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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见面,是在另一位朋友的生日宴会上。真想不到你也会来!你和朋友姗姗而来,虽然是由前后间隔,熟知内情的我,知其中必有蹊跷。碍与人多,也不好多问;有了前车之鉴,更是要紧闭双口了。在这位朋友家,我们并没有聊很多。那时的我们,像是熟悉的陌生人,相识而不相知。随后,一同吃晚饭。饭桌上也总算是风平浪静,只是你默默地喝了几杯,你掌握了分寸,没有让自己很失态。这样一个场合,对你而言,可能有点陌生。但你总是能保持微笑,在大家敬酒的时候,也是随声附和。我不能揣测你真实的想法,大家高声谈笑,难免也会淡忘了你。你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才显出沉思的表情,不过这稍纵即逝。 酒足饭饱,大家说笑着要去蹦迪,唱卡拉ok。于是,一帮人又来到了舞厅。你骑车带着朋友,不知你们会说些什么呢?无关紧要的话吗?我无从知晓。在包厢里,许多朋友都是唱歌的好手,你更多的是充当了听众,我也是。但你很不定,忙进忙出地打电话、或是做其他我们不知道的事。我们戏称你是大忙人,来无踪去无影。是不是你觉得这样的场合不适合你,还是你不适应这种喧闹的场合呢?
在人少的时候,你点了首伍佰的《挪威的森林》。不记得你唱了没有,只是觉得这首歌很好听。我并不是第一次听,但从来没有这样静静地听过。依稀想起,朋友那边,曾看到过一版伍佰演唱会的CD。
你终于不告而别,所有人都不知你的去向。忽然就想起了《挪》的结尾: “我给绿子打去电话,告诉她:自己无论如何都想跟她说话,有满肚子话要说,有满肚子非说不可的话。整个世界上除了她别无他求,想见她想同她说话,两人一切从头开始。绿子在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不语,久久地保持沉默,如同全世界所有细雨落在全世界所有的草坪上。这时间里,我一直合起双眼,把额头顶在电话亭玻璃上。良久,绿子用沉静的声音开口道:‘你现在哪里?’我现在哪里? 我拿着听筒扬起脸,飞快地环视电话亭的四周。我现在哪里?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全然摸不着头脑。这里究竟是哪里?目力所及,无不是不知走去哪里的无数男男女女。我是在哪里也不是的处所连连呼唤绿子。”
你现在在哪里? 叩你,至今无功而返。
只记得,你说;你是一个爱玩的孩子。
如今,你又在哪里“玩耍”呢?
记忆那双和气的眼睛
那年我上高一,我记得夏天来得很早,才六月初就热得不得了。那天傍晚我换上一件宽大的中袖T恤,胸口印着一只很大的米老鼠,配上米黄底黑格子的西装短裤,黑腰带,听凭一头齐耳的黑发在阳光里亮亮地晃动,自我感觉极好。
我走在操场边,一帮高班的男生正在踢足球,我故意一本正经地盯着脚下窄窄的石板路,摆出了一副屑一看的架势。
突然,一个黑点“涮”地飞过来,骨碌碌地滚到了我眼前。不知怎的,我竟鬼使神差地抬起脚,对着球用力地一脚,“啪”,还没等我把应过来,脚上本来就偏大的网球鞋沿一条漂亮的弧线擦过球门的边飞到了绿茵场的那一头。
我愣住了,随之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那帮该死的男生哗然起哄。我踮着一只脚不知所措,心里一个劲骂自己糊涂。落到这步田地让人笑话。
“喏,拿去。”我抬起头,惊讶地看见了一张陌生而白皙清秀的男孩子的脸。他坦然地看着我,唇边露出了一丝好笑的神采,我心里不由有点恼。但他眼睛里的和气一下子驱散了我的窘迫和不快。他大概以为我没听见,就掂了掂手里的网球鞋,重复了一遍。
