正斗得难解难分。但场面上看,蓝溪阁弟子已落了下风;他们全凭仗分舵离得尚近,想必同门亟来支援,这才苦苦支撑。要说江湖上这些纷争倒也常见,但蓝溪阁何等地位,有人敢如此追杀,那想必也是有来头的。

蓝河跌跌撞撞跑来,一剑架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攻势,救下一位同门师弟。刚抬眼,身边一阵风似的旋过一个身影,那位适才的懒散船夫此刻像换了个人似的,旁若无人地冲入战局,身法之快,直让人咋舌,一瞬间便荡开条路。

蓝河惊得一时不敢眨眼,却也没看明白他到底怎么使招;虽然从先前的轻功和内力已经猜得出必然是前辈高人,但却没料想有这般骇人本事。他还想细看那人功夫,却听得人叫:“蓝师兄!”才记起自己先前救下的小师弟,低头一看,那孩子正灰头土脸,抱着鲜血淋漓的胳膊看着他,急忙撇下别的,帮他包扎起来。那师弟问道:“蓝师兄,刚刚帮我们的是什么人?”蓝河一怔,也不知该怎么答,才记起自己左一声前辈右一声前辈叫了忒多,最后人都莫名其妙地雇了,却还是不知这人到底是谁。

“呃……大概……是喻阁主的旧识……”他模糊答道,刚站起身,却突然见两个蓝溪阁弟子朝他飞来,还跟着那位令他闹心的前辈懒散的声音:“小蓝,人我救出来了,你接好了啊!”

我操!

腹诽根本来不及出口,蓝河就几乎被两个同门撞了个狗啃泥,还连滚带爬地帮他们卸力,最后自己摔得惨不忍睹;小师弟奔来将他扶起,蓝河委实忍无可忍,刚要骂上一句,突然身前风响,一道暗器打向面门,眼见着避无可避;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色屏障往眼前一抻,猛地张开,但听得叮叮作响,无数暗器被挡在外面,熟悉的身影此刻正挡在身前,手里撑着那把巨大的伞,笑道:“暗器伤人,袭人后手,这可不地道啊!”

蓝河平日里在阁中,虽算不得天赋异禀,武功却也修习扎实,眼下却三番五次被人援救,实在面上难堪,急忙拔剑出手,刚要助阵,却听得那些追兵们一阵惊呼:

“这伞?!——你……你是——君莫笑!”

此言一出,蓝溪阁众人也尽皆大骇。蓝河怔了神儿,第一件事倒是先转去瞧那把伞,这才发现那伞面泛着一层银光,刚才硬接了那数十暗器,竟然纤毫未损,显然并非通常。但当真天下,自君莫笑之后,却再也没有用伞做名兵的说由。

江湖魔头君莫笑,那传说也快是十年前的事儿了,当年声势之大,颇有“谁人不识君莫笑”的气派,但如今人走茶凉,十年一过,晚辈们却也只得从些传说里,多少听闻这名号下的轶事风闻。难道这人真是传闻之中的魔头,蓝河待要细看,却又暗自否定:“不,不会。君莫笑早已死了,剿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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