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2 / 2)

“你好,请问××在吗?”

听到此种温柔之声,女声便也会友好地回答:

“噢,对不起,我们这儿没有这个人。你打错了。”

“噢,真不好意思这么深的夜打搅你了。那么……”把电话拿到洗手间,猛一拉马桶,“哗哗……哗哗”这声音传到女生那边。

紧接着传来女生的尖叫声“啊——”

“恶心!”

“啪”一声,电话被挂上了。

男生则狂笑不止。

针对这一情况,在深夜,女生把电话线拔下,每隔几分钟便接上打一次,这一来,男生可吃不消了。为了捍卫男生的“尊严”,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电话线拔掉的。否则,不就是显得我们男生太软弱无能了吗?于是,几个男生宿舍第二天耷拉着眼皮,打着呵欠再次碰头相聚,商量对策。

经过苦思冥想、挠头抓耳、碰头敲脑,以“二十四个臭秀才胜过八个诸葛亮”的伟大精神,我们终于想出了一条更好的方法:那就是,在夜间不同时间把电话开通。而且过一段时间就要往女生宿舍打一次。

计策已决,便开始实施。由于双方谁也不畏缩。那一夜,我们的确满载而归。只有我们骚扰女生的份,根本没有女生骚扰我们的份!

但我们男生这一举措很快便被女生识破了,她们便找到我们楼的管理员,向他们投诉。中午时分,几个男生宿舍被叫去召开特别招待会。

会后。男生们被勒令每人写一篇检讨书,并保证以后不准浪费学校的水电!

晚上接到通知,说军训即将开始。一场电话之战嘎然而止。

回想起来,男女生应贯彻实施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平原则才对。即使这是开学之初在极端无聊的情况下发生在局部男女宿舍这间的战斗,也不该如此无礼呀!一点绅士形象也没有。

幸而女生以君子之肚盛我部分男生之无聊,才得以有今日男生、女生的团结无隙。

村里有个姑娘

工作闲暇,我翻开案头的《胡适文集》,便禁不住思念远方不知名的那善解人意的温柔女孩。

那年7月,一纸红榜将我划出大学校园的门槛。回到家中,闲得无聊,灰朦朦的心情一直难以排解。

经人介绍,我随一个远房的表叔——

给一名手扶拖拉机手做下手,来到一座煤矿工程建设队装卸石料。那天下午,手扶拖拉机装载着满满的一车山货,一路颠颠簸簸。暮色苍茫时分,车子在一家小餐馆门前停了下来。这时,阴沉沉的天下起了细雨,桔黄色的路灯迷迷蒙蒙,弥漫在一片水气中。街巷中偶尔传出一两声狗吠,听起来更显得凄清和孤独。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立即雾一般袭上我的心头。

餐馆不大,大概已经打烊,看上去生意很清淡。一盏日光灯孤零零地散发出惨白的光,发出“咝咝”的电流声。餐厅不见人,找到里间,才见角落里有个女孩,蹲在水龙头旁洗涮一大堆碗碟。女孩瘦瘦的肩,显得很单薄,孤单的身影投在污秽不堪的水泥墙面上。我们草草吃过饭,把货卸下,便徒步朝不远的建筑队驻地走去。一路上的疲乏和劳累使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我们又来到那家餐馆吃饭,白日里生意却热闹。里面的4张桌子周围都坐满了人。

昨天的那女孩正端着菜盘子忙碌穿梭于每张餐桌之间,我这才发现,她长得很美,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一张清秀的瓜子脸上嵌着两只乌黑的眼睛,亮亮的眸子一转动,似乎又闪出几丝忧郁。忽然,靠墙的那张餐桌上吵吵嚷嚷叫了起来:

“小姐,过来跟爷们喝杯酒。”污言秽语中又夹杂着一声声口哨与浪笑。

边一个长着络腮胡的大汉将手伸出去摸那女孩子的下巴。女孩似乎见惯了这种场合,只是飞快用力将手拔开,转身离去。

一连几天,我们都在这餐馆吃饭。一来二往,我和女孩便熟悉了。一次,趁生意闲些,我便试探着问她:

“这是不是你家开的餐馆,这般年纪怎么没去上学校读书?”女孩垂下头,沉默少许,才轻声回答:

“我是从离这20多里的村里来的,因家里穷,只念完了小学。”停了一下,她抬起头,轻叹了一声又接着说,“父亲长年患病,3个弟妹正在上小学,经表姐介绍,这才找到现在的这份活计。吃住算老板的,一个月好歹拿60元钱,以接济弟妹上学和贴补家用。”最后,我也把自己高考落榜后的一些境遇毫无保留地告诉给她,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沟通。慢慢地,彼此的心在靠近。

一次,我照例来到这家餐馆吃饭。女孩正在窗口卖饭,见了我便笑着向我招呼。她把饭菜一齐倒入我的饭盒。待掏口袋付款时我才发现,出门时放在那里的5块多钱不翼而飞了。

我一脸窘迫。看得出她也在替我着急,却一再安慰我仔细找找。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仍是不见钱的影子。忽然,她朝我神秘一笑:“你等一下。”便快步跑上楼。不一会儿,她将一张10元面额的钞票递到我的手上:“你先拿去用。”说完,又匆匆忙活去了。

入秋了,一些树叶开始变黄。连日来,天一直下雨,工地宣布休工放假。我正好收到一家报社寄来的20元稿酬,带上样报兴冲冲地跑去找她。她一见到我手里的钱,满怀疑惑:

“还没到月底,你哪来的钱?”我自豪地告诉她,这是自己写稿子挣来的稿费,她听后,兴奋得孩子似的跳了起来:

“唉,真想不到,你还真行!”我连忙从口袋里抽出样报,她一把抢过去,急切地找到印有我名字的那篇文章,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念出声来,一脸的羡慕和崇敬。

几天后,建筑队转移到一个新的地点,离餐馆大约有三里地。

生活异常单调乏味,刚来时的那种新鲜感被日复一日既苦且累的劳作所取代。

短短的两个月,脸变成那种灰黑色,人也瘦了一圈。刚出校门壮志豪情已如幻梦般烟消云散。一天劳作下来,浑身腰酸背疼,疲惫不堪,再也没有什么雅兴去吟诗作文了。

工余时间,消磨光阴的是两副扑克一副麻将。晚上,大家便一窝峰似地拥向电影院,日子便这样一天一天地打发过去。

一连有两个星期我没到餐馆去了,时光和惰性几乎淡漠了曾有过的一切。

一天下午,我正和几个工友在工棚“垒长城”,有人进来对我说,外面有个女孩找我。

我走出门,女孩在那边路口站着。

她穿一件红色滑雪衫,脖子上系一条白色围巾。

我走过去,招呼她进屋坐。一进门,她便红着脸向我解释:

“我到前面办点事,知道你在这里,就顺便进来看看。”接着她又问:

“你最近忙吧,有多长时间不来我们餐馆吃饭了。”我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掩饰着:“活太累,工地又没放假。”

她不置可否地一笑,眨了眨那双黑黑的眼睛,眉宇间蹙起一丝忧郁:

“你几时学会打麻将了,不写文章了吗?”我的心像被刀轻轻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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