我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呆呆地接过鞋套在脚上,连“谢谢”也没说,只听见他带着笑单说:“以后别逞能了。”我没看他的眼睛,等我抬起头,他正朝操场上起哄的男生们挥手,然后,从容地消失在夕阳下的绿荫里。
我心里竟幕名其妙地泛起一丝细腻的感觉,只觉得心就像一杯凉咖啡,被人用小小的匙划出了一个浅浅的但久久不散的漩涡。我没对别人讲过这件事。但是,却像做贼一样偷偷地回忆着他,随之又自己脸红耳热地把所有记忆都锁回脑海。
后来,我常有机会在楼梯上看见他,落落大方地和我打招呼,和气的眼睛里带着笑意,我却只敢匆匆地瞥一眼,点点头致意,马上又后悔极了,觉得自己像傻瓜。
我拐弯抹角地打听到他是高二的高材生,英文课代表,团支部书记,我留以地收集他的一切。这种不可名状地心情持续到他毕业。他考上了北方一所最负盛名的大学的热门专业,很快就登上了北上的火车。
我也升入了高三,整整一年,我绷紧了弦,无暇顾及书本以外的事。
那年夏天,我也都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离家很近。
大学的生活相对轻松一些,好多女生都有了“护花使者”,我依然形单影只。因为,谁也赶不走我心中那双和气的眼睛。
第一个寒假回家,上街买年货时,突然发现前面的一个身影好面熟。正面一看,是他!他没变,还是白皙清秀,高个儿,眼睛显得很和气。这时,他也看见了我,他很兴奋,是久别重逢的那种兴奋。他跑过来,微笑着,我微笑着,我奇怪如今为什么这么自然。他说我没变,我说他也没变。我们平静地聊天,直至云淡风轻的告别,互祝新年好。看着他融入人海,我的心里竟充满了一种就位般的恬静。
我知道了,我也有“白马王子”,那不是他,是那个早到的夏日黄昏里,那个在斜阳里来到我身边,用温和和微笑驱散我所有不快的清秀男孩子。我一直恋着他,或者说也包括我的T恤短裤,那天的阳光给我的不可替代的美好情环。
我到底是个平凡的女孩子,我的“白马王子”梦也是美丽的,但也许比别人的长久,也许会延续一生。以后,他有家,我也会有家,绵延不绝的岁月里,我们都会老去。但不老的是那个夏日的黄昏,那个不会踢球又偏要逞能的淘气女孩和那个白皙清秀,有和气的眼睛的男孩子──至少在我心里是这样的。
感谢他给我这样一个不会破灭的好梦。
红月亮
春天就要到了
可你还没来
漫山遍野的足音
叩不开大山的门
不知哪条路 会通向你的心灵
我一手提着命运
一手揽着苦难
顶着兴奋的头颅
就这样遥遥无期
就这样坦坦荡荡走向你
——题记
和程路从街上回来,我闷闷不乐。他也在一旁默不作声。
直到送我至宿舍楼下,程路才站在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问:“还在记着那块玛瑙?”我躲开他的目光,轻声地说:“它实在很美。”
在珠宝店的一个柜台里,这块名叫“红月亮”的玛瑙,静静卧在一片黑丝绒上。我看它第一眼,便有种前生拥有的感觉。也真是奇怪,我和程路都穷,未有勇气逛过珠宝店,这一次偏无缘故地推门而入,几乎是直接走向了“红月亮”。
“呵──”我一声惊叹,手忙脚乱指给程路看,程路看一眼“红月亮”,又转过头来看我。“人民币2958元”。他平静地读着标价。我费了好大的劲去克制自己的流露出的失望,近三千元,对我们而言不啻于天文数字。回来的路上我心里一直念念不忘。这一定是我前生的饰物。否则,一向不爱珠宝的我为何会亮了眼睛?
可是,我们买不起!
想到那油浸浸半透明的红,我便有些按捺不住要占有它的欲望。
夜里我失眠,梅子悄悄钻入我的蚊帐。
“知道你还未入梦,赶紧来完成信使的职责。”
梅子向来关心我的终身大事,许多男孩给我的情书都由她中转,这一次又是谁?拆开信一看,竟是高凌。我不由吃惊,高凌有款有型,且出身豪门,周势两盛,是大学里诸多女孩倾心的白马王子。